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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房间的时间不多,不会天天都把书橱打开清理一番,尤其是锁着的书橱。”
马佳琍心服地不开口了,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但的确没有每天清理书橱的习惯。
陈秀莲又道:“看来是有人要他们密藏的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必然是图片或文件之类,小得可以夹在书里,所以搜索的人先从书籍开始,没有结果才又在别处着手。”
朱丽跟着道:“而且那些人先向胡益谋接触过了,没有等到所要的东西,才绑架了他的女儿,胡益谋知道了,打电话向我们求援,但是没有说出详情,就被人劫持了。”
陈秀莲一笑道:“你凭什么作这个推断呢?”
朱丽道:“因为翻东西的人从容翻了书橱,却又匆忙中翻动家具,必然是因为胡益谋快回来了,才来不及收拾,否则这幢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用不着那么匆忙的。”
陈秀莲点点头道:“很有道理,再说下去。”
朱丽想想又道:“胡益谋可能是接到了警告,匆匆地回来,回家后发现屋中凌乱的情形,也知道女儿已经受到了劫持,赶忙跑出去打电话,所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他回来的时候,搜索的人还没有走,只是躲在什么地方,跟在他后面出去的,所以他的电话只打到一半。”
陈秀莲眉头一扬道:“对,屋里没有电话,你们谁知道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在那里?”
叶长青道:“我知道,我采访时来过,再上去约莫五百公尺的地方有一座电话亭,这儿多半是私家别墅,都有自用电话,所以公用电话亭很少。”
陈秀莲立刻发动引擎,带着叶长青,一直开了上去,约莫一分钟,果然看见有一座电话亭,门开着,灯光冷淡而孤凄,陈秀莲下车过去一看,查号簿还摊开着,而且看到载有东方侦探社的一页,可是地下就有一滩血迹,有几滴还很新,有些却有被擦过的痕迹。
陈秀莲急道:“不好,胡益谋已经被害了,找看看,他的尸体恐怕就在附近。”
叶长青道:“这又是凭什么推断呢?”
陈秀莲用手一指擦过的血迹道:“这是移开身体时所拖过的痕迹,还有几滴血没擦,显然行凶的人并没有打算把血迹擦掉,只是移开尸体,免得被人很快发现,或是想在他身上找寻什么,怕被经过的人看见。”
四个人立刻扭开了手电筒,分散找寻着,没多久,马佳琍发出一声尖叫,显然是有所发现了。
大家跟着过去,一个中年人满头是血,倒卧在小路边的排水沟,陈秀莲立刻跳下去,用手摸了一下道:“还没有死,快把急救箱拿过来。”
朱丽去拿急救箱时,陈秀莲把他头上的创口找到了,那是一个圆形的伤洞,直径有一公分宽,而且脑壳也破了,但人还在微微地喘息着。
马佳琍是学过护理的,那也是家政的课程之一,她立刻动手急救,陈秀莲道:“先打强心针!”
马佳琍一怔,陈秀莲道:“他头上的伤口恐怕会影响大脑,即使能救得他,也许会影响到记忆,现在使他清醒一下,说不定还能吐露一点什么。”
马佳琍迟疑了一下,终于为伤者注射了一剂强心针,然后才开始在伤口处作紧急救援的工作。
约莫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伤者有了反应,慢慢地睁开眼睛,陈秀莲忙道:“胡先生,我们是东方侦探社……”
中年人目中流露出兴奋的光,呻吟着道:“请快救回我的女儿,不要去报警,抓住鲁薏丝……高更……”
就说了这些话,他又昏迷过去了,陈秀莲叹了一口气道:“先把他送到医院再说吧。”
马佳俐也包扎好了,四个人把他抬上了车子,陈秀莲道:“二妹,你跟老四留下,继续监视那幢房子,如果别的住客回来,你们不要管,到胡家去的人,也不必惊动,展开追踪,三个小时后,我派人来接班。”
她跟朱丽开了车子走了,在车上她用电话,然后用英语问道:“史密斯外科医院吗,请史密斯医生说话……安扣杰姆!对不起,打扰你的除夕晚会了,我是茱迪,有一个病人脑部受重伤,请你立刻准备急救。”
说完挂上电话,朱丽忙道:“大姊,不送公立医院?”
