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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花子对望了一眼,又由那年老的道:“敝帮主昨晚遭了人家暗算了!”
紫髯神魔唐燧又忍不住怒道:“胡说,他昨天还在这里和罗小姐当面订过约唔。”
那年老花子又道:“晚辈们今早在前面发现帮主临危留下的秘记,认出是被人暗算劫去,是以冒昧相询。”
罗惜素又闭起了秀目,陷入深思。
紫髯神魔又没头没脑的道:“这样看起来,又不像沈家小子伤人的了。”
罗惜素插了一句道:“我本就没有说是沈少侠伤我的!”
以后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
接着避尘道人己把静元道长请来,给罗惜素吃了了药,又推拿了一阵,就把她带出壑去了。
沈元通听到此处,情不自禁道:“罗小姐的伤势看来很重?”
覃英秀眉一扬道:“他们都走了,我怎知道。”
沈元通轻轻一声长叹。
覃英小鼻子也“哼”了一“哼”。
三个人走出店来,沈元通道:“大哥在这儿落了店没有?”
曾弼道:“我住在东大街长春客寓。”
沈元通看了覃英一眼,笑道:“你呢?”
覃英放刁道:“不要你问。”
沈元通作主对曾弼道:“大哥请先回,再订二间房,我们随后就到。”
曾弼笑了笑,先自离去。
沈元通带了覃英走出城外,一路上利用心理战术,用一双俊目,一瞬不瞬的,注定覃英颈下胸前,惹得覃英娇嗔道:“死鬼!”
沈元通哈哈大笑道:“你胸前为什么高高的!”
覃英玉面一红,薄怒道:“枉你也是名门之后!”
沈元通“噗哧”一笑道:“我是说你颈间挂了什么宝物,连愚兄也不给一看。”
覃英只道沈元通拐着弯逗她,却不知道他另有深意,气得直跺脚道:“无聊!”口里骂着,同时,从颈间褪出一只银色丝囊,甩给沈元通道:“要看,你就看吧!”
沈元通见了覃英的银色小丝囊心里有数,知道血石山池中老人,并未骗他,一时又想不出覃英为什么会误认了祖父。
他难过地打开丝囊取出阴佩,这只阴佩和池中老人给他的阳佩,色潭玉质完全一致,只是花纹都是阴刻的,这大概就是名为“阴”佩之故吧?
沈元通故作惋惜的叹道:“可惜,只有一只。”
覃英插口道:“谁说只有一只?另一只在我爷爷身上。”
沈元通神色一变,暗付道:“阴阳玉佩会有三只,那么池中老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沈元通困惑之下,心中一动道:“我也有一只!”
覃英道:“那有什么稀奇!还不是我爷爷给你的。”
沈元通更加糊涂了,道:“阴阳玉佩天下奇宝,功能增长内力,你爷爷会随便送人?”
覃英神秘的道:“给你乃意料中事!”
沈元通跳起来道:“你说明白些!”
覃英死盯了沈元通一眼,一验娇羞道:“我师父说的,阴阳玉佩原是一对,师父收我为徒时爷爷将阴佩给了师父,为我下山认祖的证物,同时说明,老年人持有阳佩就是我的爷爷,年轻的持有阳佩……”
覃英忽然住口不说,沈元通急道:“年轻的持了阳佩怎样?”
覃英玉面更是绯红道:“你真不懂?”
沈元通恍然而悟,也羞了连“呵!”了两声。
稍顷,沈元通想了想,疑念又起道:“你见过你爷爷的阳佩吗?”
覃英摇了一摇头。
沈元通暗想道:“池中老人真没骗我!”
遂又道:“你认爷爷,难道不向他要阳佩?”
覃英天真的道:“爷爷没有要看我的阴佩,还不也认了我这孙女儿吗!”说得甚是理直气壮。
沈元通苦笑道:“你倒说说你们是怎样相认的?”
覃英回忆着道:“师父告诉了我家的住处,和爷爷的相貌,我回到了家中,就碰见了爷爷,这样自然的事,难道还要用物件来证明!”
沈元通又道:“后来你爷爷谈起过阴阳玉佩之事么?”
覃英不耐烦地翘起鼻子道:“你真是婆婆妈妈的!谁会自认是人家的孙女儿、找晚늱做?我这身功夫出自师父嫡传,谁看不出来!”
