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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叁人丧命的时刻。”
徐子陵大奇道:“你为何肯说出来7我和仲少早预了你们瓦岗军会出尔反尔,但却猜不
到你真有放过我们的意思。”
沈落雁俏脸微红,柔声道:“我欠了你们这麽多,做回一吹好人也应该吧:不过你虽闻
郑踩之名而毫不惊异,可知暗中有人向你们通风报讯,难怪胸有成竹了。”
徐子陵暗暗心惊,知此女慧黠之极,愈说得多,愈给她掌握到己方的虚实。
暗忖不宜久留时,沈落雁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後会有期!”
徐子陵心想谁要和你後会有期。一言不发,拔腿就朝山坡奔下去。
刚没入坡脚下的密林中,回头一看,沈落雁已不知所踪。
徐子陵转身奔了回去,来到了与沈落雁分手之处。
不片刻他就找到寇仲留下的标记,以一枝小树枝指示出他逃走的方向,又放了七块石
子,表示在该方向七里外的地方。
徐子陵拨乱了标记,仰首观天,果如所料,见不到郑踪的通灵怪鸟。际此大雪纷飞的时
刻,早猜到郑踪难以借助马儿来追踪他们。正要离开时,西方半里许处隐隐传来似是沈落雁
的娇叱声。
徐子陵想也不想,全速赶去。
接着传来是几下气劲交击的闷雷声。
徐子陵将体内真气提运至极限,流星般画过风雪蔽天的大地。
自云玉真传他们鸟渡术後,经过了无数的挫折、尝试、努力改进,他们终成功把《长生
诀》的奇异真气转用於轻功上,各自创出奇妙绝伦的身法。
他们的轻易功夫更因兴趣和耆眼点不同,而迥然有异。
寇仲当日初习鸟渡术时,最爱观察海水游鱼移动巡弋的生态,故此自然而然,他使去模
仿从各种鱼儿精选出来的游弋动作,充满了活泼多爱的姿态。静如处子,动若脱免。
徐子陵则最爱观察天空各类马儿飞行的轨述,从而脱胎得来的身法,当然是充满鸟翔鹰
落的姿式。如若天马行空,难寻轨迹。
而支持他们各自达到心中理想的身法,就是来自苦练《长生诀》修来体内生生不息的真
气。
他们所追求的轻身方式,实亦暗与他们体内的真气吻合。
以五行而言,鱼属水、鸟属火。
寇仲体内真气偏寒;徐子陵偏热。正与寇仲仿鱼、徐子陵仿鸟配合得天衣无缝。
被翟让所伤後,两人互疗伤势,又无意中使对方寒中带热,热中带寒,阴阳互逐下,再
不像以前般因孤阳不长而有衰竭之况故能循环不休。
这个改变最明显是表现在轻功之上。
所以这刻徐子陵展开身法,只觉真运转不休,愈奔愈快,最後连他亦暗暗心惊。
打斗声忽又沉寂下来。
徐子陵大吃一惊,暗忖以沈落雁的武功,除非遇上杜伏威之辈,自保该全无问题,为何
却似在十招上下的短暂光景里,就若给人收拾了。
以此推之,来人岂非有老爹杜伏威的级数。
难道来老是“影子刺客”杨虚彦?想到这里,心中一寒。内真立时由清转浊,由纯变
杂,骤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猛吸一口,排去了对杨虚彦的疑惧,催动内息,心神合,心神立时再进入井中之月的
精神境界,五官所感的世界,无有遗漏。
他不但能感受到飘落在他身上的每朵雪花,还可听到方圆数丈之内每朵雪花其他雪花间
的碰声息。
整个天地亮了起来,风声雪声,全在他听觉的把握中。
这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只维持了眨眼间的光景,便像其出现得突然其来般倏又消去。
徐子陵被震撼得跪倒在积雪的平原上,脑际灵光电闪。
心中同时升起明悟,知道自己由於对杨虚彦的恐惧,竟激发起内那自具自足的宝库,无
意间臻至了另一层次的新境界。
正又惊又喜时,雪地上一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子陵收摄精神,从雪地上弹了起来,移过去俯身检拾,赫然是沈落雁的夺命簪。
不禁大陆一惊。
果然是沈落雁遇上了凶险,连金簪都遗在地上。
徐子陵加速催运内息,驱走心中的惊俱和焦虑,展开身法,在茫茫的雪地上搜索起来,
不片刻便在雪原上找到快被雪花掩盖了的足印。
这些足印一个接一个,直指东南方的一片密林,而每个足印相隔均达八丈之遥,平均准
得教人吃惊。
只从足印的距,便可推知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徐子陵自问平时在实地上,全力一跃,或可勉强跨过这距;但却绝非是在松软的雪地上
能够做到,更不要说还负着一个人。
他当然不会因此就放弃去营救沈落雁,猛提一口,再迅速追去。
风雪迎面打来,充满风苦雪的味道。
