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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东突然小声嘀咕了句,“少奶奶威武!”
春嫂斜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心道少夫人的能耐不止如此,就等着看好戏吧。
她不是多话的人,只眼巴巴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蓝政锦方才的脸上只是黑沉,现在已经开始被噎得发绿了,眼睛也冒着绿光,可偏偏就找不出李朝朝一点的错,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去打个女人,传出去他的脸也不好听!
“我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他大怒地质问蓝翎羽:“蓝翎羽,这就是你要宠一生的女人?瞧她是个什么东西!”
蓝翎羽冷笑,“那父亲就说说什么样的东西能叫您父亲,您看我是个什么东西?或者不是东西?”
李朝朝嗔笑一声,“世子您就会开玩笑,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侯爷是个什么东西,您自然就是个什么东西!”
蓝翎羽嘀咕,“我到是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自己是不是东西的问题,他们看淡生死,又何惧自嘲。
但蓝政锦可听不下去,他自愈沽名钓誉,一世清浊,岂容旁人置喙自己。
“你们两个……”蓝政锦气得牙疼,“都给我闭嘴!再敢和我再这咬文嚼字,小心我……”
李朝朝忽然收起玩笑,冷冷地斜睨向蓝政锦,目光清冷饱含刺骨的嘲讽,“小心您什么侯爷?难道您还想再打世子不成?手中没有木棍,我让下人再给您找一根来吧?不过妾身出于一片善意好心地问您一句,您凭什么打蓝翎羽?”
“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蓝政锦一派坦然地回道,但看到李朝朝那样清透地能看进人心的目光,说话的声音中又带了些许的迟疑。
他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嗯。”李朝朝点点头,“侯爷说的天经地义,这话是不错,但侯爷有把世子当您的儿子看待?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打就打。古人云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您这般发狠地要打死他又是为了什么?世子又做错了什么?”
李朝朝说话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毫不留情面地字字诛心,“他学您专宠一人难道有错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侯爷这是打自己的脸?还是说你宠妻做错了?”
“你……你!哪里轮得到你和我说话!”蓝政锦被质问得哑口无言,方才面对蓝翎羽的气焰被李朝朝的连番嚣张给狠狠地压制住了,他气得不轻,拿起手中剩余的半根棍子挥了挥,“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如何能做我的儿媳。你们这群没眼力的下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
蓝翎羽猛地回过头,大步上前,一把将李朝朝护在怀中,“你是想做什么?”
他不叫父亲,也不用敬语,早就没耐性了!
刚才他让李朝朝质问侯爷,已经是他的态度。
但蓝政锦若是想伤朝朝一根手指头,他今日必定要逆天了!
李朝朝笑道,“侯爷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那你们就下去吧。”
紫苑的下人看了一眼气哼哼的蓝政锦,又望向冷光四射的蓝翎羽,齐齐垂下头,道:“是,三少奶奶。”
蓝政锦的眼睛都瞪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对着干!难道你要冒大逆不道的罪名护着这种没规矩的女子!你个不孝子!”
李朝朝嘴角的笑意更深,“侯爷,蓝翎羽眼里要是没您他刚才那一下就应该躲开,而不是受您打骂!至于您说他是不孝子,他到底是反驳您呢?还是不反驳您?反驳您自然是不孝,但是不反驳您他就是把不孝子之名坐实!不过您放心,蓝翎羽就是不孝,我也不会嫌弃他的,也只有我这种没规矩的女子才配得上!不然来个软柿子易拿捏的,看到自己的夫君受委屈还要跟着一起受气,不如趁早一起抹脖子死了,早死早托生还痛快,也省得侯爷您劳累动手!”
“你你你……”蓝政锦快被自己的气给噎昏过去了,“我让蓝翎羽休了你。”
“那也看侯爷有没有那个能耐!”李朝朝笑得不无讽刺,“侯爷难道您忘了,蓝翎羽是个不孝子,这可是您说的,他怎么可能还听您的呢!”
