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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近二十年的恨,能经过这一番解释而消逝。她只是单纯地觉得,牛大爷有资格知道这些真相。
采儿缓缓将蒋泽浩那天告诉自己的事,重新讲述与牛大爷听。她觉得比起自己,牛大爷更加能分辨这些事的真假。只怕牛大爷不愿面对这些事,将自己困在过去,不愿醒来。
鲁新将柔柔放在院子里独自玩耍,带着一大堆东西同小柳去厨房。小柳有些不放心柔柔一个人,鲁新直说没事方罢。
柔柔不是第一次来牛大爷家,可惜那时候更小,如今是不记得了。
牛大爷院子里种了不少草药,有些此时长出不小小花。柔柔见了好看,便想去摘。玉娇赶忙阻止。这好多花都是能入药的,要是被柔柔给摧残了,就可惜了。
“花,要。”柔柔委屈又不解地看着老是不让自己摘花的玉娇。明明以前也经常摘花,姐姐也没阻止自己啊!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这个花不一样,这是药。是能治病的。”玉娇蹲下身子,耐心讲解。
“药?”柔柔想起自己生病时,吃的那些苦苦的东西,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她鼓着脸,瞪着那些花,都是这些药,不然自己就不用吃那些苦苦的东西了。
“呀!不是说不能摘吗?柔柔,住手,快住手。不能摘啊!”玉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这小丫头平日里好说话的很,怎么今日这般不听话了。她看着那些被摧残得草药,欲哭无泪。没办法,她只是魂,没有身子,阻止柔柔只能通过嘴啊!
“鲁玉柔,再不住手,我生气啦!”
玉娇这是第一次叫柔柔的全名,可见是真生气了。柔柔对别人的喜怒感觉一向灵敏(对玉娇这个魂感觉也灵敏),见她真生气了,不撅着脸停了下来,还不忘将手中握着的一把草药顺势拽下。
“你!”玉娇当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真不知道该夸她的小聪明,还是气她的不听话。
“不摘了!”得,一见玉娇生气,小丫头说话都利索了。还把胖嘟嘟的小手举给玉娇看,待发现手里还握着一把绿油油的草药,顺势往后一抛,然后笑嘻嘻地讨好道:“柔柔乖,不摘了。”
玉娇无语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她后面的一小片狼藉,有些头疼。
“为什么这么做?”柔柔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虽然爱玩,可是听话,这次自己明明跟她说了不能摘,她还硬要这般做。定是有原因的。
柔柔仰头看着脸板得老长得玉娇,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可是:“药药,苦。”
玉娇一愣,想了想,终于明白柔柔为什么这么做。感情小丫头以为把这些草药拔光了,以后就不用吃苦药了。她觉得好笑,可是又觉得这时候不能笑,不然这小丫头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柔柔不想吃苦药,所以想把这些草药全拔了?”
“嗯。”柔柔仰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玉娇。红润的小嘴撅着,大眼睛里的泪花一闪一闪要落不落的。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玉娇差点没抗住,低下身子安慰她了。
“可是你把这些草药拔光了,别的地方还有啊!别人也可以种,药店里可以买,山上可以采,难不成你要把所有的草药拔光?”或许这话对别的一岁多的孩子来说有些难懂。可是玉娇知道柔柔听得懂。
柔柔张着小嘴,回头看看那些被自己拔得、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药。更想哭了,怎么有那么多草药啊!
哎,总归是个孩子。玉娇蹲下身子,看着沮丧的小丫头:“抬起头。”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玉娇终究是舍不得大声呵斥:“柔柔讨厌吃药,可是有没想过为什么要吃药?”
“肚肚疼。”玉娇知道她说得是上次东西吃太多,肚子疼的事。
“那吃了药以后呢?”
柔柔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疼了。”
“哪,柔柔看,要不是因为有那药,柔柔肚子还得疼。咱们是不是该感谢这些药呢?”
