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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边的梅佑谦恐怕是想不到这一点,看到那位春老先生如何也不肯接受两位弟弟的好意,还将两位弟弟的心意当做用心不良,他的眉头已经皱得紧的不能再紧了,再听到春心那一声冷笑,他更是满心的不悦。
“几位老先生,晚辈冒昧了。”见弟弟已经忍不住要开口了,梅佑诠连忙抢先开口说道,“听来听去,几位所争执的不过是过继香火一事。然而,于在下看来,既然这位老先生自得其乐,你们两人又何必强求呢?”
梅佑谦一听顿时喊了一声:“大哥!”
“恩?佑谦你有何高见?”
“大哥你这话说得不妥,一则春老先生年迈,无子孙奉养天年岂不荒凉?二则两位老先生一片好意,亦在情理之中,岂可称之为强求?三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春老先生岂可无子孙以传宗接代?过继一孙终不至后继无人,况同族之孙,本就应等而视之,如今不过是养在身边而已。”
对于这个迂腐的小书生,春和已经不想再多话了,今日二弟三弟闹上门来,他就知道来意不善,本已经被闹得头痛,没想到半路插进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书生在那里大放厥词,令他愈加头痛,忍不住坐到一旁皱眉不言。
“哟,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春心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爷爷,看出爷爷这会儿已经被闹得没了精神,她的心情顿时恶劣了十倍不止,面带嘲讽的问,“我问问你,我喜欢吃面,邻居张婶儿喜欢吃米,我看不惯她吃米,可否站出来对她横加指责,要她不再吃米?”
“那是别人家私事,岂能——”梅佑谦刚说了一句就停了下来。
“你也知道那是别人家私事啊?”
梅佑谦红了脸,强自说道:“那些小事与今日之事不同,你百般阻挠令祖父过继子孙有违纲常。”
“哟,还给我上升高度了,那我这么做的话,律法管不管?要是律法连这个都管,两位叔祖还用得着费尽唇舌么,直接去衙门告一状岂不是来的更快?”春心撇撇嘴,不给梅佑谦半点说话的机会,“我说你这小子读书读傻了你肯定不承认,不知道什么叫尽信书不如无书么?我劝你将来千万不要科举,更不要去做官,你若做了官,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呢。”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梅佑谦气得浑身发颤,他时时以圣人之言警醒自身,步步不肯行差踏错,岂会为官一方就祸害百姓?
“那我就问问,我三叔祖为什么要我爷爷过继他孙子?”
“自然是为了给令祖父传宗接代,奉养令祖父以尽孝道。”
“哈,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为了算计我家的家产?”
“亲生兄弟怎会做如此卑劣之事,那个孩子乃是那位老先生的亲生孙子,他怎会以亲孙做工具谋算自己大哥?你这姑娘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为了独占家产而断绝祖父香火,好生恶毒。”
二叔祖听得心头大喜,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书生,满嘴的之乎者也,倒是帮了他们的忙了。
从梅佑诠进门来,赵大娘就一直没开口,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熟的很,可却又如何也想不起来。唉,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真是……诶?赵大娘还在埋怨自己记性不好,忽然看到梅佑诠侧过脸对春心一笑,那笑容终于让她记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位……这位公子是不是前几日刚到任的梅县令?”她记得新县令刚到任时,自己也有去看热闹,当时只觉得新县令好生年轻,生的又俊俏,尤其是侧脸一笑,实在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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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终于滚了
此言一出,铺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许的俊俏书生竟是新上任的县令?
春心的两位叔祖在乡下住,虽然知道县内新近换了县令,可他们却未曾见识过,春和又向来对此事不大留心,新县令来的时候,春心正被刘氏罚着抄书呢,哪有空去看热闹,也就赵大娘又有时间又有闲心。
二叔祖反应最快,忙陪着笑上前说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小的给大人见礼了,大人……”
“老先生且住。”梅佑诠忙命身边小厮拦了下来,笑得一团和气的说,“老先生此举折煞在下了,公堂上我是官您是民,出了公堂,我也不过是和您一样,您年长于我,我岂能受您的礼?”
虽是这么说,可毕竟身份不一样,有了一位知县老爷在场,哪怕是个年轻人,又平易近人,众人也不免拘束起来,尤其是三叔祖,更是一言不发,不敢多看梅佑诠一眼。
“知县大人日理万机,宝贵时间不应浪费在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令弟的药早已配齐,请不要误了用药时间。”
说来说去,还是要赶他走啊。梅佑诠不由得暗暗叹气,想他梅公子到哪里不是引得一群姑娘脸红心跳,怎么这个小姑娘非但不留他,反倒急着赶他走呢?是了,定是这小姑娘尚且年幼,情窦未开,尚不懂得欣赏男子之美。
如果让春心知道梅佑诠脑子里转的什么念头,她肯定要大肆嘲讽一番,想她卧病之后,有了大把的时间欣赏美男,电脑一开,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识过?尤其是当初对床就有一车祸骨折来的精品帅哥,住院的那段时间内,早不知被她用视线扒光多少次了,以至于那倒霉孩子到后来已经学会在她视线转过去的时候自发将最帅的poss摆出来。
她之所以想要赶这兄弟两个走人,是因为闹腾了这么久,爷爷已经有些累了,她看得出来,对于这两个弟弟,爷爷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并不想彻底翻脸,可正是因此,爷爷既不能太过绝情,又不能任由他们两个胡作非为,所以才左右为难。趁早赶了这两兄弟走人,她好帮爷爷送这几位回家——有些事情,自己人知道就行,没必要让外人掺和。
梅佑谦虽迂,可人不笨,不然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装了一肚子书本文章了,一听春心那话,他就知道这小丫头在赶他们走。为什么赶他们走?自然是怕身为知县的哥哥会插手他们家的事情,若是哥哥发话命春老先生过继一孙,这小丫头自是无法反驳的。可笑,不过一个小小女童,心机狡诈到此等地步。他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道:“小春姑娘,你还年幼,请体谅令祖父……”
“喂,我说你够了哦!”春心这次干脆不等梅佑谦说完就开口了,也免得他又之乎者也上一番,将手里的捣药杵一丢,她绕到梅佑谦身边,伸出白嫩的手指费劲的用力戳着梅佑谦的胸口说,“我们自家的事,用得着你管来管去?你这么有空闲怎么不去路边看看有没有饿肚子的叫花子,随便丢两个铜板也够他过一天了!子曰诗云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切,还君子呢,傻子吧你?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丢了书本你还有什么用?会做饭还是会洗衣裳,会做生意还是会种地?放你一个人在外头,没三天就饿死你,还不如个要饭的呢!”
那力道并不大,毕竟春心比梅佑谦小了四五岁,个头也差了一截儿,就算再用力又能有多大力气?可那话却让梅佑谦气得涨红了脸,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憋得生疼。他从来以君子自诩,因为自幼随着有天才之称的兄长,更是时时以兄长为榜样,不肯懈怠片刻,立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可从这小丫头眼中看来,他竟然还不如街上的乞儿。
“小春!”春和皱眉喊了一声,虽然他对那个冒失的小书生也颇有微词,只是那毕竟是知县的弟弟,小春如此不客气的教训下去,怕是新知县面上会过不去。揉揉作痛的眉心,他向梅佑诠说道:“小春这孩子向来心直口快,还请知县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令孙女机智灵敏,虽言辞直白,然句句在理,是老先生教孙有方。”梅佑诠笑了笑,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