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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并认为,如果那巨宅果为古太虚的另一巢穴,也果然有地道与通天教总坛相通,则在那条横巷之中,必然可探得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而这任务,也自然地落到了丐帮帮主云万里的头上,至于其余的冷寒梅与邱尚文二人,不过是负责暗中替云万里掩护而已。
午后,云万里在那小巷中的那些动作,表面上,煞像一个横路的瞎子,但实际上哩,他却是籍竹杖敲打地面的回音,以探测那小巷中,是否真有地道。
等他测出果然有地道时,又藉故躺在地面,以便暗中侦察地道中的动静……
于四娘目注邱尚文笑道;“邱大侠,一客不烦二主,还是劳驾你,问问这厮的口供吧!”
邱尚文笑了笑道:“来将得令!”
随手揭却那黑衣人的障面纱巾,只见那人竟是一个满脸络腮的麻脸大汉,不由微微一楞道:“又不是甚么成名露脸的人物,干吗要如此神秘?”
冷寒梅白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了,快点问他的口供。”
“是!”邱尚文恭应着,扬指解了麻脸汉子的哑穴,沉声说道:“朋友,放光明一点,老老实实答我几句话……”
可是,他话没说完,冷寒梅陡地一声惊呼:“不好。”
话声中,已扬指向那麻脸汉子的哑穴点去。
冷寒梅的反应固然是快,却还是略嫌慢了一点,那麻脸汉子已头部一歪,当场死去,并且脸色也立即呈现一片乌黑。
邱尚文不由骇然地道:“好毒的毒药!”
原来这麻脸汉子口中,装有内藏剧毒的假牙,他自知已难幸免,趁哑穴解开,牙床松动的瞬间,连忙咬破毒牙,自行了断。
徐丹凤入目之下,不由轻轻一叹道:“可惜呀!可惜!”
微顿话锋,又黛眉一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立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四娘点头接道:“咱们立即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也就是一鼓将尽,二更未到之间。
方大人公馆的大门前,像幽灵似地出现一衣黄,一衣青的两个中年文士,这两位,就是冷寒梅与江月娥二人所乔装。
两人安详地并肩步上台阶,穿黄衫的江月娥举手在紧闭着,而朱漆显得斑剥的大门上叩了三下,随即双双退过一旁。
半晌过后,门内传出一个沙哑的语声问道:“甚么人呀?”
江月娥朗声答道:“过路人。”
“过路人?”门内语声似乎楞了一下道:“有甚么事啊?”
江月娥道:“有要事,求见方大人。”
门内语声道:“很抱歉!敝上晚间例不见客。”
江月娥笑问道:“一点都不能通融?”
门内语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明天请朋友再来,不论有甚么要求,保证不使你失望就是。”
江月娥淡淡一笑道:“可是,在下今晚非见不可……”
话声中,一只有腕,已按上大门,真力微凝,大门上已发出一阵“吱吱”响声。
门内语声急道:“你敢用强!”
一声爆响过处,大门门闩已被她推断,大门豁然而启。
江月娥当先举步跨入门槛,一面淡笑道:“有甚么不敢的,我不是已进来了么!”
但她话没说完,暗影中有人沉声喝道:“贼子看掌!”
“呼”地一声,一掌当胸捣来。
但掌至半途,却突然如遇蛇蝎似地闪电撤回,并发出一声痛呼。
紧接着,警钟大作,犬吠连传,十几道人影,一齐向大门口飞奔而来。
江月娥与冷寒梅二人,视若无睹地循着碎石铺成的箭道,缓步前行。
一声嘶喝,划空传来:“狂徒站住!”
话到人到,一个脸色阴沉的青衫人已拦在两人身前。
不等对方开口,冷寒梅抢先一哂道:“这就是方大善人的待客之道?”
青衫人微微一楞道:“两位是敝东翁的贵客?”
那原先吃过苦头的汉子连忙接道:“不!总管,他们两个是擅毁大门,强行进入。”
江月娥淡笑接道:“算得上是不速之客。”
冷寒梅同时笑道:“想不到名满洛阳的方大善人府上,居然有如此高明人物,朋友,也算是道上人物吧?”
“不错!”青衫人冷然点首道:“在下以往委实是道上人,但现在却是承乏方府总管之职。”
微顿话锋,注目沉声接道:“两位擅毁大门,夤夜强行入府,究竟所为何事?”
