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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彦的心中充满无奈,好歹他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偏就遇上这种天兵?
「快点过来,别考验我的耐性。」
变本加厉了,照丁冉的说法,他恶劣的性子是被刘清彦宠出来的。
丁冉说,只要和书呆子在一起一天,他就会愈发霸道;刘清彦反驳,他不承认是他惯坏了丁冉,于是丁冉又死皮赖脸的说,如果他不对他温柔,就不会惯坏他,一听,刘清彦死命摇头,指控说是丁冉逼他对他温柔的,因为那些霸王条款;事后,一切不了了之,因为书呆子争不过丁冉,只好让他说去。
次次甘拜下风的人知道这次逃不过了,只好趁丁冉心、如丁冉意的朝他走去。
怱然,笛声冷不防的响起,刘清彦一震,停下脚步,脸上表情骤变,由起初的抗拒到最后眼底的空洞,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子!见状,丁冉脸色一变……
碧落!
早该想到的,碧落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还有那个人,他的野心太大、太大……
「碧落!你出来,别搞这花样,对我是没用的,你该知道这穷书生一点武功都没,我一个手刀就……」话还未说完,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不!」
飞身向刘清彦扑去,丁冉想阻止书生的动作。
有人说,当你越想做那件事时,现实总会与你唱反调,所以失望的、绝望的、痛苦的情绪就由此产生:所以,丁冉的期望落空:所以,丁冉的心碎了……
刘清彦毫不留情地拿刀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直流,他没有痛觉,举刀再刺,鲜血喷出,当举起第三刀时,丁冉揑住他的手腕,给他一个手刀,打晕他后抱起他飞身离开刘府。
心急如焚的丁冉抱着刘清彦飞奔去李府,他的心在淌血,就算他点了书呆的穴道,不让他再流血,可是他的心受伤了,碧落这招是狠的,若是对付在敌人身上,他会拍手叫好,因为碧落终于懂得以敌人之弱点来击溃敌人的心房:然而,对方却是他倾慕的书呆,那个呆子,带给他无限欢乐的呆子,没有他,他该怎么办?他会死,他会跟着书呆去死!
好痛苦,胸腔要裂开了,该死的,我要拆了这条街,没事建这么长做什么?平时街上又没什么人!
不过,丁冉更痛恨自己的没用,他要是身手再快一点,要是能在碧落吹笛时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就好了,他对自己的武功一向很有自信,碧落的成长比他预估的还快,怪只怪,他的生活太安逸,防备心减低太多,是他害了书呆,给了空隙让碧落有机可趁。
李府的大门就在眼前,纵身一跃,丁冉进入府内,寻着熟悉的道路找到李若愚的厢房,连门都不敲,大剌剌地直闻人内。
「师兄,救人。」
品茶到一半的李若愚皱眉,小师弟太狼狈了,随后,眼睛移到他怀里的刘清彦身上,了解小师弟失控的由来。
「你把他放在床上,慢慢轻放。」
李若愚拈了拈刘清彦身上的血迹,再触碰一下他胸口上插的刀子,沉吟一下,「刀子上没毒。」
「书呆的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了,血会不会流太多了?」要是这把刀插在我身上该有多好,我想代书呆受罪,这种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毒再痛的伤我都经历过。如果当时我不去刺激碧落,让碧落指挥书呆来刺伤我就好了……
「没关系,他不会死的,看样子,你家小弟不想致他于死地。」李若愚从屋子里取出医药箱,准备救人。
「住口!他不是我小弟,我不认识他,请你务必救活书呆,因为,若他下黄泉,你的小师弟也不会独留人间。」语毕,丁冉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儿?有必要弄得那么严重吗?这书呆子固然好玩,可只是一条贱命,死了也不必陪葬:你若想要家人,师兄可以为你准备新的身份,只有你,绝对不可以死!」
李若愚褪下好好先生的面具,面具下的他,不过是一介自私凡人,他的自私超越了丁冉,在他眼里,只有他在乎的人的命才是命,其他的人一律死不足惜。