柔柔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又回头看了眼,有点小愧疚了。
见柔柔想明白了,玉娇终于松了口气:“柔柔,有一个成语叫‘苦口良药’,虽然药苦了点,可是那都是对身子有好处。现在柔柔把这些药都拔了,那那些生病的人就没药吃了,没要吃,他们肚子就得一直疼了。”
柔柔一听,想到自己当时自己肚子疼得哇哇叫,再想想别人也要向自己那样,顿时觉得自己做了大错事了。
于是,
“哇!”一啼哭声响彻屋顶,玉娇傻了。
“怎么回事?”鲁新一听柔柔哭了,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朝院子跑去。小柳见状,也跟着去了。
屋中讲诉的差不多的采儿还来不及听牛大爷的感谢,便急匆匆与牛大爷出了屋。
只见宽敞的院子里,一白嫩可爱的孩子站在一块被摧残得不成样的草药田旁,哭的稀里哗啦。
“丫头。”
“?”
“不愧是亲生的!”
采儿:“......”
牛大爷:“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夕阳西斜,暮色撩人。
马车晃晃荡荡地朝镇子行去,同那些回家的人背道而驰,朴素的马车引来村民一阵观望。多的是羡慕,多的是感慨,一切言论都伴着微凉的风,悄悄拂过车内人的耳际,堪堪止步,再难进一步。
“采儿,随心吧。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我想,若是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小姐他们也是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的。”那一日,牛大爷终于在采儿临走前,如是说道。
采儿当时很想问‘那您呢’,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日子过得快,亦可以说过得慢。单看人是怎么过得。至少对于如今的鲁新一家来说,这日子是不难过了,自然过得也就快了。这两个月以来,除了鲁新的那套拳练得越来越熟络,身子越来越精壮,还发生了一件事。
王贵领养了一个男孩子。采儿去见过,那孩子与王贵长得与王贵十分相似。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谁也不戳破,谁都装糊涂。
连翠娘当时面色冷淡,倒也没哭没闹。
王母终于肯搬到镇上,当然是怕翠娘冷漠甚至待自己的乖孙不好。
采儿问过那兰芝的情况,王母当时抹了把眼角,说是生产时血流太多,虽养了一阵子,还是没挺过去。而兰芝的家人至始至终都没去瞧过兰芝一眼。哪怕是死后,也是王贵帮忙安葬的。
采儿听后,心底黯然。她不知道事实如何,也不愿去追究谁对谁错。只是好生生一个女人就这么没了,难免感慨。
‘鲁味小吃’经营的有滋有味,除了秋收忙碌时,鲁新得赶回村子,大多数时间,一家子都在镇上呆着。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蒙蒙的细雨洒落在满山苍翠,雾气朦胧的山间,多的是撑着油伞,踏青游玩的公子小姐。又是吟诗作对,又是郎情妾意。好一番诗情画意。
鲁新是个务实的人,可这不影响他想要讨采儿开心,一家子难得关了门面,出门游玩去了。
要说这种特殊时候鲁新是不愿采儿出门的。毕竟地上湿漉漉的,一不小心滑倒了,那可有罪受了。
“媳妇,铺好了,坐。”采儿一脸幸福与无奈。只从年初自己又有了身孕,鲁新对自己那当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别说是店里的活了,就是寻常的一些活计都不让自己干。
若不是今日自己在屋中呆的实在闷得慌,他也不至于整出这一出。说什么也让自己体会一把踏青的乐趣。真真是好笑的紧。
倒是柔柔,此刻如同归林的鸟儿,跳脱的紧。小芝一路小心护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玉娇看着这一片温馨和睦,映着葱郁山林,眉眼生笑。想想自重生后,也没做过什么事,可是却将他们的生活改变了太多。柔柔不再是娘亲和爹爹心底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救了赵子阳,本想为爹爹他们找一个依靠,却不想,引来本来一生无牵扯的蒋泽浩与采儿相认;鲁味小吃开得正好,名气也是越来越大;爹爹武术越来越精湛,人越来越自信。
倒是蒋泽浩,除了过年过节送了一大堆礼,再也没来过镇子。
年初八的时候,赵子阳来过一趟,说是三月初五是蒋泽浩的生辰,蒋泽浩希望采儿一家务必要来。采儿本想当面拒绝。却不想赵子阳异常坚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只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姐姐,姐姐,你看,蝴蝶!”两岁多的柔柔说话顺得很,此刻穿的一身粉嫩,两只羊角辫随着奔跑的动作一抖一抖,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