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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镇子上去住,待过个一年半载,再开一家医馆。”
“想不到,竟然是连后路都为你安排好了!还真是思虑周全呢。”三姨娘这一回,可是看着焦芮莹那一张万般委屈的小脸儿说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姑姑,您一定要信我!我万没有要害人之心哪!姑姑!”
奈何,此时无论焦芮莹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是没有人愿意再站在她的身边了。
夜白将所有的东西都一一看过之后,才拿了一条半臂过来,“回国公爷,这上面被人淬了毒。布料没事,只是这上面的绣线,是被人用了巨毒所浸泡过的。小姐先前许是一直将些物挂于臂端,所以,才会中毒。”
“怎么可能?”焦芮莹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那绣线是顾氏拿来的,而且自己也是亲手碰过了的,若说是那绣线上有毒,那自己岂非是第一个中毒的?
“不可能!这是顾姨娘三日前送到我那里,然后说是她自己伤了手,请我将这上面的蝶恋花的花样儿绣稳妥了。怎么可能?若是那绣线有毒,我又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什么?你说是你亲手绣的?”
焦芮莹点点头,夜白火速上前为其诊过脉后,“无事!你并未中毒。”
“怎么会这样?”焦芮莹快速地回想着自己与顾氏先前的那番交谈,以及自己做这绣活儿时的一切细节,突然,眼前一亮,“对了!这蝴蝶并非是我绣的,另外,这花瓣也并非是我绣的,不知这位公子,可能诊出这半臂上,到底是何处的花样儿有毒?”
夜白一愣,遂只好是再拿了银针一一验看,末了,才道,“这蝶恋花上,只有那花蕊处才有毒。姑娘刚刚所言,可是说只有那花蕊,才是你绣的?”
“正是!我只是帮着顾姨娘绣了花蕊。可是,可是那绣线也是顾姨娘为我备下的。我并未更换。这个,都是可以查到的。”
顾姨娘终于忍不住了,有些痛心道,“姑娘,我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将这件事情嫁祸到了我的头上!不错,那蝶恋花的样子,的确是我先绣好了的,只是因为后来为国公爷煲汤,伤了手,这才劳烦了姑娘。除了这个,还有夫人的衣裳,也是一并送到了姑娘那里的,这一点,我说的可对?”
焦芮莹下意识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不错。”
“那便是了!若说是我要害人,请恕贱妾失言。”说着,顾氏就冲着焦氏福了福身,“若说是我要害人,那如果此刻中毒的是夫人,倒是还有可能是我做的手脚。可是这位李小姐,我与她无怨无仇,何若要害她?再说了!刚刚这位公子也验看过了,只有那花蕊处有毒。焦姑娘,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或是我让人在布料上,或者是其它的地方动了手脚,那为何焦姑娘连了这么长时间的绣活儿,却是未曾中毒?”
“再说那丝线,没错儿,的确是我给姑娘备下的。可是这些丝线,我也用过,照你这么说,岂非是我要自己害自己了?若说是我在丝线上下了毒,焦姑娘又怎能安然在此?”
众人听了,也是纷纷点头,这顾氏所言句句在理。若是果真是她做的手脚,那么,这头一个会晕倒的,便是焦芮莹了!而且,诚如她所说,她若是真要下毒,谋害的,也该是夫人才更有可信性!何必与一个素未谋面的李小姐过不去?
夜白是知道洛倾城的计划的,暗暗地观察了一番众人的表情后,才道,“请恕在下冒昧,国公爷,若说是这位焦小姐就是下毒之人,那么,她的身上,总该有解药吧?”
这也是先前洛倾城吩咐的!如果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陷害焦芮莹,那么,这解药,自然是会在她的身上,或者是住处搜到,反之,如果搜不到,那么,此人的用意,就更为阴险了!
众人顿时明白了,若是焦芮莹动的手脚,至少为了不让自己中毒,她的屋内定然也是会有解药的!只是现在还有没有,可就有些不太确定了!
