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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逸仅仅是表现出一付愤慨的神情道:“这老贼,自己食言背信,但却反而将本教视之为邪魔外道,真是可恼!可恨!”
柏长青附声接道:“东方兄,小弟不才,愿自告奋勇,将那厮擒回来……”
东方逸截口苦笑道;“老弟,目前时移势易,那厮既已投入铁板令主座下,咱们不能不慎重将事。”
柏长青剑眉一轩道;“那本来是咱们的人,他铁板令主不能不讲理!”
东方逸道;“话是不错,但目前还不到与铁板令主公开反目的时候,所以这问题不妨暂时搁下。”
柏长青道:“只是,太便宜那厮了!”
“不会便宜他的,”东方逸笑道:“时机到来时,准有你老弟大显身手的时候。”
接着,又微微一笑道;“老弟,严格说来,今天咱们是所得胜过所失的。”
柏长青讶问道:“此话怎么说?”
东方逸神秘地笑道:“以老弟的聪明,应该想得到的,请不妨多想想看?”
柏长青略一沉思,才故做恍然大悟状道:“东方兄说的莫非是那位阴山掌门人司马因?”
东方逸含笑点头道:“老弟完全猜对了。”
柏长青道:“司马掌门人业已应允加盟本教?”
东方逸道:“是的。”
“那么,”柏长青注目接问道:“东方兄准备委司马掌门人何种职位?”
东方逸接道;“司马掌门人暂时是以本教贵宾身份效力,至于其正式职位,还得请示教主之后才能决定。”
—顿话锋,又含笑接道:“老弟,老朽此来,就是邀请老弟一同前往见见那司马老怪。”
柏长青笑道:“小弟当前往一见……”
东方逸歉然笑道:“因司马老怪目前是贵宾身份,而且,论年纪,老弟也该先行前往一见,老朽擅专之处,老弟可得多多原谅。”
柏长青爽朗地笑道:“东方兄不觉得这话太过生分了么!”
东方逸满脸歉笑道:“老朽失言!老朽失言!”
柏长青起身接道:“东方兄请稍候,小弟洗脸更衣之后,立即前往……”
柏长青由司马老怪处回来时,已经是二更过后。
他,席不暇暖,接过绿珠送上的一碗燕窝汤喝过之后,立即故计重施,吩咐季东平绿珠二人小心守护,以隐身术匆匆离去。
少顷之后,他已到达那巍峨高耸的摘星楼前。
说来也真令人发噱,这平常连十丈之内也不许轻易接近的摘星楼,此刻柏长青就在大门口那四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警卫面前逡巡着,却是视若无睹。
也许是因为时间还不算太晚,或者是还等着甚么人人楼,底层的大门虽已关闭,却还开着—道仅容一人进出的小门。
柏长青凑近门口瞧瞧,只见里面除了一盏特大的油灯点着和一具显得颇为单调的楼梯之外,竟然空洞洞地没一件陈设,也不见一丝人影。
不过,他的目光所及,仅仅是约莫八尺宽方的—间,与这摘星楼底高达五丈周围的外观不成比例,因此他的断定这不是一个通道,四周必然还有着不少秘密。
他本想就此长驱直入,但因凛于那“逢门莫入”之语,深恐打草惊蛇而影响自己的计划,所以仍在观望着,同时,他心中在暗暗盘算着,最好此时有人入楼,自己跟在后面偷偷地淌进,那就省事多了。
但世间事,哪有如此理想的呢!
他等了足足盏茶工夫,却依然不见有人到来。
这当口,他也在四周仔细地观察过,这摘星楼虽然是称七层,但地面上却只有六层,显然这所谓七层,是连地下的一层也计算在内的。
每层高约丈二,六层当然是七丈二,他估计着,自己得手之后,这高度难不到他,只要窗口没甚阻碍,当可由窗口一泻而下。
远处,传来清晰的更鼓声:二更三点。
他认为自己浪费在门外的工夫太久了,这么下去,怎行!
就当他暗中一咬钢牙,准备闪身入内之间,那堪堪接近小门的身躯又陡地一个回纵,斜飞丈多,因为他已听到远处有人走了过来,而且正是向这摘星楼的方向走来。
果然,少顷之后,沉沉夜色中,已出现一大一小两条人影停立十丈之外。
那显然是警卫中的领头沉声喝问道;“甚么人?”
