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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一眉锋一皱,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苏小玉的心性居然如此高傲,心中不觉顿生几分敬意。
他想了想道:“苏姑娘已经拿走主意了?”
“不错。”苏小玉柔和动听的声音中体现出不可动摇的决心,“如果小雯愿意,请你和余小二将她带走吧。”
丁不一点头道:“一定”。话音顿了顿,又道,“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不会的。”苏小玉眸子中闪着异采,“我要将心中的爱人化有形为形,天天为他抚琴吟歌,长相顾守。”
她的话褐镀锦有力的鼓点,击在他的心坎上,使他热血奔流,使他感到惶恐羞惭,浑身冒汗。
但,他不能强逼她改变志愿跟他走,也不能背信弃义地背叛白如水,只能是对他她到内疚。
他从衣袍内取出那柄桃花扇,递了过去:“苏姑娘既然不愿离开暖春阁,在下也不能勉强,这柄扇子就送给苏姑娘留个纪念吧。”
苏小玉接过桃花扇候然展开,扇上桃花蓦然盛开,阵阵暖春,中人如醉。
她轻抖扇叶,低声吟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丁不一心中凄然,亦然,跟吟道:“临风空忆桃花面,街沟枉到人间。”
两厢脉脉之情,尽在诗句,眸光之中。
丁不一骤然心动。
如此红粉知已,天下难觅,日后定要将好救出风尘,娶为妻子!
只要苏小玉肯收下这柄桃花扇,日后便不有破镜重圆的希望。
苏小玉轻道一声:“好扇。”随即收拢扇子搁到一旁,启齿含笑,“谢金公子。”
丁不一忙拱手,准备说句留有退路的话,此时,却见苏小玉从衣裙内又取出一袖折扇来。
苏小玉将折扇递给丁不一道:“我也送你一扇,你我之间就算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的情。”
丁不一不觉悟然。
良久,丁不一折开折扇,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扑鼻而入,一座盛开梅花的花园呈现在丁不一眼前。
使丁不一更为吃惊的是梅花园右下角的一个与桃花园极相似的印章,上印有:“山东曹庄十里坡梅花园。”
丁不一抖着梅花扇问道:“这是谁的扇子?”
苏小玉盯着他缓缓吐出四个宇:“慕容久酒。”
七邪中的五弟梅邪慕容久酒!
丁不一张大着嘴,半晌才对苏不玉吐出一句话:“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苏小玉道:“公子夸奖。其实这也没什以,慕容久酒是个酒中豪客,当年曾是我娘的好友,二十年前因一村庄官案突然消声匿迹,两年前他来暖春阁执着娘的一条手帕来见我,与我畅谈了一夜娘的往事。临走时送了这把折扇给我。当时我也并末在意,只因是娘的好友,所以这把折扇,我便一直保留下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世上真有如此的巧事!
丁不一望着手中的梅花扇,心中暗自庆幸。
苏小玉鸳啼般的声音又悠悠响起:“当我知道你在寻找除独孤双钓这外的六邪时,我猛然想起了慕容久酒,如果没错,我想他就是你要寻找的梅邪。”
丁不一诧异地:“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六邪?”
苏小玉烁着眸光:“难道不是你派人叫我帮你寻找六邪?”
