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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你爱不爱我?不不,你先不要说。我可以用条款命令你,我要你说,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将来也不许你为子嗣娶其他女子,快说!」
今日经历了太多,丁冉看似聪明,什么都懂,其实他也会不安,也有焦虑,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不想和其他不认识的人分享,他只要书生,书生也必须只能有他。
「我……我……」
「你不爱我?是不是怕我了?怕我连累你了?是不是?」丁冉俯身掐紧刘清彦的下巴,危险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我能容忍其他人怕我,但就你不行,你只能爱我,这双清澈的眼睛只能注视我!」
「不是的。」刘清彦轻轻地解释。
「不是?既然不是,那你就说啊,说我爱你,好不好?说你一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别人夺不走你的注意力,好不好?」
刘清彦从来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向来只会把人踩在脚底下的丁冉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想举手碰触丁冉的脸告诉他,他不会离开他,可才一伸出手,伤口就又迸裂了,他皱起眉头,这伤提醒了他要问的另一件事。
「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到了这地步,你还要我不闻不问?」
「不自称小生了?好,我告诉你我的过去,那你必须答应我先前的条件,如果听完后你要离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丁冉在心里偷偷加了这么一句。
刘清彦苦笑,心想,这人依然霸道如斯。
松开掐住刘清彦下巴的手,丁冉随意地坐在一旁开始叙述。
丁冉彷佛在说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平静地陈述他以前发生过的一切,包括刘清彦受控刺伤自己的后续。
刘清彦听了之后,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太不可思议了!那是他永远都接触不到的世界,是与他的理念背道而驰的世界,他无法想像丁冉所承受的一切。
玄王不就是皇帝的嫡亲弟弟吗?那个赈灾有名的老奸人?丁冉的性格就是被他扭曲的吗?怎么会这样?书上常说,人不可貌相,可未免也差得也太多了吧!
刘清彦很困扰,心里酸酸涩涩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丁冉的过去充满血腥,他的过去没有温暖,他只懂得保护自己,这与他的道德观相抵触,他该离开他,然后去报官,可那想拥抱他、给予他温暖的情绪又是什么呢?就算他接受了这男子,但他在天之灵的爹娘能接受吗?他们辛苦把他栽培成文学修养极好的儒生,他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吗?男子爱上男子,这说出去是多么惊世骇俗啊!
可是,丁冉也帮助过自己,帮忙振兴刘家,对自己也体贴有加,撇开平日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他的优点也蛮多的,那个人可是从不轻易把感情流露在外的。
刘清彦感觉他的头昏昏沉沉的,非常矛盾。
「清彦,你的答案呢?」
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表情,可是从他死命揪住床单的动作中,多少泄露了他的不安。
「和你在一起,小生真是惊吓不断。」
指关节揪得泛白,丁冉高拾下颚问:
「你是在拒绝我,对吗?」
刘清彦把手从被窝里伸出,轻轻按在那只泛白的手上,故意无视丁冉惊愕不信的脸,温文笑曰:
「我爱你。」
「你……你……」这次换丁冉结巴了。
眼皮有些沉重了,刘清彦打起最后的精神,说:「刘府里的人都喜欢你……」随后就被黑暗侵袭,昏睡过去,所以,他错过了丁冉发红的眼。
照理说,双方在表白以后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偏偏,现实中尚有许多艰难坎坷需要克服,好比,丁冉的男儿身不可能永远瞒着;好比,丁冉不能生儿育女:好比,怎么向丁府交代他们原先的丁家小姐哪儿去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伪装得再好也有被拆穿的一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琥珀,我觉得小姐很古怪呢!」
午时过后,翡翠与琥珀在一条小溪边洗衣,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翡翠如是说道。
