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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桃木剑’以‘分心剑法’刺伤我中庭穴后,我便想起我的老友逍遥东方文中来。当时,我以为‘桃木剑’是他的门人。”
“我中庭穴受了一剑,人醒来后,却得见数十年不见的老友,武林三义之一的逍遥书生在我身边。在他将我救过来后,本想问清‘桃木剑’同他有何关系。”
“那知,我还未开口,他却先将‘桃木剑’骂得一个骂狗血淋头。并将‘桃木剑’风灵观同武林三义搏斗经过告知我。”
“当时,我迷惑不解,‘桃木剑’分明运用的是逍遥书生所创‘分心剑法’,怎么‘桃木剑’会同他没有关系,倒是仇人?”
“当逍遥书生替我包扎伤口时,二人谈起‘桃木剑’为什么会找到我头上来。从逍遥书生语气中,我才知‘桃木剑’是为了我那一幅‘紫泉古台’伪图而来。”
“当时,我感到奇怪,‘桃木剑’怎知道我有这一份秘图?而逍遥书生又如何知道‘桃木剑’是为了这一份秘图而来伤害于我?”
“在我被‘桃木剑’以‘分心剑法’刺伤以后,接着得见数十不见的老友逍遥书生在我面前出现,我心头便大起疑心……”
冷晨清看到这里,手臂有点颤抖,娇容也微变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看下去。
“后来他在言谈之中,又告知我‘桃木剑’是为了‘紫泉古台’秘图,当时更加重了我的狐疑。”
“于是,我心中起了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念头,难道‘桃木剑’即是逍遥书生东方文中所化装?”
冷晨清看到这里心头亦是难解已极,怎么‘桃木剑’是逍遥书生东方老前辈所化装.这怎么可能?
她心里想着,一双杏眼可未离开信笺,继续念道:
“我一有了这个念头,对这位欺名盗世的老友,引起极大愤怒。不过,我极力按捺着性子,不露于形色。于是便安好心机捉弄他一番!”
“在逍遥书生假情假意,将我迁入秘洞内,替我运用真力疗伤,我险些被他所感动将我的疑心消除。”
“疗伤完毕后,他又赠送我一粒丹丸,那丹丸闻来是清香心脾,实际是一颗迷魂丹。”
“我对这类的玩意,什么迷魂药、勾魂香、是老内行。他怎能瞒得过我?当时我虽放入口内,可未吞下,在他不注意时,便偷偷地又取了出来。”
“如此一来,更显明证实了逍遥书生已不怀好意了,但他是否确是‘桃木剑’ 我虽有疑心,但还不能肯定证实。”
“他替我疗伤离去不久,‘桃木剑’立即在我这石室现身。那时我奇怪‘桃木剑’那有这么大的神通,居然寻到我这间秘洞来。”
“‘桃木剑’来到石室,正逼我三天内交出地图时,忽又匆匆离去,临行时,他说逍遥书生已来,要去同他一斗。”
冷晨清心说:对了,那时在隔室已看得清清楚楚,她还佩服‘桃木剑’内功精湛,耳力极灵。
“在‘桃木剑’离去后,外面便有打斗之声,不久,逍遥书生受伤而返。”
“我一见他的创伤。却只是左臂被刺有五分深一条长口,如果是外人,当被他所瞒,可是我十分明白,‘桃木剑’所运用‘分心剑法’。无沦如何诡谲,变化万端,但剑剑是不离前胸中庭穴。”
“‘桃木剑’所运用的分明是‘分心剑法’,怎会这一剑剌伤逍遥书生的左臂?”
冷晨清暗自说道,对呵!我在吕梁山同“桃木剑”搏斗时,他剑剑不也是不离我中庭穴?
“因此,我便猜定逍遥书生所谓同‘桃木剑’在洞外决斗,根本就是他一个人,所受创伤,亦是自己所刺,来蒙骗于我。”
“我中庭穴已受了剑伤,纵令能治好,内功已破,也无意活下去,何况逍遥书生绝不会放过我。”
“于是我假意感谢他的好心,将‘紫泉古台’秘图送给于他,让他空欢喜一场,好教他知道我雪山狼武功虽不济,心机却不让于他,令他在心灵上受一个打击。”
“我料到他发现是一幅伪图,转头来定要我一命,因此,我特疾书写此信,留待后人,明了真象,令江湖中人知道‘桃木剑’便是逍遥书生,逍遥书生便是桃木剑。”
“‘桃木剑’第一次只刺伤我,不取我命,事实是显然,将我刺死,他便无从取得‘紫泉古台’秘图。”
“第二次他另有心机下我迷药,意欲将我本性迷失,自动告诉他秘图收藏之处。”
“他的心不可谓不慎密,令人佩服,尤其他变化之术,真做到巧夺自然,更令人惊叹。”
“我雪山狼过去在江湖上因任性而为,黑白两道死在我手下,不计其数。今日我得如此结局,是应得之果,天道循环,善恶分明,我今日之死,有何怨于人?”
