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子侧首看他。辰逸雪一袭白衣,孑孑而立,挺拔如松,淡然自若的从容之态让她莫名感到一阵安心。她歪着脑袋看他,嘴角弯弯,笑问道:“辰郎君有何高招?”
“三娘可还记得你那天的潘府之行?”辰逸雪问道。
金子点点头。吐了一息,应道:“那天的潘府之行,儿实际上的收获不多!”
“不,很多!”辰逸雪低头看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小片整齐又洁白的牙齿:“七叔的证词,已经指明了那个入室威胁的人就是潘亦文无疑。”
“额,有么?”金子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看着潘亦文巧舌如簧的辩解,为何不说?”
辰逸雪露出一丝倨傲的笑,不紧不慢道:“因为我喜欢看他一会儿如何。。。。。。自取欺辱!”
金子:“。。。。。。”
。。。。。。
辰逸雪悄声走到赵虎身边,低声跟他耳语了几句,赵虎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又挪到张师爷哪里,简单明了的交代完,便下去提七叔上堂准备作供了。
金元听张师爷说这是辰郎君的主意,也不疑有他,便立即下令传唤七叔再次上堂,将当天晚上发生的经过,如实再复述一遍。
潘亦文看着被带上公堂的七叔,表情极冷,眼神透着满不在乎的情绪。
他似乎认为,金元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不过是些无谓的挣扎,浪费时间。那晚的情况,他在脑海中过滤了无数遍,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出现。
七叔战战兢兢的跪在公堂上,额头紧贴冰凉的地板,等待县丞提问。
金元拍了一下惊堂木,他吓得一颤,以为要宣判他的罪行,忙惊呼道:“大人饶命啊,草民知罪了,求大人再给草民一次机会,饶命啊。。。。。。”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金元底喝了一声,问七叔之前在牢房中所做证供,是否有误。
七叔并不清楚之前堂审的经过,忙应道:“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一丝隐瞒。的确是有人拿匕首逼迫草民做伪供陷害江郎君的,大人,草民死不足惜,但草民几代单传啊,草民不能让我儿子二柱枉死,草民是有苦衷的啊,求大人明察啊!”
“你在证词中提出胁迫你的黑衣人,左手掌心有一块椭圆形的黑斑,当时天黑,你会不会看错?”金元沉声问道。
七叔稳了稳心神,努力想了想,回道:“大人,当时光线的确不好,但草民确实有看到那人左手掌心的位置有一块椭圆形的斑迹。”
“他用匕首抵在你的胸口,让你怎么做?本官给你时间,你慢慢回忆清楚,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金元凝着他缓缓道。
七叔眯着眼睛,模样似在回忆,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模仿着当天那个黑衣人的声音道:“他说。。。。。。很简单,你明日就上官府报案,说你在奀奀,额不,是潘琇死亡当天,看到她跟一位身穿蓝色布袍,头戴银色缎带书生样打扮的郎君相会,开始二人还恩爱情浓,可后来不知因何故吵了起来,那郎君乘潘琇不备,驾马车将人撞倒在地后扬长而去。。。。。。”
七叔说完,现场一片静谧。
七叔担心县丞不相信他的话,忙举起三根手指,立誓道:“大人,草民发誓不曾说谎,当晚,那黑衣人就是这样说的。”
“你确定?”金元再次确认道。
“确定!”七叔忙不迭的点点头。
金子再次听七叔将当晚的经过说完后,兴奋的捂着嘴,侧首看辰逸雪,却见他依然平静无绪,一脸淡漠。
而公堂上,同样激动的,是潘夫人。
她在春桃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出列,跪在地上,哽声道:“大人,妾身可以证明,那名黑衣人就是潘亦文这个畜生!”
金元哦了一声,示意潘夫人继续。
“刚刚证人的口供提到一个名字,奀奀,就是我家琇琇的小名。知道琇琇这个小名的,只有我和琇琇的父亲,还有就是潘亦文。潘亦文在证人面前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已经泄露了他身份的秘密!”潘夫人强忍着泪意,放缓语调,解释完之后,又朝着金元磕了一个头,祈求道:“求大人为妾身做主,为我家苦命的琇琇做主!”
