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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兰忙道:“玲妹,你怎么来来了?”
“我爹送我来的。”
一听是陈克明送她来的,楚平心中明白,她那个鬼计的老子一定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摩多眯着眼睛道:“小娘子,悉听尊便。”
玲玲道:“你去穿好衣服,我们进去比!”
等摩多换了一件法衣,再入阁中,但见玲玲立在当中,朱若兰横笛,燕玉玲捧着琵琶,而楚平与长春子则站在一边的角落里,不由笑道:“这是怎么个比法?”
玲玲笑道:“你来自西土魔教,我就以你们最拿手的武功就教,请你赏一曲摩登伽销魂艳舞吧!”
摩多大笑道:“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玲玲道:“你敢不敢,预先声明,我在起舞后,就会展开杀手的,你也可以出手攻击!”
摩多太笑道:“本师当然会攻击的,就只怕小娘子你承受不了,因为本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玲玲微微一笑朝朱若兰与燕玉玲道:“二位姐姐请开始奏乐,我们送大和尚回西土去!”
琵琶挥动了双臂,掠起了轻纱,踏着曼纱的步子,翩翩起舞,而摩多却神色凝重地坐了下来。
长春子跟楚平已坐了下来,后面坐着她的四名女弟子,见状讶然道:“楚公子,另两个也是你的妻子?”
楚平道:“是的,还有两个没来。”
“你真是不知足,一个堂堂的郡主,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你居然又弄了四个人,她怎么肯答应的,我记得她小时来一次,那时已是雍容华贵,丽质天生,后来听说她高傲得很,她嫁给你倒也是罢了因为你们楚家富可敌国,不逊于王侯,但她还准你另娶女子,倒是很难使人相信。”
楚平微笑道:“她是第四个进门的,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她不肯也没有办法。”
“什么?她是第四个!当今亲王的郡主居然肯侧身人下为妾,楚平你倒是怎么哄得她点头的”
楚平道:“仙子对我的事似乎很隔膜……”
“我在这里足不出户,只有王爷偶而一至,我也懒得问,因为我是决心要回西土去的,中土的事与我没多大兴趣。”
她这番话倒是使楚平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轻叹一声道:“看来仙子归意甚坚……”
“当然了!我有自己的国主,而且还是一邦之主,说什么也总比中士当个流浪的江湖人强吧,何况我身习的武功与男女欢合脱不开关系,这与中土情不合”
“你的功利之心还很重。”
”这倒不尽然,我已看得很开,但是回到我的自己的国家,我是一国之主,可以徵选一些壮男入宫服侍我,不和偷偷摸摸个罪人似的,而且我对我的国家也有责任,纂夺我的国位的那个权臣很暴虐。”
“你会比他好吗?”
“当然,那些百姓是我子民,我为什么要苛虐他们,你一定是因为我在邪道,才不满意我的后宫养着许多宫女嫔妃是一样的,你只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才反对,在我的国家里,像你这样娶五个妻子,才是真正的不贞呢!因为我的国家中,一切都是以女子为主的!现在男主当权,一反常道,不仅女子反对他,连男人也反对他!”
楚平知道她过去的国家素有女儿国之称,倒不申辩,笑笑道:“你真要复国,何必求宁王呢?我帮助你!”
“你要帮我?楚平,那不是钱的事,我要有一支劲旅,两军交征,不是靠几武林高手就行的。”
楚平一指玲玲道:“她是西域楼兰女王,为了嫁给我而放弃了江山,在西域,龟兹国的驸马是我的侄子,掌握着君权,我想可以调集四五千人马没问题。”
“真的?不要那么多,有个一两千人就足够了,我那个国家并不大,我要在附近借兵不是办不到,只是我不敢冒险,怕引狼入室,连国家都被国吞并了,如果能从西域调兵就更好出支也近得多!”
