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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奇士嗯了一声,点点头。
青衣青年又道:“我们不但好奇,而且找热闹看啊?”
文蒂蒂啊声道:“有人要找那两人动手?”
黄衣青年连连点头道:“昨晚在金陵城外一战,那两人惊动了整个金陵城,不久传遍江湖,有些人硬指那男的是古今第一剑手易装的,但另外一部分则说是新出道的非常高手。”
文蒂蒂笑道:“我们从两方面都估计呢?”
黄衣人道:“不管哪种估计对,总之找他的人已不少!就以金陵几个非常高手来说,他们已出动了,不过二位不要问姓名,因他们在交手时也不报名通姓的。”
文蒂蒂道:“凡是武林非常高手,不打听也会知道,想隐瞒可能吗?不过交手之时不知罢了。”
三人的茶已喝够,他们起身拱手道:“对不起,我们先走一步了!”
铁奇士起身相送道:“三位请!”
人家走了之后,文蒂蒂也起立道:“我们也走!”
二人骑马离开庙前,铁奇士叹声道:“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意思,学武难道就是力争强好胜?”
文蒂蒂道:“你不爱虚荣,人家爱呀,不要说武功,文章不也是一样,至今提起‘曹子建’,哪个文人不作‘八斗’之梦!”
铁奇士笑道:“那也得自量呀,比方说,我就不敢去找‘古今第一剑手’,明知打不过,何必自找丢人呢,也许连命都没有。”
提起古今第一剑手,文蒂蒂突然问道:“你是那人的改头换面!”
铁奇士早在庙前就看出她已怀疑,笑道:“现在无法解释,说也没用!说是,我又不是,说不是,你又不信!”
文蒂蒂娇声道:“那也得说一声呀!”
铁奇士笑道:“我不是!”
文蒂蒂沉吟很久,忽然郑重道:“你真不愿找他比斗。”
铁奇士道:“我这一辈子也不和他动手!”
文蒂蒂忽然叹声道:“我明了!唉,你原来不喜欢我!”
铁奇士骇然道:“蒂蒂,你怎么会这样猜想呢?”
文蒂蒂竟流下眼泪来了,摇摇头,又叹声道:“你的武功我猜得出,那比古今第一剑手还要高,甚至高得多!你不和他动手则罢,让他称雄,叫我一辈子受气,甚至使我永远孤独,假如你和他动手,那你一定取胜,可是你不愿,那是因了我的条件!这,这不是很显明,你根本不喜欢我!”
铁奇士突然大笑道:“傻丫头,简直乱猜一通,我问你,我如不喜欢你,那我陪你作什么,何事不可使我借故离开?还有,昨天我确实不愿让你看到我的武功啊!”
文蒂蒂道:“昨天你是被迫交手,出于不得已?”
铁奇士摇头道:“凭我的轻功,二十个乌龙剑客也追不上,我可以一走了之!”
文蒂蒂道:“你为什么昨天就显武功给我看?”
铁奇士也叹声道:“这次出游,交手之多,不问可知,谁叫你处处关心我,一旦有重大事情发生,危险在千钧一发时,你更不顾自己,这种分心是有生命之危的,所以我显点功夫给你看看,使你不再担心我啊!”
文蒂蒂突然由她的马上跃过来,一下坐到铁奇士背后,双手一抱,竟激动地道:“士奇,你是真心?”
铁奇士反手拍拍她的肩头道,“你还有什么怀疑!”
文蒂蒂轻声道,“那我要快点禀告爹爹呀!”
铁奇士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文蒂蒂又泄气了,戚然道:“我无法看清你的心!”
铁奇士忽然正色道:“蒂蒂,我们相处不长,也许你有一夭会变心!而我是不会的!”
文蒂蒂大叫道:“我会变心?”
铁奇士道:“不但变心,甚至你会恨死我,不过我希望没有那件事情发生!”
文蒂蒂坚决道:“不!不!不!我死也不会变心,我不是因你的高深的武功,而是初见你时我就决定了!”
铁奇士笑道:“假使我有一天把令尊杀死呢?”
文蒂蒂惊呀叫道:“你胡说!”
铁奇士道:“我也希望是胡说,这是假设啊!”
文蒂蒂忽又跳回她自己的马背,呼声道:“我不要听!”
铁奇士笑道:“你真的恨死那古今第一剑手?”
文蒂蒂道:“他在一个地方把我气疯了,我发誓要杀死他!你以为我对来求亲的条件是真心,哼,那只是借刀罢了,那些傻瓜!”
