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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推出这个人,无疑是想博个头采。
鹰王府这边却着了难,他们约来的高手不少,但是自问能胜过这个喇嘛的却是没有几个呢!
即使有能胜过的名家,却不愿意出去,因为胜了他,等于是跟天龙派结怨,他们应邀来帮忙,斗的是内务府旗下的高手而不是来斗天龙派的。
有些人无此顾忌,本身的技业却不足,王丁泰看看无奈道:
“还是老朽上场,大概还能跟他周旋一阵!”
谷平笑道:
“王老爷子的八步赶蝉轻巧功夫,刚好是他们硬功的克星,只是有一点,那得全凭水磨功夫,老爷子究竟有了年纪,那个喇嘛却正在少壮之年,怎么犯得上跟他去拼一世的英名吗?”
王丁泰叹口气道:
“我知道!可是老弟,总得有人去接这场,而且这是第一场!”
谷平道:
“您出去还不如七姑出去了,她至少没有盛名之累,功夫也不逊于老爷子呀!”
七姑就是瑛姑,因为瑛姑最讨厌听见夫人的称呼,所以才称她七姑了。
她也点点头道:
“我对这一陈的确没把握,但是舅舅出去,的确不如我去了!”
谷子笑道:
“七姑出去武功是够了,差在对敌经验太少,恐怕还是吃亏的,这是第一陈,可是不能输了锐气!”
鹰王也大感棘手地道:
“谷先生的看法极为正确,瑛姑的轻灵有余,稳健不足,嘉音这老秃子太可恶了,他跟我说好只是虚应故事一番的,临时却给玩儿真的!”
谷平笑道:
“王爷!老家伙的话不能轻信的,他口中说不在乎,心中满不是那么回事,他自认天龙武学天下无敌,一个首座长老却给人宰了,怎么肯咽下这口气呢!”
王丁泰急道:
“现在不忙着讨论这些,倒底是要由谁出去应战,该赶快下决定才好呀?”
谷平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只有麻烦一下我请来的朋友了,对付这个喇嘛,我看是乔大婶最合适,她那一根洗衣杆,专敲人脑袋……”
鹰王喜道:
“谷先生邀的朋友,果然都是高人!”
谷平忙道:
“王爷!我的朋友他们可不是高人,这—辈子都在没没无闻之中度过,不过他们也因为不出名,有闲暇在那玩意儿上下功夫。因而能有一些常人不及的心得,如此而已,王爷如果拿他们当高人看待,就要大大失望了!”
说着走到乔老儿那一堆,作了个揖,低声说了一阵,又连连央求。最后老爷子总算含笑点了头。不过还指着他低骂了几句。
谷平回来时笑嘻嘻的填写名单着人送到仲裁席上去。
王丁泰一看填写的名字是乔柳如菌,失声道:“原来是这位黑罗刹呀!那倒是真的失敬了!”
鹰王忙着追问黑罗刹的底细,王丁泰低声解释,那边仲裁席上已宣布了鹰王一门的是乔老夫人!
大家都为之一怔,弄不清楚乔老夫人是谁?
等到乔老婆子走了出去,显著小脚,摇摇晃晃地上了台,大家才知道是天桥的乔老婆子,不禁哑然失声。
古拉却感到十分气忿地道:“岂有此理,本座乃天太宗主法王座下首席弟子,你们却让个瘟老婆子来戏弄咱家!”
乔老婆子腋下夹着一根捣衣棒,粗如小臂,长不过两尺,黑黝黝的,听了古拉的话后,伸手就是一杵。
敲在古拉的光头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咚”的一声。
然后她翻起白眼骂道:“瞎了狗眼的混帐秃子,你敢瞧不起老奶奶,老奶奶虽不出名,却是鹰王府下帖子请来的宾客,照规矩填表报名出场,你敢狗眼瞧人低,出言无状,该打!
该打!
口中数落着,乔老婆子手下却没停,一连五六杵,打得古拉连连后退,连还手都没办法。
仲裁的冯紫英连忙道:“老夫人,请等一下动手,还设宣布开始呢!”
乔老婆子道:“我知道啦!所以手下没使劲儿,否则这小子早就脑袋开花了!”
古拉挨了七八棒,退到台边上了,他一身气功没放,倒是没有受伤。但是却疼痛万分,闻言勃然大怒道:“打都打了,还罗嗦个鸟,开始,吃佛爷这一拳!”
