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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有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已在等候,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袱。
石奇峰道:‘他叫冯承中,是本局一名得力人选,精明能干,武功也不俗,一向安排在一家车行内充任车把式。’
冯承中向沈陵躬身行礼,退在一旁。
石奇峰道:‘冯承中,你听着,这一去离开京师,沈大侠就是你的主人,须得一切听命,就算叫你死,你也得照办。’
冯承中毫不迟疑,躬身道:‘小的遵命!’
沈陵暗皱眉头,忖道:他们动辄就讲到‘死’,这些人难道都活得不耐烦么?
石奇峰又道:‘沈兄,你们从这道秘门出去,便是隔壁姓万的人家。这万家在京师乃是富户,专营药材,城外好几个乡镇都有亲戚,最重要的是,万家有三个闺女,都是出名的美女,不过她们名气虽然不小,却很少人见过。其中大小姐万艳香已出阁,其夫乃是宛平府首富凌其昌的独子凌君强。一句前,凌君强偕妻来京师,祝贺岳父五十二诞辰,预定明日偕妻返回宛平府,你假冒凌君强,绝对不怕被人识破。’沈陵道:‘万家也是你们的人么?’
石奇峰颔首道:‘万家主人深受局主大恩,愿衔环结草以报,等于是我们的人。因此,万家的一切,包括三个女儿,城外的戚友等,都是预先安排。我总认为这种安排,早晚必有利用的时候。’
沈陵再问道:‘那万家的女婿凌君强呢?他又在何处?’石奇峰道:‘凌君强不是本局的人。他此次来京师,可能由于旅途劳累,得了风寒,卧床十余日,百医无效,方于两个时辰前死去。由于万家保密得法,风声未泄,所以外人均不知道。’
沈陵一怔,心想事情哪有这般巧法?本想追问,但旋打消了主意。
他拱拱手,道:‘多蒙前辈处处照顾,将来有机会定必报答,在下就此告辞。’两人施礼作别。
※※ ※※ ※※
沈陵穿过那道秘门,隔壁原来是贮放药材的仓库,阵阵药味,送入了鼻中。
冯承中领他到一座院落内,但见书房中有灯火透出,踏人房中后,发现房中的人还真不少。
一个五十开外的人,迎上来施礼道:‘在下万祥,见过沈大侠。’此人衣着华丽,不问可知必是万家主人的身分。接着另一个肥肥胖胖大掌柜模样的人,向他行礼,报上姓名是胡长泰。
另外还有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衣饰华丽,一个个报上姓名。第一个的名字就叫万艳香,沈陵由于要冒充她的丈夫,所以特别多看了她一眼。
这三个女孩子都相当漂亮,尤其是万艳香,更多了一份青春少妇的风韵。
她们六只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直盯着沈陵,娇面上泛起惊诧神色。
万祥道:‘沈大侠,由于您要冒充凌君强,所以在下把有关系的人都召来,免得一旦受到盘查,在话中露出破绽。’
沈陵道:‘有劳诸位,在下心中很是不安。’为了争取时间,万祥向他解释一些万家的情形。
万艳香亦将其夫凌君强生前的日常生活情形、嗜好,以及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详述了一遍。
沈陵早已作好心理调息,所以很快就进入状态。
面对着三个女孩子,他心中突然想起了艳绝人寰的胡蝶衣,若是拿她和这三个女孩子一比,那么胡蝶衣是月亮,她们则是荧火虫啦!
他又记起钟子豪自后一直不曾露面,会不会因为胡蝶衣的缘故呢?
想到这里,胸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不觉后悔刚才没有要求和胡蝶衣道别,这样定可探测出一点眉目。
过了半晌,沈陵把心中千头万绪的思绪整理一下,迅即决定了步骤,当下要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密密封好。
封面上他写的是‘鸿翔钱庄周三爷转交崔方舟兄收’。写好之后,托辞练功,先请万祥等人暂时离开,同时又召车夫冯承中进来。
天色已经微明,他先把这封信交给冯承中,让他在灯下看清楚了,才吹熄所有的灯烛。
他问道:‘鸿翔钱庄的地点你知不知道?’
