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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儿点点头,圆圆的眼睛盛满感激。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他哆嗦了一下,脸色迅速黯淡下去。
“你想不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楚儿不敢相信地朝我眨巴眼睛。
“我给你找份正经工作,你愿意干吗?”
楚儿扑闪着眼盯住我,忽然呜咽了一声,跪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促销大斗法
“叶倾歌,你瞧这孩子多么机灵,多么乖巧,虽然不会说话,可做事麻利不含糊。”我极力向叶倾歌推销楚儿。
叶倾歌不置可否地问:“叫什么?”
“楚儿。”我开心地答道。他这么问,起码是倾向于同意。
“雏儿?”叶倾歌皱起眉,“我这又不是那种地方,要个雏儿干吗?”
“叶倾歌!”我脸一红,忿然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大色狼!是清楚的楚!”
叶倾歌呵呵笑着:“让人带去后院,跟着洗洗菜什么的吧。”
楚儿立刻恭恭敬敬地给老板磕头,又给我磕了个头,乖乖跟着仆人下去了。
“叶倾歌,你可得注意着点,这孩子最近惹了点麻烦——别看我,我跟他没关系!”
叶倾歌斜眼做鄙视状:“有麻烦你也扔给我?”
“你就当做做善事嘛,积点德生意也会更红火。”
叶倾歌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晒太阳:“你信这个?”
“信啊。”我回答得理直气壮。想我连神仙都见过、穿越都经历,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叶倾歌闭上眼半天不吭声,我以为他睡着了,踢踢软榻的支柱:“客人还在呢,你怎么自己睡起来了。”
叶倾歌翻个身侧卧着,狭长的凤眼半睁,神情慵懒得像只猫:“我没把你当客人。”
“那当什么,兄弟?”我暗爽地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名正言顺吃喝不给钱了?
叶倾歌慢慢又阖上眼,长长的睫毛像羽翅一样安静地伏着。我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闷闷地说:“既然你那么累,我先走了。”
叶倾歌随便扬了扬手算送客。我以为我够随意了,敢情他比我还不拘小节。
叶倾歌的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的酒楼从开门到打烊永远宾客盈门,让京城大大小小的酒店掌柜着实眼红。对门老牌酒楼凤元楼的顾客眼看着都被醉风居给抢走了,顾家兄弟终于坐不住,差人在神武门外蹲点逮我,把我请到凤元楼跟他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看那家肯定有问题!他们的后院那么大,可从来不开门,神神秘秘的,实在是可疑!”顾仁睿激动地指着窗外的醉风居,“四阿哥,您着人去查查,把它给封了吧!”
“人家后院是大了点,不过那是住人的地方——呃,我猜的。我总不能因为人家把酒楼和住处并在一块就给查封了吧?”
顾仁珉没有弟弟那般口不择言,只是眉头深锁地坐在那里沉思。
“做买卖就跟考科举一样各凭本事,与其嫉恨别人生意好而在背地搞小动作,不如把心思放在整顿自家的生意上。认识你这么久,脾气怎么就没变过,好好跟你哥学着点。”我看似劝慰实为警告地说。顾家在朝堂上影响甚大,他们要真用官方身份打压醉风居,叶倾歌再有钱也经不住。
顾仁珉诚恳地看着我:“四阿哥教训的是,不知四阿哥有没有什么妙方?”
我喝口水咽下笑意。虽然穿越主角跑古代十个里八个开酒店,无奈即使在现代我也没下过几次馆子,实在提供不了酒店管理方法。顾仁珉大概也知道自己提了个蠢问题,闷闷地喝茶。
凤元楼果然不再坐以待毙,迅速行动起来。首先受那“几十两一套”的瓷器刺激,把雅座的配件全部翻新;然后大幅调整菜价,号称请来退休御厨掌勺;接着利用顾家的人脉,大力推动公款吃喝;最后以顾老爷生辰为由头,舞龙舞狮敲锣打鼓地闹腾了一天。
即便是清净的后花园也能隐约听到街上的铜鼓锣响,叶倾歌瞄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问我:“你不去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该你了该你了!”我头也不抬,催促他下棋。
自从发现叶倾歌有象棋后,我总是缠着他下几局,可惜叶倾歌比我厉害得太多,每每以我惨败收场。
叶倾歌的“車”往我大门前一摆:“将。”
我抓耳挠腮地看了半天棋盘,无奈喝下罚酒,一捋袖子吆喝着:“再来再来!”
