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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晨到此刻的主动出击,莫说慕容紫没想到自己有如斯潜力和魄力,连蓝翎也暗吃一惊。
之余,更多的是越发沉重的忧虑。
她是商霭的亲母,医术高过于儿子,心思却不及。
商霭必定早有所料,只要她和慕容紫相识,对其体内的毒定心中有数。
不管慕容紫是否知道实情,不管她说不说,与她而言,看不下去,便会出手相助。
这与世间对她的传言好坏并无太多关系。
她做事随性,好成全人。
当年洛怀歆为求杀死楚萧离,她不就是因为有趣,从而不吝赠药。
就算后来惹得洛宇文追杀她逃了半壁江山,她也觉着……不过是如此而已。
愈渐了慕容紫,蓝翎会想,只要不受孕,慢慢找寻解药,总有云开雾释的一天。
此为上上策。
对她的医术来说何尝不是种挑战!
可笑,没有这上上策,也无法阻止商霭的未雨绸缪。
曦昭因北狄之乱前来楚国,意料中的以此当作筹码和楚萧离谈条件,萧家当年对小紫所做之事难再隐瞒不去。
而此时,小紫早在商霭的机关算尽下,有了身孕。
然后呢?
蓦地蓝翎止住忧愁的思绪,向端坐于上首,面容平静、暗自坚强的女子。
实则到这一步,仍在商霭的算计之中。
看小紫的一举一动,定是决心保下这个孩子,有此决定,必须先瞒了楚萧离!
可是……
“容我一问。”她艰难启唇。
慕容紫想也不想,更不看她,“翎姐,莫问我,求你。”
答案已藏在她这七个字的回答中。
蓝翎心里揪起一丝绞痛,“保住性命,往后做什么不可以?并非这一胎保不住,将来就真的不会再有。”
“可是很渺茫吧……”慕容紫了然道。
勾了唇,她对着自己的小腹笑了笑,红润的面容上充满慈爱的光芒。
“固然,我可以借这胎,在生产的时候利用她根除体内的毒性,我也相信,翎姐你医术高超,不至于叫我去见阎王,可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心中有数。”
便是无人同她说,便就是潜藏在心里隐约的预感。
她总觉得,真的失去这个孩子,就会永远失去这缘分。
叹息了声,似有认命的意味,她道,“我也不知要如何说,就在一年以前,我都没想过孩儿的事。”
那会儿她在苏城,嫡女的日子过得惬意舒适。
纵使如此,她也会为今后多思多虑。
这个时代和她原本属于的世界完全不同。
没有先进的医术,感染风寒,吃不起药,都有可能送命。
可这儿又充满着各种的神乎其技,眼前的奇女子正是之一。
慕容紫不敢小看任何人,不想加害、失去任何生命,要问她当初在锦湖边受到段意珍的为难,决绝纵湖,可曾后悔?
她现下是悔的。
悔极了!
任凭那时她不爱楚萧离,任凭她忿忿不甘,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宫,和慕容家断绝关系往来。
然,肚子里的骨肉是她身体所孕育,痛或安慰,感受清晰至今,久久难忘怀。
也只有这个生命真正的、完全的属于她。
“过完上元节,带我与九郎去雪宫祭祀时,翎姐便出发去石城罢,我会派风影云影,并着无泪宫灵活善变的宫徒,沿途护送。”
她对满是担心的蓝翎笑笑,“若翎姐真的担心我,此行就算找不到解毒之法,也要早些回来,千万别将自己折在那个鬼地方。”
蓝翎亦是笑了,舒展了弯月似的眉,“你放心,定不叫你苦等。”
此番她回石城,一则为了慕容紫,一则……
孽子弄得中州生灵涂炭,为祸苍生。
养不教母之过,假如当初她能像小紫这样多关怀商霭,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
夜了。
第三场宫宴正与太极殿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日算得腊月中的风和日丽,不但没有下大雪,在下午的时候,竟还出了太阳,灿然的阳光普照大地,将皇宫镀得光芒万丈,威武肃穆。
有矫情的大臣又说了……此乃祥兆啊!!!
