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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领着妇人进房门,金子抬眸望过去,见妇人哭得甚是凄凉,但进门口连丈夫的尸身都没多看一眼,是用帕子掩着脸,哀嚎着。
甄老爷皱着眉头,转过头对妇人说道:“行了行了,先别哭了,听听仵作的尸检如何再说吧!”
妇人闻言,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金子,问道:“奴家的相公,到底是怎么死的?”
金子站在尸体旁边,神色冷凛,开口说道:“相信刚刚进门的时候,你们都有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酸腐的气息掺杂其中,从现场环境看,死者毫无疑问,是个酗酒徒,而且,他喝酒后还常常呕吐。根据在下的尸检显示,死者昨晚喝了不少酒,连番呕吐后,导致食道破损,失血过多而亡,并不是死于毒杀!”
甄老爷连连点头,忙道:“仵作的尸检真的太正确了,这厮在府中有个绰号叫老鬼,其实他就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上次,老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将他赶出去,他苦苦哀求,说家里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要养,让老夫多给他一个机会。老夫想着他说得也是可怜,便一时心软,答应了他,没有想到他根本就不知悔改,每天晚上,照样喝得稀巴烂。。。。。。还给老夫惹来这么大麻烦,正值秀女遴选之期,添上了这档子事儿,真是晦气。。。。。。”
死者的妻子眨了眨眼睛,瞪着金子辩解道:“你是甄老爷请来的验尸仵作,奴家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好,帮着他一起推卸责任?既然你说奴家相公是酗酒导致吐血失救身亡的,那如何解释那血竟是黑色的?”
金子冷冷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木桌上还没有洗净的瓷碗,众人循着指尖望去,白色的瓷碗边缘还沾染着黑色的食物残渣。
金子开口道:“死者喝酒后,还吃过一碗芝麻糊。食道破损,胃中的食物残渣混合着血液逆流上窜,这就解释了为何他呕吐的血液是黑色的。”
“原来如此!”甄老爷点头应道。
慕容瑾将案情的重点一一记录在案。
死者的妻子却在此时又一次哇哇大哭了起来,“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串通好的。。。。。。我可怜的孩子啊,就这样没了爹,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好啊。。。。。。”
金子翻了一下白眼,这妇人简直就是在质疑她的专业判断和职业操守啊!
“这位大嫂,作为一名专业的仵作,在下只会为亡灵说话,根据尸检呈现出来的情况还原案发的经过。若你执意认为是在下在尸检上作假,你可以去请其他的仵作过来检验,抑或者在下现在就直接剖开死者的腹腔,这样,食道是否有破损,肝脏是否有硬化的现象,便一清二楚了。此举在下既可正名,你们亦可安心,如何?”金子正色问道。
妇人微微一怔,一脸惊恐的看着金子,随后忙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许你们剖开我相公的肚子,他已经死得很惨了,怎么着也得给他留个全尸。。。。。。”
“在下保证剖开后,会帮死者重新缝合好,不会放任不管的!”金子保证道。
妇人抿了抿嘴,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算了,奴家认命还不行么?奴家认命。。。。。。”
慕容瑾有些疑惑的看了金子一眼,又望了望哭泣的妇人,一头雾水。
她认什么命啊?
人家金娘子都愿意为她释疑了,她还嚎啕什么呢?
甄老爷看她着实哭得可怜,也知道她家里少了一个男人,必是过得艰难,从袖袋里取出一沓折叠整齐的银票,上前递给妇人,叹道:“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吧!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拿去好好安葬老鬼,剩下的,够你们一家子吃喝无忧了,别再撒泼闹事,让外头那些亲属都回去吧!”
妇人抬眸,颤颤接过银票,揣进怀里,木然点了点头。
随后,甄老爷安排了小厮将尸体抬了出去,妇人临走时看了金子一眼,敛眸,跟着丈夫的遗体离开了房间。
既然死因已经查清楚了,金子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她脱下手套和口罩,在小厮送来的水盆里净好手,便对甄老爷说道:“案子水落石出,甄老爷可以放心了,在下二人也是时候告辞了!”