这个解释,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潮都为之一振。
连潘亦文也不觉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决想不到自己竟是栽在这不经意的口误上。。。。。。
春杏跪在公堂的一侧,时不时的抬起头瞟一眼县丞,一张小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金元留意到了春杏的动作,眸光扫向她,问道:“春杏可有话要说?”
春杏点点头,壮着胆子抬起眸子,迎上金元沉沉的视线,回道:“奴婢可以证实七叔的话是真的!”
七叔闻言,不由引颈望了过去。
“快说!”金元道。
“老爷的左手掌心之前确实有一块斑迹,但不是黑斑,是一块烫伤的结痂。他在密室里拿蜡液虐待奴婢们的时候,被烫伤了,当时还是奴婢为他擦的烫伤药,奴婢清楚的记得那个位置,的确是椭圆形的。之后有几天伤口都是黑色的结痂,这两天才开始脱落的!”春杏低声解释道。
金元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凝着潘亦文,问道:“潘亦文,潘大儒士,你可还要话可说?”
潘亦文颓然坐在地上,怔了半晌后,只喃喃的反复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潘亦文之所以会威胁教唆七叔做伪证供,溯其远,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将罪名推脱到江浩南身上,为自己开脱。
第三百五十五章与有荣焉(一更)
鉴于案子的特殊性,金元暂时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潘亦文头上,这是他思前想后下的一个决定。
潘亦文所犯之罪足够治其死罪,虽然金子和辰逸雪都推测潘琇不是被他所杀,但他却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性质恶劣,死不足惜。且目前能够证明郑玉奸。污潘琇的证据被毁,又暂时没有找到其他力证可以指证郑玉就是杀害潘琇的凶手,为了麻痹真凶,金元只能先将这个案子暂时在潘亦文这里落案。
潘夫人以为金元是忌惮郑玉的身份背景,想要包庇郑玉所犯下的罪行,对金元最后的量刑表示不服,大吵大闹,情绪十分激动。由于她丧女之痛的打击再加上今晨受潘亦文的踢打,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口气没有缓过来,便在公堂上晕厥了过去。
公堂上顿时一阵混乱,婢女们围着潘夫人惊慌的呼唤着。
潘亦文看到颜菁昏厥不醒,却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木木的瘫坐在一侧,嘴中念念有词,形容狼狈。
金子忙从堂侧跑出来,蹲在潘夫人颜菁身边查看,脉细冗沉,久久才弱弱的跳动一下。金子撑开她的眼睑,眼白上有极淡的点状出血,必须马上施救才行。
金子命春桃将潘夫人放平,开始为她做胸外复苏,用手掐住她的人中,却久久没有醒过来。
她回头,白皙的额角已经布满晶莹的汗珠,对赵虎身边的几个捕快吩咐道:“潘夫人短暂性休克,先帮忙将她抬进后堂,我准备为她施针!”
那几个捕快看了金元一眼,见他颔首,忙上前。动作迅速地将颜菁抬进了后堂。
金子抬肘抹了抹额角,回眸看了辰逸雪一眼,彼此默契的点头,急急跟了进去。
金元呼了一口气。命赵虎将潘亦文和七叔暂时收押。七叔作伪供扰乱公堂秩序,意图陷害无辜,性质恶劣,但念其受人胁迫,且有悔过之心,积极配合交代案情经过,判处流放一年。至于潘亦文的案子,将上报到刑部,由刑部裁决后再行行刑。
。。。 。。。
金子在百草庄不是白待的,老神医的针灸之术。她下过一番苦功夫研习过。法医对人体的各个脏器极为熟悉,穴位辨认对金子来说,也不是难题,因此,学起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
春桃守在榻旁。看着金子眼明手快地将一根根银针扎进夫人的皮肤,心头微微讶然,这得多纯熟的医术才能做到?想起前一次金仵作上门拜访曾为夫人扶脉开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屑,不屑她仵作的身份,更不屑于她的医术。
回顾自己当初那可笑的想法,春桃脸颊一阵滚烫。
金子将最后一根针收回来的时候。潘夫人颜菁的眼皮跳了一下。
春桃忙趴在榻边,唤了一句:“夫人。。。。。。”
“潘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还是要注意一下情绪。你受了内伤,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