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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重伤之后,真气因尚不能随意念而动,才有此失,两耳风声啸掠,身形愈坠愈速,心中暗呼道:“自己千万死不得……”
猛然只觉真气一提,身形下坠之势缓得一缓,忙两臂猛张,疾然掉首,欲化“苍鹰三旋”身法,平飞落地,哪知才一掉首,蓬咚一声,人已平坠落地,只见眼前金花乱涌,不禁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闻耳旁连声呼唤:“姑娘……姑娘醒来……姑娘……”
她但感四肢百骸痠胀隐隐做痛,心中暗说:“我怎么还没有死?”
睁开星眸,只见星月满天,壑上云封被劲疾的山风逼开了一个缺口,身旁正蹲着那武生公子“飞龙剑客”白云飞,双眼流露出无边爱意凝视着自己。
她忽然发现罗裙半解,凌乱皱叠,不禁粉靥一红,眸中突射怒光,白云飞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有意轻薄,皆因姑娘两次重伤,俱是气血散窜,时间一捱延过久,只怕要终生瘫痪,在下只得施展师门内家手法推拿按摩,催使窜散气血引归主经,所幸姑娘秉赋深厚,苏醒过来,请姑娘见谅在下亵渎玉体之罪。”
姑娘闻言,不禁一怔,忖道:“我倒错怪他了,只是……”
曼妙的轻叹了一声,欠身坐起,微瞟了白云飞一眼,只觉他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英俊不凡,暗说:“他人品不凡,虽比长孙骥稍逊,却也是人中仙品,他这般锺爱於我,自己又受他两次救命之恩,清白身躯已沾微瑕,不嫁他又嫁谁?得夫如此,又复何憾?只是我爹一心一意地欲将自已匹配长孙骥,看来一番苦心,尽付诸流水了。”
暗中一咬银牙,嫣然一笑,问道:“你……你真的爱我么?”
她尽管平时在堡中泼辣不羁,此时此地,她不由红飞双靥,娇羞不已,白云飞不料姑娘如此直率,闻言不由一呆,忙道:“自放鹤亭中见得姑娘绝世风华,就情难以自己,在下此心,惟天日可表。”
姑娘沉吟须臾,又道:“你知道我的身世以后,不会厌恶我吧?”
白云飞笑道:“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身世不能侷限一人终生,姑娘就是绿林盗首之女,在下亦不会嫌弃。”
姑娘格格娇笑道:“不错,我就是威震中原,武林瞩目之咸阳“落星堡”堡主“铁笔生死判”匡超之女匡秀华,我说此话,你一定……”
白云飞虽然心头一震,但面色从容,微笑接口道:“不要说姑娘是匡堡主之掌珠,就是苗疆屍魔之女,在下也不会厌弃,何况姑娘秉性良善。”
说着一顿,又道:“姑娘,这些武林中事,说来徒然心烦,我们不如说些别事,现时已近午夜,出壑艰难,在下不如与姑娘促膝做竟夜之谈,黎明时再做出壑之计吧。”
匡秀华心中大为感动,笑道:“由你……由你……”
且说长孙骥与阎小凤、慧性、白云飞四人为救“天星帮”帮主“笑面罗刹”阎凤娇,迳向西南方疾奔而去,沿途只见满山红枫黄叶逐天乱飞,片片白云出岫逸飞,山风迎翠,景色淒凉中搀有清丽。
四人无心观赏,只一劲的狂奔,半个时辰过去,四人处身在万山丛中,前面是一处山谷,四山环抱,只见树浓密翳中隐现出一角黄墙绿瓦,依稀可忖出那是一所庙宇。
慧性望了一眼,便道:“就是这里了。”
四人正待窜下,忽闻山角转处隐隐传出一两声喝叱声,长孙骥心中一动,左臂猛旋,两足飞踹,龙形一式,身如离弦之弩平射了出去,迅捷无比。
跟着阎小凤等人亦掠随身后而去。长孙骥三个起落,半空中尚未落地,就瞧见一持刀狞恶大汉向一五旬开外老者连连进袭。
那老者一柄剑被狞恶大汉迭施奇招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长孙骥知道双方俱是江湖人物,难分敌我,身形沾地后立在十数丈外,一时大感惶惑,不便出手。
只见那狞恶大汉招式玄诡,刀光电奔,迳起一招“逼云现月”呛啷一声,老者手中长剑被震出手外,飞向半天,大汉刀招一出,紧接着电飞出腿,左掌亦迅快抓出。
老者剑一脱出手外,只觉膝踝如中上千斤重鎚,痛入澈骨,不禁嘷叫一声,身形即欲翻坠,不料大汉一掌迅快无比抓在左肩。
这大汉出刀,跟腿,飞掌,简直是一气呵成,无分前后,武功竟然造诣不凡,白云飞等三人这时亦赶到,阎小凤一见老者,惊呼道:“余叔叔……”
这一惊呼,立时长孙骥有所警觉,暗道:“见死不救,岂是侠道所为?”
