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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什么忌,也将他们处置了?”他有心要逼使秦大头和叶兰珊出面与之周旋,故意以此相询。
秦大头和叶兰珊闻言,果然双双越众上前,齐声问道:“你把本帮简平枝怎样发落了?”
“你可见小妹的两个丫环?”
二先生本来就没有看到他们,见秦大头问话无理,冲着他冷笑道:“你那简护法是大人,还是小孩?你交给我了?”言语冷冰冰的,饱含斥责意味。
秦大头恼羞成怒,大喝道:“老子这样问你,算是顶客气的了,你敢顶撞老子,是活得不耐烦了?”话才说完,霍地欺身上前,右手一抓,五指直向对方面门抓到,去势迅捷无比!
二先生不避不让,等他势子用老,忽然手化兰花,轻轻往他臂上一拂,姿势又轻又妙,优美绝伦!
但见秦大头急忙撤回左手,“哟”地尖叫一声!
物伤其类嘛!群雄顿时兴起敌忾之心来。
二先生冷笑道:“没用的脓包,凭你也配当一帮之尊?真是丢人!”
秦大头满面杀机,眼露凶光,一低脑袋,恶声道:“老子与你这贱人拼了!”说时,一头向二先生撞去!
二先生娇躯一闪,正要还击,忽听有人宣了一声佛号!
声音不大,入耳却甚清晰。二先生不觉停了下来,跟众人一齐望去。
群雄抬眼望时,原来是当今少林掌门尘玄禅师。他因说决不染指万象宝录,所以独自站到一边,群雄深知他武功过人,难得他此刻肯自动参与,无不暗怀兴奋,只见他缓缓踱近二先生,双手合什问讯道:“敢问女施主与‘卜二’夫妇如何称呼?”
二先生眸子一亮,见他白眉白发,宝相壮严,不敢轻率,忙道:“禅师可是当今少林掌门?缘何问起家师?”
要知“卜二”夫妇的武功,早在五十多年前已享誉武林,有名的手辣心狠,睚眦必报。群雄一听蒙面女人竟然自称是两大老魔的徒弟,立时心中惊惶,后悔不该得罪于她。
尘玄禅师一听她口称“家师”,百十岁的年龄犹自未死,便自脊梁冒汗,合什朗声道:“女施主的‘百穴会师’手法和刚才的‘兰花手’法,俱足令师早年驰誉江湖的绝艺,老衲幼年寸节,曾亲眼见识过,以此才敢问讯!令师他们可好?”
二先生朗声道:“他两位老人家,矫健尤胜当年,禅师出面可是为他们讲情?”
尘玄禅师一听“讲情”二字,颇感为难,偷眼一瞥群雄,各人俱有怒色,便道:“老衲不欲染指万象宝录之事,所以双方都是友人,既是友人,便不愿双方有所误会,是以特地出面解释,尚望双方都能冰释才好。”
二先生冷冷说道:“此刻便说敌友未免言之过早,今岁中秋之夜,便当个别柬邀,为友为敌,那时再说吧!眼下我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说完,竟自转身姗姗行去。
好一副倨傲的神态,群雄愤然作色,欲加阻拦,尘玄禅师忙以目示意,群雄乃止。
眼望二先生的身影业已消失,尘玄禅师不觉幽然叹道:“从此武林多事了!”
群雄争相询问,尘玄禅师黯然道:“诸位施主回到本帮,便见分晓了!”又复喃喃自语道:“路途传闻,如今证实不假,浩劫!真是浩劫!”
上官鼎 》》 《红花谷》
第十二章 神秘女婢
月正中天,光华洒遍了大地。
林中人踪已杳,只余下树影幢幢,交错纵横地重叠在地面上。
钟宗和陈菡英步出林子,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
忽然之间,两人同时互相问道:“不知老婆婆又引他们到哪里去找……”
“你身边的万象宝录又如何会失……”
两人同时发问忽又同时中止。
陈菡英顿了一下,重复问了一句,钟宗遂把阴魂客吴常当初如何带他到不知名的荒山破庙,和如何又带他去见二先生以及和他母亲见面经过,逐件简略地说了。陈菡英听了,这才明了,遂道:“这样好了,你先去九连山,我回笔架峰找点驱你身上热毒的药物,然后到九连山去找你。”
钟宗暗一算计日期,吞吞吐吐地道:“那敢情好,只不知那位老婆婆又带他们往哪里去找我了?找当然是找不着的,其余的人因为知道万象宝录已经与我无关,大概不会怎么为难她,唯有那个老和尚,只怕不肯与她善罢干休!假如她因我而……”
陈菡英忙截住说道:“你也太死心眼了!她与咱们一面不相识,假如她不为万象宝录,如何会平白诓骗他们?”