只要不是唱和楚萧离这皇帝当得如何不称职,群臣拍这类马屁,他是毫无意见的。
非要跳出今儿个的不畅快,那便是小辣椒背着自己将后宫弄了个天翻地覆,很叫他吃惊。
……也不能算背着罢。
事后她不使了东莱来禀明一切么?
可不知何解,她越是坦白,楚萧离心里越没底。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怀疑——她有事瞒了自己。
可一面应付酒宴,一面在心中反复思绪,这是第一次,楚萧离没有找出任何破绽。
越发感到不妙。
他来来回回的闷着想了好几道,后而竟怀疑上自己,莫非因为宫宴离不开身,有人借此机会对付小辣椒,而小辣椒犀利应对,让他无处表现,所以……
为此感到很失落?
想得乱了。
几杯酒下去,大臣们说再好听的话,万岁爷亦没心思对付,烂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
走出太极殿,一阵沁骨的冷风吹来,散去他少许酒气,薄醉染身,视线朦朦胧胧。
身后,不知哪个追了出来,被禁军拦在数十步外,东莱侧首遗忘——
哎呦喂!
那不是太医院的端木提点大人嘛!
淑妃VS皇贵妃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8 本章字数:9480
这天慕容紫起得早,楚萧离刚从床榻上坐起来,她也跟着有所醒然,睁开了眼睛,只见着面带少许倦意,还有几分疑惑的脸孔。
两人做了会儿子对望,他捏捏她睡意朦胧的脸颊,笑说,“再睡会儿,朕去检阅西城郊大营的兵马,晚上回来陪你。瑚”
他话道得平和温柔,顿了会儿,又问,“可有想吃的野味?”
慕容紫微微侧面,觉怪,他笑了笑,继续道,“别看这个时节的京城天寒地冻,那些狐狸、狍子为了找食儿,出没得很是频繁,没准连老熊都能遇上,若寻得着黑豹,当即给你刮一张皮毛下来,做件新大氅。”
她听着,望住他瞅了半响,见他面色无碍,更没打算问昨日那些事的意思,便也装傻装懵不提,只管笑道,“你这是去检阅大军呢,还是借了检阅大军的名头去打猎?”
楚萧离道,“朕是一举数得,全当给爱妃压惊。铄”
话中有话的试探。
好在慕容紫早有准备,撇了嘴,假意嗔恼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给我压惊,黄花菜都凉了,你当我很怕?”
楚萧离诧异,“真不怕?”
她坐起来,靠在床榻边上,楚萧离顺势在她腰下塞了只蓬松的软枕,待她调整好坐姿,转头对他认真道,“九郎,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儿。”
……
昨儿个晚上楚萧离回时,慕容紫已沉沉睡去,他想问也无从问起。
早晨醒来,二人好不容易有说话的机会,他委实不好开口直问。
要说的,东莱早都同他滴水不漏的回禀过了,哪怕他对她多问半句,都会显得是对她的不信任。
再说年底忙成这样,她又有了身子,总要温存会儿不是?
慕容紫亦是吃准了这点,咬死是商霭派了北狄的暗人对她几番迫*害,楚萧离心里揣着疑惑,真要问他,他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便是一时半会儿,真的被骗住了。
……
楚萧离走后,慕容紫眯到辰时才起身。
还有三天就到上元节,她的穿戴也越发的喜庆起来。
宽松的水红色云锦裙袍,边缘缀着寸宽的白色狐狸毛,平添几分异域风情。
上身外着三层齐腰的褂子,质地各有不同,最外面的一层乃为半透明的纱衣,映着里面织了金丝花纹的菱缎,简单又别致。
对于她这不用出门的孕妇,这一身倒显得轻松。
她头上的珠钗首饰用得不多,墨黑的发丝挽成一个坠马髻,斜插着楚萧离送与她的石榴钗,两鬓边佩以两朵红宝石做的花鈿,正好拢了碎发。
一眼望去,五官清明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原本月影还想给她戴一副水滴型的宝石耳坠,正好同着那支石榴钗相得益彰。
可慕容紫一瞧,那如同葡萄串似的坠子,拎在别个的手里都沉甸甸的,当即喊起老天爷来!
——饶了她的耳朵吧!
后而,打早总算在穿戴上讲究完了,才一边用着早饭,一边听身旁的高汶将昨日的事巨细禀告。
“东大总管说,昨儿个晚上出了太极殿,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