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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霞已急对展若尘,道:
“草屋里面还有三人,除了铁彪,尚有个叫沙冲的,另外—人叫段宏——”
展若尘重重的一哼,道:
“好嘛,原来‘长白飞虎’段宏与沙冲二人与铁彪郝大山联上手了!”
徐小霞立刻又问:
“若尘哥,你把段芳姑怎么样了?”
展若尘一笑,道:
“她很乖,睡着了,不到天亮怕醒不了!”
徐小霞立刻又问:
“我们要怎样对付草屋三人?”
展若尘遥望向有灯光的地方,沉声道:
“由你看牢段芳姑,我单独去会铁彪三人!”
徐小霞思忖一下,道:
“若尘哥,我不同意你—人斗他们三个!”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为什么不可?”
徐小霞指着草屋,道:
“屋子里面姓铁的最凶残,他与郝大山情同手足,我们就在这里按兵不动,时间一久,
姓铁的必然会找过来,那时候再由你出面,岂非轻松多了?”
展若尘笑笑,道:
“这种鬼点子我便想不出来,也好,这次便听你的安排了!”
徐小霞已走近展若尘身边,笑笑,道:
“若尘哥,坐下来嘛,这时候你应该调息一下,准备大战呀!”
展若尘相当听话的坐下来,徐小霞真细心,她竟坐在展若尘身后面,轻轻的伸出两只嫩
手,十指用力的在展若尘的肩背上推拿揉捏起来……
有一股麻而舒畅之感直透展若尘五经六脉,重重的两只上眼皮已开始下垂,展若尘真想
倒在徐小霞怀里大睡一场,他深探的吁了几口气,道:
“啊,舒服多了!”
徐小霞笑笑,道:
“别说话,能睡就睡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狂喊!
“老郝!你有完没完?”
声音波浪式的从沙面上飘过来——
展若尘已冷笑道:
“是铁彪,不错,一定是铁彪!”
徐小霞长身而起,辽望向草屋那面,她不由得笑道:
“只有一个人来了!”
展若尘冷冷的道:
“小霞妹,诱他来吧!”
徐小霞回眸—笑,道:
“且看我的吧!”
展若尘仍然坐在沙地上闭目养神——
徐小霞已登上一道沙丘上,口中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凄婉,如泣如诉,光景是姑娘家被
欺凌时候本能的呼叫。
于是,黑暗的远处,“黑煞神’铁彪已往这里奔来了!
铁彪边跑边叫道:
“老郝!你他妈的吃起独食来了,竟把你的老伙伴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你真不够意思!”
徐小霞又是—声尖叫,叫声在沙丘的后面传过来,而铁彪那黑粗个子已出现在沙丘上面
——
徐小霞回眸,灰暗的月色中,她轻声的道:
“是铁爷吗,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呀!”
铁彪—声狂笑,道:
“铁爷这不是及时的赶来了?郝……”
“黑煞神”铁彪发现郝大山的银旗落在地上,而郝大山却又匐在沙地上,那种模样,也
只有死人才会有的架式!
铁彪扑上前去,—把托起郝大山的头,他欲火尽消,满面怒容的吼叫道:
“郝大山!你……”
徐小霞冷冷的道:
“他死了!”
狂烈的回目怒视,铁彪骂道:
“妈拉巴子的,一定是你下的手了!”
沙丘另一面,传过来一声冷笑,道:
“别冤枉好人,姓郝的是我杀的!”
铁彪忿怒的望过去,吼道:
“谁?”
吼声甫落,他那柄沉重锋利,寒光赛雪的无鞘大砍刀已握在手中,消薄的刀刃竖立上指,
对着发声之处又道:
“王八羔子,你给铁爷滚出来!”
展若尘身形便在这时候自沙丘一边走出来,月光下铁彪双目一厉,怒骂道:
“妈拉巴子,铁大爷早想到是你这王八羔子在暗中弄鬼!”
展若尘—声冷笑,道:
“铁彪兄,我们又碰面了!”
铁彪大怒,骂道:
“去你妈的,谁同你称兄道弟?姓展的,别以为你依附在金家楼的羽翼之下便求得太平
了,须知道上有多少朋友在等着放你的血,你却不知死活的潜入大漠来!”
展若尘冷冷的道:
“你说的诚然不错,道上是有许多人想取我的命,但展若尘并不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深
入大漠之中,,可还是依然卓立不摇,姓铁的,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吧!”
