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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调戏一个少女,但绝不要动一个已婚的妇人,那是犯大忌的。”
你可以爱上一个女郎,可以用甜言蜜语去哄她,告诉她爱她,但是你在说出要娶她的时候,就必须慎重,占有了一个女孩子,可以不娶她,大漠上把婚姻的诺言当作神圣的宣誓,绝不能看作儿戏的。
楚平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确实该死!”
“你又何必在他咽喉上再加一刀呢?”
“让他快点死,我穿心一剑而下,他已经活不成了,又何必叫他活受罪呢?”
“至少你可以让他说出藏珠宝的地点”
玲玲摇摇头道:“假如他说了出来,就不该死了,可是我既然无法使他不死,就不该要他说出来。”
楚平不禁叹道:“你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想法?”
玲玲道:“这就是大漠上的法律,简单而直接,犯了死罪,就必须死,一死而罪消。”
“不给他一个临死前负罪的机会?”
“他已经付出死为代价,就没有罪了。”
楚平又叹口气,他知道不必再说了,草原上的法律原始而直接,没有中原那么繁复,讲究什么情理法兼顾,可是草原上的秩序比中原好,罪恶比中原少,人守法的精神也比中原坚执,因为他们对是非的观念很强烈,只有是与非,没有两面说得通的理由。
顿了片刻,楚平才道:“那批珠宝怎么说呢?”
玲玲道:“很简单,我们自己去找。”
“在无际的瀚海沙漠中,上那儿找去?”
“有线索的,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找了去,总会找到的。”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走过那些路呢?人全死光“还有两个人,穆雨文兄弟俩,把那两个人抓住,问他们就行了!”
“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在远处望风。”
楚平道:“我追他们去。”玲玲道:“不必了,平哥你去追,他们反而会跑了,回教大先知有句名言,穆罕默德不去龙山,让山来就,穆罕默德——不必去找,他们会自己送上来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呢?”
“因为他们的骆驼都在这儿,水、食物都在那两头骆驼身上,他们如果不想渴死在沙漠上,就一定会来的,所以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
她指指一个沙丘后的驼峰,原来哈卜特他们骑来的白驼都栖在那几,有十几头之多。
楚平笑了:“我都没注意到他们,你是怎么发现的?”
玲玲一笑道:“这些银驼都是云马教的,我从小跟他们在一起,自然会知道他们在那里。”
她把驼群都牵了来,在一个平地上排好,楚平把瘦龙的股上伤处用水洗了,敷上了伤药。
天已经快黑了,两人用过了干粮,坐在地下,玲玲把头枕在楚平的腿上,望着天际升起的新月,无限满足道:“平哥,我发现上天对我真宽大!”
“你怎么忽然会想起这个来呢?”
“当你沉在流沙中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那时我只想杀了哈卜特,然后也跳进流沙,跟你埋身在一起,哪知道你
竟然活着出来了。”
楚平一叹道:“你怎么那么傻,即使我真的死了,你也该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玲玲却摇头道:“草原上的女子,心只给一个男人,找到那个男人后,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没有自己了。”
“那你也该为我的责任而活下去!”
“你在草原上的责任已经完成,你在中原的责任,恐怕我无法插手,好在你还有五个妻子,她们会替你继续下去的,因此我的责任就是陪着你,生死跟你在一起!”
楚平摇摇头道:“玲玲,假如你存着这个想法,你还是留在草原上吧,不必到中原去了!”
“为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应该跟着你的。”
楚平道:“你知道我已经有五个妻子,其中的四个跟我成亲还不到半个月,我就把她们丢在中原,为我做很多原该是我要做的事,我只带了若兰一个人上塞外来”
“你特别爱那个叫若兰的妻子吗?”
“是的,我对她们每个人的爱都是相同的,绝没有多寡深浅之分,若兰跟我来,只是因为她的能力适合于我要做的工作,如果你要做我的妻子,也必须习惯这一件事。”
玲玲道:“那就是说到了中原之后,我就要与你分开?”