那高大的人影答道:“玄武十三号。”
“另一位呢”
“飞燕姑娘。”
另一个自语道:“那番和尚当真好艳福,每晚都有花不溜丢的美人儿,送来陪伴……”
那为首警卫低声喝道:“十五号,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十五号’被训得默然垂首。
那为首警卫仰首一声沉喝:“四号开灯!”
“格”的一声,三楼上一道强光直射而下,将摘星楼前数丈方圆照耀得如同白昼。
不错!十丈之外静立着的,果然是金谷双姬之一的飞燕姑娘和一个身裁高大的玄衣汉子。
那为首警卫扬声喝道:“十三号,交验令牌。”
那玄衣汉子向飞燕一呶咀,双双缓步而前,在距离警卫身前三尺处,自动停住,伸手递过一面小巧银牌。
那为首警卫接过银牌,略一审视之后,才退还玄衣汉子,并仰首喝道:“熄灯!”
三楼射下的强光应声而灭。
那玄衣汉子微显不耐地问道:“可以进去了么?”
那为首警卫笑道:“十三号,你怎么连例行手续也忘了?”
一旁的柏长青不禁暗中直皱眉头:“这摘星楼的防卫,委实是十分严谨,连对他们的自己人,也一点都不肯马虎……”
只听那玄衣汉子冷然答道:“要问甚么,你快点问吧!”
为首警卫目光一掠飞燕姑娘道:“是否教主召幸?”
柏长青不禁暗笑道:“召幸俨然是皇家的口吻嘛!”
那玄衣汉子道:“不!是活佛要的。”
为首警卫道:“几时出来?”
玄衣汉子答道:“黎明前。”
为首警卫挥挥手道:“好,两位可以进去了。”
玄衣汉子与飞燕两人便双双向那道小门口走去,暗中窥伺着的柏长青自然是尾随后面,亦步亦趋。
进得门来,那道小门也随即合拢。
玄衣汉子与飞燕二人若无其事地登上楼梯,直上二楼,柏长青一面跟进,一面心中暗忖。
“敢情这一楼中并没有甚么机关……”
二楼的这一间,跟一楼一样,只是面积上小了一点。
柏长青以为还是要循梯而上,但那玄衣汉子却伸手在楼梯背面不知怎么拔弄了一下,上一层的楼板正中出现一个宽约三尺的圆洞,黑黝黝的,其深不知几许。
柏长青入目之下,不由暗自诧讶道:“莫非要由这圆洞中揉升上去么?”
只听圆洞中传出一个显得颇为遥远的语声问道:“谁?”
玄衣汉子仰首答道:“玄武十三号,偕同飞燕姑娘。”
那遥远语声道:“站到洞底来,让老夫瞧瞧!”
玄衣汉子与飞燕二人依言站到洞底,一道强光,由圆洞顶端透射而下,将这两人照得毫发毕露。
少顷之后,才听那遥远的语声道:“好!你们两位退到一旁。”
这当口,一旁的柏长青不禁感慨万千:“防卫如此严密,这情形,要想硬闯进来,可委实得大费周章……”
一阵辘轳转动声过后,一只仅容两人对坐的木箱似的玩艺缓缓地垂下。
这情形,可使柏长青暗中难住了,这木箱仅容两人对坐,自己如何上去呢?
但他还来不及想出适当的办法来,那两位已经登上木箱,而且已徐徐向上升起。
匆促中,他无暇多想,猛啄一口清气,踊身一跃,双手抓住木箱的两边,就在木箱底端处系着随之上升。
他虽然尽量提聚真力,减轻自己的重量,但三人与两人的体重毕竟有点差异,只听那圆面上洞发出一声惊“咦”道:“怎么忽然加重了不少?”
玄衣汉子讶然地道:“不会吧!”“不会!”圆洞顶端的语声冷哼一声道:“难道老夫活回去了,手上有多少劲力,自己也会不清楚!”
玄衣汉子苦笑着没再吭气,但柏长青却暗中提高了警觉:“这说话的人,连辘轳上些许重量的差别都能分辨出来,显然一身功力并非等闲,我可得特别当心才对……”
半晌,那木箱已停止上升,但缺德的是:木箱底端与楼板之间的空隙,仅约尺许,以柏长青这昂藏七尺之躯,纵然横里侧纵,也没法不着痕迹地由这尺许的空隙中登楼板呀!
就当他暗中焦急,一面施展缩骨神功之间,木箱中的两人已经先跨上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