铁奇士大笑道:“你这办法不尽妥善,如真有人打败了古今第一剑手,试问你不嫁给他行吗?那时你也心动了,一尊更求之不得呢?”
文蒂蒂道:“你懂什么,我的条件不在武功,不在显贵和豪富,而在我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天下为我满意的不会有两个,哼,爹能做我的主!他能保我一辈子?”
铁奇士笑道:“那假设我是你恨透的那个人呢?”
文蒂蒂忽然瞪眼望着他,问道:“我恨的不是那个今第一剑手?”
铁奇士大笑道:“一点也不错!”
文蒂蒂突又大叫道:“你是那土少年!”
铁奇士笑道:“你回到原地方去,看看拔走那株大树上保证你在树上发现一行字!”
文蒂蒂惊叫道:“他刻了什么?”
铁奇士道:“他刻上‘这丫头好骄狂,我非气气她、吓吓她不可,不过我一见她就爱她’,不知为什么?”
文蒂蒂仔细一听,突然扑向铁奇士的马上,反手一拔太阿剑,娇叱道:“我要你的命!”
铁奇士不但不动,连头不回,反把脖子伸得长长的道:“最好一下杀死,不要给我弄成残废!”
文蒂蒂面上根本毫无怒容,这时反而在作鬼脸,似已忍不住,竟已噗嗤一声!接着格格大笑了。
剑归鞘,人又坐了,这次抱得更紧,且贴耳轻轻道:“坏东西,是你就算了!”
铁奇士亦转头亲她一下道:“这句话比杀还痛啊!”
文蒂蒂张口咬住他的耳朵,咬得不轻,哼声道:“痛不痛?”
铁奇士哟声叫痛道:“快放,这味道不好受!”
文蒂蒂翻身又回到自己马上去了,格格娇笑道:“我总有一天要咬掉你两只耳朵!”
铁奇士哈哈大笑道:“原来‘青霄玉女’是咬出名来的!”
文蒂蒂娇叱一声,扬鞭要打……
铁奇士早有准备,呼喝一声,催马急逃。
“你走!”文蒂蒂猛策坐骑,追之不舍。
两匹马都是良马,谁在前逃,谁就跑在前面,后面如何追得上呢。
可是二人这一高兴,却把两匹普通马就整惨了!不出四十里,打死它们也走不动了,好在天已黄昏。
闹归闹,正归正,铁奇士一看没有镇市,急急向文蒂蒂道:“蒂蒂,今夜怎么办?”
文蒂蒂笑道:“前面有座土山,你看,只有山顶长着几株古树,我们就在那树下坐到天亮吧!”
铁奇士道:“坐到天亮!不?还是赶夜路好!”
文蒂蒂道:“你想吃马肉?别说可怜它们了,最代限度也要给他们休息两个时辰,吃点草呀。”
铁奇士把马放在山坡上,任其吃草去,于是双双携手登上土山,依树而坐!
明月在天,晚风送爽,二人轻言细语,哪还顾得时间,相倚相偎!不觉己是三更。
大约在四更天的时候,铁奇士才抱起文蒂蒂道:“蒂蒂,我们可以走了,你的衣服全被露水浸湿!”
文蒂蒂轻笑道:“我愿永久是这样!”
铁奇士笑道:“我们又不是石头!”
文蒂蒂道:“那你抱我下山。”
铁奇士点点头,抱着她找到了马匹,于是再走上正途。
铁奇士忽觉马鞍上有件东西,伸手拿起一看,原来是个纸团,触目不由一怔,忖思良久道:“这从何来?”
立知有异,急忙把纸团打开,陡见上面有字,好在天色已亮,看出上面写道:“师弟,注意‘棺材’,我无暇分身,高。”
铁奇士一看大异,忖道:“师哥来过了,他为何不当面会我?难道?……”
忽然想起文蒂蒂,又嗯声道:“那是怕她看到!”
纸条上‘棺材’两字确使他不解,字根缭草,且为炭灰写成,显然急促中无暇细说,但估计‘棺材’两字大有文章。
文蒂蒂久久未见铁奇士说话,不禁问道:“奇士,你想什么?”
铁奇士道:“蒂蒂,我接到密报了!”
文蒂蒂道:“谁的,什么事?”
铁奇士道:“我师兄的,叫我注意‘棺材’!但不知是什么意思。”
文蒂蒂噫声道:“你还有师兄!”
铁奇士道:“我还有师弟!”
文蒂蒂大喜道:“那你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