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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双阳见状也不多说病情,拉着荣惠引荐道:“惠妹妹,这是马良媛,她也很关心妹妹的病,这便一起来瞧瞧妹妹。”
荣惠一早看到她身后那个丽人,身形苗条婀娜,生得楚楚动人,只是当她瞧见她脸上微微的红印时,便想起这是哪个马良媛了。
马良媛挂上笑,淡淡唤了一声:“良媛姐姐。”却是一分行礼的意思都无。
虽然马良媛行礼,荣惠也会拦住,但马良媛连让荣惠拦住的机会都不给,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这马良媛是这样的性子,吃罪了崔知玉得了教训也就不奇怪了。虽然眼下她跟着孙双阳是占了上风,但日后崔知玉出来了,马良媛少不得要有人来管教一番。
思及此,荣惠微微挑眉,也就并不计较了,她情真意切的回了一声:“马良媛伤还未愈,倒叫来探我,委实过意不去。”
马良媛听到提了这回事,下意识抚上了脸,目中露出一丝愤懑来。
孙双阳体贴的拍了拍马良媛的手背以示安抚,又语重心长的对荣惠道:“那丽婕妤也太心狠了些,马良媛这样娇美的脸蛋竟叫如此打了,真是作孽。若非现下丽婕妤被下旨禁足,只怕惠妹妹此时得了陛下的关怀,也要……哎……”
荣惠很配合的倾听,实则漫不经心,认真喝茶。
孙双阳见自己叹气了半会也没得到荣惠该有的回应,有些尴尬,但她面不改色,清咳了一声,便自主的说了下文:“妹妹久病不出,恐怕还不晓得那丽婕妤的性子吧?”
荣惠眨了眨眼,很无知的摇了摇头。
孙双阳刚要开口,却是自重身份,到底不肯直白的说人长短,只示意了马良媛一眼。
马良媛正愁没抹黑崔知玉的机会,先就哼了一声,然后才道:“丽婕妤实在善妒,见陛下恩宠与我,便借机给我教训,不过是走路让路这起子事儿,竟然当众让宫女掌刮于我。这等歹毒之心,若非她是西边那位儿的……”
孙双阳淡淡看了她一眼,制止了马良媛说过头,转而向荣惠投了一个关切的眼神,道:“好妹妹,虽说丽良媛是陛下的亲表妹,难免骄纵些,寻常也不敢奈她如何。”
“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毕竟宫里还有两宫太后。”说着,孙双阳又看了马良媛一眼,握住了荣惠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如马良媛一般,若妹妹遭了欺辱,只要还能想到太后,太后也必然为妹妹做主的。”
孙双阳话虽然说的含蓄,但荣惠却听出来了意思,这里头的太后虽然不分东西,但明显是指东太后。这孙双阳是接着东太后之威红果果的向她招抚呢。
直白些,不外是跟着姐有肉吃,不跟姐难免有你苦头吃。
荣惠努力作出感动的表情,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也并不戳破。
待孙双阳和马良媛作完好戏一走,玉湖掂量着道:“小主,瞧着她们如此,怕是想拉拢小主吧?”
