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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道:“不必花力气了,珠宝不会藏在里面的,哈卜特说过,他已经把珠宝藏起来,秘室埋只有装石块的空箱,整个通道如果有三十多丈深,被炸药炸塌了,清理起来将是一件大工程,哈卜特的意思是要你们几个人带着珠宝去另谋发展的,因此绝对不会把珠宝放在难以取得的地方。你所说的秘窟呢?”
穆尔文成走向另一边,搬开另一块大石,露出一个小洞,只可容一个人进去,也深有十来丈,洞底是一间宽敞的石室铺着几张兽皮,堆着一些食具,可是只有一个小包,楚平打开小包,时面果然有着一些珠子与金块、宝石之类的东西,价值不凡,可是只有一小包而已。
玲玲道:“怎么只有这些?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楚平想想道:“这恐怕是他准备谋国不成,带着几个人流亡之用的,既然准备流亡自然不能带太多,其余的一定被他收起来了”
穆尔文成道:“那我就不知道他会收到那儿去了。”
楚平沉思片刻又道:“你们从圣殿里携出的财富,除了珠宝之外,还有很多的黄金,那又藏到那儿去了?”
穆尔文成道:“有一千多块金砖,因为过于沉重,携带不便,国老叫我们沉到湖底去了,就在圣殿外面的那个湖,在一块突出的岩下面。”
玲玲道:“原来就放在那儿呀,难怪哈卜特在临死前说出了一个湖字,就是藏金的地方。”
楚平一笑道:“沉金湖底,这是很省事的方法,既免了携带的麻烦,捞取也方便,我看过那些金砖,每方都有几十斤的重,有了这一千多块金砖你们重建故国的基金就有一半的着落,这些金砖才是你们祖先的遗产,因此我倒是希望你们不要急切地找到那些珠宝,那本是你们老一辈以旋风三十六盗的身份劫掠而来的,得之不祥。”
玲玲道:“为什么呢?”
“因为它们来路不正,也可以说是不义之财,虽说是劫自东来的胡商,但数目太大了,财帛动人心,如果失主知道这些珠宝落在你们手中,又岂能甘心,据我所知,胡商们都是波斯或大秦的王公贵族为主的经商代表,他们都有自己的军旅为后盾,一旦知道财物落在你们手中,必将前来索取。”
玲玲道:“难道他们还会远道遣师前来征伐?”
“累积成这么大的一笔财富时,任何人都会动心的,而且他们发师远征时,你们得不到一点帮助,”
穆尔文成傲然道:“来也不怕,我们抵抗得了!”
楚平道:“问题是你们能抵挡多久,别人发一万雄师前来,你个个以一当百,也要牺牲一百个人才能抵挡得了,别人发五万雄兵,你们五百个人就全数牺牲了!”
玲玲一怔道:“他们会发这么多人吗?”
楚平道:“波斯与大秦都是西方大邦,任何一个国家抽调几十万大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玲玲道:“我们就找不到帮手了吗?”楚平道:“恐怕很难,你也知道,在草原上虽然时有战争,但劫掠仍然是众所不齿的行为,得道者多助,这种情形下,你们只会增加更多的敌人,却得不到多少朋友!”
“中原的大明朝廷呢?”
“中原多乱,自顾尚且不暇,怎么还有能力来管这种关事,何况中原一向以礼义为尚,绝不会支持你们的,以我本人而言,我就不会为这批珠宝而帮助你们。”
穆尔文成道:“假如情况会这么糟,何以我们的父老们会掳获这么多的财富呢?”
“他们是以旋风三十六盗的姿态出现,行踪不定,飘忽无常”,所以才找不到他们,但是一旦你们要正式建国,人家就很容易找到你们了。”
穆尔哈努道:“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这批珠宝是劫来的呢,又怎么知道是落在我们的手中呢?”
楚平苦笑道:“陈克明,他会让人知道的。”
玲玲道:“我父亲,应该不会吧?整个计划是他想出来的,等于说他是主使者。”
“可是珠宝不在他手里,他如不甘心失败,就很可能会把事情揭出来,而那些失主只求能追还失物,并不要追究主使者。”
玲玲不禁陷入深思,最后才苦笑道:“好在珠宝也没有找到,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楚平道:“不,那些珠宝有十几大袋,他一个人藏不了的,必然是他利用那十个人帮他藏好珠宝后,才杀人以灭口的。”
楚平笑道:“他叫那些人藏宝的地点就是这个秘窟,等他把人杀死后,才移到别的地方,只留下这一小包。”
“何以见得呢?”