沈元通又想道:“他一定不知道覃英身怀阴阳玉佩之事,他暗害武林一怪覃奇愚,可以解说为复仇雪恨。但冒充人家的祖父,又是为了什磨?难道他对英妹妹也放不过?不,英妹妹天真的很,要害她只是举手之劳,无须大费周折。”
想了半天,只是想不通,又不愿将血石山之事告诉覃英,怕她弄巧反拙,误了大事。同时,又想不出假武林一怪的害人动机何在?是否另有其他阴谋?
他脑中想着,口中也吟哦不止,覃英看了沈元通发呆的神态,“噗哧”一笑,打断了沈元通的思潮,指着天边一片飘荡的白云道:“你看!那里一只呆鸟。”
沈元通先是一愣,然后反击道:“幸好我不是真的有阳佩,否则,呆鸟就变成癞蛤蟆了!”覃英反手一掌,没打着沈元通,气得只是跺脚。
续行未久,沈元通与覃英进入城内,找到长春客寓。
曾弼早已订好房间。
这是一个三合向阳小院落,闹中有静,整理得雅洁有致,甚合沈元通和覃英的心意。
覃英是女孩子,自有她自己的事须待料理。
曾弼陪着沈元通在房中东聊西扯。
这时,沈元通背着覃英,把血石山之事,轻声告诉了曾弼。
同时,和曾弼商量了一番,决定遇到武转一怪覃寄愚[现时仍称他为武林一怪]之后,由曾弼在暗中查察,沈元通则不动声色的保持原有的态度和他周旋,以观变化。
最后,曾弼叹道:“世界上为恶之人何其多,想不到覃小姐也有一身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恩怨兄弟,你不要辜负………”
沈元通阻止他往下说,道:“小弟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只好把英妹妹当亲妹妹看待了!”
曾弼道:“你不怕伤了她的心?难道你对罗小姐还不死心?”
沈元通凄然的道:“不共戴天之仇,焉能妥协!但她乃是无辜之人,与我互识之后,她一生青春也就完了,我又怎能独善其身,有负人家,此生大仇已了,自然只有独守终生,不谈婚娶之事。”
曾弼尤有烦言,喋喋不休。
沈元通知道他是个血性义气之人,乃反问道:“要是大哥处此境地,又当如何?”这样才使曾弼无言可说。
这时,外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一声“店家”道:“有上房吗?”
沈元通霍的站了起来,对曾弼道:“真巧,他来了!”
曾弼二话不说,翻出窗外,自去依计行事。
沈元通刚回身坐下,忽听得覃英房门一响,娇脆的声音欢呼道:“爷爷,你怎知道我们在此元哥哥也来了,还有一个曾哥哥哩!”
接着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外,覃英一掌推开沈元通的房门,嚷道:“元哥哥,你看谁来了!”
沈元通镇静地迎进武林一怪覃寄愚,道:“曾哥哥因事先走了,老前辈正好用那间空房。”
覃英听说曾弼走了,也道:“那人真是,有事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下次见了,非整他一下不可。”
武林一怪覃寄愚面上显出可亲可敬的光辉,笑向沈元通道:“这次总算不虚此行,找到了几本罕世难遇的药物,我回到壑底,看见英儿留下的短柬,才知英儿不耐寂寞来了襄阳,想不到你也比我先到了。”
沈元通笑道:“晚辈也是刚到不久。”
覃英挨着武林一怪覃寄愚坐下,仰着头放刁道:“爷爷,你再不来,我要被元哥哥气死了。”说着,一面睨视着沈元通嫣然地微笑。
沈元通怕她过早提起阴阳玉佩之事,俊面微红地对覃英不住眨眼。
覃英高兴得笑了起来!
武林一怪覃寄愚见了小儿女的作态,也敝声一阵“呵呵”大笑。
沈元通因为心有成见,却听出武林一怪的笑声里甚少真情。
武林一怪覃寄愚就在笑声中走了出去。
覃英对沈元通做了一个鬼脸,顽皮的笑道:“你怕我爷爷不?”
沈元通想起血石山老人的嘱咐,故意寒着脸道:“你爷爷已授命我管教你,你要再放刁,我就要叫你看看大哥的威风。”
覃英张开双臂,涎着脸道:“你要真打我,不心痛?”
沈元通忍俊不住“噗哧”笑道:“真不害羞!”
蓦地,沈元通想起曾弼的话,心神一凛,迅即收拾起嬉笑的态度,长长吁了一口气,催促覃英回房休息,覃英悻悻而去。
沈元通也盘膝坐在床上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