忽见那大汉抓住老者后,一刀飞快劈下,寒光一闪,血光迸冒,老者右臂齐肩截下,鲜血泉涌,人也晕死过去。
长孙骥见大汉如此毒辣,不由一声大喝“嗖”地如矢腾起,双臂一旋,猝然凌空斜扑而下,两臂暴伸,电疾前伸向大汉双肩抓去。
那大汉闻声知警,疾然旋面,蓦见一人凌空扑下,快速捷伦,心中大惊,身形一挫,刀生“三花聚顶”向长孙骥伸来双手卷削飞至,跟着左掌斜劈而出。
如是平常人物,就非丧生在这一刀一掌之下,长孙骥何等人物,焉可让他得手,左手化掌,向迎来刀光劈下,右手电光石般扣在大汉的“腕眼穴”上。
大汉只觉一股刚猛无俦的潜力压下,虎口如裂,那刀脱手飞去,正胆颤魂飞之际,蓦感左手“腕眼穴”被人扣住,如中蛇蠍一般,大叫一声,两目努出。
那嘷叫之声,如临宰之豖般,声荡山谷,淒厉悲惨卒不忍闻。
这时阎小凤已跃在昏死断臂老者身前,蹲下悲泣唤道:“余叔叔,我娘哩?你见得我娘么?”
慧性小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
疾出两指,飞点在老者断肩穴上和胸脯数处穴道上,止住聚涌而出的鲜血,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玉瓶,倾出一粒做碧绿色,异香扑鼻如梧桐子般大小的药丸,撬开老者牙关放入,忽见长孙骥已挟着被点上软麻穴道的大汉走来。
长孙骥问道:“这老丈还有救否?”
慧性小和尚点头咧嘴笑道:“我佛慈悲,佛力无边,能把他在鬼门关口拉了回来。”
白云飞忍俊不住,窃笑不止,只见老者已悠悠醒转,睁眼瞥见阎小凤后,急道:“姑娘,帮主现已频危,就在山谷寺中,帮中好手,已死伤殆半……”
说此,眼向三人道:“救命大德,不足言报,烦请三位大侠赶往施救,老朽来生定当结草啣环。“
阎小凤闻言玉容立变惨淡焦急,双目望着长孙骥,长孙骥忙道:“我们这就去。”
老者忽见狞恶大汉,不禁咬牙切齿道:“大侠,此人释放不得,且容老朽暂时看管,孟振飞突然遁去诡谋,他均知悉,三位救过敝帮帮主后,再来逼问也不迟。”
长孙骥当即将大汉交与老者,命藏在隐蔽之,不宜为人发现。
当下四人身形腾起,向山谷之中电泻落去,不到片刻,四人均同时掠过寺外黄墙,向广场一落,只见场中有七、八对人正在拚搏苦斗,屍体狼藉,尚有十数人凝立旁观。
长孙骥一眼发现“笑面罗刹”阎凤娇被三青衣老者联臂出掌,逼至一隅,满头青丝披散,玉颜发青,每出一掌,即被三青衣老者凌厉的掌风迫得退后一步,形势岌岌可危,忙道:“小禅师制止那七、八对人廝杀,白兄请监视那旁观的十数匪党,在下去救“天星帮”帮主出险,姑娘请随在下身后,暂勿出手。”
言落,突发出一声清啸,啸声中,身形电闪穿起“嗖”地拔起五、六丈高下,两臂一沉,身化苍鹰攫兔,电泻向三青衣老者身后扑下。
他双掌忽地出手,一招“天竺旃檀十八掌”之“西天雷音”分攻而出,只见狂飚乍涌,劲风巨啸,威势无与伦比。
在长孙骥啸音一起,广场所有武林人物均感一惊,尤其是三青衣老者啸声入耳,立时便知来人是一绝顶高手,皆因其音清澈悠亮,与众不同。
三青衣老者同地身形一错,移形换位,面对长孙骥扑来的方向,只觉长孙骥打来的掌势分外凌厉,暗合禅门无上至高译魔掌力,不禁大吃一惊,联臂出掌猛攻出去。
然而长孙骥居高临下,又是双掌打出十二成真力,雷厉无俦,一声蓬地大震,三青衣老者立时震跌在地,面如白纸,口角俱溢出丝丝鲜血,长孙骥掌力一接之后,身形弹起二尺高下,强施千斤坠身法,桩立於地,只觉气血逆翻,一阵耳鸣。
这一震之威,不待白云飞、慧性两人制止,一个呆若木鸡,瞠目不语,三青衣老者胸骨全断,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