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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转过来,目现那胖老僧道:“你是无忧三杰中的不回屠笑天吧?”
胖老僧笑道:“不错,不过老僧现在已经易法号了凡!楚施主,无忧三杰现在是藏珍三佛了,我们三十年未履江湖,以为武林中总该出现一些后起之秀,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来,你们八骏友似乎名气大得很,所向披靡,无往不利,今天有机会见识了一下,也不过如此而已!”
楚平沉声道:“八骏友之组成,非为胜求名,而是尽己之心力,为江湖除暴,为……
了凡笑道:“好!好!这一番大道理不必向我们吹嘘,老钠等所修的功德不比你们少!”
楚平冷冷道:“你们在这里除了喝酒吃肉之外,还会做些什么好事吗?”
“我们本来不必向你多说的你们在江南数度救驾,而且据京中来人说,圣上对你们颇为器重,所以老钠才对你解释一番,对江的那一位虎狼之心蓄意已久,在府中招亡纳捕,蓄有死士近千,要不是老钠等在此镇守着,恐怕早就反起来了,若以功而言……”
楚平道:“我们并不求功,也不求富贵显达……”
了凡道:“算了,楚公子,我知道你们有几个是富甲天下的大财主,不为财这句话是可信,不为贵也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你们总有个贪图不是吗?”
楚平一笑道:“既不为富贵,还有什么可贵图的。”
“权势!目前已经没有真正的江湖人了,大家都往大山里钻,无非是为了权势而已,朝廷先东厂,又设西厂,然后又增设内厂,就是为了安插那些奇技备能之士,一旦能掌权在手,令出必行,比当个武林盟主,还要神气得多,所以大家都往这个方向钻,楚公子,目前你们稳握一厂了,何必贪心不足,要把别人都挤下去呢?也该留条路给别人走走。”
楚平顿了一顿才道:“原来你们是怕我们争这个!”
“不是为了争这个,你们那么热心干吗?”
楚平一叹道:“燕雀焉知鸿皓之志,你们自己跳不出名利的圈子,却把别人也看成一样,难怪要跟我们过不去了,你们放心吧,我们绝不会争这个!”
“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从现在起我们不管官家的事了!”
“葛女侠人在这儿,你有本事劝得动她,我们绝不干涉!”
了凡道:“有你们为她撑腰,她自然是不会肯的!”
楚平道:“我们是最近才见到她,在此以前她任职内厂,你们有机会,为什么不劝呢?”
“那时她有阎王贴在手,不大肯听别人的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的阎王贴毁于楚某之手,楚平既然限制她使用这种歹毒暗器,自然也有保护她之能力…”
了凡在逗引楚平说话,了红与了然却乘机疾扑,想把葛天香擒住,华无双与薛小涛一直在监视着他们,轻叱声中,一人一剑,把两个老和尚截了下来。
了凡舞动禅杖,缠住了楚平,不让他过去解围,同时喊道:“你们别闲着,一起上,把葛天香生擒下来。”
那十几名较为年轻的僧侣一声如喊,各舞兵器逼了上来,围住了群侠。
了凡急声再叫道:“八骏已经伤了两名,如果不一起摆平,他日必起纠葛,大家别再犹豫,杀无赦,杀得一个是一个,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些和尚一声叫喊,舞动禅杖,都包围了上来,楚平怒道:“了凡!你真的想杀死我们!”
了凡道:“当然,洒家等奉有旨意绝不容尔等活着到金陵,本来佛爷因为此间有事,想过一两天再来对付尔等,现在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麻烦。”
这时群侠都已遭遇了对手,那些年轻的僧侣手下虽不如三个老的厉害,但是也相当了得。
薛小涛与华无双两枝剑了红逼得已相当吃力,幸得燕玉玲身法了得,单剑翩翩,临空游过来往扑击,不住地为她们二人解开,总算勉强能维持,龙千里一枝剑要维护住两个受伤的,另一面幸亏葛天否出手力战,才封住了攻势!秦汉双狂也护住了一面,另一面则是梅影与竹秀死命地守住。
韩大江与刘笑亭在中间居然很沉得住气,刘祖汉几度想放开父亲出去迎敌,但被刘笑亭喝住了道:“祖汉,回来,再扶住我慢慢地走动”
芷君托住了韩大江却松不开手,因为韩大江闭目运气自疗,不理身外的事,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芷君的身上。
芷君知道厉害,忙对刘祖汉道:“祖汉,拼命没你的事,还是扶好你父亲要紧!”