“去搜!儿媳妇,你带了人,亲自去搜!这位白公子精通医术,他定然也是知道那解药是何等模样的,就请他同你们一起去。”
“是,母亲。”焦氏有些失望地看了焦芮莹一眼,摇摇头,便引了众人出去了。
而夜白,则是当即就有了一种想要将洛倾城给暴揍一顿的冲动!自己姓夜!不姓白好不好?奈何大家早已因为夜墨的一句白无常,而认定了他就是姓白,名无常了!
因为焦氏的离开,焦芮莹更觉自己无助无依,脸色惨白,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突然便将视线锁定在了顾氏的身上,那锐利且憎恨的眼神,恨不能将顾氏直接就给穿透了一般!
“是你!一定就是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焦芮莹这一刻,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巨大的恐慌感,将她整个人完全地笼罩了下来!已经是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还有你!”焦芮莹此时的状态,已经是近乎巅狂,伸手,哆嗦着指着那地上的王府医,“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于我?我何时收买了你?何曾给过你银两?你为何要如此地污蔑与我?”
王府医哪儿敢抬头,只是全身跪伏在地,不停地抖着身子,一言不发!
此时,里间儿的倾城,则是用了传音入密道,“好一个聪明人!竟然是如此聪明地知道将一些东西故意做的明显,提到了一千两的银票,再果然就查到了一千两的银票,如此一来,众人只是注意到了这王府医果然是受贿了,而且是还让人安排好了退路!那么被人收买一事,定然就是真的!如此,便让人都顺理成章地以为,王府医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毕竟,既然是自己被人收买的事都交待了,这主使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胡诌?”
夜墨点点头,“有道理!看来,这个人,果真是聪明!丫头,可是顾氏?”
倾城淡淡一笑,“不急!事情,可是没有这么简单呢!”
话落,转了转身子,让自己的脸朝向了外侧,极为享受道,“阿墨,你不想知道,在焦芮莹的住处,是否能搜到解药吗?”
夜墨的眸底一寒,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此人心机叵测,竟然是设下了如此毒计,将无辜的焦芮莹,牵扯进来,这些都不是他所关注的!
他真正关注的,就是那人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是想取了洛倾城的性命?若是果真如此,那么,他敢肯定,这个人背后的主子,定然不会是南宫逸,因为仅仅是南宫逸看向了倾城的眼神,他就足以断定,他对倾城,是有着非分之想的!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来害倾城?更别说,他还曾为了护着倾城,显些连命都没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焦氏等人,就阴沉着脸回来了!
焦氏大怒,将一个小瓷瓶直接就丢给了焦芮莹,“你自己看看这是何物?”
焦芮莹一慌,手忙脚乱地接了那瓶子,一脸狐疑地看向了夜白,显然,她的眼神对此是有些不明白的。
“这可是姑娘之物?”夜白倒是极其有礼地问道。
焦芮莹看了,想到了几日前,三姨娘曾送了一瓶花蜜与自己,说是极为难得,可是取自稀有的玫瑰花蜜,有养颜美容之功效,低头一瞧,可不正是这个瓶子吗?
“这是前些日子,三姨娘送与我的花蜜,有何不妥?”
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都射向了三姨娘,三姨娘顿时大惊,急忙辩解道,“回老夫人,老太爷,婢妾确曾送过花蜜,不仅仅是给焦姑娘送了,同时也给各院儿的主子们都送了。因为都是一样的花蜜,所以用的瓶子也都是一样的,都是白底儿蓝花儿的小瓶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焦芮莹一惊,白底儿蓝花的?可是现如今拿在了手里的瓶子,可分明就是一个蓝底儿白花的呀!
焦氏想了想,点头道,“三姨娘说的是不错。送到妾身院子里的,正是白底儿蓝花的瓶子。”
焦氏说完,便吩咐了人去将那小瓶子取来,同时,其它各院的主子们也都让人去取了。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便都回来了,这拿在了手上的瓶子,可都是一模一样儿的!唯独焦芮莹手里的这一个,是别有不同!
这下子,焦芮莹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夜白这才叹息一声,“这瓶子里所装的,便是那毒药。焦姑娘,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是花蜜,为何你一直未曾用过?敢问三姨娘是何时送与焦姑娘的?”
“这,有四五日了吧?”
“是呀,已是有了四五日了。若是寻常的女子,听闻服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