芝兰便斜着眼道:“那双阳县主再尊贵,入宫也不过是个婕妤罢了。不过仗着东太后的威严,竟然就拉帮结派的,小主,偏还有马良媛这样的肯听命。”
荣惠笑笑,道:“可不要小看东太后。”
大燕的历任皇后都出身尊贵,东太后也曾是皇后,外家却势重,在朝中很有一席之地。即使东太后现在和西太后平起平坐,甚至比西太后和皇帝还生分了一层。但皇帝却是东太后身边养大的,也未必毫无情分。
不然也不会有孙双阳和崔知玉两个人同时入宫角逐中宫之位的情况了。
喜善听了这话,深深看了荣惠一眼,道:“还是小主灵醒,东太后和贤婕妤的外家势重,对待贤婕妤,小主的确该谨慎些。”
荣惠点点头,这些她当然是晓得的。
高自己一级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同级的更是天然敌人。
思及此,荣惠揉了揉额头,孙双阳和崔知玉这两个高她一级的人,一个有背景,一个有血亲,让她举步维艰。但所谓扬长避短,先在位分上短了一截,不如在宠爱上想想法子吧。
荣惠想到懿妃,懿妃出身微寒,但照样在宫里呼风唤雨。不外因为,比靠山还可靠的,是让自己有价值。
“芝兰,你去把我之前绣的那些帕子和荷包取来。”荣惠吩咐道,她虽然在女红上无太多天分,但却是下过苦工的,怎么说女红也是古代的基础课,荣惠是个好学的女青年。
荣惠在朱漆盒子里挑拣了一二,有一方绣了桃花的帕子,还有一只绣了一尾鱼的荷包颇得她心。她支着下颚略想了一想,到底还是选了那只荷包,桃花帕子实在小家气了,荷包却显出几分别致生动。那朱文烨也不似是那呆板无趣的,想来应该中意这荷包多些。
似乎还少了点意思,荣惠便提笔随手写了一句“碧玉湖心潋日辉,桃花流水锦鲤肥。”在纸笺上,然后塞进荷包里头。
隔了两天,承庆宫里送药材补品的内监宫人果然来了。
荣惠侧目示意了一下,芝兰便将那包好的荷包递给了那内监,道:“公公,这是小主回给陛下的心意。”
荣惠适时补充道:“虽不能以病愈之身来谢圣恩,但以这荷包寄托心意。”
“小主有心了,陛下定然喜欢。”内监会意一笑,收好了。
如此,除了门庭稍热闹了些许,荣惠养病的日子还是有些苦闷的。好在她也耐得住寂寞,只是玉湖那好去处却是不能再和以往那般,将那当成自家后院一般玩耍了。
虽然荣惠觉得可惜,却无法子,她是如何得了朱文烨的欢心,这瞒不了人。现在的玉湖,多的是宫嫔往那儿赏景、逗鱼,谁还不想偶遇一番呢?
玉树看出荣惠的无聊,献计道:“卫贵人迁出去后,倒空了东配殿这处好的所在,奴婢听说那院子里头有一处秋千,小主可要去瞧瞧?”
荣惠一听有这么个所在,果然有了几分兴致,领着玉树、芝兰就往东配殿去了。
倒真不是荣惠这么没见过世面,连架秋千都喜吟吟的,实在是这古代娱乐生活单调无聊。虽然有顾梓榆作陪,能打几局双陆,甚者马吊和叶子牌,但到底意趣有限。如今进了宫,更是加了道枷锁,这秋千便成了妙物。
一行人往东配殿走,要途经数出廊道,唆着凉风,玉树忙把手头的斗篷为荣惠披上。
这当口,却听闻出一些声响来,荣惠细细一听,竟然是啜泣的声音。玉树和芝兰也听出来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荣惠微微点头,便一起走到前方去看看是何原委。
荣惠原想着是自己宫里哪个小宫女小内监吃了委屈,不成想,那侧院子里头的竟然是马富安。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身子瘦弱,却生就一张圆脸,此时两人正抱着手默默哭着。
想来这两人是伤心到了极处,荣惠三人进了院子,他们还无察觉。
荣惠微微侧头,芝兰就清咳了一声。
马富安闻声转头,见是荣惠,大惊,拉着那宫女一同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小主金安,这是奴才的菜户苏娘。实在事情出的急,她才寻到了静安宫里头来,奴才不敢扰到小主,这才躲到僻静处说几句话,还请小主恕罪……”
菜户这回事,是对食的升级版,是宫女内监结成“配偶”之意。荣惠入宫前就对后宫的大环境了解过,大燕后宫里头这种事很寻常,虽无倡导,亦无明令禁止。
环境之所以较为宽容,想来是因为一般来说,非有大作为,大燕后宫的宫女太监都是终老后宫的。
荣惠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何况马富安不比喜善聪明练达,但马富安心思直,办事认真,又有忠心,也是很讨她喜欢。所以,她见了这状况,并无问罪他妄带他人入静安宫之意。
“快起来,非是大事。”荣惠温声说着,又看了他身边的那叫苏娘的宫女一眼,近一看,才看出那宫女脸色青白,很有病容,泪水不停的扑簌着,喜气的圆脸也如瘪了气球一般,委实可怜。
见此惨状,荣惠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急事?”
13 翻牌
荣惠刚一发问话,马富安的眼角又红了。刚一起身,苏娘似站立不稳,他便从身后扶着她。似是想到有外人在,马富安又连忙松手。
苏娘看来的确是病了,眼看就要倒下,荣惠忙让玉树去扶住。
“谢小主!”马富安感激的看了荣惠一眼,叹了口气道:“小主,奴才和苏娘原是一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