“再喝你就要醉了。”
“那改成喝水!”我依然兴致勃勃地摆棋盘。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去外面看看。”他一展衣袍,施施然站起来。
“哎呀,原来是叶大掌柜坐不住了呀。”
叶倾歌不急不恼地回过头,笑眯眯地给我句:“我是生意人。”
相比凤元楼的大张旗鼓,叶倾歌给出的反击招数简单得让人吐血,他仅仅是请京城第一花魁悦灵儿隔三差五来醉风居小坐,后面立刻跟上一大帮狂蜂浪蝶。叶倾歌躲在后院舒舒服服地看银子哗哗进账,我冷眼瞅他。
“悦灵儿是你相好吧?”
叶倾歌漫不经心地笑着:“美人谁不爱?”
“第一花魁也就那样,比我见过的女人差多了。”我看着叶倾歌色眼迷蒙的样子就来气,“我喜欢眼睛大、眼窝深、鼻子高、嘴唇圆润的女人,身材嘛要高挑些……”我照着欧美女人的外表来描述,尽可能地与东方美女的形象背道而驰,末了总结:“我真不明白那么多人追她追得死去活来,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叶倾歌笑不作声,倒有个女人的声音冷冷从我背后传来:“不知我何时怠慢过公子,公子对我如此不满?”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光彩艳丽的女人神情自若地走进房,试探着问叶倾歌:“悦灵儿?”
叶倾歌平静地点头。
我惴惴地小声问:“她都听到了?”
叶倾歌继续平静地点头。
我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倾歌眼都不眨一下:“我看你说得挺高兴的。”
我痛苦地掩面。得罪女人,惨大了。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悦灵儿上前福了一拜,眉眼间俱是冷傲。
“应真应公子。”叶倾歌清冷的声音为我解围,起身说,“应公子一直仰慕悦姑娘,今日正好把盏一聚。”
我和悦灵儿同时鄙视地瞥了叶倾歌一眼——撒谎也要有点逻辑好不好!
酒楼老板的手下果然动作麻利,没多久一桌酒席就像模像样地出现。悦灵儿一收怒气,仪态万千地给我们斟酒,酥软的嗓音柔柔道:“有酒无令难免扫兴,灵儿斗胆献丑出个上句,两位公子见笑了。”
她嘴里谦虚,神情傲然,红唇一启念道:“青山绿水碧螺春。”
丫的,对酒令!我的头立刻开始晕了。古人就是麻烦,酒令玩点“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的多好,非要弄得文绉绉地作个诗对个联。多年上书房关下来,半本明史都背出来了,一本唐诗愣没翻全过,悦灵儿这下可算点中我的死穴了。
“金风玉露女儿红。”那厢叶倾歌已经对上了,念完后自觉地喝了一杯。
悦灵儿挑衅的目光刷得刺向我,我微笑以对,暗地里搜肠刮肚,看着悦灵儿眼里的得意一点点明显,我一咬牙道:“铁齿铜牙纪晓岚。”
“纪晓岚是什么?”悦灵儿愕然问。
我定定神,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抱歉,走神了,姑娘提到酒令,让我想起昨日参加友人嫡子的满月酒时看到的痛心事。”我皱起眉,沉痛道:“他竟然生了个只有一只左手的孩子。”
悦灵儿怔了怔,随即慷慨激昂道:“身残志不残同样有出人头地一日,现在说痛心未免为时过早。”
“姑娘多虑了。”我若无其事地喝酒,“人当然只有一只左手,莫非姑娘有两只?”
悦灵儿从此不待见我。
很久很久以后,叶倾歌还拿这件事出来说笑,说我是第一个让伶牙俐齿的悦灵儿吃哑巴亏的人。我面上不以为然,心里想,拿本脑筋急转弯,我还砸不死你!
凤元楼的公款吃喝风没刮几个月就停了——潘安任平阳知府没多久就闹出人命冤案,兼之被人举报收受大量贿款,康熙龙颜大怒,削去潘安官职爵位、流放边地,同时整顿朝中风气。那些个官员哪里还敢在外嚣张,都躲回家烧高香,请祖宗保佑能平安过个年。
日子过得真快,又到冬天了。我缩手缩脚守在暖炉边,一个跟外面天气一样萧杀的人闯了进来。
“四弟,你把那个娈童放在哪了?”太子开门见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