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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等到七宝齐全,我再设法收回。”
楚平笑道:“阁下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利用别人来替你们收全失宝,然后你再不费一文地收回去。”
文若虚道:“楚大侠虽然不费分文,却敢费尽心计,本门所藏的一万件宝物,每一件都是先发出通知,然后再以智力取得的,这与武林较技无甚差别,阁下既以侠义自居,就该合输得起的风度。”
楚平道:“我并没有输。”
“楚大侠,三匹马到了我手里,虽然三匹名驹我是不告而取,但是我并不要马,指定的三样东西是你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如果楚大侠真不在乎那三头名驹,自然可以不在乎,文某也只有认了,杀剐止于一身,随你如何处置,但是你要那三匹马安然归去,就必须用那三样东西来换,至于楚大侠觉得不甘心,一定要借着三大邪神的力量,展开对空空门弟子的残杀为威协,文某身为门主,不能拿全门弟子生命来冒险一掷,只响把三匹宝驹洗刷干净,送到东厂去,文某自己叩头清罪领死,但绝不会向楚大侠认输,楚大侠看着办吧!”
这家伙不但工于心计,而且.也善于攻心,他摆出发这一套,倒使楚平没办法了,忽然檐际有人笑道:“文门主,空空门讲究的是不留痕迹才为上,你虽然偷三匹马的手法干净利落,可是你目的在要那三个宝物,却弄得破绽百出,叫我们把你这位门主的下落摸出来了,光棍输了要认输,门主说那种话就是无赖了!”
文若虚忙问道:“谁?是谁在说话!”
楚平道:“拙荆燕玉玲,她跟在尊夫人身后到此地,否则我做梦也没想到古月斋主人会是妙手空空……’“
蝙蝠夫人轻叱一声,飞身逗起,燕玉玲也在檐角下现向身,两人各挺长剑,就在空中回翔交击起来。
这是一场罕见的争斗,因为她们斗的不是,而是轻灵与曼妙,两支剑攻击的也不是对方的身子,而是用来作为将对方迫落地面的工具,所以她们剑来剑往,刺向的地方,都是展开在空或,用以役风增加浮力的衣袖。因此空中但见两点人影往来交错,挟着寒光闪闪,十分好看,文芳虚看了一阵后,对楚平道:“那是尊夫人?”
楚平道:“是的,燕玉玲,也是以前沿江售哥罂技的紫燕舫上红歌妓紫燕儿,阁下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文若虚点点头,又轻轻叹道:“岂只听过名字,在下还曾作守顾曲周郎,拜聆过的妙奏,着实为她顾倒来一阵子,只是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从不假人辞色,楚大侠能摘得这颗天下明珠,实在令人羡慕!”
说着又连连摇着道:“可惜!可惜!”
楚平倒是颇为诧异地说:“可惜什么?”
文老虚道:“那时我只知道她是人美、技妙,却不知道她有这一身美妙的轻身功夫,否财我将会尽最大的努力,用一切方法,将她的这颗芳心争取到手。”
楚平微笑道:“阁下之所以娶尊夫人,也是为了尊夫人的轻身功夫吗!”
文芳虚道:“是的,对我空空门而言,这门功夫实在实有用处!”
楚平淡淡地道:“文先生,我并不是为内子吹嘘,但你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想去争取她的好感,你绝对会失败的!”
文若虚道:“现在当然是难以成功了,因为论人品俊俏风流,论年轻,论财势声势,楚大侠处处都领先一着,但是那时候,楚大侠还没有遇上她,敝人相信颇有机会的!”
楚平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指阁下争取她好感的动机,她以紫燕舫行走沿江各大埠鸳歌只是她的掩护,实际上干的工作与阁下一样。也是夜行跄屋,穿堂入室,施展空空妙手,择富而取,只是她的目的与阁下相左,取来的财物立刻散发济贫,白已不落分文!”
文芳虚道:“本门有所得的献身物敢没有用来作享受!”
“但你们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只是深藏库中,作为炫耀,满足你们虚荣的心理而且,那与用来满足生活的流欲有什么差别,只是深藏库中,玉玲所以嫁给我,并不是因为我的年轻英俊或富有,只是感于如意坊的传统与作为,此她以前所行更为有意义,如此而且!”
