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脓液排出来然后再缝合伤口。”
雪梅一听,急急否决:“公子的伤离心脏太近,不用动刀子!况且秦落衣的医术如此,我们谁也不知,不能让公子冒风险。离公子赶不过来,我们可以找其他大夫……”
秦落衣瞥了雪梅一眼,冷声道:“你确定其他人能靠近你家公子?在你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你家公子可是被病魔折磨着!”她抬着眼,目光犀利,“你若真为你家公子着想,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服从我!”
“相信我能治好你家公子,服从我的一切决定!”
秦落衣的气势太过强大,将雪梅惊在了原地。等回过神,便瞧见,秦落衣从药箱里掏出一把小刀,正轻轻地在百里辰身上动刀子。
“你!”
“安静!吵着我,刀子一歪,你家公子可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雪梅屏气凝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常青抿了抿,将不甘不愿地雪梅拉了出去。
秦落衣用小刀轻轻划开脓包,小心地清除着疮面已经坏死的脓液。随后从一个青花瓷瓶里倒出些清透的汁液,小心清理了一下血污。用锦帕擦干净后,她拿出细长的针线缝合伤口,动作熟练,仿佛早已做了千万次。
她缝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动作小心谨慎,细长的针线来回在白皙的皮肤上下穿梭着。待到缝完,她取出白色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处,重新用干净的绷带开始包扎。
整个处理过程中,百里辰一直是昏睡状态。他的手侧在身边,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眉头一直痛苦地紧皱着。
古代没有麻醉措施,在身上动刀子,可谓是痛彻心扉。每一次呼吸,百里辰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正不断撕裂着,反反复复,令他痛苦轻吟,却无法从这痛苦的病魔中清醒。
但即使如此痛苦,百里辰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有股温暖的力量一直伴随在他的身边。柔软的手指每每碰触到他的肌肤,都能让痛苦的他带来些许清凉的缓和,仿佛蕴藏着某种沉稳又令人安心的力量。
做完一切,秦落衣推开了内室的们,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长舒一口气,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常青和雪梅微笑道:“完成了,现在你家公子需要静养……”
雪梅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走向内室。
秦落衣则在桌上写了几道药方嘱咐常青去煎。不一会,秦落衣准备离开的时候,雪梅却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从内室走出,指着她愤怒道:“秦落衣!你根本没治好公子,公子发烧了!”
秦落衣大惊,快步走向内室,掀起玉罗纱帘。百里辰正迷迷糊糊地睁着眼,胸口不住的起伏,一双眼睛蒙着迷雾和浓浓的警惕,嘴唇张开,微微红肿着。
见很多人进屋,他微弯着身子,俊美的容颜是肃然的冷情,喉咙深处发出奇怪的低吟。
秦落衣扫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又看看百里辰微红不正常的唇瓣,大致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侧身坐在床沿上,将手轻轻地覆在他的额上,只觉得掌心间一片灼热和滚烫。
真的发烧了……
就在这个瞬间,一直浑身警惕的百里辰,忽然松懈了全身的警惕。模糊的意识让他带着孩子似的纯真凝视着秦落衣,认真的表情让秦落衣一慌,有些举措地缩回了手。
谁知,百里辰猛地睁大眼睛,有些急切慌乱的从锦被里伸出手握住了秦落衣的手。在秦落衣震惊的目光下,轻颤着软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娘亲……你来看我了!”
他的手不是特别光滑,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带着灼人的热度。
“百里公子,我是秦落衣。”
他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落衣。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将脸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微颤地轻声乞求着:“娘亲,不要走……”
如今是下午烈焰时分,但内室的光线却十分晦暗,百里辰的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黯淡无光的双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像个软弱无依的孩童,令秦落衣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没有推开他的拥抱。
“刚才……一直做噩梦……梦见娘亲死了……”
秦落衣不明白他的语气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孩童,以为他是真的做了噩梦,而且还在发病中。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你娘没事,是噩梦。”
百里辰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下秦落衣的衣服,低声说:“娘亲,为什么我们睡觉,他们要呆在房里?”说完,警惕地望着常青和雪梅。
秦落衣有些诧异地望向常青和雪梅,却见他们此刻都有些低落地低着脑袋。雪梅挪动了下唇瓣,最终什么也没说。
半响,常青道:“我去请夫人来。”随后,拉着不情不愿的雪梅一同离开了。
秦落衣正要站起身一同离开,却被百里辰固执地握住了手。
他紧张道:“娘亲,不要走,否则,我睡不着……”
“我是秦落衣,你娘马上就来。”
他忽略这句话,歪着头问道:“娘亲,给我讲故事好吗?”