冯承中道:‘小的当然知道,鸿翔周家可比这儿万家有名得多啦!’沈陵道:‘信封套上的周三爷,就是周家的人,也是钱庄里的大掌柜,你给我把信送去。’
冯承中道:‘是,小的马上去。’
沈陵道:‘现在太早了一点,再等半个时辰吧!还有一点你必须记住,此信送到鸿翔,必有赏钱。’
冯承中笑道:‘大爷放心,小的不是贪财之人。’沈陵道:‘你会错我的意思了,你必须等着赏钱,如果赏钱是一百五十一文,你就回来,不然的话,你就永远别回到此地来,亦不可与石二老爷他们联络。’冯承中吃了一惊,神色极为凝重,躬身道:‘小的明白啦!’他想了一下,又道:‘小的还是趁现在天色还早,街上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出去,免得到时才出门,被人看见小的是从万家出去的。’沈陵道:‘好,你去吧!’
冯承中施礼退出房外。
沈陵透一口气,把房门掩起,到榻上盘膝静坐,调息呼吸。
※※ ※※ ※※
万祥等人在邻院的厅子中聚集着,这个老谋深算的人,心中十分焦灼,因为沈陵只要在他宅内多呆一阵,便多一分危险。
当然这个心事不便告诉任何人,但见眼前三个女儿,除了大女儿沉默坐在桌旁外,其他两个女儿在吱吱喳喳地谈论着沈陵,心中大烦,在厅中踱了一阵方步,突然停在那两个女儿面前。他冷冷地瞪视她们,目光凌厉而冷酷,登时将她们骇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万祥对她们的失色,毫不动容。他向大女儿道:‘艳香,你到书房门口,等候沈大爷使唤!’
万艳香应了一声,迅即走出厅外。
万祥仍然冷冷地瞧着余下的两个女儿,过了一阵,才缓缓地道:‘你们自己把舌头割下来。’
两个女儿娇躯—阵颤抖,却都不敢争辩,甚至不敢询问原因,跪了下去。
万祥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刀身泛闪出寒冷的精光,一望而知锋利异常,呛啷一声,丢在她们膝前的地上。
这把小刀,立刻被一只手拾了起来。
不过这只手却是男人的手,那两个少女事实上还未伸手。拾刀的人,正是肥胖的大掌柜胡长泰。
他呵呵一笑,道:‘老爷,你干吗这么大的火气?’万祥眼中的冷酷光芒忽然消失了,叹一口气,道:‘我没有生气。’胡长泰道:‘那么这把刀子,是什么意思?’万祥道:‘我起先有点心烦,原因的确是她们吱吱喳喳谈论不休,但旋即考虑到,以她们的定力和道行,莫说禁不起高手刑术,只怕她们根本就多嘴得自行泄漏机密,危害咱们整个团体。’
胡长泰一愣,喃喃地道:‘这话果然有理……’地上两个美貌少女更颤抖得厉害了,面色一片惨白。
万样惨然道:‘都是我害了你们,唉!如果平日我对你们严一点,你们就不会养成这种娇纵放肆的性格了。可怕的是你们这种性格,乃是最易泄密的典型。’万祥的话,胡长泰听了甚有同感。在人类各种性格之中,弱点最多便是受惯父母溺爱,以致娇纵任性的人了‘
刀祥又道:“你们都没吃过苦,未受过磨练,绝对经不起考验,所以,你们惟一保住性命之道,就是割下舌头,你们明白了没有?”。
可怜两个少女,不明白也得明白,反正他的话显示只有两条路,一是割舌偷生,一是死亡。
胡长泰不忍地摇摇头,叹一口气,把刀子丢到她们膝前。
他同情地道:“老爷的话,句句属实,我也是爱莫能助,你们最好还是快快动手,好在咱们有上佳的金创药,立刻可以止血止痛……”
一个少女身子剧烈震动一下,她大概明白命运已经不能改变,于是伸手缓缓去拾取刀子。
万祥的表情,看来真的有些不忍,正待闭起双目。
突然“叮”的一声,那口寒光冷射的小刀,飞开数尺。
因此,那个少女拿了个空,没拾到刀子。
万祥、胡长泰一齐转眼向厅门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正是沈陵和万艳香。
沈陵冷冷地道:“万东主,你何不干脆杀了她们?”
万祥躬身抱拳道:“沈大侠有所不知,这两个女孩子,不啻是在下的亲生骨肉,在下如何能下得毒手?”
沈陵冷然道:“既然你视同亲生骨肉,但却想得出割舌之法,岂非自欺欺人?”
胡长泰行礼道:“沈大侠切勿误会,万老爷他的确疼爱三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