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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八卦刀”郭大年六人,狂吼着杀过来——
中间集中的灰衣大汉们,就听得“阴风大司刑”白自在的一声杀中,纷纷往外围的黑衣
劲装大汉们冲过去——
白自在正遇上“老辫子”于宏远,两个人只一照上面,便不要命的狠干起来!
阮二与平畏并肩冲向洞口,不料迎面寒芒电闪,七八支枯骨爪迎面打来——
粗壮的身躯往下冲,阮二与平畏手中的双刃利斧与牛角尖刀,上挑下劈,一阵叮当声响,
二人像推倒一座人墙似的冲进了地洞中——
厉叫着,阮二甫一挺进,兜头而来的枯骨爪似是不要命的往他头上一阵乱劈,他慌忙朝
一侧闪击,冷芒闪现,展若尘的“霜月刀”斗然滑出一片寒光.一片血雨,标溅得两边墙上
一片殷赤,使长明灯也似黯然失色不少!
“飞龙八卫”冲入洞中,只见四五个灰衣大汉又匆匆的迎上前来,展若尘不加理会的闪
掠身子直往洞中冲,身后面,已传过来一连串的“哎呀”声!
经过一道弯洞,忽见不少马匹与骆驼,这里面如此大的天然洞,倒是令人连连称奇不已!
展若尘一见此处已是尽头,立刻绕向原路,沿途发现竟然在支锅造饭,只是灰衣人全不
见了!
愣然回头,展若尘向紧紧跟着的阮二,道:
“难道楼主不在此洞内?”
阮二也是楞然,几个人正自四下望,突见一处转角处又冲过来八人,展若心中一喜,立
刻往八人挨过去,他沉声对阮二,道:
“弄个活的!”
阮二与古自昂彼此一点头,八个人立刻分成两路迎击过去!
扑过来的八个灰衣人,几乎在甫一照面里,便吃了大亏,阮二闪过一人搂头一爪,旋身
劈出短刀,处在这地洞中,家伙短才占便宜,“飞龙八卫”皆是双刃利斧与牛角短刀,只一
向这些人物照上面,便立刻逼得八个人团团转,几乎招架之力都显得极其勉强!
双刃利斧一连几劈,“当”的一声击落一人手中枯骨爪,阮二口衔短刀,一把揪住那灰
衣人,他独目赤红,团脸肌肉跳动的吼道:
“说,把我们楼主囚在何处?”
不料那灰衣大汉虎吼一声,双手箕张,狠命的便往阮二头上掐去,他双目似是突出眼眶
外的厉叫道:
“掐死你这王八蛋!”
双刃斧暴起,阮二大怒的骂道:
“去你妈的,你死吧!”
骂声未落,“嘭”的一声,双刃斧正劈在那灰衣人的脑袋正中央,看吧,头颅被裂后溢
出来的那团红白难分的血浆,几乎溅得阮二独目难睁,左手一甩,灰衣大汉已撞在洞壁上跌
下去!
回头,古自昂已对闪掠的灰衣大汉道:
“朋友,别他妈瞎蹦了,我要是想杀死你,你早就平躺下来了!”
灰衣大汉冷冷道:
“想要再走进一步,那得把我几个摆平,他娘的老皮,怎会闯进你们这群鸡零狗杂碎!”
他这话等于已说出洞内的重要,站在一边的展若尘心中当能明白,他冷冷的道:
“既然他们对骷髅帮如此忠心耿耿,宁可断头流血,也不稍作退让,我们何不成全他
们?”
阮二闻言,一声厉吼,道:
“杀!”
严祥与平畏禹其穆三人,正分别把三人灰衣大汉掐住脖子顶在洞壁上,闻得阮二的吼骂,
双刃斧当头便砍,冷芒激荡中,一蓬蓬的鲜血飞扬抛洒,凄厉的惨叫,传扬得洞内一片嗡嗡
响——
韩彪与公孙向月等便在这时候从敌人的肚皮里拔出牛角短刀,阮二向前面望去,展若尘
飞掠过他身边,直往前面冲过去——
左侧,灯火通明,有一个圆的石洞,洞中央—座生铁打造的铁笼,就在铁笼的后面,段
芳姑嘿嘿冷笑着直视扑过来的展若尘……
展若尘一眼便看到了金申无痕,转眼二十天了,义母就是这样的被囚在铁笼子里?
他怔住了——
“飞龙八卫”也全怔住了。
难道铁笼中就是他们的主人?
