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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号哭之声。不仅颇为凄厉,来处并还又似极远,又似极近的,飘忽得不可捉摸!
司马彦与聂小冰入耳心惊,方欲凝神细听,但那号哭之声,却又忽告消失。泯然无迹。
聂小冰略候片刻,未见号哭声再作,不禁颇感惊奇,向司马彦说道:“彦哥哥,方才那片哭声,有些奇怪,好像是有人熬不过什么惨毒酷刑,失声而发!”
司马彦点头答道:“冰妹之见,与我相同,但更奇怪的是不仅这片哭声来处,似远似近,不可捉摸,并为何只哭了寥寥数声,便不再发?”
聂小冰秀眉双扬,娇笑说道:“彦哥哥,我们近日有点闲得无聊,何不索性对这件怪事,探它一个水落石出?”
司马彦微笑问道:“那片凄惨哭声,确是勾起人的恻隐之心,冰妹打算怎样探法?”
聂小冰因与司马彦所坐之地,是座山峰半腰。遂指着面前深壑,含笑说道:“我认为适才那片哭声,可能是从壑下传上,想请彦哥哥留此静听由我下壑一探,彼此再就所见,细加商议!”
司马彦闻言,想了一想,向聂小冰微笑说道:“冰妹这种建议极好,但我们不妨换上一换,由你在此静听哭声是否继续发生,让我下壑一探。”
聂小冰体会出司马彦的言外之意。不禁失笑说道:“彦哥哥,你是不放心让我单独下壑吗?聂小冰仗恃一柄‘湛卢剑’及‘龙虎风云剑法’,游侠江湖以来,也不知闯荡过多少刀山剑树,虎穴龙潭,难道这小小‘幕阜山’中,还藏有什么吃人魔鬼?”
司马彦失笑说道:“冰妹不要误会,你那一身功夫.比我只高不弱……”
话犹未了,聂小冰便摇手娇笑道:“好了,好了,彦哥哥千万别灌我的米汤,谁不知道你的‘三阳神功’,举世无敌,我不再坚持,由你下壑就是。但不论有无所见,最多耽误上个把时辰,必须回来,免得我独自等得提心吊胆。”
司马彦剑眉双扬,目注聂小冰那副绝世娇容,故加调侃地含笑问道:“冰妹,你提心吊胆则甚?难道这小小的‘幕阜山’中,还藏有什么吃人魔鬼?”
聂小冰见司马彦用自己适才所说的话儿,来向自己调侃,不禁玉颊微红,娇笑答道:“彦哥哥。你是专门拔剑降魔的武林大侠,那里还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吃人凶魔,敢来找你麻烦?我只怕这等幽森森的深壑以内,或有幻化绝代娇娃的艳鬼妖狐,把你这衣香飘影,到处留情的‘离垢书生’迷住,因为聂小冰是一位气量极狭,妒火高腾的醋娘子呢!”
司马彦听她说得有趣,遂指着自己左耳耳垂上那粒色泽鲜明的“守官砂”,向聂小冰失笑说道:“醋娘子尽管放心,司徒姊姊替我挂上了这块金字招牌,便使司马彦不得不乖乖守节,即令此心多绮念。风流还怯守宫砂,壑下纵如冰妹所言,有甚幻化成绝代娇娃模样的魔鬼妖狐,我也只能干咽馋涎,把她们视作骷髅白骨了!”
司马彦向聂小冰的调笑话了,儒杉微飘,便如绝世飞仙般的。飘向眼前这条黑暗幽深的无名壑下。
聂小冰目送自己这位彦哥哥的身形杳后。遂盘膝端坐。冥心内视,运气调元,用起了上乘吐纳妙诀。
她这冥心调气之举,并不是准备应付强敌,而是把内功修为,齐聚双耳,施展“天聪神功”,倾听周围一切声息。
内家妙诀,果非寻常,聂小冰一心才静,便对二三十丈周围以内,任何风吹草动,落叶飞花,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也奇怪,等了好久,距离司马彦下壑,已近两个时辰,聂小冰既未听得先前所闻哭声再作,也未见彦哥哥回转诉说在壑下有无所睹!
聂小冰未免真的有些提心吊胆起来,遂在身旁选了一块重约十斤左右的山石,凌空抛落深壑以内。
她这抛石之兴含有两桩用意。
第一桩属于直接用意,是想测量一下壑深几许。
第二桩属于间接用意,是希望司马彦昕得坠石之声,便知自己在悬盼耽忧。而立即回转。
石落以后,约莫过了一盏热茶时分,方听得壑下的“噗通”回响。
聂小冰根据自己的江湖经验,判断出壑深在百丈左右。
但那“噗通”回响,却使她颇觉惊疑。
因为倘若石落实地,则回响应该是“轰隆”之声。
如今回响之声,既是“噗通”,难道这壑底竟系深潭?抑或幽溪绝澜?
