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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得再买,便没要。采儿也知道,今时不如往日,自己在吃的方面想向原先那样是不可能的。今天这顿也是极好的。不过也是因着小姑子第一次和自己和鲁新吃饭,不好弄得太寒酸。
“小芝,来,多吃点,尝尝二嫂做的菜。”采儿将一块肉夹到小芝的碗里。这孩子在帮自己烧火时,眼睛就盯着厨房里腌制的肉不错眼,猛咽口水。缓过神,又不时偷瞄自己,像是生怕自己发现她的样子,那可怜样让采儿止不住地心疼。采儿不知道她在大哥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可看大哥一家子过得也是不如意的,顾不上小芝,那也是难免的。
“嗯,好吃。”小芝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大哥家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回肉。就是有,也就那么一丁点,自己能不能吃到还是个问题。要不是大哥经常趁大嫂没注意,偷着塞给自己。自己恐怕连那装肉的盘子都碰不到。鲁新只觉得眼眶胀痛。自己从小没了娘,都说长嫂如母。自己听说大哥要娶亲时,是开心的。哪怕大哥娶得是小气的三娘姐。本以为成了自己的大嫂,她会对自己好些,却不想除了刚开始她对自己好算是不错,没过多久,就嫌弃起自己,越来越挑剔,总说自己是吃白饭的。大哥虽疼自己,但更怕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媳妇,除了刚开始会为自己说几句话,后来只要大嫂一个大嗓门,就不敢吭一句声。她想过要找二哥。可那时候二哥已经成了王家的上门女婿,自己又怎么可能上门取投靠。鲁芝就想着,多干点活,多干点,大嫂就能少骂点自己了。
当大嫂说要自己去二哥家时,鲁芝并没有吭声。一方面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想的都没用,大嫂只是告知自己一声,鲁芝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是在那个黑夜里,久等不回的爹爹,让自己又一次陷入孤苦无依。可这一次又有些不同。鲁芝还是有些期待的,她希望这位二嫂是个好的,她要求不高,只要不骂自己,不嫌弃自己就好,她会好好干活,绝不偷懒。所以一到家,鲁芝就抢着干活。
鲁芝很开心,因为这位二嫂不仅长得比大嫂漂亮的多,人还温柔。她还会夸自己,鲁芝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夸的滋味是如此开心。从小那些同村的孩子,只会围着自己叫自己“野孩子”、“没人要”。那些大人看自己的眼光也带着怜悯。从没有人像二嫂这样温和的看着自己,还帮自己洗头。鲁芝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种感受,阳光洒在自己和嫂嫂的身上,嫂嫂纤细的手轻轻地搓洗着自己那脏得连自己的嫌弃的头发,偶尔碰触到头皮,她会感到一阵酥麻。鲁芝那时想,或许,这就是娘的温度吧!
“怎么哭了,我做的菜有这么难吃吗?”采儿替鲁芝擦拭泪水,故作伤心的说到。
“不难吃的,不难吃,好吃,真的,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鲁芝慌忙咽下口中的菜,擦着自己的泪花。生怕惹这位自己喜欢的二嫂生气。再加上从小就有些怕冷面孔的二哥。鲁芝是真的慌了。
采儿大概也知道鲁芝流泪的原因,本想着逗他一下,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是吓着小姑子。
“好吃,就多吃点。吃的光光的,好嘛?”许是怀了孕的原因,这些哄孩子的话,采儿顺口就说了出来。
“嗯,好。”像是证明自己的话,鲁芝重重的点了下头,对着采儿腼腆地一笑。
鲁新见采儿和自己的妹妹相处融洽,很是欣慰。他拍拍鲁芝的头对采儿偷去感激的一眼。
采儿回瞪。
玉娇解析:“那也是我妹,你感谢个毛线!”
晚上,两人又是一番温存。鲁新和采儿住的是祖屋。按道理说这房子应是属于长子的鲁桥的,只是大嫂嫌弃自己家太破,又或者是想要家中那仅存的几两银子,又怕自己抢,就把屋子留给自己。鲁芝住的是她原先住的那个屋子,还有一间就是厨房。一个在主屋左边,一个在右边。
“采儿,辛苦你了。”鲁新愧疚地看着她。自从来到虎头村,不善与人往来的她,挺着个大肚子,努力地和上门做客的村里人打交道。别人都说自己娶得是个热情善谈得媳妇。可鲁新知道,每次结束与乡亲的交道,采儿都会很疲惫。
“不辛苦。”采儿枕着他的手臂:“原先,有爹爹护着,你宠着。就是嫁给你,我也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小女子。那些我不乐意做的事,不愿意见的人,也都有你们挡着。可现在不一样,我该学着过自己的生活,当起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我从没想到,原来我也可以做到这些。
阿新,我不辛苦,真的!”
