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烂醉,半夜里拿着扫把在阳台大吵人闹。被邻居抗议,早上的时候,光脚追着送报的人跑,还在人家身
上大吐特吐,害我吃了好大的苦头。”
“我做了那种事吗……?” 完全不记得。恭介从以前开始,只要一喝多,就会丧失记忆。恭介提心吊胆地
这么问,却被麻里子冷冷地侮蔑一瞥。 “……所以,我可以证明他不在场。不过,相不相信,就看学长自
己了。” “哪有这样的?要辩护的话,就帮到最后嘛!” “吵死了。我不但特地去帮你买宝矿力和阿司
匹林,还帮你洗刷冤情,要好好感谢你温柔的青梅竹马啊!”会、我会!我一生都会跟随妳的!人生最需
要的果然还是好朋友啊!我爱妳!麻里子!(虽然排在朔夜之后啦!)朔夜双手紧紧抱着纸箱,低着头沉
默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然后,他沙哑地低个吐出这句话,以失了魂般的脚步走回雨中。恭介光脚追了上去。
“等一下!你全身湿淋淋的……!”
“没关系。”
“有关系!”
“放开我!”
恭介一惊,缩回了手。昨天的事……朔夜还没有原谅他。这道隔阂把恭介一贯的强硬夺走了。
“至少……撑个伞……”
朔夜顽固地摇头。雨滴从他的前发撒落。恭介忍不住吼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碰你!可是至少撑伞回去!用完就丢了也没关系!”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朔夜激烈地扭动肩膀。低垂的下巴滴下透明的水滴。
眼泪……?
“不要对我这种人亲切。……我没有……没有脸见你……”
“这……!”
“不好思意,我插个嘴……”麻里子在玄关门廊下开始收起雨伞。
“可不可以到里面继续?就算庭院再怎么宽阔,你们的声音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朔夜终于点头了。
? 洗过澡后,朔夜换上恭介的衬衫和牛仔裤,一脸苍白地垂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麻里子帮朔夜泡了
红茶,马上就回去了。
只剩下两人的宽敞客厅里,沉淀着苦闷的沉默。只有时针刻划时间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茶……我来重泡吧!都冷掉了。啊,还是温的比较好?” 我在说什么啊?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要
说的话其它还多得是啊!
“虽然我泡的没麻里子那么好喝……啊,还是比起红茶,咖啡会比较好?”而且声音还变了调。一点都不
像我。这样根本就不像我。
朔夜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视线不安地在室内游移。
这是个宽敞到连声音都会反射回来的客厅。半圆锥型的天花板是整面玻璃,可以看得见雨点打落在上方。
米黄色的地板上,铺着色调柔软的地毯。并非装饰的真正暖炉、精致的桌子和舒适的皮革沙发……一看就
像是女性会喜欢的洗练室内设计。
“你和麻生同学住在一起吗?”
“啥?怎么可能?她只是昨天恰巧来过夜而已。”
“这样啊……她看起来好象很熟悉这里,我还以为……”
“因为她从小时候就常常过来玩了。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妈和她妈又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我们两个是在
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的,也就是冤家一对啦!”
“这样啊……”朔夜喝了一口红茶,然后呢喃着“好温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呃……”恭介下
定决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
他在朔夜面前跪下,把额头按在地板上。
“把头抬起来。男人怎么可以轻易向别人低头?”
“一点都不轻易!对我而言,这……!”“不要这样。想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不应该随便怀疑你……”
“那是做出被怀疑的举动的我不好!”
“可是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所以那都是我不好!”
“不对、是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好啦!”
“是我!”
“我!”