文若虚不禁低下了头,面有渐色,他的良知与他对如意坊的了解,使他知道楚平的话并没夸张,这是他空空门无法与人相较的。
空中两个女的决斗也近乎尾声了,那是因为燕玉玲在剑法上虽不若蝙蝠夫人凌厉,轻功上,则优过于她,如果是在平地上交手。燕玉玲绝非敌手,但他们是在空中,较量的是轻功,则蝙蝠夫人显然是逊色一筹,她的衣袖已经被燕玉玲割裂了好几处,决斗也转为激烈,开始作身体的攻击了,那是蝙蝠夫人在恼羞成怒之下的转变!
可是尽管她剑招凌厉,仍是很难得手连衣袖都沾不到一角,要攻中燕玉玲的身体自然更难!
蝙蝠夫人似乎火了,身形忽紧,猛地朝燕玉玲撞击,那是在拼命了,但燕玉玲却不想拼命,身子微微一升,飘高了两三尺,避过了她一招,蝙蝠夫人则不肯放松,身形一收,寒光急转,长剑挥出一片劲风,对着燕玉玲的脚上扫去。
这一手相当狠毒,连文若虚都叫道:“不可!”
叫归叫,事情仍然发生了,剑光扫过燕玉玲的双足,把她的一双莲足,扫落了下来,而燕玉玲身形一翻,剑光直落,击中了蝙蝠夫人的头顶上!
幸好她是横过剑身,平着拍下来,劲力虽猛,却没有性命之虞,但也把蝙蝠夫人震得昏了过去,直直的坠了下来,文若虚连忙过去接着,看看他的妻子仅是受是震昏迷,头上并没有破伤流血,才歉然地看问楚平。
燕玉玲的身形翩然下降,楚平接住抱在怀中,两个人相顾而笑,却不像有甚痛苦之状。
楚平朝文若虚一笑道:“阁下放心,拙荆自幼天残,不良于行,两足截去后,换上了一对木制的假脚!”
燕玉玲笑笑道:“所以我那一剑也是平着拍下来的,如果我真的被削足了,尊夫人就要断首了!”
说着又离开楚平的怀抱,飞身而起,在地下抬起那一对断足,笑笑道:“爷!我要先走一步,把脚去换上一双,若兰姐他们都在附近,随时都可以召唤她们的。”
像一头轻翩的燕子,她的身形翻出墙外,文若虚叹了一口气道:“楚大侠,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在苗老七的口中问出了我的座落,现在看了尊夫人的身份,确信是她跟拙荆之后来的,输了只有认输,在请踉我来吧。”
他把蝙蝠夫人交给一个家中的仆妇后,自已引导楚平走向后院,在假山前,他拨动了一个机关纽,轧轧声响后,假山的表面徐徐退后,现出一个大洞,洞口还拦着一大排精如人臂的栏杆,用一把大钢锁锁住了,洞中正关着那三匹骏马。
这的确是楚平失去的那三头,尤其是那头瘦马,看见了楚平后,连连掀鼻低鸣,状似委屈。
楚平隔着铁栏,伸手进去,让它舔着,同时轻声安慰它道:“瘦龙,你别急,我就来带你们出来了!”
人马亲热了一阵后,他才向文若虚道:“文先生,请你把门开了,我这就告辞!”
文若虚苦笑道:“楚大侠,我若是说这把锁没有钥匙,你一定不会相信,好在这把锁构造奇特,你自己检查一下就行了,除了一个办法外,再出打不开这柄锁!”
楚平朝那柄锁看了一下,才知道这是一柄很奇特的的锁,锁身上没有钻孔,竟是一块完整的熟钢,锁环精如手指,从铁栏中穿过,扣得死死的,楚平微用真力,那铁栏竟连摇都不摇一下,再默运其力去拉锁环,也是分毫不动,文若虚看了道:“没有用的,楚大侠,这锁与栏柱用千炼寒铁所铸,坚逾精钢,绝对无用人力拉开的,大侠如果不信,尽管在此地试好了。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刀削斧砍,锯挫火烧,都破坏不了它的。”
楚平道:“那要用什么方法能打开呢?”
文若虚道:“七宝奇珠!”
楚平一怔道:“七宝奇珠?你还是想问我要七奇珠?”
文若虚道:“是的,因为这七粒珠子是本门锁门至宝,文某在祖师圣像立下重誓,誓必收回此珠!”
楚平道:“看样子阁下还想再来一次!”
文若虚道:“不!文某既然为楚大侠找到藏身之处,而且拿住了证据,因此这七宝奇珠文某只有花钱买回来,价格任由楚大侠开列,文某一定完全照付,不打一点折扣。’”
楚平道:“文先生,这不是价格的问题。”
文若虚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