“因为这儿有很多凌乱的足迹,而且还有十几个被压过的痕迹,证明那些珠宝在这儿停放过,而后才移走的,所以在凌乱的足迹上有一个足迹特别明显,而且出入的次数频繁,这个足迹一深一浅,证明是哈卜特的,因为他走路有微向左破的样子。”
穆尔文成道:“不错,哈卜特曾经从鞍上摔下来过,跌断了左腿,虽然断骨己接好重生,但是走路微微有点跋,王夫的观察很仔细。”
楚平笑道:“他一个人出入了十几次,显见是去把珠宝藏起来,而且那地方离此不会太远,否则他就会用牲口来驮运了,根据这个线索,不难找到珠宝的藏处。
玲玲连忙道:“在那里?”
楚平道:“我倒希望你不要去找到”
玲玲道:“东西一定要找到,不过我保证一定拿来作为最正当的用途,而不占为已有。”
“你准备怎么用法?”
“平均分赠草原上每一个部族,作为修好之用,然后请求他们拔出人力与一部份物资,帮助我们重建楼兰,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争取到友谊,而且大秦波斯等国再来兴兵时,草原上各部也会一致协同以抗,否则他们就要把失物全交出来还给人家。”
楚平笑道:“这倒是个办法,利盈均匀,自然就会得到帮助,只是你能作主吗?”
“我是女王,至少在我做好这件事后,我才退位。”
楚平道:“只要你肯这么做,我就为你找到它,这谷中的水源在什么地方?”
“外面有口小湖,汇集四面山谷的流水,永不乾涸。”
楚平含笑而出,循着足迹,果然走到湖畔。
楚平脱了上衣,跳进湖里,湖水很清澈,他潜泳没多久,果然在水草深处,发现了十几个堆在一起的大皮袋子。
他打开一口皮袋,从里面掏了一把宝石,然后才冒出水面,到得岸上,玲玲与穆氏兄弟都在焦急地等着,见到楚平上来,玲玲抢问道:“平哥,找到没有?”
楚平伸手摊出几块亮晶晶的宝石。
玲玲发出一声欢呼道:“平哥,你真行,一切都脱不出你的预料!”
楚平一笑道:“民间的事并不复杂,只要用心地想,仔细地观察,一切就简明了!”
穆尔文成道:“可是象王夫这样算的如此正确的却很难得,王夫几乎是一脚就找到这里,如同当时在场目击,连一步多余的路都没有走!”
楚平道:“我虽不在场,却是目击的。”
玲玲怔道:“这是怎么说呢?”
“哈卜特虽然聪明,但是他的天地太小了没有离开过这个谷,他要藏东西的地方自然也离不开这个山谷,而且他的时间也很匆促,如何将这么一大堆的宝藏收藏到不为人发现的地方呢,他一定会想起你们的藏金子的方法,而且这也是最好的方法!”
穆尔文成说:“那就由我们下水去把珠宝吊上来吧!”
楚平却摇摇头道:“你们不能下去!”
玲玲道:“为什么?平哥!现在我相信他们兄弟的忠诚是无人能比的,因为他们已经受过教训!”
楚平道:“我不是怀疑他们的忠心,事实上他们已经知道了藏宝的地方就在水底,也不会怕他们搬了偷偷逃走,我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穆尔文成道:“莫非珠宝在很深的地方?那不要紧,我们都学过水性,湖底最深的地方我们也去过!”楚平叹了口气道:“穆尔文成,你们太粗心了,你们应该看看这湖边上有什么异状?”
穆尔文成看了一下,只见有几头兀鹰的尸体倒在一边,还有几头小鼠,也都死在一边,愕然道:“谷中没有人了,所以这些死物都未加清除!”
玲玲一怔道:”老鼠死在水边是很寻常的事,但是食尸鹰却不该死在这儿。”
楚平道:“老鼠是喝了水毒死的,兀鹰却是吃了有毒的死鼠而毒死的!”
“什么?这水中有毒?”
楚平点点头:“不错,一种剧毒,份量下得很重,恐怕两三年内毒性都不会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