蓝政锦被李朝朝的目光逼得倒退了一步,他这才发现蓝翎羽的一脸凉薄,而李朝朝那张嘴更是刻薄如刀锋,句句割在他的肉上!
没出手,反而体无完肤!
蓝政锦咬着牙,忍着痛道:“就当老子白养了这个儿子!”
李朝朝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侯爷您也别做出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您自问蓝翎羽在您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他方才对您可有一句的不敬,您打他骂他,他可曾还过手!您却要死要活地说他样样不是,生怕不能把世上最恶毒的话全部用在他的身上,无法满足您心里对他的厌恶!”
蓝政锦勃然大怒地尖叫:“他为了你违逆我!我不会让你这女人得逞的!”
“侯爷您可真是说笑了,小妇人我何德何能能让世子位了我违逆您,当初我是明媒正娶进了侯府的大门,您却逼着他另娶,世人只会说您和夫人势利小人,他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名声啊,您怎么就不明白世子的一片苦心。”李朝朝半垂着眼眸冷笑道:“不过看来侯爷也不是个明理之人,本来看在您是世子爷父亲的份上,我理应敬重您三分,但今日之事,不仅让世子爷寒心,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行得正做得端,这世子妃之位本就是我的,所以我就不必发扬风格让贤了!”
李朝朝说完道:侧过身冲着蓝翎羽低身福礼,“世子爷,妾身说得可在情在理?”
“世人都看得明白这其中是非曲直,咱就不必怕人诟病。”蓝翎羽笑着拉起李朝朝,忽然哎哟一声,当着早就震飞心神的蓝翎羽的面,苦哈哈地撒娇:“朝朝,我疼。”
“那妾身为您上药。”
李朝朝拉着蓝翎羽的手就往屋里走,谁也不去管身后的武乡侯。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蓝政锦忽然……愤恨难当!
这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今日就当且绕了这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成为蓝翎羽的正妻!
紫苑的一处厢房里有两个女子把李朝朝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那个是温和待人友善的少奶奶?
会不会太嚣张,太可怕了!
居然连侯爷都敢喝斥,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其他下人小心翼翼地把蓝政锦送走了,李朝朝回到屋里先让春丽给春嫂送去了药膏,又传令下去,紫苑的下人只要忠心护主,被侯府赶出去都可留下来另用,月俸涨一两,不再受侯府限制。
众人听了无不欢喜,春嫂几个受罚的人,除了被李朝朝亲自安抚外,又另赏了银子,几个人无不欢喜,就连原来替三夫人办事的紫北都喜上眼梢。
紫北替倪氏办事无非是为了银子,她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钱,所谓见钱眼开的主,谁给的银子多就替谁办事。
这次李朝朝给她的银子实在是大手笔,她又受了无情的倪氏一顿板子,心里已经开始向着李朝朝。
李朝朝从下人房出去前看到紫北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嘴,淡淡笑着,出门后,她望了一眼左厢房,心里无比清楚这次倪美佳故意在院门前昏倒,让倪氏抓住他们不在院子里的证据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一旁的春丽看了一眼那处,低声道:“奶奶,要不要把那两个找个机会赶出去。”
李朝朝摇摇头,“不用,她们既然想闹,就闹得热闹一些。”
她回了上房,正看到蓝翎羽已经脱了衣服趴在床头上,听到李朝朝进来,嘀咕着:“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朝朝从匣子里拿过药膏走过去,看到蓝翎羽背上的那道乌青,目光倏然冷下来,但不忘温柔地问:“还疼么?”
蓝翎羽抿起薄唇,趴在圆福软枕上,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落寞,“朝朝,让你看笑话了。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想下杀手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没想还是会疼,你说我是不是捡来的?他为什么一定要这般对我?就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吧?”
李朝朝的心被蓝翎羽的话抽得疼,任何男人都不愿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露出软弱,不过好在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蓝翎羽更狼狈的样子她也是知道的,经历了这么多,他突然把坚强的外壳卸下来,让她看到他心里那些*裸的痕迹,这不是软弱而是要舔着血认清事实和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