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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道:“尊驾就是不可一世的‘离垢书生’?”
司马彦摇笑道:“离垢书生四字,虽是武林人物赠与司马彦的外号,但我却万不敢当金朋友所说的‘不可一世’之语!”
“洛阳飞虎”金彦基目光一闪,冷笑说道:“司马朋友,你大概有用我之处,不然决不会这等虚假谦冲!”
司马彦苦笑问道:“谦冲是众人当具美德,司马彦并未以此自诩,怎会被金朋友讥为虚假?”
金彦基冷笑说道:“因为以尊驾的绝世武功,骄狂性格,及狠毒心肠,不应该把‘洛阳飞虎’四字看在眼中,会对我金彦基如此客气。”
司马彦弄得一头雾水,转面对聂小冰苦笑说道:“冰妹,看来我这‘离垢书生’不知已在中原地面,作了多少坏事?”
金彦基一旁接口答道:“一十二件,那一件都是恶毒无耻,神人共愤!中原武林同道,已在定期集会,要对你群起行诛!”
司马彦知道这种天大冤屈,决非空言辩解,可使对方相信,遂索性隐忍不言,只向“洛阳飞虎”金彦基失笑道:“金朋友,司马彦自问无罪,但也不欲空言多辩,我只想向金朋友请教一件事儿。”
金彦基点头说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尊驾风华绝俗,神采不群,倘若我未曾深知你那恶毒行为,真不敢相信面对之人,会是中原武林同道的共所难容人物!”
司马彦无话可答,只有与聂小冰相视苦笑。
金彦基又复说道:“一来中原武林群雄,已推人集会,商议怎么向你兴师问罪,二来我知技艺不敌你,故不与你们争斗,若你们恃技欺人,在下也只好拼死一战。”
司马彦连连摇手说道:“慢说司马彦及聂小冰,年岁尚轻,艺业微薄,便真有盖代绝学,也不敢挟技欺人,请金朋友万勿多心才好。”
这“洛阳飞虎”金彦基见司马彦的神情语气,始终极度谦和,不禁也大出意外,愕了一愕,插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问我,无妨直说,金彦基倘能相告,便不隐瞒。”
司马彦陪笑说道:“我兄妹因事来谒‘九幽冥后’司徒潞……”
话犹未了,金彦基便摇手说道:“北邙鬼府早已封闭,‘九幽冥后’司徒潞把‘九幽派’更名为‘重光派’了。”
司马彦“哦”了一声,又复问道:“司徒潞人在何处?”金彦基笑道:“司徒潞在黄河对岸的‘王屋山长明谷’内,新创‘重光派’,定于三日后开派宴客,并接受武林贺号‘重光公主’。”
司马彦向聂小冰笑道:“冰妹,怪不得我们在此枉费心力,入地无门,原来司徒冥后业已变成‘重光公主’,率领手下,迁往‘王屋山长明谷’去了。”
聂小冰微笑说道:“我们赶去一贺司徒姊姊‘重光派’的开派之喜。”
司马彦点头示意,回身向“洛阳飞虎”金彦基,长揖笑道:“多谢金朋友见告,司马彦、聂小冰即当赶往‘王屋山长明谷’,参与‘重光派,开派盛举。”
金彦基双目之中,异芒微闪,也不再多言,便与司马彦等拱手为别。
离却“北邙山”,驰向“黄河”,聂小冰见司马彦剑眉深蹙,知道他是为了马空群冒名行恶,辱及‘离垢书生’名誉之事闷闷不乐,遂含笑劝慰说道:“彦哥哥,常言道: ‘不如竟事十常八九,可对人言只二三’,你应该放宽胸怀,振作一些,倘仅气愤消沉,岂不更使马空群自鸣得意?”
司马彦苦笑说道:“冰妹,我们自然应该振作,再不振作,可能会被中原武林人物,乱刃分尸,那‘洛阳飞虎’金彦基,不是业已声称,一千中原豪雄,欲对我群加声讨了吗?”可恨的只是马空群踪迹飘恕,何处相寻?在未能把他擒住之前,我真寻不出确切凭证,来为‘离垢书生’伸屈辩冤,堵塞悠悠之口。”
聂小冰也觉这桩天大冤屈,委实有些百口难辩,只好含笑说道:“彦哥哥,我们且把希望寄托在司徒姊姊身上,她领袖中原,见多识广,或许会对我们有所指教。”
司马彦点头说道:“这位司徒姊姊,委实值得敬佩,你看她舍去‘北邙鬼府’,迁居‘王屋山’,把‘九幽派’更名‘重光派’之举,是何等光明正大!”
