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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道:“你可不能利用在下,自已潜逃?”
“哈!哈!小兄弟,你把我当作甚么人了?”
身形微晃,人已窜上五层塔边,临空一个燕子投帘式,由窗口穿入塔里。
长孙骥右手执剑,左手挥扇,目注啸声发出的方向,只听那声音彼起此落,回环不绝!
他心中想道:“看来敌人总在五人之上。”
一念未了,眼前人影骤现,一连排下五人,高矮不下,一律黑巾蒙面。
长孙骥一拧“月魄剑”冷冷的道:“何方贵客?驾临本镇。”
当头一人一声冷笑道:“我们的事,你不配问,我问你,那点苍五老,是死在何人之手?”
长孙骥也报以冷冷一哼道:“此事在下无可奉告。”
“你是不知,还是不说?”
“都可以讲。”
“嘿……嘿!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语声方了,接着嚼口一啸,场中五人,倏分旋合,已将长孙骥围在当中,每人手中多了支七印长鞭!
长孙骥面色一寒,冷冷的道:“诸位意欲如何?”
“要你留在这儿。”
“好,诸位接招了!”他一言方出,左手摺扇,右手长剑,飞快的打出八招!
这八招,招招灵俐,着着诡奇,迫得五人连连后退。
这五人想不到对方这么棘手?不由轻视之心大减。
当前一人喝道:“当家的是怎样的训示各位来着?”
四人同声答道:“若遇强敌,舍死相拚!”
“如打不过呢?”
“临危不退,死而后已!”
“好,上吧!”
五人一声呼啸,五支长鞭,猛如蛟龙飞舞,齐向长孙骥身上各大要穴递去。
长孙骥微微一惊,难怪方才老者说:“来人武功,个个不弱。”
他忙一纵身间,展开六爻掠云步,左扇右剑,将淮扬与峨嵋两派绝学,配合运用,霎时间与五人打在一起……
长孙骥身佔数家之长,要不是来人合力围攻,早已被他击败,但敌人的五支鞭确也不可轻视,互争长短,配合得确到好处!
此际已是五鼓左右,天色微微亮了起来。
当头那蒙面人叫道:“天亮以前,此事办不成功,咱们就不用回去啦!”
四人同叫声:“听大哥指示!”
“用五行鞭法!”
四人同应一声,默运内力,各自打出一招。
这一招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但见劲风随鞭溢出,刺人皮肤。
长孙骥微微一惊,剑扇起处,回环使出两招,就在敌人一退之际,他已向圈外跃去!
长孙骥本意是想脱出敌人包围,然后再设法制敌,哪知他连接运用六爻掠云步,闯了好几次,仍在敌人包围之中,他暗暗惊奇,看来这五人功力,到也不可轻视,随双臂一振,一声长啸,人己冲天而起,在七、八丈左右,一个懒龙伸腰一伸,头下脚上,右手“月魄剑”泛起一片银花,向五人当头罩下,同时左手摺扇,使出套连环巧打,五人顿感一时无策,齐向后急让。
长孙骥就趁他们退让之间,跳出窗外。
此际不远处,传来一声鸡啼,已是拂晓时候。
五人同是一怔!
当头那人道:“各位兄弟,咱们是自行了断,还是回会请罪?”
四人颤声道:“听凭大哥指示!”
那人沉默半晌道:“回会再说!”
语声刚了,五条人影,已向来路飞去,瞬自隐於朝色之中……
长孙骥不知来人是何路数,因塔中人自今仍未现身,不愿追赶,竟一翻身,向塔上跳去!
第四十四章 塔底奇缘
长孙骥闪入塔中,从那顶端一层层向下寻觅,竟无多大异处,亦再未见到那蓬头垢面的老人影子!他想:“终於被这老滑头跑掉了!”
当他走到最下层之时,塔里设置迥异,正中有一方石台,当中放着一只铜香炉,及两座蜡烛台,壁上高悬着一幅工笔山水画,石桌前有一蒲团,正中凹进,显然这上面,常常有打坐练功。
左右两边各悬宝剑四把,亦已锈溃不堪,地面一式用大理石砌成,甚是整齐。
长孙骥正待出塔之际,忽听地层下有人叫道:“是谁在上面!”
长孙骥微微一怔,旋叫道:“我想你已逃走啦,原来竟躲到下面去了。”
“嘿!嘿!何处娃娃?如此狂言,老夫五十年来未履人世,哪个见过你?”
