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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帝默默点头,从书案底下摸出几本书册,冷笑道:“以前她在珊珊面前胡乱怂恿也就罢了,后来居然拿这些淫|词艳|曲给珊珊看,这就是报应!”
看来圣上对夏瑞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一无所知。王毅兴默默地想。
夏珊今年才十岁,夏瑞已经十四岁了。
十四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看这些东西也就罢了,但是带进宫引诱夏珊看,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在夏珊还没有糊涂透顶,看了这些书册,觉得不妥,偷偷跟她最信任的舅舅王毅兴说了,王毅兴才告诉夏昭帝。
夏昭帝断然决定将夏瑞送出宫,不许她再进宫给夏珊伴读。
若不是这回事,周怀礼想拿夏瑞做筏子都不可能。
“……那时候将她送出宫,还不知道这档子事。”王毅兴笑着说道,“只是小郡主到底是皇室血脉,周怀礼出身神将府,这两人,要在往常,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说的当然是皇室和四大国公府不得联姻的旧例。
夏昭帝目光一凝,缓缓道:“就算没有旧例,他们又能在一起吗?周怀礼可是有妻子的,而且他妻子还是朕的……亲戚。”
王毅兴腹诽:您什么时候把蒋家当亲戚了?
当然,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外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的。
蒋家的脸,只有圣上能打,也许夏阳公主也能打,但是别的人打蒋家的脸,削的就是圣上的面子……
可是蒋四娘前些日子刚刚削给夏阳公主盛思颜没脸,还抱着孩子硬闯神将府,逼得照顾阿宝的盛思颜不得不见她。
这样一想。夏昭帝又懒得给蒋四娘撑腰了,将手里的书册扔到书架上的最底层,淡淡地道:“算了,都是臣子的家务事,朕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人家纳妾娶妻?”
王毅兴:“!!!”说得好像从来没有管过一样!
……
从宫里出来,王毅兴想了想,拐去了周怀礼的骠骑将军府。
周怀礼捂着胸口。依然在后园灌酒。
王毅兴见了。笑道:“还喝?还嫌惹的麻烦不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周怀礼呵呵地笑,又咳嗽几声。道:“我这是躲在家里做乌龟呢。等什么时候叔王来取我这条命……”
把人家的女儿当伎娘给睡了,而且还不能娶她,岂不是只能伸着脖子待宰了?
王毅兴呵呵一笑,坐到他对面。道:“你啊,也真是。怎么不看清楚呢?那小郡主没有跟你说她是谁吗?”
周怀礼偏着头看着惜花亭的顶棚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说实话,我自己做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头疼得要命……”说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放下酒壶。周怀礼对王毅兴道:“我对不起四娘,这件事你别告诉圣上。”语气里带着试探的味道。
王毅兴抿嘴笑了笑,道:“你以为圣上不知道吗?”
“啊?怎么知道的?”周怀礼大惊失色。踉跄起身,差一点将桌子都掀了。
“京城上下人人都知道了。你就继续喝酒吧!”王毅兴上前拍了周怀礼一掌,“好了,我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说着要走,但是转身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笑着道:“你家娘子呢?有跟你闹吗?”
“闹?”周怀礼苦笑,“这会子还不理我呢。不过早几天就不跟我说话了,不来烦我也好。”
王毅兴闻言深深吁了口气,摇头道:“当年你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娶到手的。怎么能这样呢?”
“我也不想的。”周怀礼闷闷地靠在惜花亭的亭柱上,试探着问道:“我知道对不起她,圣上……圣上不会罚我吧?”
王毅兴就等着他这句话,闻言笑道:“圣上怎么会罚你?你可是圣上手下的大将军!——圣上说了,这是你的家务事,圣上管天管地,怎么能管臣子的娶妻纳妾呢?”说完对周怀礼眨了眨眼,告辞离去。
王毅兴走了好久,周怀礼才收了醉醺醺的样子,皱眉想着圣上的那句话。
看来,蒋家的圣眷,真是大不如前了……
周怀礼的眼皮跳了跳,回内院去了。
傍晚时分,他被叔王夏亮叫去南城的小宅子,一进门就看见了吴老爷子。
吴老爷子见他进来,兜脸就是一巴掌,怒道:“臭小子!是不是你干的!”