聂小冰娇笑说道:“尤其是‘长明谷’这地名,选得更好,由‘九幽’到‘长明’,正是截然大变,可能司徒姊姊是因‘龙湫旧恨’已消,才不再在‘北邙鬼府’之中埋头遁世。”
司马彦对聂小冰这种看法,点头同意微笑说道:“翠眉妖女姬绿绮,已在庄伯乐手下,惨遭报应, ‘大还丹’也鬼使神差,巧妙无伦地归还旧主,司徒姊姊的‘龙湫旧恨’确实业已消除,冰妹把她这种由黑暗转为光明的心情,猜得丝毫不错。”
两人一路感叹,渡过黄河,赶到“王屋山长明谷”内,求见由“九幽冥后”变为“重光公主’的司徒潞。
司徒潞一听“离垢书生”司马彦,“玉琢嫦娥”聂小冰之名,立即命人请至一间静室以内。
司马彦、聂小冰坐了片刻,那位风华绝美的“重光公主”
司徒潞,便自含笑入屋。
司马彦上次在“北邙鬼府”之中,曾经见过司徒潞,遂赶紧站起身形,抱拳笑道:“司徒……公主,小弟司马彦,上次曾以‘耿天心’之名,在‘北邙山’,拜识尊颜,这位是我义妹聂小冰,江湖中获有‘玉琢嫦娥,外号。”
聂小冰也含笑起身,向这位司徒公主礼见。
司徒潞加摇双手,含笑说道:“我根据我和‘无为仙子’欧阳贤妹的关系,应该称呼你们彦弟、冰妹,你们可知我方才为何不亲自出迎,及此刻才来相会之故吗?”
司马彦方一蹙眉,聂小冰已笑声道:“司徒姊姊,是不是你在接见来贺‘重光派’开派的中州武林人物?”
司徒潞看了聂小冰一眼,点头笑道:“冰妹猜得不错,但前厅八位中原武林道的代表人物,除了来贺‘重光派’开派以外,并约我参与共歼‘离垢书生’之举!”
司马彦俊脸一红,盛眉同道:“司徒姊姊,这样说来,你已经知道小弟负屈含冤,声名扫地之事了吗?”
“我自然晓得马空群与你有虎贲中郎,仲尼阳货之似,也曾加以解释,但那些中原武林人物,却绝不肯信。”
司马彦苦笑说道:“这也难怪他们,连我自己都有一点不相信马空群会和我声音笑貌,无不绝似!”
聂小冰向司徒潞问道:“司徒姊姊,你知不知道马空群究竟以‘离垢书生’司马彦之名,作了些什么恶事?才把中原武林人物,如此激怒!”
司徒潞微叹说道:“彦弟,刚才那些武林代表,向我举发了你所作所为的十二件恶毒之事,我不必一一细述,只将其中三件,说给你听。
第一件是你血洗‘伏牛山露修禅寺’,把寺内八名僧徒,惨杀七人,并纵火焚尸焚寺尸司马彦听得双眉一蹙,钢牙暗咬。
司徒潞继续说道:“第二件是你于‘幕阜山鹰愁润’畔,把在黄河一带,颇负英名的空门女侠‘白云师太’,先奸后杀!”
聂小冰大声说道:“罪过罪过!该死,该死!”
司马彦也恍然大悟,知道了“中州七杰”在“龙门山”
口,及“洛阳飞虎”金彦基在“北邙山”中,何以对自己那等仇视鄙薄之故。
司徒潞摇头一叹,又复说道:“第三件是马空群假借彦弟之名,在中原一带,尽量折辱‘武当’、‘少林’门下,并在每次伤人逞凶以后,狂歌‘武当少林何足道?离垢书生震江湖’二语!”
司马彦瞿然问道:“司徒姊姊,前厅八位武林人响之中,便有‘武当’、‘少林’两派人士吗?”
司徒潞点头答道:“武当派是由武当掌教真人的三师弟,号称‘武当第二高手’的青松道长代表,少林寺则派了硬功绝世,性情扳刚的达摩院首座法明禅师前来。”
司马彦苦笑道:“这样说来,我简直成了举世武林公敌。”
聂小冰柳眉双挑,插声叫道:“彦哥哥,你如今已不应该再发牢骚,叹冤屈,面应该向司徒姊姊请教补救洗刷之策。”
司徒潞自袖中取出两具面罩,递与司马彦、聂小冰,含笑说道:“彦弟,冰妹,你们且戴上这两具面罩,参与我们‘重光宴’!”
司马彦手持面罩,苦笑问道:“司徒姊姊,我从今又不能以真面目对人了?”
司徒潞摇头笑道:“彦弟放心,我在重光宴上,便会把握适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