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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嗯”了一声,垂眸道:“我也是不放心,过来特意跟你说一声。怀轩他爹的事,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你别多心。”
盛思颜忙道:“娘,您别这么说。我知道轻重,更不会多心。您……也多保重。公公在天有灵,肯定希望娘能够活得好。”
冯氏点点头,微笑着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也别担心我,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经了这么多的事,比你们看得开。”
盛思颜见冯氏这个样子,倒是不好再劝了,只得笑着坐在一旁,岔开话题道:“娘,怀轩睡了。他累得很,不过没有大碍。”
冯氏道:“那就好,他刚回来,让他好好歇一歇。”
送了冯氏出去,盛思颜回到屋里,坐到床边,一边看着王氏给她留下的医书。一边照看周怀轩。
周怀轩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了?”盛思颜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眼底的青色非常明显。
周怀轩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脸上淡淡露出笑意。“你睡吧。”
他起身,将盛思颜拉着躺下,给她掖好薄被。
盛思颜紧张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嘟哝两声,很快就沉入梦乡。
周怀轩去浴房洗漱一番,出来随便喝了点粥,就往宫里去了。
……
夏昭帝昨天就知道东山出了大事,也无法安然在关雎宫养病了。撑着病体上了朝。
这几个月,都是王毅兴代他批示奏折,大朝会因故本来都取消了。
这一次夏昭帝终于出现在大朝会上。
“东山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整座山都倒入海里?”夏昭帝皱眉问道,不时咳嗽几声。
王毅兴看了看大理寺丞王之全。
王之全只好出列拱手道:“圣上,昨夜东城门守军被杀,臣正在查案。东山倒塌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已经和刑部尚书一起派了衙差去东山查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山下的村子没事吧?”
“没事。山下的村子在山的西面,没有受到影响。山上并无人烟。”王之全连忙答道。
夏昭帝叹口气,道:“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朕记得早年东山上还是有住人的。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说东山那边不太平,山上住的人陆陆续续搬下山了,不肯再住在山上。如今看来。确实是因祸得福啊。”
那时候东山上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村民也说不清楚。
说闹鬼的有之,说中邪的也有,总之造成的后果是山上的村民都搬空了,全搬到山下去住了。
王毅兴见状出列拱手道:“圣上说得有理。东山的事,要慢慢查访,圣上不用挂心。村民相安无事,乃是我朝大福!”
在朝廷上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知晓。夏昭帝才罢了。
等他朝罢回内宫里过了一夜,周怀轩就进宫来了。
夏昭帝在御书房见了周怀轩。
“怀轩。这么急找朕有事吗?”夏昭帝笑着问道。
周怀轩肃着脸,将五个面具取了出来。放到夏昭帝面前的书案上。
“圣上,这是守护者的面具。这些人,包括橙二,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青五!”周怀轩的声音十分低沉。
夏昭帝霍然站了起来,惊讶地道:“守护者真的都死了?!”
周怀轩点点头,“绿四和蓝六早就死了。赤一、黄三和紫七,死在前头夜里的东山。”
夏昭帝的脸色严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东山的事,难道跟守护者有关?他们跑到东山做什么?难道那里也有混合了皇室和四大国公府的孩子出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夏昭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他说的是守护者的主要职责。
很显然,作为皇帝,他对守护者也是知道一二的。
周怀轩并不奇怪这一点,他淡淡摇头,道:“这一次,他们是去追杀守护者中的背叛者。”说着,就把守护者在东山山腰腹里发现山庄,还在里面发现青五囤积的兵器、盔甲和粮食,得知他有不轨的企图,才下了狠手。
夏昭帝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道:“都是青五干的?!——他也忒丧心病狂了吧!”
居然妄想要借守护者的势力篡位?!
周怀轩点点头,“证据都在东山山腹里。如果您不信,可以派人去挖。东山入了海,几乎填平了一块海域。您只要派人去挖,肯定能挖出证据。”
夏昭帝忙摆手道:“朕信你的话,不需要什么证据。”说着,用手捶了捶面前的书案,“真是岂有此理!太祖皇帝首创的守护者,居然有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叛贼!”