“我……”两人视线相对,同时笑了出来。朔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到这样的朔夜,总算感到安心的恭介也露出微笑。然后他恢复一脸正经,重新转向朔夜。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朔夜轻轻摇头。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把你逼到这种地步,是我自作自受……。可是我——” “……不用说
也没关系的。” 恭介用力握住朔夜放在膝上的纤细双手。
“就算朔夜学长不接受,地无法改变我的心情。不管怎样,我还是一样喜欢朔夜学长。我没办法死心。可
是,我再也不会做出让你讨厌的事了。我发誓。”
“……我相信你。” 朔夜嫣然微笑。
扎在心脏上的刺,彷佛瞬间融化了。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幸福?只要有他待在身边。只是看到他的笑容。
借给他的衣服松垮垮地,刚洗好的头发也有些乱翘,两人像这样面对面,就像情事之后的早晨……恭介的
脸忍不住下流地笑开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现实。今天早上,他还在为被朔夜讨厌的事伤心得想死呢
!
顺应朔夜的要求,恭介把温掉的红茶调成奶茶,自己则灌了一整瓶宝矿力。好象是阿司匹林发挥作用,头
痛也逐渐消退了。真是太感激麻里子了。暂时都对她抬不起头来了。
“可是……到底是谁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朔放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缩着膝盖,抱着靠垫,以依然有
些苍白的脸,略带踌躇地开口了。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了……”“什……!?”恭介忍不住要站起来,朔夜制止他似地摇了摇头。
“小动物被杀掉,这是第一次。……是三个月前开始的吧?半夜里频繁地接到无声电话,因为不堪其扰,
我向NTT申请了断绝恶作剧电话的服务,请他们处理了……可是,接下来却开始收到奇怪的东西。”“怎样
的东西?”
“厨余垃圾,或是用过的保险套……邮筒里也被放进过插着针的稻草人……”朔夜说着,觉得毛骨悚然似
地皱起眉头。
“还有把我的脸和外国人的色情图片合成的照片。因为看起来太恶心,我马上就把它烧掉了……可是有时
候还是会收到。”“你说什么……!?”恭介气急败壤。到底是什么人?连我都只在妄想中这么做过而已
,竟然……!绝对要杀了他!“我从以前就常常被奇怪的男人跟踪,或是接到不认识的人打来的电话,所
以一开始没有想太多,可是最近觉得有点不对劲……”“有没有报警?”
“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小事……”“怎么能说得这么悠哉?去报警吧!万一下次变成你受伤了怎么办?”
“樋口太夸张了啦!”
朔夜轻笑,喝了一口奶茶。这该说是大胆还是悠哉……?照这个情形下去,永远都找不到犯人的。“学长
有没有线索?知道你照顾那只猫,又对你抱有恨意的人……”朔夜把手扶在颈子上,想了一想。
“我和打工地方的人都处得不错,也从未和客人有过纠纷。只是……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招来他人的
怨恨……我也不太清楚。”恭介觉得,再也没有比朔夜距离怨恨这种东西更遥远的人了。但是,另一力面
,也觉得或许会有人憎恨他。
爱情与憎恶,同样都是一种热情……万事皆是表里一体。恭介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他可以明显地
从这当中感觉到疯狂的气味。犯人一定是躲藏在某处,偷偷观察朔夜为自己设下的恶作剧而慌乱的模样。
或许犯人也尾随在后,盯着朔夜来到这里——。背后感到一股寒意。觉得好象有谁在偷窥屋子里面,恭介
冲动地想把所有的窗子全都堵住。五月烟雨蒙蒙的闲静庭院风景中,彷佛有谁正悄无声息地潜藏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朔夜学长,这个恶作剧不管再怎么想,都太异常了。你应该警戒一
点比较好。还是报个警吧!”
“嗯……。说的……也是……”看到一脸认真的恭介,朔夜的眼睛也不由得渗出不安的神色。
“你真的没有线索?呃……例如,除了我之外也有吧?被学长甩掉而怨恨你的人之类的。”朔夜困窘地低
下头。
“……我没有甩过别人……”恭介哑然失声。他说什么?……几乎任何人都OK的意思?那我……完全不被
当成一回事的我……到底算是什么?恭介觉得自己长年培养出来、身为男人的自信和自尊,发出了破碎的
声响。这个甚至让他丧失自我的新事实,打击着实不小。
“总觉得……昨天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