展若尘不见义母睁开双目——
“飞龙八卫”更不见主子开口——
于是,展若尘扑通一声跪在洞中,说道:
“干娘,若尘罪该万死!”
阮二八人也纷纷跪在地上,阮二粗哑着声音道:
“当家的,属下等该死啊!”
紧闭着双目的金婆婆,闻得展若尘的声音,双目突然暴睁,她直视着对面三丈处跪下的
展若尘与阮二等人,眨动着一双单凤眼,厉芒毕露的道:
“好孩子,你没有令我失望,你及时的赶来了,孩子,我一直相信你会找来,只是——
孩子,一定苦了你了!”
展若尘双目含泪的道:
“干娘,我来了,只是来得太晚,没得倒让你老人家在此受罪,我心中难安啊!”
金申无痕仍然是那么庄严的道:
“起来吧!该怎么做,你就放手去做吧!”
展若尘重重的一握拳,起身道:
“孩儿谨遵命谕!”
于是,金申无痕又缓缓闭起双目——
段芳姑却在这时冷然一晒,道:
“好一个母子会,倒有几分赚人眼泪——”
展若尘指着上面,沉声道:
“段芳姑你可听得见上面的打斗声?”
“听到又怎样?”
展若尘哼了一下,道:
“那表示你们的末日到了!”
段芳姑忿怒的道:
“言之过早,展若尘,你如果胆敢走过来,金寡妇便立刻化为浓血而死,你信是不信?”
展若尘咬着牙,道:
“我相信,因为你手上套着人皮手套,手上当然握着你们最霸道的化骨毒粉!”
得意的一声笑,段芳姑道:
“你知道就好——”她—声嘿嘿,又道:“你来了,加上个金寡妇,我段芳姑便是与你
们同归而尽,也是有赚不赔!哼!”
展若尘暗中咬牙,道:
“段芳姑,你应该了解一件事情!”
段芳姑面色一寒,甩动头上断发,道:
“你说!”
展若尘指着上面,道:
“这里是金家楼地面,如今你们的藏身之处已被发现,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只怕这里已
无你们容身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些,快去劝你老爹,放下屠刀,此其时也,更免得多杀
生命,多造罪孽!”
“呸!”
段芳姑冷笑连声,道:
“展若尘,你在说笑,你以为辽北地面上就是我们眼前这些人?哼!你错了,比此地多
数倍的兄弟们,就要对金家楼发动总攻击了,胜利离我们不远,倒是我记得曾对你说过的话,
投效我大漠骷髅帮来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展若尘,我还是会以身相许的!”
展若尘冷笑道!
“段芳姑,你倒真是个自信狂的人,反想劝起我来了,真是可笑复又可怜——”
段芳姑手放在金申无痕的头上,她只要手一翻,一把化骨毒粉便会毒杀金申无痕。
地面上搏杀的十分惨烈,从上面的奔腾与凄厉嗥叫,地洞中听的相当清楚!
段芳姑不能不有所担心,她希望老父及时出现在洞中,那将表示地面上己方已经胜利,
展若尘与这八个凶汉也将难逃一死了——
然而,她遥望洞中,并未见有骷髅帮的人出现,情况看来是令人担心的……
她怒目反观展若尘,道:
“展若尘,我要你们立刻退出地洞!”
展若尘缓缓摇头,道:
“段芳姑,我希望你把事情看明白,眼前的形势看清楚,我会退走吗?”
段芳姑冷哼一声,道: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你们马上退走!”
展若尘淡淡的一笑,道:
“段芳姑,展某极愿立刻退走,只要我们退出洞外,对你那在地面上拚命的老爹,便立
刻构成极大威胁,而你便更没有机会走出此洞了!”
段芳姑心中一震,姓展的这话实在,如果他们几人冲上去,那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
心中所想,表面另一种颜色,段芳姑沉声道:
“我不在乎,大不了我们一窝死,谁也别再出去!”
展若尘冷声一哼,道:
“段芳姑,如果我们胜了,你打算怎么办?”
段芳姑嘿嘿冷笑,道:
“有我爹在,你们休想!”
展若尘淡然的道:
“段芳姑,你应该知道我话中含义,你爹组合骷髅帮,雄霸三千里大漠,万一暴尸辽北,
连个替他收尸的人也不见,你想那种下场……”
段芳姑突然猛一声吼,道:
“走远一点,展若尘,我不听人嚷嚷,走,走远些,退出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