“我可以答应帮你,但你要帮我取得解药……”
长春子看了一下,忽又笑道:“我不必帮你,你那个妻子是天生的尤物,本身就具有一种天赋的媚力,摩多已经心动了,只要他一动心,就把持不住自己,攻其所虚,必败无疑,他的练门在肚脐上”
玲玲的确是天生尤物,因为自小就裸露,使她的身体在毫无拘束中发育,而她又那么美,褐而光泽的肌肤,匀称的线条,本已使人动心,而最难得的是她那种无邪的神情,在轻纱中,她的举手投足,都是在表现女性的媚态,却没有娇柔做作的成份。
摩多修习的魔教功夫,且以御女为练功的途径,女色本来打动他的,只是他接触的女子都是在他的法术下迷失了本性而逞现了人性中的兽状,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纯真而自然的美,更没有见过这种无邪的处子美态,虽然玲玲已非处子,但她曾是灵教中的白马女神,她已经深体出人性中那种纯真的美。
摩多本来是坐着的,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接近了她,当玲玲展开双臂作一个求拥的姿势时,就像是一个女孩子要求拥抱一般,那神情使人不忍拒绝,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戒心。
就在摩多的双手触及玲玲时,她的轻纱中亮出了一枝匕首,短不过数寸,长春子才说了两字,玲玲的手一送,匕首插进了摩多的肚脐眼中。
摩多呆住了,合抱的两臂一松,把玲玲推开了,一顿又坐在地上,匕首还插在他的肚子上,鲜血涔涔地滴下来,可是他的人却像个泄了气的球似的,变得很软弱。
长春子飞身而前道:“摩多,你输了,交出圣水吧”
摩多看了她半天才道:“长春仙子,是你帮她的,你刚才叫那一声维语中的肚脐之意、”
长春子道:“不错,你能听懂很好!”
摩多道:“长春仙,我们还是同门,我来到中原是为了你,应聘王府也是为你,更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长春子微笑道:“摩多,本教大法不传外人你却教了藏珍寺的和尚,御女而不伤其神,取元不过三,以免伤人之本,这三大诫你都犯了,触其中之一,在教观上都是死罪,论律你已该死三次。”
摩多忙辩道:“那是王府的指示,何况我只传他们吐纳之术,并没有把揖注之道传给他们,再者练功对象是他们自己找来的。”
据他们说,这一批炉鼎是必死之囚,不算犯诫,至于取其真元过三,则因为他们都是练过武功的女子,根骨凝固,体内已自具吐纳调元之能,所受的损害更轻于寻常妇人!”
“你准知她们是待决的死囚吗?”
“是的,她们是企图入寺窥探该寺机密的,本来应该立加处死。因为我迷失了她们的神智,无泄密之患,才能留下供作炉鼎之用,这是我救了她们的生命,若不是,那些女子早就死了!”
“藏珍寺有任意处死人的权利吗?”
“长春仙,这些问题不是我的责任,我们不是中华人士、藏珍寺却是中华朝廷所造,这是我们知道的,只要他们不是民间盗贼之徒,他们的行为如何,自有朝廷去处断,与我无关,何况,到了最后,这还听了你的话,杀了他们!”
“那是要收回你的传授他们的法术,我不收你去,你也应该去做的!”
“所以我并没有违诫,你怎么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了”
长春子冷笑一声道:“我怎么帮外人来对付你?”
“你泄露我功门之所在,让人家破了我的武功!”
长春子道:“假如我不如此指点,别人出手攻击的将不是你的功门,而是你的罩门了,那一下子就会要了你的命,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的命才是。”
“笑话,我的罩门所在是个秘密,连你都不知道,别人又何由得知!”
长春子道:“摩多,你自己不知道你的失神状,当你被这位女菩萨的妙舞所动,身入忘我之境,罩门不停在上下跳动,谁都能一眼看来,还称是秘密吗?”
摩多不信道:“没有那回事。”
长春子笑道:“你受制倒地之后,我没有跟别说过话吧,现在我让她们告诉你,她们原来准备攻击你的部位是什么地方,你该没话说了吧!”
玲玲在长春子所提的暗示下,已经听出了梗概,因为摩多情动之际,全身别处都凝然若定,只有喉结在上下移动,像是一头小鼠在串去,所以不假思索,立刻冲而出:“喉结!”
长春子一笑道:“摩多,她说得对了吗?”
“摩多身子一震,随即叹了口气道:“长春子她听了你的暗示后、自然谁都知道了!”
长春子笑道:“摩多,你这是强词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