再根据百丈左右的深度而言,“离垢书生”司马彦具有那样一身上乘内家绝学,不论有无所见,也应该早就回转。
聂小冰研参推测至此,不禁蹙眉起立,认为司马彦已生变故,可能在壑下遇险,自己应该赶紧下壑接应。
但天下事巧不可言,就在聂小冰刚刚收了“天聪神功”,站起身形,准备下壑接应司马彦之时,耳边忽又听得几声惨哭。
这惨哭之声,仍与先前所闻一样,是在不经心之下,似有似无地,传人耳中,但等闻声之后,意欲凝神倾听,细察究竟之际,却又遽告收歇,泯然无迹。
倘若聂小冰“天聪神功”未收,则哭声纵然一作即停。也会被听出一些端倪迹象!
如今她为了司马彦,分心悬忧,业已收去“天聪神功”,准备下壑,故而听不真切,只觉得这几声惨哭,又似起自壑下,叉似从身后高峰的山腹之中,隐隐透出。
除了司马彦人在壑下以外,飘身下壑之举,自然也比开山凿壁,来得容易多多,聂小冰遂不再深思,立即提气飘身,攀藤附葛,巧纵轻叠地,直下百丈幽壑。
在沿壁下壑的这一段过程之中,聂小冰自然均在凝神细察,但既未见着司马彦丝毫踪影,也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直等下到壑底,依然毫无所获。
但壑底却确如聂小冰投石所测,是片宽约两丈。深不可知的幽溪绝涧。
称之为幽溪绝涧,而不称之为深潭之故,是因水非静止,流向东南,但流势并不湍急。
聂小冰俯身伸手,一试涧水,不禁大为吃惊。
因为这涧水冰寒澈骨,几乎要比寻常溪涧之水,冷上数倍,涧水寒如许,伊人去绝踪,无由知祸福,惆怅满芳胸!
聂小冰惊疑无奈之下,不禁暗悔自己何必多事,要对那虚无飘渺,似真似幻的惨痛哭声,追查究竟则甚?
但徒自追悔,何益于事?聂小冰秀眉双剔,又在暗聚神功。
这次,不是要施展冥心细察的“天聪神功”,而是要施展能够透石穿渡的“传音人密”功力。
聂小冰凝足十二成功力,叫了三声“彦哥哥”。但三声并非接连出口,其中留出相当间歇。
她留出相当间歇之故,是为了好倾听司马彦有无回答。
第一声及第二声,除了幽涧回音以外,毫无反响。
等第三声“彦哥哥”出口之后,却听得司马彦回叫了一声“冰妹”!
这声“冰妹”,并未使聂小冰听得心喜,反而使她心中.更添了几分愁急。
因为司马彦这声“冰妹”之中,包含了两点足令聂小冰更添愁急之事。
第一点是司马彦所叫“冰妹”,也用了“传音人密”功力。
且声音模糊不清,可见彼此之间,相距甚远。
第二点是“冰妹”二宇,一唤便收,毫无下文。颇似在语音出口之际,被人制住,不能再继续发话。
聂小冰虽然心头忧急,但仍不得不顺着司马彦语音传来方向,缘涧附壁地往前寻去。
前行约莫七丈左右。果然有了发现!
山壁上有五个深黑洞穴,作梅花形状排列。
聂小冰根据在峰上所闻哭声似自山腹中遗出,及适才所闻司马彦所映“冰妹”语音来处,加以综合研判,断定洞内必然别有天地,不知蕴藏着些什么惊险怪异情况?
地头既已寻却又发生疑难。
因为深黑洞穴共有五个,令人无法决定,究竟应该从那一个洞穴进入,才是所寻正路。
最下面两个洞穴,半为涧水所浸,业已变成水洞,似可将其剔除,仅在两上一中等三个洞穴之内。加以选择。
聂小冰略经踌躇,作了初步决定,是由中洞进人!
这择中而行,是一般性的自然想法,但聂小冰在业已飞身进人中洞以后,却又灵机一动,想出自己大可极为正确地。寻出司马彦所入洞穴,不必如此盲目乱碰!
因洞少人行,地近涧水,四壁自然潮湿,连洞顶及石地之上,均已生长了极多苔藓!
司马彦进洞之时,决不会施展登萍渡水,踏雪无痕的内家上乘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