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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穿完后,他转身轻捻起纱帐一边,我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而且我睡得越沉,不是越证明他雄风勃发嘛。
鞋底碾在地面的少许沙沙声后,我又睁开了眼,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试着坐起,想靠在床头,却因身体酸痛而放弃。
门又开了,一大串的丫头婆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的端,拿的拿。
为首的两个丫头向我作揖:“小姐,我们是将军专门派来伺候你的。”“我叫小喜”“我叫厢秀。”两人样子长得一般,属于过眼即忘型,肤白脸盘微胖,也不讨人嫌,
说完就上前来,将我半扶起,身后塞上个大软垫,被子掖好。漱口、擦脸、喂小米粥配酱菜。我躺在床上,手都不用动的,又当起了娘娘。
吃完早饭后,那些丫头婆子在小喜和厢秀的吩咐下,在屋里放上了洗澡桶,倒上热水。等一切妥当后,只留下两个小丫头,帮着小喜和厢秀扶着我进桶。此时洗澡正好,不是空着肚子或者刚吃完饭就洗。
小喜帮我捏着肩,羡慕却也是讨好道,说话跟那个接我进府的嬷嬷一个腔调:“小姐还真是贵人,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服侍我们将军。多少女人想攀着将军这高枝吃香喝辣的,结果都。。。”
这个朝代就是如此,位高权重的男人,有很多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女人也认为能得到这种男人的宠幸也是幸运的事,还沾沾自喜。
“小姐一定是神仙护体。必定前世今生积德行善,上天犹怜,让小姐能服侍将军。这都是冥冥注定,所以小姐尽管宽心住下。”正在整理床铺的厢秀说话很是得体,就比较有点水准,拿着玄学来打招牌。她将床单全部撤下,换上干净的,那床单上有着太多昨晚激荡的痕迹。
虽然问了有离不开男人之嫌,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将军呢?”
小喜快人快语:“去夫人那了”
夫人?没听错吧,赵惟能不是父母均亡,哪里来的夫人。就算他**或者他爹其他女人健在,也应该称呼老夫人。
“小喜”厢秀轻声喝叱一声,让小喜明白说错话了,随后堆起浅笑过来:“这武夫人是将军的原配,但你也知道他们。。。夫人一向仁慈,从不对下人发火打骂,简直是菩萨再世。所以小姐不必忧虑,只管将将军服侍好就行。”
武夫人,武氏天雷滚滚,我算是服了赵家的人了,前朝武则天当上女皇之后,宫中才人秀女都避讳这姓,生怕重蹈覆辙。
赵惟能已无希望继承大统,他们还防着,生怕太祖的子孙死灰复燃,居然弄来个武氏的女人嫁给他当夫人。
其实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赵惟能有个活着的结发妻子,而且这个妻子跟赵凤一样守活寡。同样的处境,不同的原因。我对这个武夫人并没有象赵凤一般痛恨,而是衍生出一丝同情。
见我发愣,厢秀立即打开了衣柜,殷勤地笑问:“小姐想穿哪套衣裳?这都是夫人听说小姐要来,特地命人备下的。都是上好缎子做的,你看看多漂亮。”
刚才自觉说错,一直低头帮我捏肩的小喜,终于感觉自己有了发挥余地,于是提出了意见:“要不穿红色的吧,多喜气”
脸色苍白,确实穿红色能喜气点。但是一到将军府,就穿得象个新人一般,到处红艳艳的走,不是存心耀武扬威嘛。
见我不语,还是厢秀明白了我的心思,于是搬出一套墨绿色的冬衣:“要不穿这套吧,不艳丽也不太闷。”
确实挺好,但是厢秀不知道,这墨绿色象竹,让赵惟能看到可能会不高兴。
我微微摇摇头:“我不喜绿,看看有无其他颜色。”
厢秀立即将墨绿放入衣柜,微微翻了几下,热切地喊道:“这套小姐一定喜欢,枣泥红。不算太红又不算棕,还绣着蝙蝠蟠桃。”
蝙蝠蟠桃意味福寿安康,应该无张扬之势,于是我同意了。
洗完澡,穿上衣服,我手捧着手炉,坐在罗汉床上,脚上还踩着一个脚炉,很深烘得很暖。旁边矮桌上放着各种蜜饯干果,瓜子花生。跟外面那些靠劳力去赚硬得难以下咽的杂粮馍、住窝棚的流放犯人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有钱过冬天,穷人过夏天。有钱人家冬天就这样,大雪纷飞季节,穷人忍饥挨冻,而有钱人则懒洋洋的歇着。如果人多,还可以打打牌,行行酒令什么的。
