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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拨乱反平这桩冤案,也是有心无力。
我恍然觉得,我好像开始习惯现在的身份了。
康熙没有终审判决前,李文毕还是关在牢里,李莲英倒是能回到解封的家中。离开前,她感恩戴德泪流满面地谢了我N次,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叫人把她送上马车。基本上,我的差事已经完结,可以出门散下心了,怕被各位前大官报复,我不敢走太僻静的地方,可是拐到街上才发现,虽然街道热闹如昔,可是几家大铺子却都关门闭户。
“大婶,这家铺子怎么了?”我拦住路过一个妇人询问。妇人幸灾乐祸地笑道:“后台倒了,能不关吗?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活该!”
“后台倒了?”
“你是外乡人吧?衙门外告示还贴着呢,好些大官呀都被抓了!这些铺子都是他们撑腰开起来的,小小一个掌柜都拽成什么样子,坏事没少做!这不,孽造多了可不就遭报应啦!”
我奇怪地问:“就算后台倒了,怎么关的那么快?”
“因为都被算做家产,让官府给查抄了。”边上另有人回答。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激动地扭头叫道:“季大哥!”
季风笑眯眯地走向我:“可真让你办成了。”
“还不是季大哥的功劳。”我高兴地跳到他面前,“不是说离开同州办事去了吗?”
“既然参与了这事,在下还是想来看看结果的。”他温声说,转头看着关门大吉的铺子,声音略微上扬,“应公子果然是少年才俊,不仅救下李文毕父女,还让一干贪赃枉法的官员也受到了惩罚。”
“哪里哪里,我只是交了本账簿。”我慌忙否认。季风微微笑了下:“之前都是应公子请在下喝酒,这次就让在下做回东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嘴里客气着,脚已经自动迈开。
同州城一夜间关了三家大酒楼,我们只能将就着进了中等的一家。尽管在现代我也蹲在路边啃过盒饭,但是养尊处优了三年多,我对就餐的环境也开始挑剔起来。坐在窄小的雅座里,我怀念地远望着斜对面大门紧闭的全德楼,感慨地说:“这时候转让费一定很低,谁买下谁就发大了。”
“非常时期,谁敢接手?”季风不以为然地说。
“走后门就可以了呀。”
“后门?”
“就是通过关系。”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别人不敢接手,可我敢呀。别的官员抄家时都赚个钵盆满盈的,我拿钱买个铺子不算过分吧。
越想越美,我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人家穿越主角都走开店敛财的线路,随便出个招就赚得银子流水般淌进腰包。穿到清代,靠四大发明、玻璃镜子的已经没办法发财了,我开个小店赚点零花钱总还可以的吧,这样就用不着精打细算每月零花钱,听到有饭蹭就两眼放光了。
正美得冒泡,只听季风低柔地说:“应公子莫非有兴趣?”
“兴趣是有,只是……”只是我的身份太敏感了。阿哥经商,要是被康熙知道了还不抓我去打板子。
“应公子是担心没有合意的人替你打理?”
我惊讶地瞪住他。哇靠,他是我肚里的蛔虫吗?
他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又问:“应公子打算开什么呢?”
“开,开……”酒店业我实在没兴趣——其实我猜测,是因为酒楼被写烂了,作者不愿意踩这个雷——其他行业我都没有根基,只能做一本万利的生意。说到一本万利,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我很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自豪,朗声说。
“我要开当铺!”
季风沉吟了下,垂手说:“如果应公子信得过在下,在下想毛遂自荐一回。”
我目瞪口呆了一会,怔怔说:“你应聘什么?”
季风疑惑地看我,我忙改口:“你会做什么?”
“开当铺最重要的就是有鉴别能力,在下虽不能说识遍天下珍宝,一般的玉石古董还是略能鉴赏一二的。”
哇,还是个有工作经验的!我上上下下打量他,犹豫再三,问道:“季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应公子请问。”
“你……是干什么的?”
“在下曾是个镖师。”
“曾是?”搞了半天,他才是个下岗镖师啊。
“对,因为在下弄丢了很重要的押货,所以……”他诚实地看着我,“在下自荐,其实是有私心的。”
我想了想,问:“你之前中毒,就是因为被人抢劫了?”