荥阳城的灯火在左侧地平远处无力地染亮了少许天际,更添雪原孤之感。
徐子陵刚掠入雪林边缘,灵敏的耳朵立即收听到一奇怪的声音。
那是女子的娇喘和呻吟声。
徐子陵立知是什么一回事,心中涌起正义的怒火。但神智却仍是无比的冷静,小心而迅
速的朝音源掠去。
此人定是一直潜伏在荥阳城内,暗中窥伺他们和瓦岗军的斗争,然後趁沈落雁和他分手
後落单的时刻,出手突袭。这人抢了册子还不满足,还要对沈落雁施以禽兽的暴行。
他迅若鬼魅地在雪林内左穿右插,足尖点在雪地上,不发出任何声响,口鼻呼吸断绝,
只有内往还不息的内。
他的眼睛明亮起来,捕捉到雪夜里一般人难以觉察到的光线,使本该是漆黑得伸手不见
五指的密林,变成一个可以辨物和微带萤绿色的奇天地,”喘息声愈趋清晰。
片刻後,在雪林的深处里,一个高大雄伟的背影映入眼。此人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
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
这时他把沈落雁按在一棵大树的干处,一对手滑入了这美女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的
爱抚着。
徐子陵运足目力,见到沈落雁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了起来,俏脸的表情揉
集了痛苦和矛盾,满脸泪珠。
那人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
一阵如若狼嗅的难听声音淫笑道:“我独孤霸的手法连烈女都要变成淫妇,何况是你这
骚货。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後,保证你这俏军师永远都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沈落雁呻吟喘息道:“你杀了我吧!”
独孤霸“啧啧”有声地怪笑道!案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我怎舍得伤害
你,成了我的人後,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独孤家办事。”
沈落雁忽地发出一声特别剧烈的呻吟,显是独孤霸侵犯了令她非常难受的部位。
徐子陵悄无声息地从树後闪出来,缓缓朝独孤霸移去。
他可肯定自己非是独孤霸的对手,唯一方法就是趁对方心神全集中在恣作淫行时,施以
偷袭。
金簪举了起来,对准独孤霸背心。
沈落雁的声音颤抖着道:“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也休想可得到我的心。”
独孤霸显是得意之,喘着笑道:“你不是爱上刚才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吧!若非你和他分
手後失魂落魄,我恐怕仍不能如此轻易得手,享受到李密的女人呢,哈!”
徐子陵此时距独孤霸尚有丈许的距,闻言心神微颤,脚步立时重了少许。
独孤霸竟能生出感应,雄躯一震,似有动作。
徐子陵那敢迟疑,金簪脱手射出,同进全速掠前,功聚右手中指,朝独孤霸背心戟去。
独孤霸虽是了得,但从未想过有高手能把所有生命的现象,例如呼吸、温、心跳等都敛
藏起来,变成某一程度的“隐形”。
加上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沈落雁动人的肉上,所以注定要吃这个大亏。
但纵使在这劣势里,他仍能及时横移,避开了背心大穴。
金针眼看直没入他右肋之内,忽然又反弹了出来,而他已横移了叁尺。
徐子陵如影附形,追着他右侧朝指戳去,取的是他肋下另一要穴。
指未至,灼热的指风侵进他内。
先前的一针贯满了真,早刺伤了独孤霸的筋骨,破了他的护真,够他受的了。
这下指风更令他吃不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狂吼一声,反掌向徐子陵脸门隔空拍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独孤霸年在叁十许间,脸孔窄长,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薄,使人生出薄情寡
义的印象。
徐子陵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