陈秀莲道:“史密斯是权威外科医师,他的诊所比公立医院的设备还好,而且他本人最擅长脑神经外科……”
“医疗没问题,可是于法不合。”
“他是我们的当事人,而且他本人的意愿不要惊动警方,我们遵照他的意愿,给他最好的诊治,总不会错吧。”
“可是我们没经过正式的委托。”
“刚才他说的话难道不能算委托吗?”
“当然可以,只是没有证据,法律最重视的是证据。”
陈秀莲笑了一笑,由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扁匣子,扭动了上面两个键钮,片刻后,声音傅出来了。
“胡先生,我们是东方侦探社。”
“请救我的女儿,不要报警,抓住鲁薏丝……高更……”
她按了一下键钮,声音停了,朱丽道:“大姊录了音。”
陈秀莲一笑:“我怕他的话太多了,一时记不住,所以预作了准备,而且写字楼的电话也录下来了,前后两段录音合起来,可以算是委托了,但是为了在法律的立场上站稳脚步,我们还应该再填写一份委托书,由我来签名。”
“你签的名怎么会有效?”
“当然是签胡益谋的名字,我在他的屋子里,已经找到了一份他的签名,而我模仿的技术可以乱真……”
“大姊,那是违法的。”
“三妹,你学的法律太死板了,胡益谋的确有委托我们的意思,我只不过代他签名承认而已。”
“我们应该将这些资料交到警方,然后由警方去处理,因为这里面牵涉到一椿凶杀案,还可能一椿绑票案。”
陈秀莲微笑这:“三妹,这是你的意思吗?”
朱丽想了一下笑道:“是我做律师的意思,如果我以侦探的立场,就主张自己来办了,因为当事人要求别报警。”
“现在你是以那一种身份呢?”
“我父亲的律师楼在除夕是休假的,唯有我们的侦探社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的,而且私家侦探社最重要的信条就是尊重当事人的决定。”
陈秀莲笑笑道:“三妹,幸亏你还有这点幽默感,否则这个侦探社早就要请你退出了。”
“那可不行,东方侦探社是登记在案的财团法人组织,没有经过正式的立法手续,不能随便开除股东的,何况侦探社登记的社长是我,你们只是伙计,那有伙计炒社长鱿鱼的。”
“不错!侦探社无权开除你,但女神俱乐部却是我的主席,我有权开除会员的。”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但车子却开得很快,没多久,停在一家很豪华的私人医院前面,陈秀莲只按了两声喇叭,电动锁门已自动地开了,她把车子一直开进去,停在屋子的右面,两个穿着白衣的男护士已抬着担架,把车上的病者抬了下来,一直送进了手术房。
身材高大的史密斯医生是个很和气的中年人。他早已穿好了工作衣,笑着出来,操着英语道:“茱迪,安扣杰姆好好的除夕舞会被你搅散了,你怎么赔偿?”
陈秀莲吻了他的脸,含笑说道: “Happy new year!这是一半的赔偿,另一半是照账单不打折扣的支票。”
史密斯大笑道:“安扣杰姆可不是犹太人。”
他进了手术房,足足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道:“脑神经受到猛烈打击,有震荡现象,幸亏你们急救及时,注射了强心针,否则他的生机就断了。”
陈秀莲急着问道:“他生命有危险吗?”
“百分之四十的机会,这是我做医生能尽最大的力量,其余的就是上帝的意思了。”
“他能够恢复清醒说话吗?”
“在我医生的立场,答案是不能,但神父也许说可以,因为他们是奇迹的创造者。”
陈秀莲唤口气,史密斯又道:“菜迪,依照规定,我必须要填表报告警署,该怎么填?”
“就说是有人按铃,送到门口就走了,身上的东西连衣服都被剥光了,警局会当作受抢劫的案子处理,等到有人报失踪时,才会加以调查,假如你不申请医疗补助,多半是不再会来麻烦了。”
“申请也不会准的,光是治疗脑震荡的针药费,会把警署的署长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所以还是把帐单寄给我的好,安扣杰姆,他的衣物交给我带走,除了医院的人,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他能开口说话时,立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