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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得掉吗?”
“当然化得掉,只为费事,每天都要行功六个时辰,连继六天,才能化清除毒!”
“那你又何必那么费事呢?”
陈克明笑道:“丫头,你以为我是吃饱了饭,没事找事做,故意来找麻烦!”
“本来就是嘛,你的解药既是能在半个时辰内生效,我们一定会全力维护你在半个时辰内不受侵扰的。”
陈克明道:“真的吗,刚才那一剑怎么呢?”
“刚才我们是没注意!”
裴玉霜忙道:“陈老爷子,我们是真的没注意,非有意漠视你的安全。”
“这个我知道,我没说你们对我不尽心,就算你们不经心,我的女儿对我总不会不经心的,可是事情的发生,往往是无可预料的,就像刚才那一剑,谁都没有想到老狐狸会找逃生的路,转回上绝路来找我拼命的,但他就是那样做了。”
裴玉霜忙道:“下次他绝对没机会了。”
陈克明一笑道:“姑奶奶的,任何事情都要防第一次而不是下一次,很多事是没有下一次的,刚才一剑,若非我有了预防,就没有下一次了。”
裴玉霜低下了头,楚平这时才道:“老伯!刚才他并没有存心杀死你,只是想挟制你来掩护他逃走而已,所以我没有拦阻他!”
陈克明道:“如果他存心要杀我呢”
“小侄绝不会让他得手的!”
“你真有这种把握?”
“是的!小侄一直在注意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目中没有杀机,所以才没有十分地盯牢他,如果他目中杀机徒现,小侄就会盯死他的每一步行动,绝不让他接近任何人了”
“你这种观察的方法不会有错吗?”
楚平一笑道:“老伯应该知道的,老伯在大漠上对小侄发动过好几次冲突,只有在九龙洞中那一次是动了杀机,而那次吃亏的是你,倒是心无杀意时,而能陷住小侄了!”
陈克明笑笑道:“好小子,看来你真是有两下子,那么刚才你是存心把老夫卖给这头老狐狸了!”
楚平道:“小侄不知道他要找准,但不管他找准,目的都不外是求脱身而已,小侄本来也不想杀死他,所以就由着他去活动了。”
玲玲道:“为什么?”
“因为我准备让他走!”
欧阳定俊冷笑道:“因为老夫手中控制着四名人质!”
楚平道:“不错!我要在你身上追查那四名人质的下落,所以你不必出什么歪点子也可以安全离开去了!”
欧阳定俊道:“老夫曾经提出过交换的条件。。。。。。”
“那时情况不同,你还可以回到安化王那儿帮助他作乱造反,荼毒生灵,这四名人质对我虽然重要,却不值那人那么高的代价,现在你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交出人质,你已别无生路!”
欧阳定俊顿了一顿才道:“老夫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交出的人质后,你能保证一定放老夫走吗?”
“可以,我本来也不想杀死你!”
欧阳定俊想想又道:“老夫却不敢相信,除非你们再派出一个人来,伴送老夫离开大营!”
陈克明一笑道:“好!老夫伴你走,彼此相距十步,你在前央,老夫尼后,可是有一点你注意,如果你在没有交代清楚而想多走一步,你就小心你的脑袋!”
欧阳定俊片刻才道:“好!你跟来吧!”
他转头向前径行,陈克明在后跟着,但只有五步距离,欧阳定俊回头看看道:“你说距离十步的……”
话才落口。陈克明突然急身而进,一剑刺背而透,活生生地将他刺倒在地下。
大家赶过来时,陈克明已拔出了剑,把欧阳定俊的身子翻了过来,欧阳定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胸前的剑孔血冒如泉,无力地举手指:“陈九龙,你…”
陈克明冷冷地道:“我杀你并不冤枉,因为你根本不想交出人质,你对八骏侠知之颇念,他们都是说一不二的,答应放了你,就绝不会留难你,何须什么保证,再说你如真心说出人质的下落,尽管向前走好了,不必回头看我距离有多近,尤其是你此时回头,更是该死。”
欧阳定俊又喷出一口鲜血,终于不动了。
虽然有了那番话,大家不便埋怨陈克明下手太早,但玲玲却无此顾忌道:“爹你下手太急了,至少也得先问问他的口供,知道那四位姐姐的下落。”。
陈克明一笑道:“丫头,女生向外,难怪有人把叫做赔钱货,你寻四个姐姐重要,爹就该死了!”