“不为甚么。”冷寒梅微微一哂道:“咱们是慕名而来,以礼拜访,阁下说话,最好是多加检点!”
“好一个以礼拜访!”青衫人仰首大笑道:“二位,夤夜毁门,强入民家,我没先问你们一个非奸即盗的罪名,已算是够客气了哩!”
冷寒梅冷冷一笑道:“不客气又怎样?”
青衫人道:“先将二位请往官府,少不得关上个一年半载的。”
江月娥一声冷哼:“那么,请吧!”
青衫人微微一楞,道:“朋友,你是存心找碴而来?”
冷寒梅冷笑一声道:“咱们一再声明:是慕名拜访,而你阁下却一再硬指咱们是‘找碴’而来,请问阁下,究竟是何居心?”
江月娥笑道:“冷老弟,这还不明显么!他为了维护他们主人那礼贤下士,乐善好施的令誉,也为了贯彻他自己送咱们前往官府的初衷,自然得先给咱们加上一项罪名嘛!”
青衫人脸上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但却是强忍着沉声说道:“朋友既然是以礼拜访,在下秉承敝上宽大为怀之旨,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就此一笔勾消,不过,格于本宅的贯例,朋友们请你们明天再来……”
江月娥截口笑道:“可是,咱们必须今宵请见贵上。”
青衫人微一沉吟道:“朋友究竟有何紧急事情?请先向在下谈谈,也好让在下先行斟酌一下。”
冷寒梅接道:“咱们的事情,必须面见贵上,才能说出。”
青衫人脸色一沉道:“朋友,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冷寒梅笑道:“依区区想法,阁下一点也不用为难,只要据实向贵上通报一声就是……”
同时,江月娥也淡淡地一笑道:“阁下既碍难之处,最好是退过一旁,咱们兄弟自行前往就是。”
说着,已缓步直逼青衫人身前。
青衫人退立三步,怒喝一声;“再进一步,便分敌友!”
“没这么严重吧!”
江月娥漫应着,脚上却并未稍停。
青衫人冷笑一声:“朋友,你这是逼我动手!”
话声中,右手疾翻而出,飞点江月娥的“七坎”重穴。
江月娥双眉一扬:“好身手!”
身形并未稍停,左袖一扬,疾卷对方腕脉。
青衫人似未料到江月娥竟高明到如此程度,心头一凛间,右手一沉,飞起一腿一直踢对方下腹,同时,左手一翻,一把淬毒钢针,朝江月娥兜头罩落,避招还攻,有若一气呵成。
尤其是左手中的淬毒钢针,在近在咫尺的短兵相接的情况下,可说是极阴险狠毒之能事。
江月娥冷笑一声:“出手阴险下流,饶你不得!”
话声中,左袖飞卷之势陡地一震,一股罡风将迎面射来的淬毒钢针,震得朝对方倒射而回。
同时,右手立掌如刃,飞快地切向对方踢起的左腿,掌势未落,那如剪劲风,已迫得青衫人慌不迭地一式“卧看巧云”,才险煞人地避过他那自己所发出的淬毒钢针和要命的一击。
那青衫人的身手,委实是相当高明,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之下,居然于身形卧地的刹那之间,已撤出长剑,翻身纵起,一式“雪飞六出”,不但封住了江月娥的乘机进击,同时也寒芒如电地扫向江月娥的双足。
江月娥一声清叱:“狂徒,本侠真低估了你!”身形一闪,避过对方的一剑,右手横扫,一记劈空掌,同时击出。
青衫人刚好挺身跃起,匆促间,只好左手一挥,硬接了一掌。
“砰”然大震声中,青衫人被震得连退三步,尚未拿桩站稳,江月娥却已一晃而前,指掌兼施地展开一轮抢攻,一面并连连冷笑道:“匹夫,只要你再能撑过十招,本侠掉头就走……”
这时,院中灯火通明,四周已聚集十多个手持兵刃的劲装汉子,冷寒梅正赤空拳,独斗四头大如牛犊的西藏獒犬。
那西藏獒犬,其凶猛与矫健,不下于虎豹,在经过武林高人特别调教之下,一般武林高手,连一头也不易应付得了。
冷寒梅虽然身手高绝,但以徒手独对四头猛若狮虎,狡如狐狸的獒犬,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