钭宗道:“可是她如今已知道宝录不在我身上,如何还带他们去别处找我?”
陈菡英道:“江湖上的事,许多都不是能按常理设想的。你此时不知道,以后就会慢慢体验出来的。好了,你别死心眼了,快去九连山见你娘是正经。”
钟宗虽然未尽释怀,却知道陈菡英并无恶意,只好道别离开。
九连山还在粤东,笔架峰西处陕南,于是两人一奔南走,一折西行。
临别时,陈菡英捡出几包药粉,柔声叮咛道:“这是几包金创药中的圣品,一路好生敷搽,大概五七天工夫便可痊愈。”
钟宗谢着收了,陈菡英又道:“还有,你为人忠厚,又见不得不平之事,此番你独自回转九连山,沿途可不准你乱管闲事。你记得也罢,记不得也罢,就看你把我的话当不当作耳边风了!”
关切中并带有刺激意味,钟宗不觉十分感动,连说一定不管闲事。
莽莽江湖中,不平之事屡见不鲜,钟宗不愿陈菡英生气,几番遇上难以袖手的事,他都勉强忍住了。
这天路经湖南柳州以南的骑田岭山区,正是傍晚时分
屈指一计日期,离他母子约会之期只有四天了。虽然这是那位二先生的传话,他已不需要他娘给他恢复武功的药物,但他认为母子初次约会,做儿子的宁可听信谎言也不能在母亲面前失约,所以一路行来,时时计算日期,生怕在约会之期以后到达,招致母亲不快。
在过骑田岭之前,就已打算今宵可赶到宜章县城住宿。
一见岭上甚少行人,便展开轻功,一路疾驰。
正驰之间,忽听西边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叫声惊惶已极,显是猝然而发。
钟宗不觉停下身子,倾耳细听,不料却再听不到什么。忽然自责道:“路上好几件要管的事我都忍了,临到了地头,何必再管闲事,不管也罢!”想罢,大步向前疾行。
才走几步,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恶狠狠骂道:“恶贼,你杀了我吧!”话声恨到极点,传来耳中甚是清晰。
接着又听一个男人的哈哈笑声,笑毕说道:“老子这时才不杀你哩!老子要慢慢地调摆你!”
钟宗暗恨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欺凌女人,还有脸洋洋得意!若是换了旁的时候,我真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混帐东西!”
那女人骂道:“你用这般手段对付女人,天都不会容你的!”
那男人狞笑道:“这还过分了么?!拔了萝卜有洞在,你又没损失什么;我那老大呢?连命也没了!这般报复你,算是老天爷帮了你的忙,赏了你一张标致面孔。不然哪!嘿嘿嘿……”
钟宗听得迷迷糊糊,报复和面孔有啥关连?
只听那女人又叫又骂,大声道:“你老大又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就找她去嘛!哎!啊!………”这一哎一啊,叫声特别急促,钟宗不禁怒意顿生,立时停下身子,遥遥凝住。
倏然之间,又复自我警惕道:“假如因管这趟闲事,失误了我母子约会之期,怎么办?将来对英儿又如何说法?还是不管的好!”再又迈开大步,飞驰而去。
只听身后传来那男人的声音道:“姊债妹还。我老大阴魂客吴常的一条命,就只换你这一忽儿痛快,再说这痛快并不是我一人独享,何不爽爽利利,大家落个痛快!何必假惺惺害羞!”
钟宗心里这下可明白了,登时义愤填膺,肺腑欲裂,掉转身子便向西方回扑而去!
突然间,陈菡英的丽影出现在他眼前,柔声道:“沿途不准你乱管闲事。你记得也罢,记不得也罢,就看你把我的话当不当耳边风!”
他蓦然惊觉,急忙停步望时,夕阳斜照,哪见陈菡英的俏影!想道:“我答应过英儿不管闲事的,不去算了!”硬起心肠,回转身来,不顾而去。
便在这刻,又听那女人哭骂道:“恶贼,你……你要死了!呜呜呜………”忽又软语求道:“巴大爷,求你做做好事,饶了我吧!你若索性杀了我,我在阴间都不会记恨你的!巴大爷,你积积阴德吧!”
换来的只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