玲玲急了道:“爹,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没这个意思,四位姐姐身在陷境,你却没有危险。”
陈克明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刚好离院墙门八九步处,用脚一踩路中一块小石,忽闻哗啦一声,由门上撒下一面大网,前后各弹伸丈许,上罩将下来,接着又是嗖的一声急响角处射出一蓬箭。
众人惊愕色中,陈克明笑道:“如果我规规矩矩跟在他后面十步,现在就成一头箭猪了,这就是我要杀他的理由,他走这儿回头看看我与他的距离,我就知道他打算要使坏了!”
玲玲道:“爹!这也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是东方白设计的,这家伙专好用网于陷人,倒也颇见巧思,但是他却不懂安装弩箭故意装作不知道,安设的时候是欧阳定俊来监工,他们以为瞒住我了!”
楚平上前摸摸那面网,发现与困住自己的兜虎锦套是同一类材料,布设的范围,刚好把陈克明与自己等一批人分前后扣在网子里,不禁叹道:“好险好险,如果不是世伯洞悉机谋,我们又死一次了!”
陈克明一笑道:“有我在不会叫他得手的,只是经此一阻,我们就无法截下他了,叫他一跑,可就麻烦了,而且他的剑法武功不弱,如果认真拼命,要想杀他不容易!
“他就是仗着这一道机关可恃,舍不得拼命,我正好利用他这种心理,出乎意料地杀了他,小子,对引进利禄之徒,可不能用你们江湖上那一套,讲什么小信小义,只有自己遭殃,存心要杀一个人时,必须当机立断,利用每一个时机,先下手为强,稍一因循,等到人家来杀你了,这是我上一次当后得来的经验!”
楚平只有恭声应是,连称受教,陈克明笑道:“小子!你不要口是心非,敷衍我老头子”
楚手忙道:“小侄不敢,小侄对老伯万分饮佩,只是小侄因为本性使然,怕做不到老伯这样果断了”
陈克明道:“我知道你做不到,你是像老夫这样的人,老夫也不会把女儿给你了,像我这种人,只问目的,不择手段,说不定那天你还把我女儿给卖了呢!”
话是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但神情却充满的自嘲的意味。
玲玲忙道:“爹你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大家也知道,在塞外,你把那袋珠宝退给了楼兰,大家就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了,再加上今天的一切……”
陈克明叹口气道:“我知道是走上什么独木桥了,居然会帮起你们的忙来,其实有了这个杀你们的机会,我应该在后面推一把才是!”
玲玲屈了一膝,跑在他的脚前道:“爹,你明明不是,何必一定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呢?”
陈克明抚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起来吧!孩子,我报复的意念不会改变的,百余年的仇恨,岂能如此轻意,只不过我的方式会改变一下,一面执行我的复仇计划,一面却可以赚人感激,博个侠义名声,其实我该这么做的,走吧,楚平,跟我碰碰运气去!”
楚手忙问道:“上哪儿去?”
陈克明道:“据我所知,在距此四十里处,在一所安化王名义下的秘窟,表面上看是所独院,实际上却是他私藏囚犯的地方!”
楚平道:“老伯以为人质会在那里?”
陈克明道:“我想可能性很大,因为那里论机密可是设防之严谨都较此地严密多倍,为什么东方白不把你们送了去,而禁在此地呢?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里关着一些人不便与你们相见的了”
玲玲不解道:“那四位姐姐都是平哥的妻子,有什么不便吗?”
“没什么,只是你们并没有全部就擒,而且塞外还有数以百万的铁骑为声援,人质分开来监牢外有三重机关,守护的家伙叫巨灵神,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走吧!”
楚平问道:“就是我们两个人去?”
陈克明道:“是的,这次用不着人多,去多了无益,反而误事,因为那地守卫的人不多,如果去的人多,就容易被发现,他们一看力量不足以抗抵就开栅放出野犬去伤害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