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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而逃的意味。
采儿欲接过鲁新手中的衣裳,想也知道这是打算给楼下那人穿的。不过鲁新拽地死紧,采儿拧不过他的劲,无奈抬头,却见鲁新直盯盯地看着自己。
那眼里有迷茫、有痛苦、有害怕、还有浓郁到足以将她淹没的爱。
“阿新,你怎么......”
小芝看着突然紧紧将二嫂抱住的二哥,羞得一下子捂住脸。她也瞧出大哥有些不对劲。只是她和二哥向来话不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还好,还好有二嫂在。小芝默默退出房。将房间留给两人。
“媳妇儿,媳妇儿,不要离开我。我会努力将店经营好,挣更多的钱。我会好好同将军习武,保护你和孩子。我会......”会什么?自己会什么?
鲁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留住采儿。她的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无论是权,还是钱。只要她开个口。相信以蒋将军对采儿的重视,都会尽可能满足她。甚至,若是采儿愿意同他回去。哪怕是重新为她挑选夫婿,光是宠着蒋泽浩的面子。就有数不清的人愿意攀这个高枝。那些人要才有才,要面貌有面貌,要地位有地位。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比自己强百倍、千辈。他,又有什么能里同别人比呢?他不过是一个在平凡不过得庄稼汉子罢了。
“阿新,你在说什么呢?”采儿双手捧着鲁新愈加苍白的脸,看着发红的眼眶,还有那迷蒙的雾气。这个从来给自己山一般依靠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如此轻易地击溃了他的心。
“媳妇儿~~”鲁新低下头,眼前这个满脸心疼地望着他的清秀女子。这是他的娘子,是他想要珍藏一生,守护一辈子的女人。可是自从嫁给他后,她可曾享过一天的福?她做从未做过的粗活,她为自己忍受别人的歧视。她也曾陪自己住最破的屋子,过最苦的日子。她本该是千金家的大小姐,她本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他都为她做了什么啊!
“阿新,鲁新,你到底怎么回事!”采儿想挣脱鲁新的怀抱,他的力道箍得她有些疼。这样的鲁新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鲁新重来都能乐观对待。哪怕是柔柔病危的时候,他也能□□如山,支撑着自己。
可是,今天的他,却这般脆弱。采儿细想了下,除了昨晚蒋泽浩的到来,便是刚刚鲁新领进屋的那个人。大人到底是谁,让鲁新慌乱如斯。
“阿新,楼下那人是谁?”采儿柔声问道。
鲁新的身子一僵,本就靠在采儿肩头的脸,埋的更深了。
“阿新,你曾经与我说过,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可你今日这般,又是何意?”采儿抱着鲁新,缓缓说道:“我们都不是神,猜不到对方的心事。若是不说出心里的话,别人有怎么知道呢?阿新,有事,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不行吗?”
采儿想到从昨日蒋泽浩到来后,自己和鲁新就不曾细谈过。再想到小芝问自己的问题,便有些了解鲁新此刻的担忧,又有些恼怒:“阿新,你可是怕我随他回京,离开你?”
察觉到鲁新将自己抱得更紧。采儿心疼之余,更有些失望。
她知道鲁新是有些自卑的,也知道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自己。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他怕自己离开她,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离不了他。
采儿知道,这是他的心结。唯有让他自己想通,才能解决这一切。
“媳妇,你会离开吗?”鲁新瓮声道,那股小心翼翼,让采儿更加心疼、幸福。她三生有幸,才得到个将自己看得如此重要的相公。
“你说呢?”采儿掰起鲁新的脸,板着脸看着他。好似他一个答错,就没好果子吃。
“我没钱没势没本事,我还有个不着调的爹,我甚至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鲁新苦笑。现在呆的这个屋子,说白了,那是赵子阳送给自己的。若不是有他相助,自己和采儿还窝在虎头村,靠着几亩田,住着破屋子,每日起早贪黑的过日子。
“我不能给你买漂亮衣服,不能给你买胭脂首饰,便是如今,也要你和我一起收拾那些猪下水,我......撕~~”鲁新没发现,自己没说一句,采儿的脸就臭一分。等他发现的时候,采儿早已经忍不住将他腰间的软肉捏住、打旋,疼得鲁新一下忘了伤感,泪眼汪汪地看着凶狠地瞪着自己的采儿。
采儿很少生气,至少鲁新和采儿成亲至今,从未见她黑过脸。此刻,看着那从来都弯着的唇型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那温和的脸一下子从阳春三月跳回到腊月寒冬。鲁新不禁咽了口口水,身子胆怯地后退一步。
“呵!”采儿朝后退的鲁新逼近一步:“我王采儿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不是,当然不是。”
“我王采儿嫌弃过你鲁新无权无钱吗?”