他徒手进招,拳大如碗,拳出如风,劈面就是一拳。
乔老婆子向下一蹲,木杵又啪的一声,敲在他的足踝上,这一击相当沉重,古拉哇哇痛吼,抱着脚蹲下来。
乔老婆子笑道:“想不到这颗狗头还真给实,老奶奶的手酸了,懒得再打,你给我下去吧!”
古拉被打昏了头,一声虎吼,猛扑了上来,张开了双手,想抱住对方,用摔角的手法来制服对方。
乔老婆子轻轻地一闪,木杵又在他的膝盖上一敲。
古拉的右腿一屈,又酸又麻,再也无法用力,收势不住,一直冲出台缘,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台下。
四周爆起一声如雷的喝采,谁都没想到这个天桥卖艺的老婆子,竟有如此惊人的技业呢!
她的出手并没有精招,却就是一个快,一个巧,而且很重!
古拉的一身硬功相当扎实,她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顿乱棒,打得对方晕头转向,方寸大乱。
以后古拉出手已经没什么章法,一身本事都没使用,只挥出了一拳,就被打下了台下去啦!
他自然不服气,吼着还要上台,冯都统在台上金锣一鸣道:“鹰王府胜!大师不准上台了!”
古拉逞强还待硬上,那边的嘉音已厉声道:“没用的东西,滚回来!”
古拉不敢违拗师尊的命令,只有怏怏地回去了。
冯紫英问道:“老夫人是否还有意继续领战!”
乔老婆子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谷平是我干儿子,老妇是因为他闯了祸,不得已才被他拖来卖老命的,好容易捞了一场,得意不可再往,老妇告退!”
冯紫英恭敬地施了一礼道:“那自然是随老夫人的意,反正老夫人还有一次登台的权利!”
乔老婆子还是摇摇晃晃的下台回到这边座上;这次可不同了,每个人都起立恭贺向她致意。
王丁泰恭一恭身道:“前辈的降龙杵虽然减了尺寸,但火侯精练,尤胜往昔,实在令晚辈倾服!”
乔老婆子瞪了谷平一眼,谷平连忙道:“干娘!我可没泄您的底,人家王老爷子早年见过您!”
王丁泰道:“是的,三十年前,晚辈初出道,在邯郸曾见前辈以一杆降龙杵,击败关中八怪。
那一战风云变色,四海震惊,晚辈心折无限,只可惜日后前辈就远避人世,再也听不到前辈的消息。想不到今天又重睹前辈英风。”
乔老婆子轻叹一声道:“老妇年轻时气盛,双手染满血腥,仇踪遍及天下,不知不觉地避仇,在天桥过了二十来年安静的日子。
想不到今天又被拖了出来,那一份安静的日子又要过不成了,这都是小平那个小子挑的。”
谷平笑笑道:“干娘!这可是我干儿子的一片孝心,您跟干爹都是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还要刮风下雨的去卖艺呢?平儿以前受您指点的那几手,勉强有了点好处,又娶了媳妇儿,正想接您两老人家来享享清福呢!”
“放屁!你小子攀上了高枝都好几个月了,怎么没想到我们老两口儿,出了事情,才又找到了我们!”
谷平道:“那您可冤枉平儿了,两个月前,我就在王府西街为二位老人家买了所宅子,正在整修,连房契都给了大妹子,不信您可以问她!”
老婆子笑道:“我早知道了,金花那丫头没事就跑得不见人影,原来就是去看房子,要不是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你就是叫人打扁了,我们也不会管你的事儿。你小子也不正经,教你练功夫,你总是躲懒,就那么几手三脚猫功夫,居然敢在京中闯字号了。”
谷平笑笑不说话,这时鹰王也过来道谢,他礼貌极恭,却不多话,恭恭敬敬地道了劳,又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乔老婆子道:“这位王爷倒是很懂得作人,他若是喋喋不休,我们两个老人家一定拨腿就走。我们就是最怕跟豪门牵扯,但看王爷他这个样子,我倒是不好意思了,看来还得为他出点力。”
说着,对方又推出第二个应战者,却是个瘦小枯干的老年番僧,自报名为枯木,请战乔老婆子。
谷平道:“这位王爷是个脚色,到现在为止;我对他还是莫测高深,不过他对江湖人,倒还客气!”
鹰王着人送个小字条过来,谷平看了皱眉道:“这老家伙很难缠,卓锡在西藏边疆的天龙本院,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