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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几乎是贴身肉搏,然而秦三成与白布衣手上兵器都最忌近身打,没得倒便宜了冯
正渊与平畏二人!
于是,双刃斧配合着牛角尖刀,二人如影随形的一阵狂劈怒杀——
便在这时候,远处—声凄厉的狂号,只见月光下漫天霞影逐渐消失,—天的血雨随之洒
下,古自昂的双刃斧正自“凤凰箭”白倩的背上往外拔,白倩是弓着上身,双手按地,—脚
曲扭,那姿势就像是要向人下跪,而古自昂的双刃斧却正砍在她的背上,深入半尺——
双刃斧刚自拔出来,空中—声厉叫,一团黑影直扑过来,古自昂往上猛抡那地带血肉的
双刃斧,却“嗖”的一声抡个空,那黑影已厉叫道:
“还我徒儿命来!”
是的,就在阮二与尤奴奴拚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白倩的尖叫,便立刻引来了尤奴奴的
拚命一击!
她闪过古自昂的一斧暴斩,右手一掌狠狠的打中古自昂的右肩头!
闷哼一声,古自昂的—条右臂立刻不听使唤,就在尤奴奴暴落地上的同时,牛角尖刀一
抡便是五十一刀,交叉着罩向贴身扑上的尤奴奴!
尤奴以似是卯上了,她不顾左臂断处滴血,右臂出神入化的穿插在那片刀芒里,几次要
扣住古自昂的左腕——
这个黑而高大得宛如大男人的老女人,突然变得形色狰狞至粗的边杀边吼:
“我扫天星尤奴奴今晚便横尸在这八角亭下,也要挖出你们这些杀千刀,狗不如的混帐
心肝,你们的赶来,只是多几个赔葬的,看!我就要收拾你们了——”
阮二衔尾追至,他凶悍的直往尤奴奴冲去,吼道:
“老帮子,你她妈的怎么中途撒鸭子.我二人正在热呼,你怎能把我—人丢下?”
尤奴奴刚身旋掌,“呼”的便往阮二面门指去,大声狂烈的吼骂道:
“阮二,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娘若非先断一臂,凭你?早他娘的躺在地上翘了!”
阮二嘿嘿一声笑,道:
“别他妈的往自己脸上贴黑金子吧,我们少主一人对付你们这批孤群狗党,你怎么不说
自己不要脸?老帮子,你她妈的认了吧!”
有着力不从心之感,尤奴奴苦苦撑持着,喘息的骂道:
“阮二,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中,—定!”
阮二独目炯炯,双刃斧挥劈如电,狂笑的道:
“尤奴奴,你是强弩之末,更是回光返照,你别再穷嚷嚷个没完没了,嘿……等你倒在
阮大爷脚跟之下,阮二会仰天大笑三声,我要天下人人皆知,西陲横行数十年的‘扫天星’
尤奴奴是死在我阮二的利斧之下,哈……”
不算恋战,但却是缠斗,尤奴奴的左臂伤处又一连被扫劈七次,刚包扎的白布散开来,
一圈圈的碎肉不断的抛飞,但她似是毫无知觉,而右手出掌如风,宛似另一人在拼战!
便在这时候,两个人影腾扑互击中爆发出一连串的喝叱与凄声厉叫——
于是,鲜血与兵器直往四下散落,人影的旋掠与撞跌,便在这时候展现出来——
铁钩扁担仍然深嵌在冯正渊的大腿上,秦三成仍然狠命的往外撕扯着,对于胸口上面的
那把双刃斧,他根本不加理会,鲜血在他的胸前外溢,宛如溢出的是汗水,冯正渊对于这个
大胡子的凶悍,也不得不有所心惊——
强忍着大腿上撕裂的痛苦,冯正渊咬牙“咯嘣”响,左手疾圈,“唉”的—声,牛角尖
刀已送进了秦三成的肚子里,血在肚皮上流,血在腿上裂口中溢,秦三成就是不松手,他要
看着冯正渊倒下去,然后屏着最后一口气,一举砸烂敌人的头!
然而,尖刀在他的肚皮里面—阵搅动,那种酸又麻、麻又痛,痛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的滋
味,令秦三成再也忍受不了。
于是,他抛弃铁钩扁担,立刻自己拔出中在胸口的双刃利斧,待他举起斧头一半,他便
什么也看不见了,但闻“啊”的一声.打横倒在地上!
平畏便在这时候横裹闪过刚自空中落下的白布衣,他一声狞笑未落,白布衣已双目凸出,
左胁一道尺长的血口子,那种死,也真叫惨,他倒在地上刀口向上,—股股的鲜血,宛如地
上突然冒出的泉水!
