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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湘行至近前一看,山门紧闭,在山门之上悬一块金字阔扁,由书“法化禅寺”四个大字。知是一座和尚庙宇。
这时,天色夜暗,雨落得已比前较小,但还是没有停止,吴湘在山门上拍了两掌,候了一刻便听到脚步声音由远而近,随着呀然一声,山门半敞,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灰衣僧人,已当门而立,僧人一见吴湘虽在狂雨之后,仍是神彩飘逸,周身上下没有点水渍,便不觉一怔。
吴湘未等僧人开口,使微一抱拳先行说道:
“行路之人赶过宿头,请求大师父在宝刹借一席之地暂住一宵,以避风雨,明日清晨,即行赶路。”
僧人微一犹豫,很是为难的说道:
“本来庵观寺院,全是为的各方施主方便……”
又好像有难言这隐的道:
“不过,近几天来本专有事,已奉方丈之命,不留客人,务请施主能体意贫僧苦衷,再赶一程罢。”
说罢,双掌微一合什,略退半步即想关门。
吴湘见面前僧人。说话极为诚肯,不似虚言,微微一笑道;“佛家以慈悲为主,布施十方济人苦难,这荒山野岭,实无处可投,敢请大师代为上禀老方文,多予方便才好。”
僧人闻言之后,略作沉思,随着又仔细对吴湘打量了几眼,然后说道:
“请施主在此稍候片刻,待贫僧向方丈试作请示,如万一不成,还望施主对本众僧的难言苦衷多加谅有。”
灰衣僧人便转身向内行去。
吴湘候立门外,在暗夜之中见这所庙宇似甚广大,进门是一所大院,院子正中放置着一座鼎炉,鼎炉过去便是一座大殿,里面高着一盏长命灯,借着透出外边的亮光,才看清大殿上方的匾额,写着“大雄宝殿”四字,顺着大殿两旁有两条偏道,直通殿后,知道后面一定还有房舍。
院子里几殊高大的古柏,陪衬得这座古庙分外的幽静肃穆。但是,偌大的一座古刹。除去适才与自己对话的灰衣僧人之外,再未见着其他任何一人。吴湘心中正在奇怪,听得右边偏道上又有脚步声音,循着声音一看,正是那灰衣僧入去而复返。
灰衣僧人行至近前,对候在门外的吴相并未说话,仅微一合什,道:
“施主请。”
便闪身一旁,待吴湘进门之后,便随手将山门关好,即前行带路,仍从大殿右边偏道向后行去。
到得殿后,又是一个院落和一座大殿,大小形状和前殿相似,所不同的,是院中没有鼎炉,在东南两面多了两所跨院。
一进第二层院落的时候,吴湘即见大殿上灯火通明。全部僧众叠坐殿中,似是在做晚课,这时吴湘己随着灰衣僧人拐进东边跨院。
他被引至点有灯光的客舍门前,灰衣僧人首先推门入内,吴湘便随着进入客舍,见里面一几一榻,铺垫被盖都甚简洁,正想道谢几句,忽听灰衣僧人道:
“施主今暂在此委屈一宵,少时有人送来索斋,请施主用罢之后早些安憩。”
见他微一沉吟,又道:
“施主夜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切勿外出。”
吴湘颔首答应,同时目光与灰衣僧人一对,不觉心中一动,见这灰衣僧人体态雄伟,双目神光充足,暗中忖道:
“想不到这荒山野寺,竟有这种人物,真是天下奇士无处不有了。”
此时,灰衣僧人已退出门外,未久,即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沙弥托着一盘索斋进来。
吴湘已经整天未进饮食,虽是素斋,一经人中仍然觉着香美无比,顷刻之间即已用毕,小纱弥又来将碗筷收走。
这时,而已停止阴云渐散,一轮新月高悬空际,分外予人以清新凉爽之感。吴湘乃依照灰衣僧人所嘱,稍作调息便登榻就寝。由于身体困乏和深山静凉,不知不觉之间,即朦胧睡去。
约在子夜,突闻几声厉啸由远而近,须刻之间,似已到了这座古庙之前,这种啸声在深山夜听分外的凄厉惊人,正在沉睡中的吴湘,登时即被惊醒,接着听到阴沉的声音道:
“老秃驴,今是最后限期,你还和没事人一样,我看你是安心赖着不想走的了。”
