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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时打开檀木合,定了定神朝像叩了四个头,立起身后,我脑子忽涌起一个念头。”
“当时我想,这天玄上人‘紫泉神功’为我所得后,我三位师父及江湖中人,难免不追踪我来到此地。” “我想,如果我另外去寻找一个稳秘之处,来苦练神功,我三位师父可神通广大,天涯海角,也必会找到我。”
“如果我被他们找到,承认已得秘图,寻得‘紫泉神功’,到那时,我不但是功亏一时,而且还得赔上一条命。”
“我知道,我三位师父心狠手辣,到那时,决不会放过我一命的。”
“因此,我想来想去,便想得一个办法,那即是将这张‘紫泉古台’构造图毁去,谎言说没有寻得这张秘图,纵然我三位师父不相信我的话,也决不会置我于死地。”
“这一来,我仍然可以活着暗练神功。”
“同时我想,我三位师父也不一定便能寻得着我哩?”
“无论我三位师父能不能寻得着我,这张秘图对我已无用了,毁去最为妥当。”
“我这么一决定,便不再往下想,高兴地便取了火摺,将秘图烧毁了!”
“在我烧去秘图后,立将檀木盒打开,天啦……”
他说到此地,沮丧叹了口气!
众人听到这里,神色极其紧张,不知三百年前一代奇人天玄上人的神功,是否为令洪坤所得?
白旭云可神色安详,便口问道:
“后来怎样?”
令洪坤失望地道:
“在我打开檀木盒一看,内面那有什么‘紫泉神功’秘籍哩?空空地一无所有!”
众人听了大哗!
各暗自奇怪,那本神功秘籍怎地不翼而飞?
若说天玄上人故弄玄虚,根本就没有存放这么一本秘籍,那又何致于费这大的心机,造这么一座古台哩?
他们又想到,中倏儒释道及这位结命草公孙一锦,均在这座古台出现,而且对古台中机关了如指掌,想必在令洪坤得着秘图以前,他们先已摸清了这古台中机关,那部秘图谅被他们所得!
他们这些人这种想法,是合情合理的,因此不约而同的抬起猜疑的眼光,齐向结命草注视着。
结命草一见众人齐望着她,心头已明白,知道众人起了疑心,乃淡淡一笑,道:
“各位疑心是我及三位师兄将秘图取去吗?这就想错了!我们不但没有得着这部秘籍,而且那天层的机关门径,都未摸出来!”
白旭云立接着,道:
“公孙前辈所说非假,各位不要疑心,我们先听令洪坤说完,我来向各位解释疑团!”
众人又是迷惑了,白旭云怎能解释这其中疑团哩?
是了!白旭云一身神奇武功,早已令人怀疑,原先所想他已得着天玄上人神功,恐怕假不了!
众人正这么默自沉思时,令洪坤又接着说道:
“我一见檀木盒没有神功秘籍,灰心欲死,呆了一阵,此地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便想离开。”
“在我一想起离开,忽然想起了那一张秘图,但是秘图已被我烧毁去,没有秘图,我简直寸步不能行了!”
“因为我窜到古台时,是看一段秘图,走进一段路,并未完全将进出门径,开启机关记下。”
“这座古台千门万户,机关重重,千变万化,我也无法将全部记下。”
“这一来,我又惊又骇,东摸摸西闯闯,可无法寻出路径来!”
“饶幸我身边还带有足够的干粮及饮水,当下我便节约饮食呆下,天天设法想去寻找机关。”
“可是,在我粮食已尽时,门径仍未寻出,这时我已绝望,只有等待死神来临!”
“饿了七天,我便昏迷了,要不是得遇兄台,我已是粉身碎骨了!”
“我今日之得生,已完全醒悟做人不可欺心,我要不是起了贪心,欺师自私,何致于险些命丧黄泉哩?”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无限感叹!
白旭云沉思一阵,向令洪坤道:
“你化装为我冒我之名,系奉师命行为,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暗室欺天,同徐翠亭姑娘结下不解姻缘,又将何以自处?”
令洪坤良心发现,垂头流泪不语!
白旭云见他不语,乃接着道:
“现在有两条路,任你选择……”
抬头望了他一眼,断道:
“第—条路,我破除你武功,让你做一个平常的人,免得日后挟技在江湖上为非作歹。”
徐翠亭听了这话,忍不住嚎嚎大哭了起来!
