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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打个哈哈,一拍他肩头,欣然道:“就这么决定福荣爷现在的家当,让池生春有机
会进行他的阴谋诡计,再配合裴寂的官威,他会逐步蚕食我们的贞观钱庄,走着瞧吧。”
徐子陵看看天色,通:“时间不大离儿,还有一件事须弄清楚,就是我作赌鬼,你作色
鬼。”
寇仲听得一头雾水道:“甚么赌鬼色鬼?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徐子陵道:“对付我们两人,当不出色诱和赌骗两招。色诱你去消受,赌钱本人负责,
这叫分工协作。”
寇仲哑然失笑道:“我绝不介意占美人的便宜,希望老池提供的是最上等的货色。”
两人来到上林苑大门外,寇仲想起一事,道:“现在上林苑的老板是池生春,上一手的
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肯把上林苑让出来?能弄清楚这方面的情况,说不定有新的散
示。”
徐子陵道:“这该非甚么秘密,有机会可直接从乔公山或尔文焕打听,我今晚还可顺道
询问封公。”
寇仲搭上他眉头,哈哈笑道:“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风流日子,终于到哩!”
两人大踏步进入上林苑,一辆华丽马车驶至 只好攘往一旁,让后来者先行一步。
把门的大汉认得两人,蔡爷匡爷的叫个不停,热情招待。
华丽马车在大堂石阶前停下,寇仲定神看去,从马车走下来的赫然是沙家二少沙成功,
只见他一副耽于夜夜笙歌的大豪客姿态,大模斯样的在鸨婆欢迎下登堂而入。
寇仲想起在沙家扮丑神医的日子,心中一阵温暖,至乎可对这充满缺点约二少生出好
感。
两人给领到池生春惯用的厢房,尔文焕和乔公出早左拥右抱,不亦乐乎,看得两人心中
叫苦,若对方来个照本宣科,召来另四个女郎让他们有福同享,会令他们不知如何消受!
幸好出乎意料外,乔公出和尔文焕竟把四女遣走,招呼他们入席。
自有小婢殷勤侍候,为他们脱掉外袍,奉上香茗和美酒小点。
四人举杯互税,就像相交多年的朋友,外人怎都看不出他们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且是
尔虞我诈,互相算计。
放下酒杯,尔文焕道:“池爷要稍迟才到,因为太子殿下找他说话。”
寇仲问道:“太子殿下今天凯旋归来,皇宫内不是举行庆功宴吗?你们怎还有闲暇到这
里来?”
乔公出笑道:“暂时只是先来个搞赏三军,庆功宴要候齐王和秦王回来一并举行。届时
皇上还有要事宣布,一切加官封爵的事待至其时,至于所宣布的要事,请恕小弟得暂时保
密。”
看他得意洋洋、踌躇志满的样儿,两人立晓李渊的公布对李世民大大不利。可知李世民
甫南回长安即陷捱揍劣局!如非有他们这支奇兵,几可肯定李世民无法翻身。
尔文焕既要显示实力,又为讨好他们,欣然道:“我和乔大人把你们大老板、申先生和
你两位大哥的名字报上太子殿下,到时你们会受邀出席。”
乔公山如盐添醋道:“这国宴不但是我大唐盛事,更是中外大事,毕玄和傅采林也被邀
出席,这样的千载良机那里找呢?能在一次盛会中目睹天下三大宗师其中两位的风采。”
寇仲和徐子陵装作被震撼得非常兴奋地乘机追问一番,寇仲问道:“上林苑是我兄弟到
过最具气派的青楼,不知谁是士林苑的老板?”
尔文焕散件惊奇的道:“两位竟不晓得池爷是士林苑的大老板吗?”
徐子陵装作一呆道:“池爷不是六福的老板吗?”
乔公出笑道:“现在我说的是颠扑不疑的真理,赌馆的老板可以成为青楼的老板,而青
楼的老板却很难成为赌馆的老板,两位是明白人,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寇仲哑然失笑道:“那个把上林苑输给他老板的可怜老板是谁?”