厢秀怕天气干燥,还在屋里的炭炉上烧着水,这样又有了热水,又能湿润房间空气。弄完一切后就和小喜,拿着针线在一旁的小凳上绣花。婢女是不能直接坐在主子的地方,看来这个将军府不会因为地处偏僻,而不讲规矩。
没什么胃口,对于旁边随手就可拿来的小食没什么兴趣,闲坐着闷得发慌。心思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想想就烦,不如不想。
但这么耗着等午饭,等完午饭等晚饭,也不是个事。
于是我轻声道:“我也想绣花,有没有绣架?”绣花是最能打发时间的,绣一朵花往往要花上三四天的功夫。我现在刚来,不能闲不住到处在将军府溜达。再说身体还弱,需要调养着。
“小姐还真是劳碌命”小喜绣着花,嘴里唠叨起来:“这事哪能小姐干的,要不你说想要什么,奴才绣就是了。万一累着了,将军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还真把我当做金丝雀养着了,什么都不用干,只等着主子过来宠幸。
我微微一笑:“那就绣小的吧,给我一方罗帕,我绣些小碎花就是,”
“奴才可不敢”小喜直着嗓子,好似恭敬其实更象是教训:“做错事被将军一恼扔进外面的还少嘛。别主子一起性子随便干了,奴才却顶着罪、倒了霉。小姐就可怜下我吧。”
厢秀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小喜,用眼神提醒。但小喜却一个皱眉,身体微扭一下,侧身继续绣着,索性背对着我了。
给我看脸色呢,这些奴才就是这幅德行。新主子来了,趁着人生地不熟,先试探一下,摸摸底。如果是善茬,知道后,以后话就可以随便说,活得也滋润。
新主子如果不想被奴才欺负,要么忍气吞声,以后慢慢收拾,要么就当场发飙。尤二姐就是太软弱,所以王熙凤才逼得她自杀。
初来乍到,发飙的话又有**份,被人说做才睡了一夜就恃宠而骄,不是个好料。除非不顾及任何事,索性落得个王熙凤般凤辣子的凶悍名声。但王熙凤是大户出生,底气厚,明媒正娶。而我是什么,流放犯人,名份全无,就连尤二姐这妾的地位都没有。别人是给赵惟能的脸,才当个主子,算是客气,哪天赵惟能厌倦了,就是个犯人。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一章 要针线
第十一章 要针线
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三个字颠来倒去都是一个意思。
现代人从小就是死读书,尽学些完成考试,平时没多大用处的东西。所以某些地方不如古人,小喜也许大字不识一个,虽然有时说话不思量,但小小年纪就知道某些做人诀窍,试探起我来了。
打定主意,今日还非要绣花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自知身份般口气很软:“我算什么主子,也就是朝廷犯,三年后还不知道如何。也亏得赵将军收留,才有口饱饭。帮我拿条汗巾吧,我帮将军绣一条,也算是聊表谢意。”
把将军抬出来,并且提醒着,现在我是流放犯人,但三年后刑期一满,说不定就是真正的主子。厢秀不搭话,看着小喜。毕竟是小喜说不给我拿的,她暂时没必要横插进去。
小喜先是一愣,眼珠子转了几转后,嘴角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姐还真是说笑了,将军有的是汗巾。如果小姐想送,奴才绣就是了,万一针扎到了手,将军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当不起。”
我不羞不恼,微笑而言:“将军别说是汗巾,就算是衣服都穿着上好锦缎。俗话说千里送鹅毛,送东西就讲个心诚。汗巾、荷包这种小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算是个心意,怎么可以代劳。就算扎到了手,也只不过是针眼大小的口,将军看了不但不会怪罪,说不定也明白我的心意。帮我拿来吧。”
“现在大冬天的,汗巾也用不上。”小喜快说不过我了,索性推在季节上。
“等天热了再绣已经晚了。”我却一口咬定非今日要,悠悠道:“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绣工很粗,如果绣得不好,还可以返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现在开始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