东方瑶群同他有婚姻之约,而且相处数月,一颗芳心,早巳系在他身上,现一听白旭云要破除他武功,亦不禁难过万分!
令洪坤不但不惊骇,极安详地回道:
“我身负重孽,死有余辜,就是要我一命,又何足惜?何况我这一命,本来已是死去,由兄台捡了回来,任由处置好了!”
他的话中,却含着无限的悔意!
白旭云冷冷地道:
“不过,还有一条路可走,看你能否接受,遵守诺言。”
此时令洪坤已由死里逃生,没考虑地接着道:
“请兄台吩咐好了!”
白旭云严肃地道:
“你同徐翠亭姑娘已有肌肤之亲,结有夫妇之情,我放过你,而同徐姑娘结为夫妇,日后改过向善,不得再为非作歹,能否做到?”
这是出乎令洪坤意外的,他不禁一怔,满脸惭愧之色,嗫嚅地道:
“我对东方瑶群姑娘及徐翠亭所负甚多,只要给我赎罪的机会,万死不辞!”
徐翠亭正在掩脸哭泣不止,东方瑶群亦是伤感万分!
结命草公孙一锦忽然趋前,向令洪坤道:
“你是孙扬、冯立、古乔的徒弟?”
令洪坤可不认识她,迟疑半晌,才答道:
“不错,这三人正是晚辈的师父!”
结命草道:
“你可认识我?”
令洪坤着实向她打量一阵,忽然想起的道:
“晚辈不认识前辈是那一位高人,但我前在吕梁山见过一面,知道前辈是徐翠亭的师父。”
结命草淡淡一笑,道:
“你说得不错,前次我们曾见过一次面,那时我还将你认作白旭云哩!”
她停了一停,接道:
“我姓公孙名一锦,外号人称结命草,是你师父孙扬、冯立、古乔的师妹,你可听说过?”
令洪坤一愕,他实未听他三位师父说过有这么一位师姑。
现这位师姑当着众人说出身份,当然不会假,立即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后,立起身来,道:
“弟子不知是师姑大驾,望请恕罪!”
结命草公孙一锦,道:
“这也难怪你,我虽听说有你这么一位师侄,但也从未见过面,你一个师父也未将你带到此地来过,你当然不会认识我了!”
“来!我替你引见一下……”
她指着东方瑶群,道:
“这是我大女弟子东方瑶群,你在霸王庄同她有婚姻之约。”
说着转过身,指着徐翠亭,道:
“这是我二女弟子徐翠亭,同你有夫妻之情。”
令洪坤一听,东方瑶群及徐翠亭都是师姑之徒,这个乱子可弄大了。
故然,他是奉师命在霸王庄卧底,盗取“紫泉古台”构造图,但他师父可没有教他去奸淫人家妇女。
第二十九章
虽然他这行为师父不责备,但却惹上师姑的头上来。如此看来,我今天一命,算是死定了!他一听结命草之言,吓得又跪下去,道:“弟子罪该万死,请师姑处罪!”
结命草公孙一锦笑道:“你的生死,现在是操在白相公手里,白相公既然放你一命,我又何必多事?”“不过,白相公适才已提出第二条路,看你能否诚改过。你如诚心改过重新做人。徐翠亭当然是应由你收容,但东方瑶群同你名正言顺的有婚姻之约,也不能就这么了断!”“我现在以她两人师父身份,将她两人都许配于你,只要你盟誓,日后做一个好人,就不会辜负白相公及我成全你一番心意了!”令洪坤那还不愿意?漫说东方瑶群徐翠亭两人美艳如花,武功又高,纵令是两个平常的女子,他也极乐意接受。他没有犹豫地,跪在地下连磕头,道: “弟子,自今日后,如有一丝轨外行为,愿死在乱剑之下,一切均听师姑吩咐就是!”结命草公孙一锦,来到霸王庄三老面前,道:“东方瑶群既已同我劣徒倒有婚姻之约,这是女儿家大事,以不悔约为宜,何况,她对劣徒是一往情深,我想仍将东方瑶群配于他,徐翠亭为侧室,不知三位有无意见?”寒冰奇掌东方斌,早就暗自打算过令洪坤,见此人虽然行为不检,但也生得英俊不凡,说道:“女子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