尔文焕压低声音道:“这个人你们该很熟悉,就是黄河帮的龙头‘大鹏’陶光祖,此人
生性好赌,一掷千金容色不变,本身也是此道高手,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赌得兴起,竟
以上林苑押借十万两黄金,几个回合上林苑就到了我们池爷手上。”
寇仲忙充撑道:“我见过黄河帮的‘红樱枪’奚介。”
徐子陵心中好笑,寇仲确见过奚介,那是随管乎坐大道杜的舶与平遥商人北上之际,黄
河帮的奚介从水路追来寻管平另一身份“段褚”晦气,大家隔远打个照面,亏寇仲记得对方
名字,他则差点把整件事忘掉。
乔公出点头道:“奚介和范少明分别为陶光祖左右锋将,与副帮主‘生诸葛’吴三思并
称黄河三杰。黄河帮曾有一段风光的日子,以前黄河船运的保镖生意均控制在陶光祖手上。
可惜现在已被势力不住扩充的大道杜迎头赶上,北方保镖行社的头子被大道杜的丘其朋取而
代之,而丘其朋正是池爷的拜把兄弟。”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心中都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丘其朋极可能是与池生春同
属一丘之貉,他们甚至由此怀疑到大道杜的冯跋,是他出卖欧良材等平遥商,令他们被拜紫
亭敲诈勒索。
徐子陵岔开话题,问起纪倩。
尔文焕叹道:“那妮子确是色艺双绝,难怪匡兄你念念不忘。她目下不在上林苑,听说
是回乡采亲,幸好今晚池爷安排清小姐来侍酒,她的姿色绝不下于纪倩,你们见过当晓得小
弟非是替她吹牛皮。”
乔公山起立道:“池爷来哩!”
寇仲和徐子陵早听到他足音,只是诈作不知。忙随之起立欢迎,对于尔文焕说的清小
姐,根本不放在心上。
池生春告罪入座,一番扰攘寒暄后,两位姿色不俗的美妓到来献技,唱了两首小曲,颇
有功力,不过对分别听惯尚秀芳或石青璇曲艺的寇仲和徐子陵,当然不觉得有如何超卓之
处。
两妓退走后,池生春呵呵笑道:“人与人间的交往很奇妙,不知如何,我与两位竟一见
投缘,心生欢喜。”
寇仲一边心中大骂,另一边则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池爷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
福气。”
乔公山道:“有池爷这位朋友,两位在长安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开罪池爷的
兄弟。”
尔文焕道:“不知太子殿下曾对池爷有甚么话说?”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好笑,知道好戏尚在后头,眼前三人一唱一和,无非要尽量突显池生
眷在长安的威势,与李建成的关系密切,诸如此类,用心当然是藉威逼利诱,争取他们。
他生春漫不经意的道:“殿下只是说些家常话,对钱庄生意,太子殿下却有点怀疑,我
只好费点唇舌把他说服。”
转向两人道:“听说胡小仙今早去见你们的大老板,两位知否所为何事?”
尔文焕压低声音谄媚的笑道:“池爷对小仙那骚货仍余情末了吗?”
寇仲和徐子陵明白过来,池生春不但在秤两人斤两,若他们与司徒福荣的关系深浅,更
要试探两人对他的取态。由此证实的分析是对的,胡佛父女在此事上确是与他生春联手,所
以池生春对五万两黄金的事一清二楚。
寇仲散件愕然道:“这么说,那池爷和我们福荣爷岂非变成情敌?不过池爷不用担心,
胡小仙去见福荣爷,为的只是黄澄澄的金子,非是福荣爷的人。”
徐子陵接下去道:“唉!她大小姐的一句话,却累苦我们,筹措五十万两黄金已非易
事,须从各地钱庄押店收集运来,现在忽然再来五万两,又有一轮头痛哩!”
乔公山亦作愕然道:“胡小仙竟是向你们老板借钱?”
寇仲道:“她说是暂作周转之用,照我看是看中福荣爷这个金□对。自家知自家事,金
惷妗锌〉囊惶欤颐歉H偌锛迨蛄浇鹱樱巡恢嗝闯粤Α!
徐子陵知寇仲性格,怕他愈说愈过火,忙截人道:“福荣爷家底虽厚,但各地押店仍须
继续经营,不能随便把一揽子资金抽空。”
池生春双目露出喜色,瞬又敛去,道:“大老板确视两位为心腹,甚么都不瞒两位。”
寇仲找到新的吹嘘目标,忙点头道:“我们和福荣爷的密切关系是经长时间考验建立起
来的,我和文通是一清二楚的人,公还公私还私,只知替福荣爷卖命,钱银方面是绝不含糊
或过问。”
尔文焕道:“运送金子的事须否我们长林军帮忙,两位一句话下来,兄弟必给你们办得
妥妥当当。”
徐子陵暗笑你这家伙是绕个圈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