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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正霆道:“兄台也习武么?”
“告诉你们莫急,等一会不就知道了么?”
三人莫名其妙,相互瞧瞧,此人不仅长相像女子,说起话来的腔调也是娘娘腔。
过大桥,穿小巷,弯来绕去,在一条僻静的巷里,书生走到一家门口停下,举手拍门。
不一会,有人开门,也是个俊俏书生。
三人进门一瞧,是个不大的四合院,三间上房,两边耳房也是三间,天井打扫得十分干净。书生把三人请到上房客室。
一进屋,里面坐着三个美少年,连同开门的带路的共五个,三人不由心中一动。
一个书生微笑点头:“三位请坐!”
三人相挨着在并列的太师椅上落座,有个书生替三人沏了茶。
秦玉雄道:“望兄台见告姓氏。”
从街上引他们来的书生笑道:“快告诉他吧,在大街上就等不及问了呢,烦死人!”
请三人落座的书生笑道:“名姓无关要紧,你不是知道紫星红梅了么?”
三人大惊,这才悟到是紫星红梅和她的四星女,难怪一个个长得如此俊俏,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失敬失敬……”
众女一起笑起来,说,这是干什么呀,又不是见了私塾先生老夫子,什么失敬不失敬的,又是作揖又是躬腰,不累人么?”
三人臊得脸红,又连忙坐了下来。
紫星红梅笑道:“她们四个是我的姐妹,喏,这个叫紫梅,这个叫黄梅,这个叫白梅,这个叫青梅。”
三人又连忙站起,紫星红梅引荐一个,他们就行一次礼,四星女故意学着他们,也是报一名行一次礼,然后大笑不已。
三人又愉快又兴奋,众女的活泼可爱使他们忘了拘束,感到亲切温馨。
紫星红梅待他们坐定,道:“三位因何事到杭州府,可以见告么?”
秦玉雄道:“在下与伏梁二兄出来游山玩水,小姐怎地这般巧,也来到了杭州?”
兴奋之余,秦玉雄提高了警觉,上次在安平镇她不是突然出现救了宣琼玉那一般人么?
莫非张仁富家的事,她也探得了消息?
小姐还未答话,紫梅就生气地指责道:“我们主仆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今日与你们坦诚相见,现出本来面目,你却存个坏心眼儿,不说实话,哼,我就知道你……”
小姐道:“紫梅,对秦大侠不得无礼,愿说实话与否,勉强不得的。”
伏、梁二人是初次见到五女的真面目,紫星红梅不必说了,当真是绝代佳人,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就是这四星女,哪一个不是花容月貌,秀色可餐?对这般可爱的人儿,又怎能不以诚相待呢?真想把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
秦玉雄其实早就心动,恨不得掏出心肺以表忠心。但他知道紫星红梅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武林儿女,在没有把握获得美人芳心之前,他可不能泄露机密,以免到头来既丢了前程,又丢了美女,得个蛋打鸡飞的可悲下场。
念头转几转,他克制住激动,道:“人与人坦诚相见,也还得看交情,在下连各位的真名实姓都不知晓,这……”他停住不说。
紫星红梅道:“你我自然谈不上交情,我们只是看在同在侠义道上的份上,有几句话相劝,并非一定要知晓三位的行踪。我请问秦少侠,风火刀王赵老前辈侠名满江湖,少侠既然承继了他老人家的衣钵,自当行侠义之道,匡正除邪,却为何与一班奸邪之徒交往,干那打家劫舍的不光彩勾当?这难道不是违背师训步入邪道了么?不知少侠对此等行径有何高见?”
“小姐此言令在下惊诧万分,在下堂堂正正行侠义道,怎会去打家劫舍?小姐标榜自己大行侠道,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去援救元奸?安平镇翠柳酒家宣琼玉一班人,是旧元叛民……”
“什么?你是听谁说的,有什么凭据?”
“别的不说,单说那个宣如玉小丫头,行踪就十分诡秘。她姐姐既是翠柳酒店的掌柜,难道还不能供养她,要她抛头露面到慈恩寺前去卖解?这分明是以卖解遮人耳目,查探京师……”
“胡说八道,那丫头卖解也好,在店里守着也好,那是她自己的事,凭这一点你就把人家定成元奸?这不太荒唐了么?”