「怎么会?小姐知书达礼,还有帮夫运,把刘府上上下下治理得妥妥当当的。」搓着衣服,琥珀随口答道。
「你有没有发现……小姐好几个月都没来月事?」
停下搓洗的动作,琥珀转头面向翡翠,「是不是小姐有喜了!」
翡翠沉吟了一下,笃定道:
「不可能!我仔细想过了,她从一进刘府开始,不,更早,就连在丁府都没来过月事。我们是她的贴身丫鬟,不可能连这事都疏忽掉吧?」
「这……」琥珀的疑心也被挑起,「你说的对,我也没见过小姐来月事。」
「我真的觉得很可疑啊,姑爷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让人刺伤?丁家和刘家都是清白人家,不可能招惹上歹徒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姐有问题!」
「不可能!」琥珀想也不想的就否决,「小姐单纯得宛如一朵百合,不可能有问题的。」
「可姑爷三番两次受伤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那是意外!姑爷也说过他的伤是匪徒造成的,前个夜里匪徒想偷刘家的财宝,被姑爷不慎瞧见,所以起了杀心,幸好姑爷逃得快才免于一难。」
「那月事呢?月事怎么说?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来月事吧!」
琥珀奇怪地瞅一眼翡翠,「说不准是小姐害羞,自己把月事清理干净了呢?你想太多了啦!」摆摆手,琥珀示意换个话题,在她的心目中,小姐就如同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可以侮辱她心中的神。
「好吧。」翡翠耸耸肩,也不争论,没个真凭实据的也不好乱嚼舌根。
不过翡翠的话语提醒了琥珀,她想到姑娘家在月事期间需要多多进补养身子,可是她不知道小姐的月事具体是在几号,拿不准数。想想,还是决定先给她弄点补品吃吃,反正吃了也不会有坏处。
这么想着,琥珀破天荒一个人在厨房里炖红枣桂圆汤,端着炖好的汤,琥珀想给丁冉一个惊喜,特地不经通报的走进厢房,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看到小姐美丽的笑脸。
「不要,小生的伤口还没好……」厢房里传出了姑爷的声音。
「怕什么?我只是亲亲你,不会碰到你的伤口的。啧,难道连亲吻都不行?要知道,找晚上禁欲时有多难受啊!」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闻声,琥珀惊吓住了!
有一个男人要亲姑爷?这怎么成?
正当琥珀要进去呵斥那个宵小时,那个人又说道:
「我们都是夫妻关系了,害羞什么?更何况,你不是迷恋我这张绝色脸蛋吗?不想吻我性感的朱唇吗?」
「你别这样,大白天的,会有人进来的。」
「呵,放心,府里的人会忙得没空关注我们两人……谁?」
警觉到外边有人,丁冉快速打开门扉,入目的是琥珀不敢置信的眼眸,里面带着控诉,更有被背叛的伤痛,手上的红枣桂圆汤打翻在地上,琥珀捂住嘴,眼泪无助地往下滴落,「你不是我的小姐!」喊完这句话,琥珀转身跑了出去。
「是琥珀那丫头吧?」内室的刘清彦问道。
丁冉走回内室,无奈的耸肩,「被发现了,估计我们要受批斗了。」
「你多担心你自己一下吧,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有没想过事情闹大了怎么向丁府交代?说他们的女儿死了,所以你才有机可趁,代替他们的女儿接受他们的关怀?顺便还代替他们的女儿出嫁吗?」
半倚在床头的刘清彦心里是着急得要命,自从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他也不多扭捏,很自然地接受了丁冉,他想和丁冉过一辈子,没子嗣也没关系。
他想过了,他可以收养灾区儿童,这也算是做善事,可是在心里,他依然不希望丁冉的身份被揭穿,他不想被世俗所抛弃,他只想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不想再有波折,不想再有危险。
丁冉半躺进椅子里,拨了拨额前的乱发,给了刘清彦一个安抚的笑,「天大的事我都会自己承担,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小生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没想到后果吗?小生都让你注意周围别乱来,可你依旧我行我素,就不能听小生的一次劝吗?」刘清彦放开嗓子大吼,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吵架。
「你够了!难道我的身份被拆穿了就不再是我了吗?大家都知道我是男儿身,你就不接受我了是不是?嘴巴说得好听,什么我爱你,你这个『我爱你』未免也太廉价了,太经不起考验了!」
伤口处迸裂了,可刘清彦丝毫没察觉,过大的悲哀把伤口的疼痛给盖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