周怀轩便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臣想请圣上同意画影图形,全国通缉有橙色面具和青色面具的人。——这面具有奇效,连大火都烧不掉,戴在面上还能变声。”
他的主要意思,是要追回这两个面具。至于那两个人,要找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
夏昭帝也是这个意思,一拍桌子道:“好,朕马上命大理寺画影图形。通缉戴这两个面具的人。同时出具告示,举报有奖。凡是谁看见有人藏有这两个面具。都可以向大理寺告发!”
周怀轩拱手道:“多谢圣上成全!”
“怀轩啊,别这么客气。你为国效力,替朕铲除了眼皮子底下这个毒瘤,朕谢你还来不及呢!说这些话做什么!”夏昭帝很是热情地说道,看着周怀轩微微地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周怀轩没有跟夏昭帝说这些守护者到底是谁,夏昭帝也不想知道。
守护者本来是太祖皇帝设下的一步暗棋,那就一直留在暗处吧……
周怀轩刚从宫里出来。夏昭帝的旨意就传到了大理寺和刑部。
大理寺丞王之全看了夏昭帝传来的面具图,忙依样又命人画了两张青色和橙色的面具图,并且抄送全国各地的衙门,在大夏所有地方张贴。
……
“主上,您看看这个!”一个幕僚拿着从街上撕下来的告示给叔王夏亮看。
“通缉令?!”夏亮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这是做什么?”
居然说他是守护者中的叛徒!
夏亮的眼皮不由自主跳了跳,他将那告示扔回到幕僚手里,道:“拿走,以后不要理会这种事。”
那幕僚收了告示,忧心忡忡地问:“可是主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这些年囤积的东西,只剩下在王府的一点点了,根本是杯水车薪啊。”
“我当然知道是杯水车薪!”夏亮吼了他一句。“但是你成天抱怨有什么用?!难道抱怨就能把那些东西念回来?!”
那幕僚被骂得一声不敢吭,缩在墙角。
“主上,大统领求见。”从门口传来通传的声音。
夏亮对着那幕僚瞪了一眼,“出去!”然后对外面的人道:“让大统领进来。”
这幕僚垂头丧气地出去了,和大统领在门口擦身而过。
闻到大统领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这幕僚打了个寒战,忙加快步伐离开了南城的这所宅子。
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大统领进了屋子,躬身向叔王夏亮行礼,然后直起身。将脸上的银色半脸面具摘了下来。
在那银色半脸面具之下,居然还戴着一个橙色面具。
叔王夏亮看着他。莞尔道:“大统领真是有面具不嫌多啊。”
那人笑了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叹息道:“这个面具最好的地方,就是能变声。可惜啊,别的面具都没有这个功能。”一边说,一边也将脸上的橙色面具摘了下来。
站在叔王夏亮面前的,正是骠骑大将军周怀礼。
他的眸色微微泛红,和以前比,那红色已经消褪很多了。
他将那橙色面具抛到桌上,对叔王夏亮道:“主上,您的青色面具也拿出来吧。”
“这是为何?”
“他们已经在通缉这两个面具。我们留着,是祸害,不如抛出去算了,省得成日里提心吊胆。再说我们的人当中,还是有些人见过这两个面具的,保不准他们会走漏风声。”周怀礼笑着说道。
夏亮拿出自己的青色面具放到桌上,叹息着道:“这个面具,我还是从你外祖父府上的守护者那里得来的。”
周怀礼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夏亮道:“我外祖父知道?”
“吴老爷子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能得到这个面具?吴国公府那一代的守护者,是吴老爷子的兄弟。他的徒弟,本来是在盛家。盛家被灭门之后,我把盛世全的东西都搜罗到王府,才跟吴老爷子接上头的。”夏亮很是感慨,“算了。如今守护者算是全军覆没,就连圣上都宣布守护者已经