现在,平畏扶着冯正渊,缓缓拔出铁钩子,冯正渊沉声骂道:
“他妈的,我以为那是虚招,想不到这家伙还来个虚就是实,一家伙钩到肉里去!”
平畏扶着他走向展若尘身边,徐小霞也忙着为平畏敷药包伤!
展若尘关怀的道:
“快动动看,是否伤到大筋!”
冯正渊把右腿上下伸缩几次,庆幸的道:
“老天爷有眼,总算没伤到大筋!”
此刻——
阮二与尤奴奴已拼入忘我之境,一边,韩彪、古白昂、公孙向月二人团团把二人圈在中
央!
韩彪更嘿嘿狂笑,道:
“他妈拉巴子,这个丑婆娘果然难斗!”
古自昂松动着右肩头,骂道:
“扫天星就是扫天星,老子吃她一掌,半天不能稍动,这要不是她伤得一臂,妈巴子的,
有得我们折腾的!”
公孙向月突然叫道:“阮头儿,把距离拉大!”
阮二当然知道公孙向月的意思,便狂笑的抖手便是三十六斧狂劈,口中大喝道:
“你该死了吧,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人全完了?”
尤奴奴当然知道,但她也是西陲成名前辈,此时此地她当然不必有所多想,忿怒的吼叫
道:
“死绝了又怎样,尤奴奴但有一口气在,你们便休想生离此地!”
阮二突然腾升三丈,半空中他洒出—片刃芒,直往尤奴奴霍霍砍去,就在尤奴奴独目直
视向上的时候,九点寒早已分三个方向直奔尤奴奴射去——
是的,公孙向月的暗青子出手了!
一阵雨滴荷叶似的声音连串响起来,尤奴奴一声怪嗥,右手狂烈的挥了一掌,尖嚎道:
“我的眼——”
公孙向月猛然倒翻两个斤斗,尤奴奴已洒着满面鲜血,足踏乌云般往黑暗中不辨方向的
奔去!
阮二狂叫一声,道:
“扫天星,你往哪里走?”
“呦——呦——”空中传来尤奴奴的狂嚎声,听起来宛如地狱里鬼叫!
展若尘高声道:“让她去吧,一个失去双目又断一臂的老太婆,她已不会再危害人了!”
阮二本想追杀过去,展若尘的叫声,令他只得转回身来,古自昂与公孙向月也迎上来了
——
公孙向月指指身上灰沙,道:
“扫天星这恶婆娘,只剩一臂尚且如此难以对付!”
阮二这时匆匆走向展若尘,道:
”少主,金家楼已危机重重,我八人是奉二当家之命,前来迎接少主回去,共谋对策
的……”
展若尘的伤处已敷了药,徐小霞一边小心的侍候着,他扶着你小霞,问道:
“十三天来,金家楼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阮二立刻抱拳,重重的道:
“自从少主独闯大漠,二当家下达命令,固守金家楼,以不变应万变,等候少主消息,
不料前些日突然接别敌人神秘传书,限期交出金家楼以北各路买卖,如不答应,他们将在限
期到达当天,送上楼主一条臂——”
展若尘冷冷道:
“他们要不了楼主的臂,否则,我把他女儿的一条腿奉还!”
徐小霞立刻道:“限期在哪一天”
阮二看了徐小霞一眼,见少主对此女相当亲切,便缓声的道:
“算算日期已不过两天了!”
徐小霞立刻对展若尘道:
“若尘哥,快走吧!”
阮二等八人见徐小霞叫少主若尘哥,相皆愣然,展若尘笑笑,道:
“忘了替各位介绍,她叫徐小霞,过去我们也曾相识,这次我独入大漠,若非徐姑娘赶
来相助,怕早已埋尸骷髅帮的地狱城了!”
阮二八人闻言,齐齐向徐小霞施礼,阮二更是大声道:
“徐姑娘,金家楼上下人等十分承你这份情,你请受我八人—礼!”
徐小霞连忙摇手,道:
“各位且莫这样,还是快押着段芳姑回转金家楼,要救金楼主,全仗你们了!”
展若尘拉着徐小霞的手,道:
“小霞妹,随我回金家楼去吧!”
轻轻摇着头,徐小霞道:
“我先送你们过那道小青河,我的小船还藏在渡口附近,至于——”
展若尘急道:
“你还要住在小船上?”
徐小霞道:
“我暂时还是住在那条小船上,至少……也可以为你探得一些消息!”
展若尘亲挟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