这时,在前院当中,鼎炉的前面一列站定五人,年纪都在五句上下,全是一式的红色长衫,各人手中都握着一握黄蛇形藤棒,最为扎眼的是每人胸前各用白色丝线绣着一样毒物,共分蛇,蝎,蜈蚣,蜘蛛、壁虎五种标记,面色平冷,在这深山野寺之中,现得分外的阴森可怕。
在这五人对面大雄宝殿的阶前,站着两排僧人,前面一排共是七人。当中一位是主持方丈,身材瘦反眉发如雪,身着黄色僧衣,右手扶着一根禅杖。这僧衣和禅杖,即代表着他在寺中的身份和权威。其余六人身着灰衣年纪在三十岁与五十岁之间,昨晚接待吴湘僧人,正立在方丈右边,后排是十二人,亦是一色灰衣,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
适才发话的人,是立在右边胸前绣有蛇形标记的人。
老方丈兹眉一扬,缓缓说道:
“老袖无能白受的祖恩典。即不能保全此刹,亦愿抛弃这付躯亮,求在佛面前减少一点要过。”
身着绣着蛇形红袍的人,又道:
“你既认定了这穴死地,老夫王人自此当赶早渡化你们升天。”
随着又冷傲的扫视着众僧一眼,道:
“老夫为着你们口服心服,死而无怨,在一个时辰以内,准你们随便出手,时辰一到也就是你们升天的时候了。”
老方丈闻言方自白眉一扬,右首最末一名僧人仍闪身而出,对老方丈恭说道:
“弟子法盛愿先为佛祖护法。”
老方丈一颔首,绣有蛇形红袍的人便对绣着蜈蚣标记的同伴道:
“老三你去打发他们。”
这叫老三的,也未见他如何作势,只肩头微动人已飘前五尺,右手藤蛇捧并未使用,随着飘前之势,猛仰左手向法盛胸前抓住,出手快速无比。
法盛撤步转身连出三招,始行躲过对方这当胸一抓,自己已经掠出一身冷汗。
接着,对方掌势一变,仍奔法盛胸前。法盛用尽全力,招数连变,对方这一只左掌始终在胸口与心窝之间,总有脱离不开。
连三十余招,法盛已满头大汗,仍全是招架之势,未能还出一招。
众僧正在为法盛着急,忽听绣蛇形标记的人,道:
“老三太也枉费时间。”
突闻老三厉啸一声,掌势忽变,连续七中更迫得法盛退无可退躲无可躲,最后一掌疾如闪电,拍向法盛面前,法盛猛一仰头双足猛撑“鲤鱼倒穿波”向后疾射而出。忽听老三冷笑一声,拍向法盛面门的掌力一收顺势一带,啪地一声堪堪拍在法盛小腹之上,法盛闷哼一声偌大的一个身躯,被人借势一掌,拍出两支有余,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这在老三掌力拍下,法盛身形尚未射出之时。左边两僧同时沉喝一声双双扑出,人尚未到四股掌力已经推向老三后心。
但见老三一掌拍下之后,身子疾旋,藤蛇棒就着旋身的姿势一挥而出,两僧同时全被迫退七尺开外,这时这叫做老三的才开始和使用他的手中兵器,又将两名僧人追得在斗场之中团团打转。二十招之后,两僧已经气喘吁吁,招数散乱,全然失去配合之利,看样子二人即拼尽全力,亦再过不去十五招。
正在此时,又听绣蛇形标记的人。道:
“老秃驴,有人超紧上哪,不然恐怕就要晚了。
这时右边一僧正是昨晚接待吴湘的灰衣僧,低声向老和尚道:
“弟子与法净法安愿下场接应法柞两位师弟。”
老方丈一抬慈目道:
“法勇……”
底下的活尚未说出,忽听两声沉哼,法常的整个身子已被对方一棒兜在空中,法柞的一袭僧灰亦被撕去半边,右臂无力的垂下,石胸之间一片鲜红。看着极为刺目!
法勇已来不及再听方丈大师要说的话,即向法净法宝微微一招呼,一声暴喝,拣身而出、还未及对方再有下一动作,即猛扑而上。八掌十二腿一齐施出,劲宏力猛再加上法净法安的配合攻击,确有不小威力,出手之间,竟将对方连续迫退三步。
众僧见此情形心中暗喜,惟有方丈大师独自微微摇了摇头。
对方初时亦是一怔,接着又听他冷笑道;
“困兽之斗那堪持久!”
随着,棒风掌影又向三名僧人急骤的罩来。
法勇在众僧之中功力最高,又是舍命施为,更有法净法安的配合帮助,在四十招还能保持平局,到了五十招一过已经渐露败象。
老方丈心中正想不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