“也不是这么说,当我要到一个你能去的地方,你就得留下来!”
玲玲笑道:“这个我会知道的,草原上的女孩子,从小受着教育,把丈夫的一切当作她的责任,她们是为男人而活着,不是倚赖男人而活着,丈夫出征的时候,她们含笑送,不需一滴眼泪,丈夫战死沙场,她们也含笑迎回尸首,只有一个哭泣的时候,那就是丈大从战场上失败回来……”
楚平听得很感动:“草原上的女人太伟大了。”
“所以草原上才有那么多伟大的战士!”
“但草原上的女子也太委屈了,她们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
“是的,所以当她们与所爱的男人相聚时,她们绝不放过欢乐的时光,因为这日子太少……”
她的感情忽然变得热烈起来,坐起抱着楚平道:“平哥,爱我!趁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多爱爱我,到了中原,我就是你的奴隶……”
但楚平只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玲玲,你是草原上的女于,我却是中原的男人;因此我不会把你当奴隶,我们讲究的是永恒的爱情,我们有很多爱的时光,却不是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楚平轻轻地道:“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着我们爱,爱的世界应该是秘密的,只属于相爱的两个人的。”
玲玲先是一怔,继而才明白了:“有人来了!”
楚平笑笑道:“恐怕是山来和穆罕默德了。”
玲玲恨恨地道:“这两个混帐,我真想杀了他们!”
“你是女王,有权判他们死刑的,但是一个好的女王不会为这个原因去判臣民的罪,因为他们不知道女王陛下在这个时候想要做什么?”
玲玲不好意思地推开楚平,但楚平却把她抱住了道:“这是睡觉的时候,我们应该睡觉!”
玲玲自然明白,柔顺地在楚平的怀抱中,缩在他身上,享受着温柔的轻怜蜜爱。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瘦龙的一声轻哼。
楚平一推玲玲道:“他们来了,截住他们,行动吧!”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但当玲玲赶过去时,楚平已经跟两条黑影在决斗了。
不过才呛呛几声金戈交鸣,战斗已解决了,楚平的长剑抵住了一个,脚踏住了另外一个。
玲玲道:“我知道用不着动手,所以我只带了绳子来捆人;穆尔文成,另一个是你的弟弟穆尔哈努吧?”
她就着月光,把两个温顺惊愕的青年捆了起来,然后才道:“你们是剩余的两名叛徒……”
那两个青年都无助地低下了头,玲玲又道:“穆尔文成,你们一共有六个人在此,其余四个都死了。”
穆尔文成道:“是的,女王,我们看见了。”
玲玲道:“可是你们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们是剩余的两名叛徒,照说你们另外还有十个人的。”
“那十个人由哈卜特带着去藏珠宝,事完后国老带着他们另有任务!”
“假如他们是跟着我父亲去了,他们应该还活着,你们就不会是仅剩下的两个人了。”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
“是的,是哈卜特杀死他们的,不过却是我父亲的指示,怕他们会泄漏珠宝的藏处!”
两个俘虏都为之一怔,然后穆尔文成愤然道:“国老太不应该了,我们如此忠心耿耿地追随他………
“就算我父亲不下令杀死他们,哈卜特也会杀死他们的,因为珠宝并没有藏在我父亲指定的地方,哈卜特要他们另外藏起来了。”
两个青年又顿了一顿,穆尔文成痛苦地道:“女王!我们错了,当我们离开后就知道错了,国老在利用我们,哈卜特野心勃勃,跟着他们任何一个,我们都没有好结果的,现在我们只求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玲玲叹了口气:“好吧,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在黎明中,穆尔文成兄弟俩双手反剪,骑在骆驼上前行,楚平与玲玲双骑居中,后面带着十头明驼,迎着朝阳,又开始了征途!
楚平望着前面两个人,低声道:“玲玲,我看他们是真心悔过,你何必又要绑着他们呢?就算他们再有异心,也跑不出我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