丁冉回身,目光回然盯住一直保护着他的师兄,「师兄,我可以这么说,书呆子的命比我更重要,他在我在,他亡我亡,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爱他,要死,大家一起死,如果我死了,我也不许他独活,要是他死了,我也不允自己留世,所以,请师兄别拿他当儿戏,我现在要去为他报仇!师父说得对,我体内的血液是疯狂的,一旦让我失控,我会做出点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能预测。如果他醒了……」丁冉顿了一下,眼神温柔地看着床上没有知觉的书生,「请尽快用密语联络我,好让我安个心,别派人来帮我,我不屑!」
丁冉飞身离去,徒留下一室的药香与若有似无的杀气,李若愚对着丁冉消失的地方微微叹气,转头面对昏迷的刘清彦。
「真佩服你,能让小师弟说出这么绝的话,这下子,救不活你,我就得提头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了。」
就是这里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丁冉抬头看着匾额,玄王府啊……
轻功一跃,身轻如鸟地进入府邸,还未站正,眼球就被眼前的白衫少年吸引过去。
「黄泉,我就知道你会来,你要回到我们身边了,是不是?那个书生本就该死,瞧,他一死你就回来了……」一脸兴奋的少年滔滔不绝的说着,丝毫不会看人脸色。
「住口!他不会死,要死的,该是你们。」
话音打住,碧落不可置信地瞪着丁冉,双手死死捏住随身携带的玉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为了他、为了那个贱人,连你弟弟也不要了、连我们的主人也不要了……黄泉……」碧落恢复冷静,高傲的说:「你今天进了这府门,就别想出去,我不允许你回去见那贱人的尸体。」
丁冉嗤笑一声,「也要你有那本事,别以为我脱离了你们就没进步过,过去的失误只是我减低了防备心。好了,废话少说,就从你开刀,你竟然敢伤了他,我绝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丁冉提起剑朝碧落剌去,剑剑俐落,不拖泥带水,彷佛把心中的仇恨化为动力,不顾亲情的情分,只为拿下碧落的人头。
「你要杀我?」碧落一边闪躲,一边控诉。
「正是,你不该分心,我早已对你说过,别动我的人,你偏不听。怪只怪你忘了我以前的性子,我一向说一不二,没有讨价的余地。」说完,又是一记狠力的刺击。
「别只躲,我可是下定决心来杀人的,你躲也没用,除非你能杀了我,不然就是你死。」
「哥哥,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他只是个庶民啊!只要你回来,你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呃……」
「你话太多了……」找到空隙,丁冉毫不犹豫地把剑刺进碧落的身体里,「我以前教过你,只要有人提剑与你应战,就算对方是你的父母,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千万不能轻敌。」说完,冷冷地把剑从温热的身体里抽出,鲜血喷到丁冉的脸上,他冷漠地拿袖口擦拭血迹。
「啪啪啪……」从暗处传来拍手的声音,隐蔽在一旁的人现出身来,「真冷酷、真无情,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杀人工具,碧落这孩子太不成器了,对人就是心软。我猜,你那位『相公』是不是还没死?」
「哟,你能自动来送死是最好的,省得我浪费时间去找你,亲爱的玄王爷。」丁冉冷笑,拿着滴血的剑走向玄王。
碧落捂住不断淌血的胸口,嘴角也渐渐溢出血液,他不甘地盯住丁冉的后背,「为什么?为什么……咳……」急怒攻心,碧落吐出一口鲜血。
玄王一眼都没施舍给碧落,只是贪婪地锁定丁冉,「说玄王爷太见外了,泉儿,难道你不想回来增进我们父子的感情吗?」
「感情?玄王爷,你未免也太可笑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不怕舌头被拘叼走吗?」
玄王何曾受过这等嘲笑?他狼狈的吼道:
「别给你脸不要脸!」
「脸?对,我还得感谢玄王把我生成这模样,才能让我顺利改变身份。欺负书呆子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可惜被你们给破坏了,你们到底还要把我害至何种地步才能给我清静?」
浓烈的杀气,把感染了周围的空气,夜晚的虫鸣停止了它们清脆的叫声,在丁冉百步以内的地方,已无任何昆虫或鸟类,他就像是来自黄泉的索魂者,向玄王和碧落伸出他冰冷的右手,要把他们的灵魂拖回冥界。
「看在你为我杀过很多同僚的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