抖动着手上大砍刀,一片森森的冷凛之气在流散溢动,刃芒迸溅,未出手已使人心脏颤
栗,肌肤起栗,他已怪叫连声的道:
“展若尘,你是个令人可恨的狗,铁大爷今夜绝不饶你,妈的!”
展若尘重重的道:
“这话也正是我要说的!”
猛可里,大砍刀便在此时暴劈而落,刃芒破空如飞瀑下泻,空气中发出裂帛也似的声音,
刺入耳膜,灰愕愕雾朦朦的月光下看去,那已不是一柄砍刀,而是一条凝结成形的匹练!
展若尘横闪半步,一阵匹练自他的左肩半尺之地掠过,双腿一弹而起半丈,右手连挥,
“霜月刀”伸缩吞吐宛如蛇电击映——
于是,一阵冲击之声刹时送出无数光焰碎芒——
铁彪猛然虎吼—声,上身—仰,大砍刀突然平削怒斩,宛如要斩断一棵大树——实际上
如果真是一棵大树,怕也会被他一刀斩断!
突然拔高两丈,—道匹练刚自展若尘足下掠过,“霜月刀”五十一刀暴射,刀锋若霜,
青气朦朦,但是光华流灿,如真又幻,铁彪回阻四十二刀,尚在怒力阻拦间,突然一刀拦空,
立刻怪叫着往外斜退急旋,他的身上已着着实实的挨了九道口子!
也许,铁彪已体会出这一战的重要,是生是死,郝大山就是个明证,大概只有置之死地
而后生了!
九刀挨在身上,铁彪龇牙咧嘴硬是不出声音,便在他旋出的身子刚刚站定,他突然奋起
双臂,目露凶光,大砍刀在—片半弧状的焰彩炫映中,刀锋斜偏,宛如石火猝闪,那么狠厉
的切向展若尘胸前!
青芒便在这时候突然往前延展,那激射而出的冷芒,向迥异的角度奔闪,铁彪便在此时
发出一声尖叫:
“嗷!”
一块黑血莫辨的肉块,被刀锋切飞上半空,铁彪的臂上已隐隐露出白骨森森,一股血雨
狂标中,铁彪旋退出三丈外,他面庞在扭曲,汗水在滴洒,双目喷火,牙齿紧错,忿怒的骂
道:
“展若尘,就让我们哥俩好的—齐上路吧!”
展若十冷然一晒,道:
“你不配!”
铁彪的姿势突然变得十分怪异起来——
展若尘双目一厉,道:
“泣血杀!”
空气中传来“都都”之声,铁彪的大砍刀翻飞在周身上下,看过去宛似他穿着一件刀衣,
流光暴现,虚幻莫测,而他的身形,却怪异的倒向展若尘的身上——
青莹碧芒的寒光斗然辉出,展若尘猛然暴闪前掠,就在前面一团寒芒将要及身的同时,
忽然双腿倒提,人已自那片刀芒中翻向另一边,就在此时,铁彪发出尖锐的一声怪嚎。
血雨满空飞溅,肉块到处散落,铁彪的后心只中了展若尘一刀,但另外十刀都是他自己
挥刀砍的——
“泣血杀”,不错,那是一招与敌皆亡的杀招,如果被卷进那片刀海里,两个人谁也别
想活!
铁彪旋身冲跌在沙地上,他那黑呼呼的脸盘上正托着一双迸血的大眼睛,断断续续的道:
“你……地煞指……啊!”
展若尘正待开口,见铁彪已死,便立刻对徐小霞道:
“抱起段芳姑,我们去草屋!”
徐小霞怔了一下,道:
“若尘哥,他们还有两个人在!”
展若尘冷厉的望向远处草屋,道:
“我突然觉得这些人都该死,他们潜来大漠,目的不就是要毁金家楼吗?更何况他们与
‘大漠骷髅帮’扭结成一股,只此一件,便不可饶恕!”
徐小霞点点头,道:
“但我以为,何不一个个加以诱杀?”
展若尘面色一紧,道:
“与其要个个诱杀,何如—举歼灭,我们也好进屋子里好生歇息!”
徐小霞一想,便立刻绕过沙丘,抱起沙地上的段芳姑匆匆走过来,道:
“若尘哥,我背着段芳姑,你跟在我身后面,且看屋子里二人怎么个应付吧!”
展若尘—笑,道:
“不知他二人是否认得骷髅帮的这位公主!”
徐小霞摇摇头,道:
“他们—定不会认识,段芳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