刘祖汉道;‘爹!你伤的是在脚上,无须扶持,孩儿也好出去帮忙各位伯叔婶婶退敌!”
刘笑事道:“畜生,记住,这就是经验,你出去帮不了多少忙,可是你一放手,我那只脚又不便行动,只有坐在地上,这反而成为别人的累赘,大家要保护一个不能动的人,势必要加倍费力!”
这的确是经验之谈,因为围攻的那些和尚都是重兵器,而且两三个人一组联手,进攻时群侠虽然临时组成了一个方阵,四面拒敌,但也必须要经常移动进退,才能应付下去,如果固定不动就很难内外兼顾了。
刘祖汉懂得父亲的指示了,却又道:“爹!那干脆让孩儿背着你,你就可以拿剑拒敌了”
刘笑亭道:“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好如此,现在还挡得住,还是这样好!”
“为什么呢?”
“畜生,你的见识实在太浅,连这个都不懂,我是学剑的,一个剑手,必须要手眼心步,整体配合,才能发挥全威,你背着我,不能与我的心神配合一致行动,一剑在手,连三成功夫都施展不出,济得甚得?”
“但总比这样子好一点!”
“我虽然没有伤到骨,但那一下重击,已经伤及筋脉,活动了一阵子,又经服过了药,其实不要人挽扶,我也能行动了,只是动起来不大自然而已,如若是平常走路,没关系,但这时要是动手拼命,却是一丝也勉强不得,些微的延误迟钝,就会自累累人,所以我要你扶着,使伤腿不使力而活动以冲活筋脉,已经好了八分,只要再过片刻,就够这秃子们受的了。”
韩大江忽而开口道:“老刘!你若是省点精神不开口说话,现在已经好了!”
刘笑亭道:“我这富生不像芷妹那样晓事,如果不告诉他,他很可能把我放开跑去迎敌了,那岂不是功亏一溃!”
韩大江道:“小子,不懂就少问,难道你小子人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龙千里却笑道:“老韩,正因为不懂,他才要问,否则就永远不会懂了,我倒觉得这孩子很不错,身临重围,他没有光顾着他的老子,而能挺身赴敌,颇有我八骏友公而忘私的精神!”
韩大江长嘘一口气道:“弟妹,可以了,把我放下,我要给这些秃子们一个好看的!”
芷君把他放下来,韩大江拾起地上的铁鞭,飞越平空,还击与楚平对手的了凡,刘笑亭也差不多同时推开了刘祖汉,执剑冲出去道:“大家散开,个别击破,平兄弟,这个老秃驴交给我们!”
他由一方向围而出,径取了凡,这一来局势大变,群侠因为不再有顾忌,能以自由行动,散开对敌,顿时由劣势转为优势!
楚平的对手了凡被韩大江与刘笑享接过去了,转身刚好撞着两名中年增人,横杖交着。
楚平轻啸一声,长剑翻飞,青虹暴涨,叮叮两声响过后,两个人痛呼着抛杖退后,双手鲜血直滴。
原来楚平剑锋掠过了他们握杖的手,把每个人都削掉了八只手指,仅剩一对拇指,因为在杖身的另一边,幸得以保全,楚争得手后又去攻击另两个僧人时。
燕玉玲忽然叫道:“爷,背后小心!”
那是了然忽地抛开禅杖,把薛小涛通退了几步,他自己却徒手扑向楚平的背后,楚平闻一惊,猛地回身一剑,直扑进了然胸前。
了然双手高举,还没来得及下插,楚平的剑已刺进他的前胸半尺多深,两个人就这样僵住了。
周围激烈的打斗,也因为他们这边的变故而停了下来,了然的双手仍高举着,眼睛瞪着楚平道:“小子,你这一剑是天意,洒家一身气功已经世至无坚的境界,那知就是刚才那一刹那的空隙,被你碰上了!”
楚平道:“或许是天意但绝非偶然,了然,你放弃了兵器而以徒手进扑,侥幸以鹰爪功致我于死地,仗待着你那一身蛤蟆功刀剑不入,意图行险以伤人,可是你忘了人力有限,不该同时施为,可能达到无敌之境界,必然有一个矛盾互为抵触之空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