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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无名必无幸免。敌人既带八头凶猛的秃惊来,这批经过训练的恶惊,肯定是
无名的克星。
徐子陵叹道:「李世民确不可低估,这此恶惊该是针对突厥人的猎鹰培训出来
的。」
寇仲皱眉道:「这内鬼能晓得我会亲自送粮到洛阳去,在我军内的地位不应太
低,因为今趟行动绝对保密,下面的将士到出发时,才晓得是送粮到洛阳去,且由
我亲自押阵。」
跋锋寒道:「此事留待日后查究。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无惊无险的渡过伊水,
那时要战要逃,都有很大成功的机会。」
寇仲道:「我们何不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徐子陵首先明白过来,点头道:「可是先决条件必须是杨公弃下的浮桥设施仍
可应用。」
跋锋寒不解道:「甚么浮桥?」
寇仲解释后道:「方法很简单,我们把粮货卸下,改载差不多份量的石头,然
后到下游五里许处,再伐木造桥,虚张声势,待引得敌人跟去,我们留在这里的人
可迅速搭成浮桥,迅速把粮货送往对岸,然后──唉!这方法像太复杂哩!有甚么
更好的办法?」
跋锋寒笑道:「现在吹的是甚么风?」
寇仲道:「风似是从西北方刮过来。」
跋锋寒仰首望天,道:「若我没看错老天,今晚午夜前必有一场大雨,我们就
在大雨淋沥之际搭起浮桥,虽是辛苦一点,凭我们的身手仍可办到。由于水位暴涨
,浮桥会隐藏在水面下,敌人的探子隔远侦察,只会看到我们仍在下游伐木造桥,
绝猜不到早架起接通两岸的浮桥。到明晚水位下降,露出桥面,我们可迅速渡河。
」
杨公卿道:「只是五百辆负上重货的骤车,没有三个时辰休想全部过河,敌人
马快,转眼即至,我们的情况仍没有任何改善。」
跋锋寒淡淡道:「所以水、火二计必须同时应用,伐木造桥虚张声势的地方必
须与真正渡河处相隔半里,当我们准备渡河,即依风势放火烧林。虽说下过一场大
雨,可是经一天曝盼,兼且风高物燥,火势迅速蔓延,浓烟蔽天,敌人纵敢冒险进
击,会因摸错真正渡河点而错失良机。」
接着一拍背上偷天剑,双目神光电射道:「主动既在我们手上,我们自可作出
稳当部署,狠挫唐军,教他们无力渡河追来。」
寇仲拍腿叫绝道:「此计叫水火相济,即使孙子兵书亦没有记载。正事要紧,
请杨公先带我们起出浮桥,再研究其他细节。」
寇仲等寻得仍大致完好可以用的浮桥设施后,忙把粮车队移往该密林区,又依
兵家惯例在四方设阵。可惜「天不造美」,安顿一切后老天果于黄昏时分下起雨来
,却非跋锋寒这位观天辨候专家所预料的大雨,只是漫天茫茫雨丝,把整个河原林
区笼罩在梦幻般湿寒的水雾中,对河稍远处已没入茫茫雨丝中,能见度大减,即使
没有恶惊的威胁,无名仍发挥不出察敌的功能,利攻不利守,最教人担心是他们五
百辆粮车塞满林内,目标明显,成为负累。
寇仲等大为头痛,不知应否立刻架起浮桥,还是另寻他法。
此时麻常提议道:「我们必须立即动手伐木,令敌人以为我们在赶造浮桥,不
会立即纵兵来袭。我们只要专挑高大的树木砍断,让它们倾倒横压,可造成障碍,
阻挡敌人攻来,而敌人一时间还以为我们是在伐木造桥。」
寇仲、跋锋寒、徐子陵和杨公卿动容大喜,麻常的方法简单易行,比先前跋锋
寒想出的方法更有效,且万无一矢,今晚便可渡河,砍他数百株大树,即可阻隔敌
人于断树之外,比木寨坚固,于断树之后守以强弓,使敌人强大他们数倍的兵力亦