长孙骥又是一惊,听口气,这人并不是方才那老者,显然是另一人,那么这人是谁,他说五十年未履人世,难道又是甚么前辈隐者,或者江湖魔头?
他一阵犹豫,下面那人又道:“喂!娃娃,你怎么不说话!”
长孙骥叫道:“在下正在想你是个甚么样子的人?”
“哈哈哈,你怎么想得出,当年我独闯江湖之时,你不知尚在何处,尚未投胎!”
长孙骥不服的道:“但我可能听人说过!”
“哈!哈!江湖上五十以下的人,恐怕无人知道老夫?”
长孙骥听得一阵默然。
那人又道:“喂!小娃娃,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么?”
“当然!”
“你可以下来看看!”
“我不知从何处下去。”
“哈哈!你在石案下找找看!”
长孙骥如言在石桌左右看去,但见石桌右下方,有一缺口,内扣一铁环,他用力一拉,那石桌突然向左移去,下面现出一道阶梯,只是下面异常黑暗!
长孙骥心中恍然,原来在下面竟是一座秘室,这老人既在下面五十余年,不知他饮食起居,如何处理?他一手提剑,一手执扇,以防万一,同时借着剑上所发出淡淡的月华,向下走去,这石阶回环曲折,叉道甚多,要不是他每临叉道,皆有老人从中指点,恐怕早已误入迷途!
长孙骥连转了数十个弯曲叉道,已临到一座宽大无比的石窟,他要不是借着“月魄剑”上的光彩,绝难看到这石室中的情形,他不由脱口说了声:“好暗!”
暗影中有人冷冷的道:“你自己有宝灯,为甚么不用?”
“我哪有甚么宝灯?”
“哈!哈!你能瞒得了别人,绝难瞒得了我,你既有“月魄剑”难道就没有“骊珠”么?”
长孙骥大是奇异,在这阴暗的石室之中,人家一眼已看出自己手中所拿之剑,其功力之高,与江湖阅历之老,可想而知,但他不知对方是何来路?自己深入敌境,万一别人有不良之心,反而不好处理!
那人又笑道:“小娃娃怕甚么?我老人家再小家子气,也不会跟娃娃抢玩具!”
长孙骥心想,就是你想抢,难道我是死人不成,左手一收摺扇,插入腰际,从怀中取出“骊珠”顿时发出一片彩碧色光茫,照得石室四周,石纹隐现!这座石室,竟有数丈方圆,除去正东面一个草榻上,盘坐着个老者而外,其他甚么也没有。
长孙骥微一躬身说:“晚辈无意闯入宝庄,尚乞赐谅!”
那老人雪发银鬚,长可及膝,他猛可双目一睁,射出两道电光,看得长孙骥连打了两个冷颤!
他开口道:“你既是误闯此庄,可曾看到庄上的情形?”
长孙骥微微一愕,难道上面的情形,他已知道了么?他既云五十年未出地窖,又从何而知?他甚是不解,愕然的看老者说:“晚辈已曾看见!”
“说来给我听听。”
长孙骥道:“红血!白骨!”
那老者冷冷一哼:“我知道必是他。”
“前辈说的是谁?”
那老人面色突然和缓了一下,道:“娃娃,看你面目清秀,骨骼奇突,宿慧甚厚,以你内功而言,当今之世,已很少有人是你敌手,只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娃娃,你为甚么要犯戒?”
长孙骥不由惊佩老人的眼力,忙道:“情孽牵身,慈命难违,并非荒唐其事。”
“哈!哈!答得好!你知道我为甚么要你下来么?”
“晚辈不知!”
“唉!此事就和我适才所讲的,与那魔头有关,也就是与这徐家镇今日所发生的事有关!”
“前辈请道甚详!”
老人又道:“自你入庄,我已看出你风根深厚,就有将这一件大事的责任,放在你肩上,但后来一看你真元已泄,以为不堪造就,未便以传声入密的功夫,叫你下来,后来你与那垢面老人过招,看得更为清楚!”
“唉!”那老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又道:“如以破身者而言,武功绝难到达你今日的境界,老朽甚觉奇怪,后见你每发一掌,功力皆有增益,更奇的是后力绵绵不断,直至发觉到你“月魄剑”之时,才将这个谜打破,原来这竟是“骊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