周怀礼忙躲开,正色道:“外祖,您别想歪了。这件事,明明是有人算计了我们三个人,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互相疑心,这样才能达到最大目的。”
叔王夏亮心里一动,凝视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真的不是你做的?”
“若是我做的,让我周怀礼这辈子断子绝孙,不仅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可以了吧?”周怀礼毫不犹豫地开口发誓。
对于他来说,这些誓言就是个屁,放过就算。
叔王夏亮和吴老爷子对视一眼,却是信了七八成。
这样的誓言,一般男人都不会发。
看来这事确实不是他做的。
“那是谁呢?”吴老爷子皱了眉头。
周怀礼冷眼看这两人,琢磨夏亮有没有怀疑吴老爷子……
“甭管是谁……”夏亮虎了脸,“你和我女儿的事全京城都晓得了,你打算怎么办?”89
☆、第90章 不忍了
周怀礼知道叔王夏亮没有再追究下去,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能没有他……
血饵在他身上,他死了,叔王的血兵就泡汤了。
就算叔王现在想要生出一个“堕民之主”,也要等十几年才能真正起作用,所以周怀礼的位置还是随意不能替代的。
况且听说堕民已经快要灭绝了,还能不能等到十几年后,都是一个问题。
无论怎么想,周怀礼都笃定叔王夏亮对这件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揣着明白装糊涂。
哪怕最怀疑是他,也不会跟他撕破脸。
而他也不会跟叔王夏亮撕破脸……
只是这小郡主夏瑞比较难处置。
照周怀礼的想法,小郡主夏瑞肯定是要给他生儿子的,而且夏瑞的身份在那里,做妾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做妻子的话,他已经有妻子了,蒋四娘出身夏昭帝的母族,身份也不一般。
况且一夜夫妻百日恩,周怀礼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听叔王问起这个话题,周怀礼苦笑道:“我夫人从昨天就没有再正眼看过我,您说要怎样吧,我都听您的!”
周怀礼把球又踢了回来。
叔王夏亮沉下脸,道:“你问我?你做出来的事,你去摆平你夫人,不要来问我!”
“……可是我夫人出身圣上的母族,要不,我进宫向圣上求求情?”周怀礼故意问道。
叔王夏亮的脸上有一丝惊慌闪过,他拂袖不悦道:“你家里的事,怎能烦扰圣上?再说,你做的这种事,很有脸吗?——你回去好好想想!”
周怀礼躬身退下。回骠骑将军府去了。
周怀礼走后,夏亮问吴老爷子:“您看,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吴老爷子冷笑道:“恐怕一分真都没有!”
夏亮看了看吴老爷子,安抚他道:“吴老,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蝉颖那边……?”
吴老爷子这才想起来要说吴蝉颖的事,心里一紧。不安地看了夏亮一眼。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道:“……或许。真的有旁人出手?”
“出了什么事?”夏亮的脸色严肃起来。
“蝉颖,昨夜被人袭击,小产了。”吴老爷子阴沉着脸说道,他看向夏亮。道:“王爷知道我刚才为何说周怀礼的话,一分真都没有吗?”
夏亮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说!”
“因为蝉颖,就是在周怀礼歇息的花厅后厢房内,被人突然袭击,击中腹部。才小产的。”吴老爷子一字一句说道,“那个让她小产的人,十有*。就是周怀礼!”
“你是说,他先将吴蝉颖打得流产。然后离开吴国公府,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来到我叔王府,钻入内院,掳走瑞儿,然后回到吴国公府?”夏亮走到窗前站定,“他有这么大能耐吗?”
要顺利做到这所有的事情,周怀礼不仅速度要比常人快上数倍,而且要功夫了得,可以避开叔王府的重重护卫……
“王爷您别忘了。咱们两府的护卫,都是周怀礼一手调|教安置的。”吴老爷子眯着眼道,脸上憔悴了许多,不若以前白胖,整个人的气色灰扑扑的。
夏亮摆了摆手,“这话就别说了。蝉颖的孩子居然没了……”他有些心痛,“让她好生保养,等身子养好了,送她去别庄吧。”
“王爷打算给她一个名份吗?”吴老爷子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