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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媒·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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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这一句话,魏文彬就值得我们向他致敬。
  作为魏文彬的继任者,欧阳常林任重道远:既要破除陈旧的系统,又要让它充满活力。
  至于我,则非常期待能够与王伟一起对上述问题做更深入的探索与剖析,把上面两位想说而没有说透的话,酣畅淋漓地说出来,尽管王伟与魏文彬、欧阳常林的视角会有很大的不同。
  我对王伟说,以你当初的职位,离湖南广电的核心权力还有好几个级别,但像其他近万名员工一样,你曾是这个系统的一员,而且恰好处在承上启下的中间层,又处在体制与市场的接缝处,所经历的兴奋、痛苦、梦想、成功、无奈与挣扎,将更加直接,更加有血有肉。很多具体的问题我们会在后面的章节中展开来谈,我现在要问的是,如果给你一个诊断的权利,你会对湖南广电(先撇开天娱传媒不谈)给出一个怎么样的诊断报告?
  王伟似乎很不愿意搅到湖南广电的是非圈子里去,他说,这是一篇大文章,恐怕我们只能就事论事。其实,我自己也好,写的书也好,完全没有必要伤及无辜。相关当事人的是非、品行问题,我们不去涉及,也无力解决。但是,对于旧的体制对市场化、产业化的禁锢,以及天娱传媒自身略胜于无的陈旧的管理模式,我们能剖析多深就剖析多深,能批判多狠就批判多狠。另外,如果你能够把我所经历的兴奋、痛苦、梦想、成功、无奈与挣扎,写得有血有肉,读者自会给出一个结论。
  我们可能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我们对体制的分析与批评,与意识形态其实是没有关系的。比喻说产权问题,它应该只与企业有关,而与行政无关。让人敏感的是,作为媒体的湖南广电,却常常兼有企业与行政的双重职能。
  张华立看到了这个问题,前文中引用的他的博客,足以证明他已认识到“把电视台的决策和公司行为混到一起”会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这从另外一方面也说明,具有政企双重身份的人,虽然不一定每时每刻都按照实用主义原则说话行事,并因此而将事情人为地弄得复杂起来,但起码,这种人说话办事,可能不得不符合同时集于一身的两种身份。
  当两种身份的诉求并不完全一致时,他们其实是很为难的。
第二节  就这样飘来飘去: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让我们回到底层。我一向认为语言文字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当一个人拥有诉说欲望的时候,不论他是想直抒胸襟,还是不得不隐晦表达,通过文字的不同排列组合,基本上都能完让我们回到底层。
  我一向认为语言文字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当一个人拥有诉说欲望的时候,不论他是想直抒胸襟,还是不得不隐晦表达,通过文字的不同排列组合,基本上都能完成。我尤其看重文学作品对时代的折射能力,因为不管它外表多么华丽或乖张,它所包裹的内核,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并与其他存留下来的文字、影像、声色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物质的和非物质的载体一起,完成着对一个时代的记载与记忆。
  我曾经在不同的场合,听人谈起过一本叫《长沙飘客——一个湖南电视人的另类生活》的网络小说,我预感到里面的内容和我要书写的湖南广电可能会有某些重叠,为了获得对湖南广电全方位的认识,我在没有看到这部小说一个字之前,便决定了要引用它的一些素材。
  但是,当我花上两天宝贵的时间把它读完之后,我彻头彻尾地失望了。我不认为我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假道学,但这部书过于市井和低俗的风格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首先,在他使用真实的地名和虚构的人名展开“老五”的故事时,与其说他在写湖南广电的野史,不如说他接触到的只是一些边角余料,我无从分辨与准确判断书中相关内容的真伪,要命的是还不知道作者是否在影射,因此我将无法预判,如果我引用其中的部分素材,是否会给我带来影射攻击他人的“连带责任”;其次,我把《非常媒·戒》定位成企业的不完全史和王伟的个人奋斗史,如果把《长沙飘客》生搬硬套地扯进来,恐怕真的会降格它的纪实性和严肃性;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我并不反对也不反感作者通过描写两条腿中间的那点事儿,来折射社会与人生,但如果只停留在私处不作必要的升华,作为精神产品未免太过龌龊,肯定难登大雅之堂。