“没,没有。”
“我王采儿说过你无能吗?”
“没有。”
“可是,你就是这样想我的。”采儿原本气愤的心,顿时觉得委屈无比。有什么比自己爱的人不相信自己,误会自己跟伤人的。至少这一刻,采儿觉得很伤心,很难过。于是,采儿一把推开鲁新,趴在床上,哭了。
鲁新原本被采儿少有的威严气势压地节节后退,小心肝砰砰跳。眨眼间就见她拧巴着脸,那眼泪滴答一下就落了下来。鲁新傻了,然后,慌了。
“媳,媳妇。你,你别哭啊!”鲁新坐在床沿,将采儿抱在大腿上。
采儿捉过被褥,挡着脸。让鲁新想为她擦泪都无法。
听着采儿嘤嘤地哭泣声,鲁新觉得心疼地要命。
“好媳妇,好采儿,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便你,可是你别哭啊!”
采儿听鲁新只是一味道歉,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哭的更大声了。
鲁新这一看,更加头疼了。
“媳妇,你别哭啊!是我不对,都是我蠢,我该死。我没有怀疑你是那种女人,别说你不是那种人,便是你被迫离开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把你找回了。”
鲁新此刻只想着哄好采儿,言语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这话一说出来,不知采儿如何想,倒是他自己想通了。
且不说采儿不是那种会为了那些身外之物离了他的人。便是她真的要随蒋将军回京,他还能放手不成?不,不可能!哪怕是爬着进京,他也会跟去。若是蒋泽浩不满意如今的他,那他就努力做到他满意为止。只要不放开采儿的手,这期间就是再苦,再难,又有何惧!
鲁新这才意识道自己有多糊涂。他歉意地看着听到自己的话,终于放开被褥,用一双与柔柔相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采儿:“媳妇儿,我错了。自从昨日蒋将军到来,我便有些心慌。毕竟看他那般重视你,又对我百般挑剔。定会觉得我配你不上。这也是事实。我不过是一个庄稼汉子。媳妇,你听我说,听我说完,成不?”鲁新用拇指轻轻磨蹭着采儿欲言的红润娇唇。
“而你呢?你原是千金小姐,便是被岳父收养,那也是从未受过苦的。可自从嫁予我,你就没过过好日子。我自责,我恼自己。可是我没想要放弃你。真的,哪怕是在害怕,我也没想要放开你。媳妇,你知道刚我带进来的是谁吗?”
鲁新将采儿抱起,靠在自己臂弯,吻去她眼角犹挂着的两滴泪珠:“那是我爹,那个只负责生,却不负责养的爹。”
鲁新自嘲地笑了。他捉过心疼地抚着自己脸的采儿的手,吻了吻,接着道:“其实我早晨出去就见到他了,可是我不敢认。我怕他毁了我好容易得来的幸福日子。媳妇,我是不是很不孝。”
“不是的。”
鲁新见采儿这般说,心里暖暖的,说得坦荡,可她还是会怕采儿觉得自己不孝的。
“我知道,我总得见他的。我也没想要不管他。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所以我慌了。我怕蒋将军见到他,然后对我更加不满,更会把你带走。毕竟若是先前,我虽然穷了点,可最起码上无双亲要奉养。你也能轻松些。可若是多了这位公公,只怕你要受的苦就更多了。”
“不是还有大伯吗?”
“呃......”鲁新经采儿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并不是长子。便是父亲回来,也应该跟着大哥。只是以父亲的德行,见自己比大哥过得好,只怕会赖着自己的。
“还有啊!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公公就那么可怕吗?”采儿含着鲁新的拇指,泄愤地咬下。见鲁新不痛不痒地样子,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