丁不一瞪傻了眼。
苏小玉道:“几天前有一个自犯法从老子山来的渔夫,执着这柄桃花园来见我,他告诉我白姑娘未死的事,又说你马上会来宝座替我赎身,同时还请我设法打听六邪的消息,看样子他似乎知道我娘当年与慕容久酒的交情。”
丁不一痛苦地浸淫在谜切的死结里,这人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小玉体谅到了他心中的痛苦,于是柔声道:“今日分别,不知何日再能重逢,待我再为公子抚琴一曲。”
琴声易畏再起,音韵绕梁飘出。
时间悄然流逝。
天色已经放亮。灰色的天空波光闪动,点点曙光出现在云层的缝隙里。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然而丁不一却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窗外,响起了万花棍报晓鸡的长啼。刹时雄鸡长鸣声,此起彼落。
“天亮了。”苏小玉凝住琴弦,“你该走了。”
“是的,天亮了,我该走了。”丁不一凝视着天空,其神情与在三生药店和白如水分手时一样痴果,但心情却迥然不同。
在三生药店时,他心中充斥着爱和喜悦,此刻却是遗憾和痛苦。
窗外隐隐传来小雯和余小二的哭泣声。
可以想象得到小雯所作出的决定,和此时他们难舍难分的情景。
丁不一转地脸,灼亮亮的眸子瞧着她道:“咱们还能见面吗?”苏小玉沉吟片刻,道:“有缘便能见面。”
有缘能面!她交没有完全拒绝自己。
丁不一眼中闪烁出喜悦和希望之光,就像天空透出的曙光一样。
第二十五章 青龙帮杀手
通向淮安的大路旁,一家小酒店。
丁不一和余小二要了一壶酒和几道茶,正在吃喝。
白如水怕引起袁骏星等人的注意,已派人送来口信,约定在淮安柳荫园相会。
余不二自从离开暖春阁后,仿佛又变丁一个人,一路上不太说话,老是低着头红着脸在想事,时不时地傻乎乎地笑着,好像是中了邪似的。
丁不一则是心事重重,满脸忧郁,也很少说话。
此刻,两人正在喝闷酒。一杯酒,一口菜,各人犹自吃喝,谁理谁。
突然,余小二抬起头。“噗嗤”一笑,一口酒菜随着笑声喷了出来,溅了丁不一一身。
丁不一瞪起眼,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磕:“你小子得了疯病!笑,这有什么好笑?”
“嘿嘿,”余小二笑道,“大哥,对不起,请多包涵。”
“哎,”丁不一正色道,“这一路上,你不是红脸就是傻笑告诉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余小二红着脸道,“这事不好意思说的。”
“唉”丁不一摇摇头,“咱们生死兄弟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话?”
余小二眨了眨眼:“好,那我就真说了。”
“说吧。”丁不一挺直了身子,摆出大哥神气。
“那天在暖春阁……”余小二刚打开话匣子。
“哐当!”店门旁的桌子被撅翻了两张,一伙手执刀剑的强人闯进店来。
“糟糕!”丁不一低声叫道。
余小二膘了那伙强人一眼:“不干咱们的事,别理他们,咱们继续说话。那天……”
丁不一截住他的庆道:“这伙人是冲着我来的。”
“哦!”余小二瞪起了小眼,“他们是什么人?”
丁不一道:“就是我说的青龙帮的人。”
话音未了,有人高声叫道:“在那儿,就是他!”
“乒乒乓乓”一阵桌椅倒地,杯碗碎裂声。那伙强人直朝丁不一奔来。
余小二悄声道:“大哥,稍时你从窗户逃走,小弟断后,咱们前面林中见。”
“这……”丁不一还想说话,那伙强人已抢至桌前,将两人围住。
丁不一认识其中的三人,那是在老子山镇外小树林中,追杀中年商窖的青龙帮青堂弟子候子非和他的两名手下。
候子非指着丁不一道:“二爷,就是这小子!”
被候子非称为二爷的人,年约四旬,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满脸扎鬓,面含冷笑,神色十分幅傲。
此时,店老板带着两个伙计,执着棍棒从内堂奔出。
“阴个吃了豹子胆的,竟敢……”店老板见到二爷,声音立即变低变小,手中的棍棒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原来是候二爷!小的不知二爷驾到有……失远迎,望乞丐罪。”
“滚!”候二爷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一个字。
“是,是”店老板躬身往后退,同时朝伙计吼道,“二爷叫滚,还不快滚!”
店老板领着伙计退入内堂。堂中的顾客早巳感觉到了这酷厉的森寒,已都悄然溜走。
候二爷打量着丁不一,沉声道:“你小子好大的胆。”
丁不一冷然一笑,抓起桌上的酒壶凑到嘴边,眼光却膘了膘身后右侧的窗户,察看着退路。
候二爷徽微一怔,这小子如此沉得住气,难道真候子非说的那么厉害?
候子非道:“二爷,他就是生死判官,又叫冷血无情刽子手,职业是专多杀人,找人杀。”
候子非话音刚落,余小二呼地一脚踏在板凳上指着候二爷道:“你就是青龙拜的二龙间无头鸟候登天?”
“放肆!”候子非厉声喝道:“咱二爷是九……头鸟,不是无头鸟!”候登天摆摆手阻住候子非,冷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