  据说这本不知道最后是否正式出版的书,遭到了封杀。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当初的一种不那么高明的炒作,道理很简单,你只要在网上输入书名,现在还能很轻易地读到。
  但是,小说题目中的“飘”字还是打动了我。我发现湖南广电的一些员工在对工作全情投入的同时,却明显归宿感不够,真的就像水中的浮萍一样,没有根基,漂来荡去。再说了,如果我只是想厘清某个文化事业单位的气场,也许网络小说《长沙飘客》那种独具特色的表达,反而是那个气场的元素之一也未可知。
  马兰山流行两个称谓,一个是“大师”,一个是“流氓”。有趣的是,这两顶帽子完全可能同时戴到一个人头上。
  这是一个多么包容的社会啊,而一个包容的社会是永远有活力的。另外一句话是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经过不算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一改初衷,对已经写在初稿里的《长沙飘客》的部分内容予以完全彻底的消除,我将不鼓励、不建议有窥探欲的朋友把它和黄晓阳的那本书比照起来阅读,说实在的,这不是我的事儿。
  马兰山还有另外一个香艳的传说,是关于寡妇楼的。说某栋楼里住的全是美丽娇艳的寡妇(包括离异的女性),她们对重组家庭毫无兴趣,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便开了车去长沙着名的酒吧一条街放纵不羁,完了还不忘记带回有型的先生进行消费。
  我得声明以上纯属道听途说,对其真实性未做最基本的调查。一种可能是,这则小道消息的传播者乱用了数量词,很有可能为了追求夸张的效果而把“几个人”冠之为“一栋楼”,不过,根据我自己羞于启齿的经验,我推猜所有搞艺术的人,可能都有点儿荷尔蒙、肾上腺素分泌旺盛或异常,她们或他们会不会干出什么常人不可理喻的事,只有天知道。
  幸亏我不是她们或他们的领导或下属,否则,真不知是福是祸。
  作为一个佐证,舞美师曾经在他的博客上大爆湖南广电内部情艳史,还煞有介事地分为领导篇和主持人的办公室爱情篇,我本来想娱乐娱乐、全文引用的,又怕落了哗众取宠的嫌疑,想想还是放弃算了。
  如果我们把《魏文彬和他的电视湘军》当成官方或准官方言论,而把《长沙飘客——一个湖南电视人的另类生活》当成民间演义,那么,它们之间还有个人数庞大的中间层,这个中间层既没有被神化,也没有被卡通化或妖魔化,他们不是围着领导或女人转,而是围着频道和节目转,像各种各样的零部件或螺丝钉,维系了湖南广电机器的运行。
  我知道,如果我们适当地花一些笔墨把它上下打通,关于湖南广电的气场便有可能融会贯通起来,并呈现气韵生动的景象。
  道理很简单,如果我们让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单位、同样一种现象、甚至同一件事,那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侧目而视的、有俯视的、有仰视的、有就近细观的、也有偶尔回眸远望的,把它们结合起来,就有可能立体成像,接近我们所需要的客观与真实。
  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身在其中的人说出他们真实的职场故事,他们在湖南广电工作和生活的感悟。
  31岁的金涛很自然地进入了我的视野。他现在是王伟公司的员工,也是湖南娱乐频道建台时最早的一批人之一。
  首先他符合“飘”的概念,在湖南广电,像金涛这样飘来飘去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台聘”的甚至“栏目聘”的员工。
  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这种用人制度的改革,有利之处在于打破了大锅饭和铁饭碗,使人保持竞争的动力与激情;不利之处在于把员工分为三六九等,让低层次的人没有了安定感和安全感。
  金涛属台聘。他在娱乐频道干了几年之后去了另外一个频道,之后又到天娱传媒做“超级男声”,那是跟河南卫视一起做的合作项目,算下来那一次他在天娱传媒待了半年。后来湖南广电组建公共频道,以为是个机会的他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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