可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不知事的无忧少女。鲁新心里自嘲,终究是自己太无能,离了王家,就让采儿不得不去做那些她不乐意做的事。终有一天,采儿,我会让你一世无忧。。。。。。
第二天,鲁新并没有如往常般去田里走一遭。天还未亮,他就去厨房角落的一个杂物堆里翻找东西。
采儿睡眼惺忪地靠在厨房门口,掩着小嘴打小哈,疑惑地看着鲁新从杂物堆里挑出的那一堆类似于夹子的东西。
“阿新,这是什么?”
“打猎用的夹子。”鲁新知道采儿并没有接触过这一类,就对采儿解释一番:“你再去睡会儿吧,天色还早呢。”
“不了,睡不着。”采儿凝眸打量着那带着尖刺的圆夹:“你是要上山打猎吗?”那可是个危险活。秋季是捕猎的好时机,动物经过一年的成长,膘肥肉多。猎户们一般赶在它们冬眠前多打点。否则到了东西,能打的酒少了。
“嗯,昨天和村尾的钱大哥越好的。你放心,我以前和二叔公学过的。他还说我是个有天赋的。往年这个时节,我也都会上几次山的。”鲁新怕采儿担心,不免多说些。
“还有那钱大哥,你别看他瘦瘦小小的,他可是个打猎的能手,以前可都是他带着我,照顾我的。”
这个钱同跃,采儿倒是知道,是个好爽大气的,和鲁新是好哥们。和鲁新不同,他是靠这手艺过生活的。在自己刚到虎头村时,他和他媳妇还带了只野兔子来自己家。他媳妇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采儿也乐意和这样的人家来往。
“那你小心点,我给你多备着些干粮,你给钱大哥也带点,人家这么照顾你,你也不懂得回报一下人家。”采儿嗔怪鲁新一眼。
“嘿嘿,都是男人,不在乎这些滴。”鲁新傻笑。其实也是因着和钱大哥真的交好,要老在意这些,还显得生疏。不过媳妇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反对。嗯,让钱大哥尝尝媳妇的手艺,省的他老在自己面前炫耀嫂子给他做的饼子。
采儿知道鲁新这一进山,少说也得两三天。虽然担心,却也知道不可能让他不去,索性也不多说。
鲁新好笑地看着手中的大包裹,很怀疑自己这是要搬家,而不是进山:“采儿,不用担心,我保证后天傍晚前回来,不用带这么多的。”
采儿珉着嘴,虽然一再劝说自己。可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在她的心目中,进深山是件及其危险的事,她怕鲁新出点什么事。所以能带的,都想给他带着点。比如夜里山上凉,她就把一件厚袄子塞进包裹。又怕进山遇到什么意外,把离家前,牛大爷给自己的一大堆药全倒了进去。结果发现,这包裹都满了,自己还有好多东西没放。
“采儿。”鲁新从背后抱住她:“相信我,好吗?”
“嗯。”采儿放下手中的衣裳,埋进鲁新宽阔的胸膛:“那你要好好的,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
作者有话要说:
☆、生子(修)
乡下的生活不比京都,更没有十几年后的热闹繁华。好在玉娇是个闲的住的,除了偶尔在村子里溜达溜达,听听东家的长,见见西家的短。就是跟在采儿身后。或许心血来潮还会去山里瞧瞧鲁新的情况。当然,这大多数是夜里采儿对鲁新念的最深的时候。稀奇的是,每当玉娇探望完鲁新回来,对着采儿自言自语地说着鲁新的情况时,采儿总是能很快地入睡。有时候玉娇会怀疑采儿是不是能感觉到自己,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
这个月,鲁新随钱同跃进山三次,每次都能收获不少。鲁新将几次打回的兔子都卖给镇山酒楼的老板,倒是将那些兔皮留了下来,给采儿和妹妹各做了件小袄。玉娇算了下,就这三次,鲁新就挣了三两多银子。对农民来说,这确实是个挣钱的路子。不过大家打猎也是有限制的,毕竟不能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