难奈何他们。
寇仲对麻常衷心夸奖一番后,一边使人下水架桥,另一方面派出二千斧手,沿
粮车所在范围砍树布阵。
火把高燃照耀下,众人在雨雾迷茫的河林区「叮叮笃笃」的努力伐木。
「哗哗」与「轰隆」声中,一株又一株大树在绳索拉扯下倾颓倒地,只两、三
株树即形成阔达三四丈不规则的障碍间隔,架桥的工程进行到一半时,断树坚阵完
成,敌人仍没有动静。
杨公卿和麻常在河道一边指挥搭桥,王玄恕负责看管粮车,寇仲、跋锋寒和徐
子陵则在断树阵后严阵以待。
细雨仍下个不休。
寇仲笑道:「老手有老手的弱点,就是以为一切尽在算中,他们会以自己以往
造桥的时间作出估计,猜我们至少一晚工夫架设浮桥,遂把进攻时间定在那时间。
岂知我们竟有道现成浮桥,到他们的战马给我们的木阵撞昏,知中计时悔之已晚。
」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我们三个一向自负聪明,偏想不出这么便捷易行的方
法,你这位手下麻常是个难得人才,寇仲你必须珍惜。」
寇仲欣然道:「我在慈涧之战早看出他的优点,现在只是进一步证实肯定原先
的看法。哈!我们三兄弟又再并肩作战,老天确待我寇仲不薄。」
徐子陵道:「敌人现在该借雨雾的掩护潜来近处,以地听之术监察我们动静,
当粮车移动之时,就是敌人发动攻势的一刻。小仲千万勿让无名离身,因敌人其时
定会放出恶惊在空中袭击无名。」
寇仲轻抚肩上无名,笑道:「放心!没有我的命令无名绝不会离开我的肩头。
」转向跋锋寒道:「好小子!我们尚未有机会问你为何这么久才到中原来找我们,
不是乐不思蜀,舍不得芭黛儿吧?」
跋锋寒道:「我在突利的地盘遇上仍在那里盘桓的伏鸯,陪他到高昌打个转,
然后到沙漠进行百日的剑道苦修,功行圆满后立即来找你们,时间不是刚好吗?」
寇仲喜道:「伏鸯!久不闻那小子的消息,他近况如何?」
跋锋寒道:「他不但很好,且大有所得,至少弄好与突利的关系,建立起过命
的交情。令他在对抗东突厥统叶护的事情上大有好处,现在他该已返回本国去。听
他的口气,在不久将来他会重返中原,无论是李阀胜出,又或统一天下的是你寇仲
,他都会设法修好,借你们汉人之力与东突厥抗衡。」
旋又叹一口气道:「伏鸯是个既有野心又有眼光的人,本有入侵你们中土之心
,不过见过李世民和你寇仲后,早死去这门心思。除非你们两人有负他的看法先后
完蛋,否则他只会在中土外谋发展。」
寇仲苦笑道:「我和李小子先后完蛋,你倒说得有趣,不过成为事实的可能性
却极大。」又问道:「好小子,竟学懂避重就轻,你该晓得我们要问你与芭黛儿间
的事。」
跋锋寒显是不想回答这问题,淡淡道:「迟些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
徐子陵知寇仲性格,定不肯放过他,岔开道:「锋寒兄在剑道修行上有甚么突
破?」
跋锋寒立即双目精芒闪闪,露出缅怀神色,沉声道:「那会是我毕生难忘的生
命片段,我把人世间所有人事置诸脑后,无人无我,每天就是打坐和练剑,把过往
所有经验和领悟融会贯通,对我影响最大的不是与毕玄的两次交锋,而是死而重生
的经历。所以洛阳之战对我非常重要,只有在那种面对生死的极端情况,我的偷天
剑法才能再作突破。哈!初时我打听到寇仲不在洛阳,我失望得想哭呢。」
寇仲欣然道:「现在不用哭啦!陵少看吧!老跋才是真正好战的人。」
徐子陵晒道:「他是好武而非好战,该有点分别!」
此时麻常来报,浮桥架设完成。
寇仲道:「先派一千人悄悄徒步过桥,在对岸布阵兼侦察,于高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