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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交手七招,罗俊峰都是逃避挨打,两人就宛如捉迷藏,一打一闪,一追一逃,罗俊全靠着乃师空空叟神奇招术与疯道人罕世奇学,其中又穿插着百禽剑法,弄得追魂鬼眼花缭乱,暗暗吃惊。
一旁观战的梅花神剑与银月师太,瞪着大大的眼睛,啧啧称奇,明明见他毫无力量,但却能安然接下七鬼中最厉害魔头的七次攻击。
由此观之,病书生若真个用劲,怕不早将追魂鬼解决掉了。
月里嫦娥可不然,她自始至终都是紧张的,一个芳心扑扑猛,几乎跳出口腔,这时蓦闻,罗俊峰叫道:“小心,还有三招。”
说着竟反守为攻,长剑化一招“春风化雨”刹时剑花朵朵,一层层的剑幕迅速的向追魂鬼卷去。
追魂鬼早已心惊于眼前少年的神奇武功,方才七招对方都是躲闪回避的,现在对方既然反攻,那还得了。
乍见那层层剑光,误以为这是最厉害的杀着,竟不敢轻易去格,追魂令旗使出一半,陡的收缩,旋身一掠,避了过去。
罗俊峰心里暗暗发噱,知道对方已上了当,哪敢怠慢,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若不紧捉着它,万一对方心存一拼生死,岂不功亏一箦,于是厉声喝道:“再接这个!”
长剑化一招“天鹰飞瀑”密如飞瀑泻下的剑幕,向刚立稳身的追魂鬼贾筠劈下。
可怜?一位绿林魔头竟如惊弓之鸟,倏地一个鹞子翻身,追魂令旗往后一振,身如电光火石掠出一丈。
身刚立稳,蓦闻罗俊峰说道;“十招已满,就此罢手,令弟之仇,明岁梁山上再算。”
月里嫦娥一见功德圆满,喜极落泪,扑了过来,叫道:“峰弟……”
以下的话已说不出,她太高兴了,太兴奋了,没有想到竟能欺骗对方于一时,心上人安全了,唉!她能再说些什么话?
追魂鬼贾筠无言地垂下头,一张脸烧到耳根后面,自出娘胎至今,没有什么事能使他更觉羞涩。
他后悔,后悔自己估低了对方,他心痛,未能为已死两位义弟报仇雪恨!痛恨黄炎雄的谎言。
梅花神剑不愿在此多事之秋,再生枝节,遂微笑向银月师太道;“大师,你我之约,只好留待来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王某这就别过!”
说着,招呼罗、陆两人上马,罗俊峰缓缓骑上马前,那匹马竟前脚一屈,接着勉强迈步与前面两马并肩而去。
没出二步,王尧弦微叫一声:“快!”说着一夹马腹,策马快鞭,这一快,罗俊峰所骑之马,竟前蹄一软,一声惨嘶,伏地不起。
鞍上病书生受此一荡,整个人被抛起空中,糟!他全身劲力已废,身凌空中,无法提气轻身,整个人宛如流星泻地般,由空中摔下。
梅花神剑睹状,猛吃一惊,人如脱弦之矢,离鞍飞起,由空中抱住罗俊峰,哪敢再事怠慢。这一事,背后追魂鬼与银月师太完全发觉,无疑告诉人家,病书生已得重伤。
梅花神剑一揽罗俊峰身躯,很快的跳上马鞍,一声喝叫,飞也似的向前跑去,陆玉华已紧跟在后,没命逃跑。
这时,忽闻背后传来追魂鬼的叫骂与狂啸,不用说对方业已发觉到这一假面具,梅花神剑心中大急,没命的鞭策着骏马,向前跑。
后面马蹄声复又大作,但,距离甚远,一步之差可以拉成很长很长的距离,可虑的是追魂及银月师太而已,因为两魔皆具有绝世轻功,迟早定会被追及,那时三人性命虽不一定绝望,但烦恼却难免。
这真是危机四伏之际,罗俊峰不禁为自己的身世与前途担忧悲叹,回顾前些时日,自己是何等的威风?今天却落得这个样子,以欺骗手段制敌,这还不算,还得没命逃跑,思至此,他不禁仰天长叹,道:
“罗俊峰呀!罗俊峰,你何命苦如斯?父仇母恨,何时方了?”念着陡的联想到天山,不由喃喃道:“天山,天山,太遥远了,何时可到?”