甄老爷笑意盈盈,对金子连连道谢,拱手道:“侦探馆的办案效率让人敬服,此次能还我甄府清白,老夫感激不尽!”
“客气!”金子笑了笑,回头对慕容瑾说道:“手续的事情在下不懂,需要签署什么,慕容公子与甄老爷自己交接,在下先去车上等着你!”
慕容瑾点头应好,回首对甄老爷说道:“如此,甄老爷便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再将酬金结一下便成了!”
甄老爷捋了捋胡子,笑着应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请客
马车摇摇晃晃,金子窝在软榻上,只觉得昏昏欲睡。
慕容瑾倚在矮几边上,翻着刚刚的尸检小册,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比如说金娘子师从何人啊?怎么年纪轻轻,验尸的本领和技术比起那些自翊经验老到的仵作还要厉害?
慕容瑾想起手术之后自己的人生际遇,不由轻轻叹了一息。
还真是验证了一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马车飞快的疾驰着,临近东市,便已经有熙熙攘攘的喧闹声钻进了车厢。
金子打了一会儿盹,精神了一些,听到声音后,才幽幽坐直身子,挑开车厢的竹帘望了外头一到侦探馆了。
“金郎君,午膳咱们二人才吃了一点烤红薯,估计你这会儿肚子也该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在下让小厮给你买!”慕容瑾含笑望向金子问道。
金子没什么胃口,摆手道:“谢谢慕容公子,我不饿!”
慕容瑾见金子眉眼间有倦色,心想她应该是因为刚刚的尸检耗了心神,这会儿估计累多过饿,便没有勉强。
马车在门前停下,金子拎起工具箱,躬着身子出了车厢,跃下车辕。
二楼的窗口,辰逸雪望着进入侦探馆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黑眸幽深如水。
他刚在软榻上跽坐下来,便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忙拿起一侧的书籍,佯装看得入神。
金子走到房门口,看着专心致志看书的人儿,不由叹了一口气。
不会是午膳都没吃,从刚才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到现在吧?
辰大神也太有能耐了吧?
金子怔了一瞬,脚刚踏入房间,便听一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三娘的效率越来越高了,出堪加上来回的往返路程,一共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金子扶额。辰逸雪竟然还帮她计算起出堪时辰了?
她抬起一双清湛的琥珀色眸子,循声望去,正好与书本后面的修长黑眸不期而遇。然辰逸雪只看了金子一眼,便垂眸,继续盯着书页面看。
金子托着下巴打量着他,只看到两道乌黑的长眉舒展着。越发显得鼻梁高挺,轮廓深邃。。。。。。而他,眉眼间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冷冽桀骜,看上去。。。。。。很拽啊!
“诚如你所说,检验一下死者的死因而已,不是属于谋杀。自然无需耗费多少时间!”金子走到矮几便的蒲团跽坐下来,兀自倒了一杯水。送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
辰逸雪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金子也懒得理他,午后恹恹,想着喝完水便去隔壁的休息室里眯一会儿。
刚放下水杯,准备起身,就听辰逸雪说道:“你午膳没有吃吧?等一会儿,我让野天将食物热一热。给你送上来!”
金子猛然睁大眼睛。
手轻轻敲击着案几的表面,漾着浅笑问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辰逸雪抿嘴微微一笑。
他对吃食很讲究。特别是鱼鲜的处理。
午膳他本来是吩咐了野天做金子之前新尝试的一道菜水煮鱼。野天不知道金子烹饪水煮鱼的流程是如何的,便跑到毓秀庄那边,准备请教辰语瞳。让他遗憾的是一向爱捣腾的辰语瞳不在,野天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摸索着做了出来,结果辰逸雪一口也没有吃,那道菜做出来后光看卖相,就已经让他倒胃口了。。。。。。
辰逸雪对吃过的东西,看过的书,说过的话,都有很强的记忆,他想着自己左右没有事情,便自己下了楼,让野天重新去水产市集买新鲜的鱼和配料回来,亲自动手,凭着记忆中的口感,做出了属于辰逸雪出品的水煮鱼。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