秦落衣抚了抚额头,无奈地再度解释:“我是秦落衣。”可她话未说完,已经被人拖上了床。
“娘亲……”那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子伏在她胸前,身子轻轻地战栗着。秦落衣想将他推开,但胸口湿湿的,令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百里辰病发时神智不清,所有的动作完全是本能的反应,那种警惕和戒备,是长期防备下形成的,可见他和他娘亲以前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否则,不会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高度保持警惕,更不会将她错认。
修长的手指犹豫着抬起,她轻轻地伸出,许久许久,她终是缓缓地,小心地绕过他的伤处,轻轻地拥住了他。
“别怕,娘亲没事,就在你的身边,睡吧。”
她的腰忽然被人无声地抱紧,有些任性,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人窒息的怀抱,让秦落衣的呼吸变得凌乱不堪,心口中竟然加速跳动了起来。
百里辰,果然是超级恋母狂……
“姑、姑娘?你……”妇女站在门口,吃惊地望着两人在床上拥抱的场景。不,应该是某人抱着秦落衣,睡在了她的怀里。面容平静,睡得特别安然。
秦落衣脸颊一红,道:“百里公子病发了,一直将我错认为伯母,所以我……”她慌张地将百里辰推开,欲要站起,手腕忽然被他抓住,抓的很紧,很用力,阵阵钝痛传来。
秦落衣挣了半天也没挣开,在妇女诧异的目光下,脸越来越红,狠狠地瞪了百里辰一眼,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可百里辰就是不松手,明明在昏睡,却像有知觉一般,紧抓着秦落衣的手腕不放。秦落衣越掰,他握的越紧,白皙的手腕显出点点青紫淤痕,白嫩的小手也因血流不同变了颜色。
见秦落衣开始蛮力地动粗,妇女上前一步,心疼道:“姑娘,殿……”
“店?”
妇女深吸了一口气,讪笑道:“他睡得不太安慰,给他垫个垫子,或许会好一点。”
秦落衣依言,在百里辰的脑袋后塞了个垫子,但百里辰的手仍是牢牢地拽着她不放。
“辰儿似乎认准了你。能麻烦姑娘今天照顾一下他吗?直到离公子回来……”
秦落衣诧异地长大嘴巴。
妇女怕秦落衣不答应,忧心道:“往日他病发,只有离昕公子能控制的住他。其他人都很难近他身……如今,就当我求求姑娘了……能否照看下辰儿……”
“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百里公子的。”
妇女一听,眉头舒展,仔细地观察眼前的女子。容貌清丽,气质高雅,这般医术高超的女子,她为何未在京城里听闻?不知殿下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又认识了多久?
殿下从不近女色,如今竟然主动抱着这位姑娘,恐怕……
忽的,她瞥见了秦落衣胸口半露在外的月牙玉佩,眼睛一缩,半带试探地问:“姑娘这玉佩,碧绿通透,色泽极佳。是在哪里买的?”
秦落衣瞧见妇女对玉佩感兴趣,才发现玉佩不知何时滑落在外。她笑了笑,道:“是母亲给我的。”
妇女的脸色绷得紧紧的,有些紧张:“姑娘姓秦,莫非是秦家二小姐,秦芷萱?”
“不,我是秦落衣。”
妇女一呆,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嘴:“秦大小姐不是……”
秦落衣促黠地眨了眨眼睛:“貌丑口吃?”
妇女尴尬地点了点头,微微一顿,叹气道:“传言真心误人啊……秦姑娘明明长得很漂亮。才德兼备,精通医术,简直是个妙人儿……”
“多谢伯母夸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