梅花神剑亦黯然神伤,无语地催策着马,尽快的奔驰,一会工夫,已甩掉后面敌骑甚远,忽然前面摆着四条路,梅花神剑一点也不考虑这些,径自一直跑。后面陆玉华叫道:“老前辈,错了,天山不是由那条啊!”
梅花神剑连头也不回过来,径自向前跑去,陆玉华无可奈何,亦随后快马追去,及至两骑并行时,梅花神剑才勒马停止,向陆玉华说着:
“陆姑娘,你不知道,追魂鬼并非碌碌庸手,既然发觉峰弟的秘密,不难想出我们三人之目的,通往天山这条大路,已危机四伏,不再安宁了。”
陆玉华道:“这么说天山不去啦?”
梅花神剑王尧弦道:“谁说不去?只是不能按照常理这般走而已,如果不去,峰弟的病怎么办?”
陆玉华一想亦对,不过突然一个念头掠进她的脑海,连忙说道:“错了,前辈,兵法有言虚虚实实,以实歉虚,追魂鬼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再走正道,他将在每条通往天山的歧道上设卡阻止我们,但正道说不定反而松驰一点。”
这一说不得不使王尧弦再度考虑了,只见他沉思良久,道:“好,我们还是照计划进行,走!”
说马头一偏,由小径横走,取小道往天山之路继续前进,身旁罗俊峰由方才那一惊,创伤在发,一个人摇摇晃晃几乎无法支持坐稳。
梅花神剑赶紧又催着他服下柴樵叟所赠神丹,暂时维持病体。陆玉华见了这种情形,心里好不难过,建议梅花神剑道:
“前辈,三人两骑,长此下去,壮马也支持不下,无论如何,我们得设法再弄一匹马代步才行呀!”
“是的,但是哪里去找?”说到此,突然顿住,侧耳一听,细声叫道:“小心,前面有人。”说着人已趺落地上,很快的将罗俊峰扶下马,找个隐蔽地方蹲身静观变化。
果然不错,三人刚刚藏好,一条黑影急若箭矢,飕,飞驰而过,梅花神剑想看清时,夜行人已消失在黑夜里。
三人暗舒一口气,继续上马,往大道走去,罗俊峰的确过意不去,歉然道:“为了我连累两位披星戴月,仆仆风尘,俊峰有生之日将……”
梅花神剑不悦地阻止他继续说卞去,道:“什么话,这是你该说的吗?别把王某当成外人,别说你有恩于我,就是没有,我这样做不应该吗?我的病是谁治好的?”
月里嫦娥陆玉华也急急抢着,道:“我三番两次死里逃生,是谁救活的?依你说我们怎么报答你,真是孩子,连这点道理也想不开。”
罗俊峰一句话,引来两人的不满与反驳,不禁讪讪无以作答,但听了这话后,不安的心里也刹时睛朗不少。
人,应该是互助的,倘若你永远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有一天就将找不到一个救你的人,社会是群居的,人永远脱离不了外的社会,而在这社会里生活着的,必须懂得什么是互助?
否则你将没有寸土可以立足生存。
罗俊峰种下的善果,终于在他厄运临头时萌芽、开花。
一日来,三人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几场战斗,几回紧张,宛如惊弓之鸟,每人心中一直闷闷的无法松驰下去。
尤其罗俊峰忧郁满怀,恨不得往大海里一跳,让海水冲洗掉全身的闷苦。
三人走不到半个时辰,已走到了大道,此时已是子夜时分,以陆玉华本意是想先找个地方休息,天明再走。
梅花神剑王尧弦却大谬不然,主张晓宿夜行,尽量不与飞龙帮人马接触为上策。
但是,这可苦坏了病书生罗俊峰,若是以前别说骑马,就是步行走上十天半月,只要确为运动调息,就会很快的将病劳恢复过来。
现在可不行,虽然有马,代步亦不能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何况刚才还勉强斗过绿林魔头追魂鬼贾筠哩!
从他摇摆欲倒不胜疲惫的神情,梅花神剑确也不忍心再叫他受苦。
自早晨到现在,光在马上已足足坐了将近一整天,病书生能坚持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怎能再令他痛苦下去?
于是,梅花神剑三人,又重新离开官道,走进密林,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正当三人进入密林的当儿,蓦地由林中传来一声细弱的冷哼,梅花神剑陡的勒马止步,神光炯炯扫了全林一周,因为敌暗我明,贸然冲入,无疑羊入虎口。
约莫过了半盏热茶工夫,四周依然冷清静荡荡地,方才那声音发出至今,并没有再出,梅花神剑不禁惑然,难道是自己紧张过度,神经过敏?倘若林内有敌,这么久亦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