他愣了愣,旋即笑道:“应公子聪明。”
不是我聪明,好歹我也参与拍摄过几部武侠剧,套路都差不多的啦。
“好,那就有劳季大哥了。”
季风似乎奇怪我的爽快,顿了顿,方才端起酒杯说:“那在下谢过应公子。”
“别再应公子应公子的叫我啦,以后就叫我应真好了。我还有一个要求,”我挑眉说,“我需要以季大哥你的名义出面。”
后门走得很通畅。刘若昭正愁没东西能贿赂我,我一开口说有人要买一家铺子,他连声说没问题,屁颠屁颠地吩咐人去办了。
我买下的铺子在街尾,门面醒目,既保护了上门者的隐私,也不至于不起眼。铺子后面连着的是个两进大院,以后招伙计可以打出食宿全包的条件。整个交易过程都是季风全权负责,我只充当了介绍人的角色,让刘若昭吃不准我和季风的具体关系,却也不敢怠慢了季风,在过户后装模作样地对外宣称收了多少千两交易税上交国库,以示没有违规操作。
当铺的装修、招工、宣传我都没有参与,把烦心事彻底丢给了季风,只在他请示当铺名字时,大笔一挥赐名——第四号当铺。开业那天,刘若昭主动来当嘉宾,给予同州百姓品牌的保证。我当然乐得有人替我撑场,坐在对面小酒楼的窗口,欢欣地看着属于自己的第一份产业。阳光撒在瓦片上,看在我眼里,那就是银子发出的醉人光芒。
舒心日子总是消逝得飞快,算算我们这干钦差也该启程回京了。上街买了点土特产,我哼着曲子回到住处,在大门的拐角处,被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拦住了。
“您是四爷吗?”丫鬟焦急地问,见我点头承认,身子一滑跪在我脚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家小姐是谁?”
“我家小姐就是知府李大人之女,四爷之前救过小姐一次,奴婢斗胆求求四爷,再救救我们小姐吧!”
乌鸦啊啊的飞过……那李莲英是衰神转世吗?隔了才几天又出事了?
“起来吧起来吧。”我催她起身,“你家小姐又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她有求死之意!”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李大人不日就可被释放了,她寻死做什么?”
“是那位刘钦差……他逼小姐嫁他!他说,如果小姐不嫁,他一样有本事把老爷再弄成死罪。”丫鬟说着又哭起来,扯着我的衣服呜咽,“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她她,她现在准备跳楼还是悬梁?”
丫鬟幽怨地白我一眼:“小姐不得不答应,可奴婢看见她把剪刀藏在身边。”
又是刘若昭弄出来的事,对他真是好感度DOWN到0。我叹口气,说:“带路。”
略显简陋的李府,园子因无人打扫呈现一片破败景象,残枝败叶犹如少女悲凉的心境。与之相反的是跨进府的刘若昭满脸让人忍不住想踹的小人得志,他领着随从踏着嚣张的脚步直闯李莲英的闺房,猥琐笑道:“李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若能让小姐喜欢,就是我刘某的荣幸。”
我躲在假山后面听他说完,又听见丫鬟摔碎茶杯的暗号,施施然跨进屋里。
“刘大人,好巧啊。”
刘若昭傻眼愣住,冰冻两秒后才回过神,凑到我面前讨好地说:“四爷,您怎么来了?瞧奴才这眼神,真是罪该万死!”
我淡淡笑了笑,扫一眼红布盖着的托盘,说:“刘大人这阵势,是在下聘礼呢?”
“四爷,奴才正要上奏您呢,”他笑得越加谄媚,“这月十日,就是我和李小姐的大喜之日,四爷可一定要赏脸来喝奴才一杯喜酒啊。”
“这个脸,我恐怕赏不了了。”我冷冷说,“很不巧,我也看上了李小姐。”
不能说的秘密
回京真是一路苦闷。又抢功劳又抢亲,路上大阿哥和刘若昭的死光视线都快刺穿我的背,更郁闷的是,事后我才迟钝地想起,胤禛的二老婆就姓李——天注定啊!
回宫后,舒兰小妹妹笑容勉强地迎接我,想必是得到了报讯。我刚想解释,她边塞给我手炉边淡淡地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