“指认他们为元奸,当然不光是这一点,没有凭据我等岂能冒冒失失去诛元奸?”
“有何凭据,说来听听。”
“凭据不在我手里,同时也不便说。”
“很好,你们既然有凭据,为何不报官?”
“衙门里那些酒囊饭袋能对付得了这些高手么?因此我等就义不容辞去锄奸。”
“秦少侠,说穿了,你根本就没有凭证,因为宣琼玉他们本来就不是元奸,你不过受人蒙蔽而已。我劝你在陷溺不深及早自拔,以免误入歧途走进一条不归路!”
“多谢小姐指教。自在西子湖畔见到小姐,在下就有相交之意,同是武林儿女,不必有那么多的忌讳,故在下直抒胸臆,望小姐勿怪。”
“武林儿女结交为友,自是稀松平常事,但古人曰: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故尔交友之道,也要旨趣相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也。与秦少侠还有梁、伏二位是友是敌,还看三位以后的行径。”
紫梅插言道:“照三位与邪道人物的紧密的关系看来,我看以后八成是敌不会成友。”
秦玉雄忙道:“在下等何曾将五位当成仇敌了?只不过小姐行事也须慎重,莫再救援元奸,放走坏人……”
梁公柏拐了他一下,道:“小姐金玉良言,秦老弟不会不听,安平镇之事不提了吧!”
秦玉雄省悟过来,好不容易与佳人见一次面,怎能就把话说僵?
他连忙道:“是、是,小姐所言,在下谨记,企盼小姐今后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只因秦少侠有一身超凡的功夫,我不忍你堕入匪穴,故劝你及早回头,听与不听全在你们自己。”
“是是是,敢问小姐常住杭州么?”
“那倒不是,不过我常常来此小住数日。秦大侠此次果真是来游山玩水的么?”
“千真万确,在京师呆得腻了,来西湖观景,不知小姐可愿与我们结伴相游?”
紫星红梅微微一怔,心想莫非他当真是来游玩的?嘴上说:“彼此初次见面,话也不很投机,再说我也还有些事,所以不奉陪了。”
秦玉雄又试探道:“小姐身份可肯见告?江湖上传言小姐属于一个秘密帮派,势力十分强大,在下愿追随小姐马前鞍后,不知小姐可愿引荐在下入帮?”
“帮派之说那是以讹传讹,不过有一点是对的,行道江湖不止我一人,你如愿与我们在一起,那要看你是否诚心,还要看你的行为举止。总而言之,由你自择,何去何从,自己决断,我想我的话说得够明白的了。”略一顿,又道:“今日就到此,紫梅,送客!”
秦玉雄等三人都不想走,但小姐已经避进了内室,只好恋恋不舍地告辞出来。
紫梅将他们达到小巷口,道:“三位,小姐说得再明白不过,何去何从,速速决断!”
秦玉雄道:“紫梅姑娘,下次何时相见?”
紫梅道:“再说吧,我怎么知道?”
秦玉雄还想说什么,紫梅却径自走了。
三人从小巷转出,默记了道路。来到大街上,梁公柏说找家茶馆好说话,三人心意相通,便在一家陈设优雅的茶馆里小坐。
梁公柏道:“这里清静,就我们三人,兄弟有一肚子话要说。紫星红梅的话再清楚不过,何去何从,要我们自择。秦老弟我知你对她动了情思,要想成就好事,就只有投奔到她旗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玉雄道:“小弟又何尝不动心,只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能投靠她么?总坛已把她当做元奸要加以诛除,她已处于危险境地之中,只要被总坛查到她的行踪,她就有灭顶之灾,此其一;另外,即使她不是元奸,只是一个江湖帮派中的重要人物,那么,她能有多大势力?
我们投奔过去,又有多大前程?况且与金龙会为敌,我们能有多少胜算?而金龙会不仅是高手如云,还是相爷一手创办,试问天下各大门派,有哪一派能与之相比?我们在会中又有会主的提携栽培,可谓前途无量。不瞒两位,此次下杭州,关会主已面授机宜,只要此行立下大功,小弟就会被大大提升。只要小弟权柄在握,两位的品阶当然也要上升。那时候我等兄弟三人手下有一班人可以支派调遣,不是就扬眉吐气、大展抱负了么?”
梁公柏道:“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