最后写着“雪山狼绝笔”五字。
冷晨清看完全信,已是香汗浃背,她原还不大相信雪山狼所指逍遥书生即是“桃生剑”。
但从她所见,及信内所写各节,连贯推想,不由不令她相信了。
她暗忖:怪不得那神秘少年金正山说逍遥书生即是“桃木剑”,可见他所说非假,我倒是错怪了他。
想到这里,不由对金正山生起一份疚愧来。
如此看来, “桃木剑”即是白旭云,白旭云即是武林三义逍遥书生东方文中了。
她忽又想到白旭云两次对她施行强暴,不禁双颊绯红,怒气横生,以武林三义执武林牛耳的人物,竟然做出如此卑鄙无耻行为,实令人切齿。
“桃木剑”已证实是武林三义逍遥书生所变化无疑。不过武林三义同中倏儒释道是一样的像貌,到底“桃木剑”是武林三义的逍遥书生东方文中所变化?还是中倏山那个同逍遥书生一样的像貌的儒巾老者所变化?现在还是个谜,无人知道。请待故事向后发展,便会分晓。
且说冷晨清看完信,无限感慨地愣着半晌,如痴呆一般。
蓦地耳边有人用极温和地口音说道:
“姑娘可发现什么?这么发愣?”
冷晨清猛然惊醒回头一看,原是那个神秘少年金正山。他见冷晨清回来耸一耸双肩,做了个鬼脸微笑。
冷晨清一见是金正山,本抱着一份歉然,但见他那一付极不在乎的逗人神态,不禁又气往上冲。
她杏目一瞪,娇嗔道:
“谁同你嬉皮笑脸?”
金正山仍笑道:
“假如姑娘听在下之言,二人合力,也许可以给‘桃木剑’一点颜色看看。那知姑娘硬指在下是‘桃木剑’,令我无从分辨,只好眼睁睁让‘桃木剑’逃走。”
冷晨清将雪山狼那一封信收起,揣于怀中,这才抬头看他一眼,道:
“你不是说去夺取‘桃木剑’的‘紫泉古台’秘图吗?想必已得手了?”
金正山双臂一摊,头一摆,肩一耸,笑道:
“姑娘不是亲眼得见,‘桃木剑’取得的郧一秘图是假的,又何必故意来问我?”
冷晨清心忖,这家伙倒也精灵得很,敢情他已发现我在那屋子侧面窗隐伏着。
她仍没有好气地问道:
“你怎知道那秘图是假的?”
金正山摆了摆身形,道:
“很简单,‘桃木剑’如果不看出那幅黄绢是幅假图,怎肯丢弃愤怒而去。”
冷晨清又望了他一望,道:
“你又怎知道逍遥书生即是‘桃木剑’?你到底是谁,可将来历说个明白?”
金正山又是头一摆,肩一耸, “啊”地一声,道: “姑娘何苦不放松在下,定要这么盘根问底,提出这么多问题来。”
冷晨清本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见金正山可爱的神态,忍不住“卜赤”一声,笑出口来。
随即说道:
“我不问个清楚明白,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金正山也放刁地回道:
“姑娘不是已认定在下便是‘桃木剑’,又何必多问……”
他忽又“啊”了一声,惊叫道:
“在下同姑娘尽管说不关紧要的话,町又把正事耽误了,叫我师父知道,不打我个死去活来才怪!”
说着转身向洞外奔去。
冷晨清见他神态,也摸不清是真是假,她现在对他的成见完全消除,不由生出好感来。
冷晨清见他慌张向外奔去,立叫道:
“慢着!”
金正山立停身回过头来,问道:
“姑娘有何吩咐?”
冷晨清望了他一眼,慢道:
“你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金正山又是习惯地一耸双肩,道:
“在下奉了师父之命,跟踪着‘桃木剑’行踪,假如我将‘桃木剑’行踪追脱,就免不了一顿责罚!”
冷晨清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